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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想来也有些年头了,这里面有劝告也有警醒,但有些人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你越不让他做的事,他做得越热火朝天。现在就流行的话就是防火、防盗、防闺蜜。杨慧君曾经与我说过,那个男人无数次跟她保证过,他说身边的女人一个都不能碰,那样会惹来无数麻烦。说是说了,但凡他说的话,无一例外他全部照单全做。

    我和杨慧君有时通电话,有时也在网上聊天,苏丽雅回来以后,她请我们几次,都是因为时间关系,主要是苏丽雅她总是很忙尤其是刚回来,有一堆事要做,每当我要要抱怨她的时候,她就用:‘我可没你命好,整天什么都不用做’来怼我。

    其实我的日子并不好过,有时候实在写不出来又缺钱的时候,就跟着一帮人不是找找项目就是开一个什么剧本研讨会或者叫策划,也写过指定人物的报告文学。说实话基本没什么文学含量,都是用最认真的态度去吹捧一个人,或者基本就是活广告的翻板。我还不能跟她诉苦,只要我看了一个头,她就叫嚷着让我去做她的小跟班,我曾经指天发誓说,就算今后去乞讨也不会要到她的门口。

    抽冷子的一天,她忽然有空了,我刚要拿一把说没时间,她立刻嚷了起来说:“你?你没时间?你天天除了写书还有什么事?”我一想到杨慧君的样子又心软了,我赶紧说:“姑奶奶我们都有时间,你赶紧接驾吧。“

    我们约在一家挺有格调的叫小窝的西餐厅。

    走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兔子专吃窝边草,省得漫山遍野跑。又想起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想这些人的事,都安在了动物的习性上还算说得过去,可关那些草什么事呢?想了想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杨慧君现在还与如梦如烟有交往,有一次她让我看她的微博,我觉得她真是一个喜欢张扬的女人,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自拍,炫耀自己的人脉关系,她好像每天都很充实,几乎天天呼朋友唤友生活好不惬意。微博上详细展露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且无论是谁加她的微信,很容易就能通过,一点防范心里都没有,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有很强的吸引力。对怪杨慧君打听什么都那么容易。

    小窝西餐厅离我不算远,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喜欢没事的时候与苏丽雅聊天吃饭。这里的装修很恬淡,一进门的大厅里有一片人造竹林和小桥流水。一层是火车包厢一样的坐位,每个位置离得不算远,但彼此都不打扰,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我故意提前到来,上了二楼的包间,服务员殷勤地过来,是熟悉的妹子,她看到我灿然一笑问:“还是那几样吗?”我点点头说:“今天有位新朋友,这几样先上着,然后再说。”服务员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

    第二个进来的是杨慧君,我赶紧站起来问她:“这个地方好找吗?是不是离你家有点远?”这个地方我是我定的,我怕苏丽雅再节外生枝。

    “还好,这地方虽然没来过,但你一说我就知道,主要是堵车。”我有十多天没见她了,感觉她有点瘦了,她今天穿了一身格子套装,腰间有一条带子极显腰身窈窕。我说:“我点了几样,你要不要再点一些?反正我做主了,其实西餐吃来吃去就那么几样。”

    她摘下丝巾很感谢地说:“太好了,我没吃过几次,对这些东西特别陌生。”看得出来,她有些不自在。

    苏丽雅随后就到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们三个很快就聊得很融洽。

    苏丽雅喝了些红酒说:“杨姐,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感觉你只是想倾吐心事,其实这是治病的第一步,但往后你就不喜欢配合我了。”她从包里掏出三瓶白色的药瓶说:“这两种药你如果按时吃的话,对缓解你的情绪和精神状态都有好处。”

    杨慧君本来红朴朴的脸颊立刻暗了下来,她有些不满地说:“我没觉得自己有病,只是陷入往事里拨不出来,请您尊重我好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杨慧君用温和的语调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才忽然明白苏丽雅为什么一提到她就头疼。我赶紧接过话来说:“杨姐您别误会,其实忧郁症就和感冒、发烧一样,谁都会得,就像这种药我也是吃过的,有时候写小说怎么写都不顺畅失眠严重的时候,我就管她要,你别有太大的负担。”

    苏丽雅一个劲儿地点头。

    杨慧君肯定半信半疑,但神态好多了,但就是不接药,弄得苏丽雅很尴尬。

    杨慧君也不舒服怨怼地看了一眼苏丽雅起身去了卫生间。

    “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聊?她今天可是请的咱们,而且她还是病人别跟她一样的。”我翻着白眼说。

    “你看看她那样?我忍她很久了。我是医生不是作家。”苏丽雅满脸的不服气说:“就算她掏银子了,也不能无故耽误我的时间吧?就因为她总是纠缠那点破事,我都不好意思收她小时钱,有时候有别的病人就诊,她也赖着不走,好像她的事比天都大。现在让我把钱还给她我都愿意,如果我整天碰到的是这样的病人,我还活不活了?要不是冲着你的面子,她想请我?门都没有!”

    我知道她说得是假话,正想很很打击她,杨慧君回来了,我赶紧住了嘴。

    苏丽雅的电话此起彼伏,她真是大忙人,我冲她摆了摆手说:“你赶紧走人,听着铃声我就烦。”

    苏丽雅如释重负,赶紧与我们挥手告别,走的时候还要抢着买单,我用眼睛狠狠地制止了。

    我看杨慧君也是一脸的轻松。

    我看她有些彷徨,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我赶紧打消她的顾虑说:“杨姐,你如果真的拿我当朋友,就不要想钱不钱的事,我是不能替别人看病的,苏大夫是比较专业。”我把药瓶拿了过来说:“如果你信任我,你按上面的说明先服一个疗程的,也就七天,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她接过药瓶,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真的吃过?”

    “真的吃过,我不用看说明,就知道这种药是治疗什么的,其实就是有时人的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总也无法自己缓解过来,用上这种药,对你的帮助是显着的,上面的副作用写得是挺可怕的,但你不要忌讳,其实没什么。我猜你睡眠不好吧?用一下会有所改善的。”

    她点了点头,说:“嗯,我回去好好看看说明,会吃的。”

    “我看了你日记,现在才摸出一些规律,你不知真相那七年,你们也曾因为一个女人而争吵过,这是我原来不知道的,那个女人与他到底什么关系?他们真的有事吗?”

    她的精神一下就提了起来,说:“那个女人是他们单位聘请的会计,我因为她还服过药呢。”

    我皱了一下眉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的时候逗他说别在外面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尤其是别在身边找,他说我傻呀,谁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别说我没事,就算我有事我也不会在自己身边埋个炸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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