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无法无天了都
枫杰遂问有无甚等妖魔鬼怪作祟,而那老翁摆手称无:“倒是程豪帮中有一护帮神兽,身躯屋大,四肢铁鳞,藏在地底帮会,虽是这等说,但忠僧帮也有个佛尊护帮,两帮从不见面,见面绕行,小事不挑,大事必战。”
枫杰问:“听你们说,程豪帮都是道人,那忠僧帮又是甚人?”
老翁说:“都是佛僧、武僧,名号如此,不为戒荤,照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枫杰又问:“方圆几里,有无山大王或是贼寇?”
老翁笑道:“有是有的,不过近些日子少来侵犯,谅是怕了我等两帮实力。”
说不及,但听得屋外传来阵阵聒噪嚷闹,忽探去看,愣是瞧见,村中大道,杀来群群骑马抢匪,看他们手持大刀牵将恶犬,那些村民喊的喊,哭的哭,逃的逃,走不急的,死的死,伤的伤,嚎的嚎,唬得那老翁一家赶紧拽将枫杰拉入屋内,关门紧闭不出。
呆子见状,张了一张大嘴,急从口中掣出个儿小钉耙,吹口仙气叫变,变得刚好把手,咄的一声,伸脚踹门赶将出去,杀至村中大街叫声:“大胆毛贼!”便望头就筑,左挥右捣,上劈下挑,贼人们见了,呼的一声,唤来更多同伴,勒马就往呆子撞将上去,好呆子,无所畏惧,捻口丹气下沉,尽自儿站着不动,都如蜻蜓憾铁树,莫想伤他分毫。
群人将呆子围在垓心,挥刀便是要砍,话说那呆子倒也是机灵,闪身躲左右来回,抡家伙就推,来一个推一个,来两个推一双。下马者,皆是一顿哭丧耙,筑得脑袋九孔冒浆,战经好阵功夫,使得浑身解数,索性百来贼人,尽皆全然被那呆子打死,躺在尘埃,动弹不得。
那老翁一家子见了,拉孙携女的,急急跪下给枫杰磕头:“果是英雄豪侠呀!贼人祸殃的全打杀了,全打杀了!”
枫杰搀起些人,可见那呆子扛着把染血钉耙,笑憨憨的走将回来,老翁一家子怕他,赶紧躲到了枫杰身后,呆子将钉耙往地上一丢,前去挽住枫杰肩膀,笑道:“你看么?好歹老子也是天神下凡,不成怕他几个贼人!”
枫杰责道:“咱修道的人,不可纵欲杀生,你看你燥的,怎就将他们全打死了?”
那呆子却是理直气壮,哼哧一声还来脾气:“不打死怎的?放他们祸害村民不更是殃灾么?我这也算是替人化灾了!”
枫杰自小老实巴交,心向善,行于勤,这会儿见天篷如此惫懒,内心好是不快,忽的拉下了脸,颇有些儿恼怒道:“好个呆子,贼人也是命,你急的就是拿他们爽手,图个宰人之乐,如是我去,将他等收入书中,岂不更美?”
呆子闻说,倒是有几分理亏,依旧哼哧一声叉着腰,但语气却是弱了几分:“好咯你是怪我咯!?莫就是打死些贼人么,犯的如此较真?”
枫杰白他一眼道:“不是怪你,只是怕你去了那阴间,大批儿贼人找你索命,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耍子了。”
那呆子呵呵冷笑道:“怕他怎的?到了阴间一样,耙子筑死哩,你是不知,我曾助过一个和尚西天取经,一路上斩妖除魔,谅天王老子来了,都要给我三分面子。”
呆子言语不德,唬杀老翁等人,急急拉孙携女窜入房中,大门一关,直叫:“好汉去罢,好汉去罢。”
呆子不顺他等举动,咄的一声,抡起家伙就要伤人,枫杰一溜身,挡在他前,呵道:“呆子!你要作甚?”
呆子直呼脑袋:“他们是死了!胆敢如此无理?杀也,杀也。”
枫杰闻言,内心暗叫霉人,霉人呀!上前夺过钉耙,急转身就走,嚷道:“天道在看,神佛在观,伤人始终损德,必是与自亏理,走了罢,走了罢。”
呆子赶上去,夺回耙,憨憨嫌弃道:“杰仔好不是个乐趣,耍子玩也不闹得,罢罢罢,算那家子不识好歹的东西走运罢。”
枫杰没去理他,他倒是絮絮叨叨起来,满心不喜,不过没出村头,却被杨程豪带出的兄弟们赶将出来,没个儿理团团围住。
你瞧那股人马,浩浩荡荡,整齐划一,为首的头头是个手持双龙神剑的女人,看上去老有气概,但见:头戴银铃铜冠,身穿锁子坚甲,腰配大酒葫芦,脚踏乌靴铁砂,红唇齿白不提,长发随风唰唰。
好个女大王,手持大械大器,身披白银鳞甲,身后尽是壮汉、道侠,来到直吼一声:“贼寇哪逃?”
唬得枫杰战兢兢,呆子慌了忙,急忙解释:“不是贼人,不是贼人,是好人咧C人咧!”
那女大王闻言,双剑往地一插,问道:“不是贼人是甚?横看竖看全是尸体,就得你俩闲暇,如何辩解?”
枫杰前去躬身道:“我俩都是修行道人,修行道人咧!从东土大唐赶去南海普陀,路经宝地,在一户人家房中歇息问讯,后而闻得有那贼人来犯,是我这个道友尽皆打杀,不信你去周遭问问,就是我俩哩!就是我俩哩!”
女大王呵人去问,不问不知,反还果真如此,便是收起宝剑,回嗔作喜欠身谢礼,遂将两人请往地下帮派。
一路上,枫杰见那女人面熟,便问:“大王是何人也?为何我见你面如此眼熟?想怕是哪里曾有相逢。”
那女人道:“我乃江湖十大剑士之尾,人唤杨程豪也,自小生于西北方,大周国国土内,不说也是,我亦见你面熟,敢问你是何方人士。”
枫杰闻言,笑嘻嘻道:“同国人,同国人呀!我也是周国人,初居穴允村,不知程豪姐姐是初居哪里?”
杨程豪闻言大吃一惊,急停下脚步,仔细去看枫杰,愣了半晌,硬是记了起来,高兴的一身子跳将飞起,小手巴掌狠狠呼在枫杰后脑勺,大叫:“小色鳖哑巴杰!小色鳖哑巴杰呀!你丫子怎的把豪子姐忘了?我是牛大妈的豪子姐哩!”
这么一说,枫杰猝然回忆入脑,眼神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的秀美姑娘,惊讶道:“真是豪子姐呀?数年不见,婀娜多姿了!不曾想到,原来豪子姐就是江湖剑客第十人,岂是我拙,我拙了0说老村那场灾难你是怎的还生?当日不在村里还是别去??”
杨程豪满脸怀旧道:“在村,在村呀!说是苦,言是泪,你是不知我那凄惨,家中只有我个女娃存活,爹娘尽死,兄妹皆亡,是我躲进了老树旁的井里,幸免逃灾,幸免逃灾矣。”
说不了,女头子忍哀堕泪,大伙儿看在眼里,枫杰拉拉她臂,继续行路:“豪子姐呀!你也是不知!我可与你相同,躲在家中米缸,才以幸免杀戮,村中湮灭,我便浪迹天涯,寻到大周国皇城内,拜了贺老祖为师,学矣七八年有余,正修化灾道人,从始至终行善积德,化灾除恶,后而离院出游,打算浪迹天涯,不久将是修神考试,我要前去参加,此刻遂去普陀山寻那菩萨。”
豪问:“寻菩萨作甚?”
杰道:“当然是考试呀!可我不会驶风,只得去菩萨那儿坐个顺风车哩。”
正说间,群人已是来到帮派入口,可见那是个隐蔽的道场,座落于两洼山间之中,杨程豪撇下众人,纵身跳到八卦阵中,捻着诀,抽出符,望空抛去叫声开,道场四面地门唿喇震开,原来那道场四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神兽石像皆是制动开关的核心关键,算是高端玄学,愁得枫杰眼愣愣。
沿着地门走下石阶,杨程豪说这地底有三层,三层皆为人住,虽说四面封闭,但也石火通明,修建的堪比史前古迹,墙壁道道神像,天花全是固泥,正入客厅之中,可见道人无数,打手成群,枫杰见了纳闷,便问:“你等不去耕田种米,何来粮食?”
不消杨程豪开口,众道人皆嚷:“修得辟谷矣,修得辟谷矣。”
杨程豪点头,点头,示意正是如此。
枫杰天蓬两人被伙儿请到正席旁凳,忽见得墙壁上挂满了器械,有刀有枪有斧有棒。
不过值得好奇的是,有一排子吊挂同式的械器,似刀不似、似剑无锋,杆如锏般,柄上翘起,花里花哨,好个不伦不类,枫杰又郁闷,再问:“那家子刀剑的,是甚兵器?”
杨程豪笑道:“我也不知,只管叫‘捅鸡子棍’哩,不足稀奇,是我前段时间带人缴获那帮武僧的家伙,他们扬言,说这般械器专是刀剑克星,我可不信,前去与那叫嚣的光脑袋和尚比试一番,大破他等地界,遂缴得此些玩意,要我看,也没甚厉害的哩!”
那呆子闻言,哈的一声,跑将上去撩起一把,握在手中,原来那呆子曾也做过将军,懂得些儿见识,便解释道:“是你们不知,这玩意可厉害了,想当初我为元帅之时也曾见过,正是传说中的刀剑克星,佛家利器,唤作‘铁尺’,你等若是不信,可与我试试?!”
杨程豪听言,果真拔出了剑,不过在那一刻,却被身旁的双煞护卫之一拦住:“无需豪姐出手,在下白狼自可与他匹敌。”
杨程豪收起了剑道:“你去,千万记住,定要手下留情。”
呆子听他俩唧唧歪歪,也不气,只是憨憨大笑:“娘们家子就是娘们家子,手下也是娘性,我管你来的是白狼黑狼,照样撂倒!照样撂倒咧!”
枫杰见此战兢兢,想去劝阻,可言语已出,叵测是没了奈何,只得看着。
白狼闻言大怒,急拔刀望脑门砍将上去,那呆子倒是自信,站个儿不动,大刀劈来之时,也不闪躲,笑嘻嘻的,举手相迎,顺用那铁尺把柄上的凹之处架住大刀,哼的一声横脚直接撂倒,摔得那白狼惨叫一声,唬得众人结舌瞠目,口不能言,呆子笑道:“弱哩弱哩,还不如俺家枫杰哥一半哩!”
他这一说,众人看向枫杰,枫杰羞涩,急忙解释道:“好你个呆子,莫要吹嘘,显摆实力可是要遭雷劈的!”
众人脸色哑然不好,那白狼丢了面子,爬起身就退了回去:“豪姐豪姐,那长脸的家伙果有两下子,我是真没反应过来。”
杨程豪蹙眉,显然难以置信,脸色颇为难看,因而再次拔出了剑,不过下一步迈去,便被黑狼伸手拦住了去路:“豪姐且慢,白狼实力在我之下,败了他也是意料之中,叫我与他比试比试。”
杨程豪道:“你去罢。”
那黑狼果抽出大刀迎头去砍,呆子左闪又闪,咄的一声,一铁尺横将挥去,黑狼抽刀来挡,算是有惊无险,两人又来回几招,不分上下,但见得黑狼焦头大汗,也是找不到对手破绽,呆子倒是沉得住气,亦是在寻对方的可乘之机,直至十三回合,呆子转身使了个假动作,一铁尺架在了黑狼的脖子上,这才算他赢了,黑狼输得心服口服,抱拳承让轻身退回,杨程豪问道:“他那招式如何?”
黑狼道:“颇为狡猾刚硬,不过出手略有迟钝,也并非特别高超,因我鲁莽,才然被他抓会。”
杨程豪闻言,内心有所明了,上前一步对那天蓬道:“道友遂敢与我一战?赌个上下如何?”
那呆子憨憨道:“你来,你来。”
说不了,杨程豪执剑迎上,横劈竖挑,划起道道剑气,唬得那呆子慌慌忙忙,只是一个劲的躲,不曾还手,原来杨程豪是江湖十大剑客之尾,身手自然敏捷强悍,钢中带柔,柔中带钢,天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反击机会,急得额冒冷汗,四肢发麻,双手紧握械器迎头招架,却留了个大肚空挡,在那一刹,杨程豪猛抬伸脚,狠狠的将他踹倒在地,即便如此,亦是不得称心,见呆子长得丑,还起了杀心,挥剑刺将上去,吓得那呆子捂脸连连惨叫:“哥哥救命。”
只听当的一声,一把土旧的剑柄架住杨程豪的利刃,转视看去,正是凌枫杰也。
见此情形,杨程豪才住了手,笑道:“今朝不比往日,当年那个傻了吧唧的哑巴杰已是逝去,如今换来的却是不可思量的浪荡大侠。”
设了宴,上了餐,枫杰才与杨程豪聊上几句,那呆子就将满桌大鱼大肉、馒头酥饼,尽皆吃得个罄尽。
杨程豪再叫:上食。
上了食,那呆子又是风卷残云,没要眨眼的功夫,全然吃了个七七八八。
唬得一旁站着的小道童直叫:“爷爷呀!那可是猪神转世?”
即便如此,呆子不为所动,皆个道人口诛笔伐,指指点点,骂他是个瘟猪。
那杨程豪不计呆子憨吃,笑着对枫杰道:“小杰,这些年来,你是如何练得如此盖世剑术?连我都不以匹敌,照你这样,必然是那十大剑客的对手。”
坐在她对面的枫杰,拿起一块大饼,边吃边说:“其实我吧,也并非剑术过人,只是宝剑威武。”说着,拔出了剑柄:“你是不知,我这把剑柄不似凡剑,它可是五大上古神器之一的神农之剑,只是缺了剑身,但剑魄还在,不是我夸,一柄挡千军,绝不是问题,谁人使用都是概为如此。”
杨程豪似信不信,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那你今后打算如何?”
枫杰道:“不是说过了么?前去南海普陀山寻找观音菩萨,然后参加修神考试,得神之称也。”
杨程豪问:“听说修神考试道路艰难,你怎的就有把握修道成神?”
枫杰说:“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杨程豪手捻松子,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群人,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