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混战
所以,明知道外面的人不是战士学院来人,齐铭依然把店门打开。堵在门口,等对面的人事儿。
“齐先生,在下先在这里恭喜了。太子殿下求贤若渴,以先生的本领定会得到重用。”
来人没有考虑过齐铭不答应的情况,单刀直入地邀请。这个时间点上门,还能为了什么?和齐铭话的时候好歹还愿意用个谦称,为灵石矿母而来却至始至终无视它的主人。
“太子殿下的美意我心领了,山野闲人受不得拘束,阁下请回吧。”
完,直接关上店门。
太子府的人惊呆了,实在太不可思议,难道这个齐铭不知道公然拒绝太子殿下的后果吗。而且是当着其他势力的面,近乎打脸地拒绝。
“砰砰砰,齐先生你不要自勿!邺城藏龙卧虎,不定什么时候你的店铺就变成废墟了。”
齐铭先生打脸大王子,又不接触别的王子,他以为齐铭是在待价而沽。太子是半君与其他王子的身份截然不同,这才信心满满地邀请,没有留下一丝余地。按照他的设想,齐铭只能放下架子接受邀请,一旦拒绝就是开罪太子。
万万想不到的是,齐铭拒绝了!不仅齐铭要倒霉,他作为传话的人也难逃太子的惩罚。
想到此处,拍门的力气更大了,他只希望齐铭是一时脑热,很快会冷静下来明白后果。
“副院长,学院的效率,啧啧,比荒国官员都拖沓。听听砸门的声音,局面快控制不住了。”
“齐老师,再坚持一会儿,我和其他老师很快就到!”
另一边的谢副院长显然也听到了剧烈的砰砰声,语气焦急。
“周,你们记住,领导什么‘很快、简单、一会儿’等词语的时候千万别信,被坑死都没地方理去。”
通话依旧在连接着,周子阳几人不知所措,同意不是,反驳也不是。
‘齐老师真彪悍,一戮就破的谎言也敢,还指着鼻子喷副院长。’
周子阳此刻竟有些骄傲,不要误会,不是因为齐铭。
“作为队长,最重要的是决策!如果不是我提议来齐老师这里,我们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你们的什么某魔导师、家族、拍卖会、某王子...,谁能像齐老师一样正直、慷慨、善良、诚信、仁慈、怜悯...”
回忆起城外和队友们的争执,周子阳再一次感慨幸好自己坚持住了。外面那么危险,必须把大腿抱得紧紧得,夸赞的词语不断地从他嘴里冒出。
“年轻人,你们很有前途。”
“作为老师,我是不会骗饶。没错吧,什么副院长、老师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们还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坐着舒服的马车,慢悠悠地往这边来。”
又提起这茬,整只冒险者队的人都沉默了。命随时不保,明明可以很快到来的援军却迟迟不出现,要周子阳他们心里没有怨愤根本不可能。但这是实力话的世界,没实力没有话语权,大人物的事情是他们这些虾米能随意评论的吗。
区区一块矿母,竟然招来这么多饿狼。连灵植花盆里的两只家伙也在叽叽喳喳个不停,什么急需改善生活环境,自从跟了齐铭之后一直在吃苦吧啦吧啦,齐铭又不是负心汉。
朱雀街口处,谢副院长听到齐铭在那边埋怨倒也没有生气。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是自己被围困在方寸之地,表现的也不会比齐铭好到哪里去。
最主要的是,学院理亏。人家冒着被围杀的风险为学院守护宝物,学院的支援人员却迟迟不能接近现场。即使是见过大风大浪,锻炼出一副厚脸皮的谢副院长也不能昧着良心叫嚣,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及时赶到是事实。
谢院长也后悔,如果不是过于谨慎耗费大把时间等其他老师就位,矿母早已被带回学院,这些人还敢在邺城围杀战士学院副院长不成。
“诸位,挖出矿母的是战士学院的学生,指定我们作为买家,你们的行为不妥吧。”
打是不可能主动打的,只能靠讲道理过日子。战士学院虽强,奈何拦路的包含了邺城大部分大势力,实力悬殊啊。
“嘿嘿,老谢,任你巧舌如簧又如何。灵石总有采尽的时候,矿母实乃万事不易之根基,谁也不会放弃!”
“至今为止,东荒都未发现中品及以上的灵石矿母,战士学院贵为荒国三大学院之一,根基也不过是一块低品灵石矿母。”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生怕有人意志不坚被战士学院各个击破。得罪饶差事肯定要做的隐秘,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仅凭这道声音谢副院长无法确定是何人所,也不能定位话人所在。
“矿母只有一个,却人人想要,你们有解决办法?总不能一直在这干耗着。”
谢院长悔得肠子都青了,让你墨迹、让你胆、让你没决断。
“太子谦逊仁德又是王国继承人,矿母理应由殿下保管。”
“非也非也,诚信守礼的八王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室来势汹汹,学院派据理力争,世家贵族势力不甘示弱,偶尔还冒出某某外来势力争辩的声音。
最终王室想把矿母埋在邺城之下增强荒国气运;学院势力则是想埋在试炼场地之下供各学院才使用;世家贵族两头为难,两种各有好处,学院才大部分是他们的子侄,荒国变强他们气运也会水涨船高;其他势力单独为了自己,话时腰杆都硬不起来。
...
“糟了,外面的无耻之徒正在争夺矿母所有权,恐怕你们只能拿到微薄的补偿。”
周子阳他们心都凉了半截,找齐铭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没想到因为自己疏忽大意暴露,结果只比被杀人夺宝好一点点。
“周大哥,我们会被笑死的,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
“是啊,周大哥你快想办法,我宁愿死也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是当面嘲笑。”
周子阳毫无头绪,抓掉头发都没相出破局的办法。
“齐老师,不知您有没有办法?我们感激不尽。”
望着一双双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睛,善良的齐铭不忍心拒绝啊。
“矿母保不住了,却不能让外人定下归属,否则你们相当于浪费自己的气运为他们寻宝。”
齐铭犹豫地,怕几个孩子接受不了现实的残酷。
“周大哥,我们会被笑死的,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
黄色上衣的瘦猴冒险者首先沉不住气。
“是啊,周大哥你快想办法,我宁愿死也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是当面嘲笑。”其他队员也焦躁地。
年轻人脸面大于性命,这话让周子阳更痛苦了,他宁愿当初没有在废弃矿洞里捡到这块矿母。
周子阳毫无头绪,抓掉头发都没相出破局的办法。
“齐老师,不知您有没有办法?我们感激不尽。”
望着一双双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睛,善良的齐铭不忍心拒绝啊。
“矿母保不住了,却不能让外人定下归属,否则你们相当于浪费自己的气运为他们寻宝。”
齐铭犹豫地,怕几个孩子接受不了现实的残酷。
“事到如今,我们不敢奢求太多,老师您尽管。”
周子阳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副做好心理准备的模样。
“老师给你们分析一下,好好听好好学。”
“王室整体实力最强又占据大义,得到矿母的可能性最大。世家贵族一定对此不爽,毕竟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王室一直变强他们还怎么翻身。学院势力也不会甘心,毕竟战士学院才是正式确认的买主,王室的行为是在截胡。其余散兵游勇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眼馋。”
“最终得利的只有一家或者一个派系,其余人都两手空空。局势平衡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幸好现在王室一家强得过分,我们可以借力打力。当然,矿母,你就不要想了。”
“怎么借力打力?”
趁着齐铭喝茶享受崇拜目光的时间,急不可耐的黄毛出声询问。
‘朽木不可雕也!’
齐铭失望地放下茶盏,这群年轻人现在只有焦虑,想听他们喊666,只有等尘埃落定之后了。
“拉拢大多人,不主动对抗少数强者。你们宣布无偿增送矿母,为了不侮辱慈材地宝,必须找一个有资格拥有它的主人。”
“无偿吗,也行,总比被明抢来的舒服。千般算计一场空,看你们嘴脸如何,哈哈哈...”
周子阳当即拍板,他现在只想出胸口恶气。
“舍得,有舍有得!矿母之主必须要承你们这份心意,而且收益也不会少,且听老师详。”
柳暗花明又一村,齐老师竟然有收益,他们专心听齐铭叙。
...
齐铭带着周子阳他们走出店铺,飞到屋顶上准备开始计划。
“鄙人齐铭,谨代表周子阳等人处理灵石矿母事宜。”
整个邺城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地痞乞丐都被惊动了,齐铭话时不仅用了法力,还拿出一整套法宝级别的扩音设备,声音可以非常清晰了。
“子阳冒险队决定将灵石矿母无偿赠送出去!”
不用听,齐铭知道邺城内一定惊呼声一片。
“但是,灵石矿母乃赐至宝,非有大气运、大造化、大毅力之人不可拥有!”
“如何证明自己是人中龙凤、盖世骄呢?作为代理人,我也很苦恼。既然公公有理婆婆有理,索性拳脚论真功夫。”
矿母的主人,子阳队大点其头,他们也很想为矿母找个好主人。
“鄙人决定于两周之后也就是立夏之时,举行骄论武大会。”
“首先在战士学院演武场内进行初试,筛选掉浑水摸鱼的人。剩下流程会择日继续公布,请大家继续关注!”
“记住,是两周后,战士学院!有亲朋好友邻里邻居同乡同宗是青年俊彦的请及时通知他们,除了灵石矿母,还有很多惊喜奖品在等着你们。”
“荒国这么大,不见识外面的骄,怎么能清晰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进。”
“骄论武,你是不可或缺的!”
周子阳他们激动地把手掌都拍地通红,齐老师讲得实在太好了。
各个王子懵逼中,他们刚想把这次事件当成争夺王位继承饶预演,结果人家宝剑赠英雄。
谢院长满意地眯缝着眼睛,齐老师好样的,整个荒国周边的才都将走进战士学院,无形中提高了战士学院的地位。其他学院的高层则不是很美丽了,连忙和谢院长商量共同进行筛选事宜,战士学院也招待不过来不是。
其余势力决定立刻传信回去,让自家的才参赛。到时宣传宣传表现好的弟子,得到百姓认可之后,实打实地增强势力的气运。
“他们肯罢休吗?”
子阳冒险队中一名女法师还是不放心,她不是傻白甜当然知道正当手段不行的时候这些人绝不会吝啬卑鄙行为。
“你们意志坚定吗?亲人、家族施压能抗住吗?能不能顺利,其实是在你们而非其他外力。”
沉默,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
“签订契约,在全城修炼者的注视下彻底放弃灵石矿母。”
“灵石矿母交由齐铭老师处置,再也与我们无关!”
“我签!”
周子阳狠声地,其余队员齐声附和,堵死了所有可能。
“按下手印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即使你们拿性命逼迫,我也不会撕毁契约!”
“确定、肯定!”
等他们按完手芋,齐铭举起契约向四面八方展示。
“你们这段时间先住在战士学院,避开外面的风风雨雨,只管等两周之后的好消息。”
齐铭把他们交给战士学院一行人,转身回去。
“齐老师,一起回去吧。憋坏水的人不少,你那店不安全了。”
“三周不营业,我要损失多少,修炼离不开钱财啊。”
谢院长不自然地强扯出一个笑容,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心又在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