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受刺激
白璟在餐厅中左等右等不见他们过来,怕凤纭有不测,遂出去找人。他本意借凤纭脱身,也有帮她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以前都是学生谈恋爱难舍难分,现在竟然让他劝人家男孩,这……难道要说大道理吗?
没想到刚出门,看到了在对面巷口似乎在“争执”的两人,那男孩似乎有点情绪激动,左手撑住墙壁,身子逼近凤纭挡住她的去路,头慢慢靠近她……白璟呼吸一滞,这一幕他太熟悉了,那天晚上他就是这样……
不行!
他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在凤纭身上发生第二次。
然而几分钟之前——
“阿纭,你干嘛要帮那白璟,是我不够好吗?”说着还朝凤纭抛了个媚眼,身体都快要贴过去。
“我……”凤纭低下头,眼中水雾弥漫,神色复杂。重生的事太匪夷所思,司空辰可能不太能接受,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以免给他带来麻烦。
“……白璟来了。”司空辰知道她定有苦衷,也不强求,余光看到白璟自餐厅出来,下意识换出痞气十足的表情,手撑墙壁,脸慢慢向凤纭靠近,显得暧昧,暗地里却在对自家手下周存使眼色,让他快把王嘉柔拖走,在凤纭耳边小声道:“果然还是我比较靠谱,考虑一下呗?嗯?”
凤纭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柔声道:“你家轻轻,不考虑一下?”是以司空辰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水雾。
“放开她。”
夏日的正午,太阳极为毒辣,动一动都会出汗,白璟看到凤纭被威胁立刻跑过来,整个额头布满汗水,原本L中学的工服白衬衫贴在身上,健美的身材若隐若现。
两人同时看向白璟,表情没有变,司空辰一脸痞痞的笑,凤纭看到白璟的样子一愣,还是没有什么情绪,但是白璟明显看到她眼中弥漫的水汽,忽然就很心疼。
“白老师,您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司空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阿纭为什么这么袒护白璟,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他抢走阿纭,毕竟千和也是他兄弟。
“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顿了顿,白璟继续说道:“我也算是她的老师,怎么不能管?”
“可是……”司空辰一把搂住凤纭,笑得风骚,在她发间落下轻吻,“我是她未婚夫呐。”
“司空辰……”被司空辰这番动作弄懵了,反应过来的凤巛狠推开他,站在白璟面前,像个犯错的学生,突然语塞:“你听我解释……”
“呵……”司空辰被推开后干脆靠在墙边,抱臂而立,饶有趣味地看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过一会儿他就溜了,回头阿纭拿他没办法,顶多揍他一顿,为了兄弟被揍一顿算什么!
不过……你听我解释?
哦……简直糟糕至极的话,接下来是不是……我不听我不听?哈哈哈……
白璟的表情霎时黯然,不等凤纭说出什么,转身就走。
人家是未婚夫妻,他真是多管闲事。
“白……”璟,凤纭伸手想拉住他,想了想,手无力的放下……不禁鼻子一酸。
她有什么要解释的,她该说什么?难道说——
你救了我,我不想你陷入麻烦。
这话说了,谁会信……呵。
重生这种事情,就是她本人都觉得不真实,有时候早上醒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唯一让她觉得踏实的就是白璟。
她不想跟白璟生分,毕竟只有看着他,她才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好多次噩梦惊醒,看着窗外,白璟的轮廓渐渐浮现,他跟她一样还活着。
白璟……这是不抛弃她了吗?
她这是梦吗?
这梦还真是糟糕
要是可以醒来就好了
不过……她好像已经死了呢
白璟也死了
……
“阿纭……”司空辰弱弱的喊了一声,凤纭已经呆呆的看着白璟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了,他是不是做过分了啊。
听到司空辰的声音,凤纭“嗯”了一声,向他走去,眼神空洞,司空辰愣住,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却见她直直走过他身边,一步一步,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阿纭,你怎么了?”一连喊了好几遍,凤纭都没什么反应,司空辰担心的看着她,这是魔怔了?
突然,面前的身影彻底倒下。
“阿纭!!!”司空辰肠子都悔青了,赶紧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早知道他就不那样做,他也是为千和着想,谁知道白璟对阿纭的影响这么大。
一番检查下来,什么疾病都没有,医生说可能受了刺激,唯一的刺激就只有白璟的事。思及此,病床前的司空辰忍不住握拳。
要是他把白璟叫过来,阿纭是不是就可以恢复?这事是他惹的,那他就去道歉,一定可以让白璟过来的。
顺着凤一给的地址一路找过去,这是一栋位于后山的六层小楼,基本上教师生活区都是一家一层楼,所以说L中学的待遇很不错。
而白璟喜欢清静,在这些小楼中最接近山的一栋,还在六楼,当司空辰爬上去已经有点呼吸不畅。
“叩叩叩……”
白璟开门了,看到司空辰的脸二话不说就关门,司空辰立刻将手放进门缝阻止关门。
“你有什么事?”门关不上,白璟只能耐着性子解决它。
“请你救救阿纭。”
“我又不是医生,如何会救人,你找别人吧。”自取其辱这种事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真的,你听我说,我跟阿纭约定成为未婚夫妻,是为了哄家人开心还有挡一些无谓的麻烦,说实在的,我喜欢的另有其人。”司空辰看着白璟,诚恳道:“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结果阿纭晕过去到现在都没醒,医生说这是心病,我想她是因为你走了才晕倒的,你一定可以救她的,求求你了,她是为了帮你赶走王嘉柔才和我演戏的。”
听了他的解释,白璟没有什么反应,沉默片刻,才道:“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