第二百二十三章 韩秋亭的魄力
此时的余歌遥就像是跟沈星穿了同款衣服,之前那身外卖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
而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不下十余处!
连那副黑框眼镜都少了一个镜片。
“余老大,你怎么样?”沈星走过去关切地问道。
其余人各怀心思,也都没有拦着他。
“没事,都是一些皮外伤。”余歌遥很潇洒地说道,只是这副扮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沈星见余歌遥确实没什么大碍,小声说道:“老大,咱们现在要不要投降?”
“打赢了为什么要投降?”余歌遥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这还没打赢呢你就结束了。”沈星急道。
“我是说……我打赢了。”
“你打赢了也没用啊……等等,你打赢了?”沈星顿时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道。
看到余歌遥确信地点点头之后,沈星这才注意到,黄粱和管家虽然衣衫整洁,也没受什么伤,可他们的脸上都不太好,尤其是黄粱,脸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苍白,完全不像是打赢了的样子。
余歌遥语重心长地说道:“外伤不算伤,内伤才叫伤,知道吗?”
沈星忍不住帮余歌遥把他已经垂到鼻尖上的眼镜扶正,却发现眼镜不光少了个镜片,还断了根腿,心想黄粱那种有身份有面儿的,恐怕宁愿受内伤也不想像你这么狼狈吧。
不过沈星心里还是大为震惊,他想过余歌遥很强,可他没想到余歌遥这么强!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虽然战斗结束了,但事情还是没有解决。
尤其是看到黄粱毫不掩饰的愤恨的表情,沈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让余歌遥把黄粱杀了肯定是不现实的,有管家在旁也很难做到。既然黄粱会活着,那沈星便要一直担惊受怕,生怕黄粱什么时候把他给灭了,毕竟余歌遥不可能一直贴在沈星身边保护他。
“黄家主对吧?”沈星缓缓地说道,“虽然是你儿子想杀我在先,但毕竟他是为了十方玺,我们也无冤无仇。死者为大,我愿意给你们一些补偿,今天的事我和余老大可以既往不咎。”
沈星本来就不是宁折不弯的性格,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当然可以尝试一下。而且他当时杀黄立人时,并不知道这是四大财团之一的太子爷,不然肯定会换一个目标,也不愿意白白给自己树一个强敌。
因为黄立人的情况跟当初的张浩不一样,虽然同为四大财团太子爷,但哪怕再来一次,他只会对张浩做得更绝。
“你儿子的一条命,你拿什么来补?”黄粱怒喝道。
他自然知道沈星只是出身平民区的人,根本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刚才他实实在在打输了,本以为有管家帮忙,对战余歌遥的赢面会很大,可没想到一打二都不是他的对手。
沈星没有说话,下一刻忽然就来到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韩秋亭面前。
“韩兄,好久不见。”沈星冷冷地说道。
现在很多人都猜出了沈星和韩家的关系,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遮遮掩掩了。
“好……好久不见。”
韩秋亭被突然出现的沈星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想问责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却见沈星似笑非笑地说道:“深藏不漏?”
韩秋亭自然知道沈星已经看穿了他的修为,只能装傻充愣。
沈星看到韩秋亭的修为,就已经猜到当日东方大厦外的小面馆里,韩秋亭的所作所为以及故意隐藏实力,都是在引沈星入局罢了。
不过沈星也没什么可生气的,毕竟他之所以答应韩秋亭的请求,并不是因为韩秋亭的计划有多高明或者他开出的条件有多诱人,而是有小老板在背后煽风点火。
见沈星一直表情古怪地看着自己,韩秋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沈星,你这是……”
“为了十方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沈星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吗?”
“不……不知道。”韩秋亭忽然觉得自己选择沈星当打手是惹祸上身的选择。
沈星此时的表情就像是刚从爬出来的冤魂,冷冷地道:“当然是为了讨债啊!”
韩秋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答应给你的东西,一分不少。”
沈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既然是给我的东西,我能转送吗?”
韩秋亭并不是传闻中的庸才,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沈星想要做什么。他犹豫了一下,道:“可以。”
沈星有些意外地看了韩秋亭一眼,这才转头对黄粱说道:“我拥有韩氏珠宝百分之五的股权,可以全数送给黄家主!”
要知道百分之五听起来很少,但这个基数可是明阳市四大财团之首的韩家,百分之五的股权已经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了。
这些就是韩秋亭答应给沈星的条件,对当时迫切需要赚钱的沈星当然是一个天大的诱惑,但现在沈星已经是青天帮西区的主事,自然对这些也没有那么看重了。
沈星之所以对韩秋亭同意他转让韩氏珠宝股权感到意外,是因为这个股权在沈星手里,反倒是能帮韩家拉拢一个修行者,算起来也不亏。但一旦给了同为四大财团的黄家,哪怕算不上引狼入室,也好不到哪去。
要知道四大财团的根本,当然还是经济。
也正因如此,沈星本以为要用些别的手段逼迫韩秋亭就范,可没想到对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这样的魄力,让沈星对韩秋亭更高看了几分。而且这么大的决定,韩秋亭没有请示韩仕雨,自己就能做主,已经透露出很多额外的信息了。
黄粱也对沈星的补偿方案有些意外,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令他心动了,重要的不是百分之五的股权,而是利用韩氏珠宝的这些股权,他能做更多的事情。
可一想到丧子之痛,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黄粱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些抵不了我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