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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

    隋风看着隋聆那凄楚的模样,心中不忍,抬头看了一眼隋震,却见他犹自闭着眼睛,捋着胡须不一个字。

    隋风无奈,刚想要对隋聆不用行礼,却见隋聆突然上前,猛地跪地拜了一礼,又忽地起身跑出了前庭。

    隋风望着隋聆的背影,几乎可以感受到她洒落的泪花温度,是酸涩而冰冷的。

    在隋聆跑出庭堂后,隋震咬了咬牙,轻叹了一声,对隋定道:“这丫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这爹究竟是怎么当的?还不快让人去盯着她,别出了什么乱子。”

    隋定一听,心中笑道,老头子嘴上虽硬,这心究竟还是软的,于是示意隋无惧前去看顾隋聆。

    巳时不到,已经陆续有佳客来临。

    这第一位来的是一个老者,岁庚已近古稀之界,深秋的寒意让这位老者整个蜷缩在仆人抬的围榻中,盖着厚重的皮毯。

    当四名仆人将老者抬至侍剑牌下时,那老者才从皮毯中伸出了满是银发的头来,眉须既长且白,探出一双弥散的眼睛,像是将要死去的人一般,盯着那门头的“侍剑”二字看了好一会。

    待随行的一位俊俏少年问道:“爷爷,您这是看什么呢?”

    此时,那老者才回过神来,又缓缓的将头缩进了皮毯之内,用苍老而孱弱的声音飘出一句话:“几十年了,这侍剑二字虽然仍显遒劲,却也沧桑了许多,风采难及往昔了!可叹岁月无痕,再锋利的剑也难抵《岁月之摧啊!”

    老者话后,不顾少年满脑的疑惑,便催着仆役入了侍剑山庄的门。

    “武落山,狐先生到!”

    门守不待客人及近,便高声唱道。

    “老狐狸,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呀!”隋震与隋定快步赶至门外,亲自接住了那老者的围榻抬柄。

    那白发老者看到隋震,似乎瞬间眉宇中生出了活色,面带微笑,看着隋震父子二人:“听老鬼你觅得佳徒,特来道喜,顺道找你来叙叙死旧,我乃将死之人,此番过后,也不知你我二人还有无机缘,

    今日万万是要来的。”

    隋震一听,眼珠子一转,倒唏了一声:“老狐狸,半年未见,你怎竟到了这般地步,老鬼我识得诸多良医名匠,你我相识半世,什么老鬼我也要留你一留,不论用什么方法!”

    那白发老者听后,斜眼看了一眼隋震,微笑颔首:“老鬼,良木将朽,实乃意如此,若非机,举世无措。况且,我已如此年纪,不值当,不值当!”

    隋震作为今日之主,见眼前这个与自己相识半世的故人突然意志颓唐,消极应世,大有出乎意料之意,于是仍旧坚持了一番,明自己不仅要延请明医,还要为他探求机以续命。

    那狐先生的老者,也并未当真,因为他清楚的明白机岂是常人所能求得的?

    隋震与狐先生在门口寒暄了一二,便请至内里上座。

    隋风一个人看着师父与隋定师兄在门口迎迓客人,自己无聊,便坐在庭堂角落,看着众人进进出出。

    “师叔!别来无恙啊!”

    隋勇突然出现在隋风跟前,满脸的打趣之意。

    “原来是你,你可别叫我师叔了,这个我当不起。”隋风无奈道。

    “师叔,这可使不得,尊卑有序,长幼有别,此乃礼法使然,况且你没看到师妹之前的下场吗,师公可是万分注重门规和传承的,我可不敢造次。”

    “哎,随你去吧,我也是无奈之间就成了你们的师叔的,其他……”

    “师叔,你不用解释,师侄晓然。”

    隋勇话锋一转,又满脸带笑的问:“师叔这位子,你可坐得舒坦?”

    隋风见他揶揄自己,握紧拳头想要打他一番,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大为不同,况且今日宾客云集,一个不好就失了礼仪体统。

    隋勇看到隋风克制的样子,舒了口气赞道:“这就对嘛,你虽然与我们年纪相差不多,但如今已经是我们灵剑门众弟子的师叔了,今后私下与我们可以打闹,但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师叔与师侄的身份,这一点,师叔您还是须牢记在心,万不可起了童心与恻隐之心。”

    隋风明白隋勇的恻隐之心是指隋聆之前不恭之事,心想,这隋勇平日里不善言语,却能看得透彻。

    “师叔,你可知道方才那位狐先生乃何人?”隋勇转移了话题问道。

    “这狐先生不是师父的一位故友吗,莫不成还有其他身份?”隋风反问。

    “看来师叔你对这武落钟离山的情形还不甚了解。你可别看了那瘫在裘榻里的白发老头,他之所以称为狐先生,正是因为其人奸谋似狐,诈计无两,乃是武落山的头主,整个武落山均以其为魁,即便是夷城七大势力也以他马首是瞻。”

    隋风吃惊之下,很难将刚才那连话都有气无力的老头与势力滔的魁首相联系,遂问道:“莫非方才那狐先生是装病不可?”

    “这个师侄便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师公和师叔

    您的想法一致,便是将信将疑。”

    “难道师父也怀疑狐先生?那为什么他老人家还要答应为他请医匠?”

    “师叔,师公他老人家此举想必是另有打算吧,如今我们灵剑门,别整个武落钟离山了,就是在钟离山上,也是倍受冷眼,山上的五大门,如今各个都各扫自家雪,那管他家寒,而且听有好几家经常与武落山暗通款曲,互通消息,所有铸剑之事,皆以武落山号令为旨,俨然已经归入了那狐先生的门下。

    师叔,你可知道此番师公为了重振门楣,花了多少血汗,如今好不容易将你收为传承,便广散消息,大告下,以震钟离山声势,可是你可知道今日为何在那狐先生来之前并无一位客人前来?”

    隋风看着隋勇神色苦楚,便猜出了一二:“是因为那些人都惧怕那位狐先生!”

    “看来师公果然没有看错人。师公今日之所以对那狐先生在言语上多做谦卑之态,更是亲自接驾,正是因为这狐先生所代表的势力。师叔,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师妹……师公的恩义啊!”

    “师妹?隋聆?这些话都是隋聆教你的,是不是?”隋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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