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发现
让苏云洛也有些好奇,赵景逸在里面做什么。
等推开门,才知道,原来赵景逸正在沐浴。
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应当是赵景逸母妃的祭日,所以赵景逸现在沐浴,肯定是为了待会的祭祀做准备。
“出去。”赵景逸冷声道。
“殿下,是我。”苏云洛继续往前走,前方水雾迷蒙,赵景逸躺在偌大的汤池里面,抬眼看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苏云洛看到那明月珠辉的的肌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赵景逸见人是苏云洛,自然就收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态度,反而还朝岸边拍了拍。
“怎么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苏云洛走了过去,然后才发现,整个屋子里面就赵景逸一人。
“没有。”赵景逸转了个身,趴在岸边,抬头看着头。
苏云洛下意识将手伸了过去,碰了碰赵景逸的脸,还掐了一下,直到赵景逸发出声音,这才感觉自己是在现实之中,而不是在做梦。
“你做什么?”赵景逸拍开她的手,眉宇微蹙,显然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没什么。”苏云洛赶紧摇摇头,她才不敢将自己的真实心意让赵景逸知晓。
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碰到了幻化成人的山野精怪,要勾人魂呢。
苏云洛瞧见赵景逸的动作,连连向后退了一步。
赵景逸没有拉住,自然就将手收了回去。
“殿下,水有些凉了,我替你穿衣吧。”苏云洛走到旁边,用手试了试池水的温度,发现也有些凉了。
苏云洛想到赵景逸生病了只好并不喜欢吃药,于是便说道。
“恩。”赵景逸从池水中出来,苏云洛偏过头,然后去一旁拿来了赵景逸的衣物。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祭祀日子的缘故,所以赵景逸并未有其他的动作,也让苏云洛松了口气。
苏云洛知晓了,赵景逸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去晋王府设下的庙堂里面为生母抄写经文,祈祷往生平安顺遂。
甚至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就连熏香都换成了檀香,常年累月身上都是这股味道。
苏云洛跟着赵景逸来到了庙堂,本想站在屋外等的,却被赵景逸一把拉了进去。
庙堂的布置并不豪华,除却一尊佛像之外,桌子上就只有两块牌位,一块是宸妃娘娘的牌位,另外一块则是赵景逸的启蒙师父史州的牌位。
对于史州的牌位竟然会在这里,也让苏云洛有几分惊讶。
赵景逸能够将她带来这种地方,摆明是对她的信任,因此苏云洛自然也要表达出自己的诚意,恭敬的给二人上了一炷香。
赵景逸给她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自己便开始写起了经文。
差不多写了快两个时辰,这才收笔,然后又丢进火盆里面烧掉了。
虽然不知真正的宸妃娘娘到底是哪一年离世的,但赵景逸的师父史州可是离世有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以来,赵景逸都坚持为二人祭祀,足可以证明赵景逸的耐心。
寻常人,肯定没有这个耐心。
苏云洛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桌案上像是还存放过一个牌位,因为其他两个牌位像是被移动过一样。
“走吧。”赵景逸拉了她一把。
苏云洛将想法埋在了内心,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赵景逸,嘴角微勾,同时握住赵景逸的手也紧了紧。
谢欢那件事,因为赵景逸的原因,暂且搁置了,现在长信宫一事既然都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那就轮到谢欢了。
要将谢家这件陈年往事给翻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欢自从上一次被她整了之后,现在十分的老实,再也不敢和她呛话了。
苏云洛对待这种人,向来都是很有一套的,一点都不怕那种不听话的人,来一个她解决一个,来两个她解决两个。
“谢公子,你上次说的要等到晋王殿下才愿意说,现在晋王殿下就在这里,你说吧。”苏云洛说道。
谢欢现在再也不敢和苏云洛作对了,一下子将自己现有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赵景逸听了之后,眉宇紧皱,显然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棘手,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
“晋王殿下,求求你,还我谢家一个清白,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谢欢说道。
“谢欢,谢家并不清白,是自己牵扯到了洗钱一事当中。”苏云洛说道。
谢欢想要反驳,但是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来能够驳回苏云洛的话。
因为苏云洛说的也是事实,要是谢家不掺和进去的话,那么绝对不会被人灭了满门。
以前的谢家,在京城,那差不多都属于名门望族了,和京城不少王公贵族都有着亲密的联系。
“你一定要查这件事?”赵景逸问道。
“是。”苏云洛点头。
现在国库空虚,如若不彻查这桩洗钱案的话,那么等到赵景逸继位的时候,国库依旧还是空虚疲软,若是大历没钱的话,一旦边境出现外敌入侵,有可能粮草都跟不上,更何况还有不定时的天灾发生。
整个大历需要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苏云洛倒也不是觉得贪官必除不可,只是那些光贪钱,又不做事的官,实在是留着没用。
“殿下,谢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全被人杀了,他们其中有的人是无辜的。”谢欢看见赵景逸的态度,下意识有些担心,赶紧上前抱住了赵景逸的小腿,结果却被赵景逸一脚给踢开了。
“这件事不能让你出面。”赵景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才说道。
谢欢还想要再扑过来,不过却被影卫给按住了,苏云洛用眼神示意了影卫。
“我知道,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不知道殿下认为这人合不合适?”苏云洛说道。
“谁?”赵景逸问道。
“国师汤津。”苏云洛回道。
现如今的国师汤津已经成为了皇上赵舜身边的大红人,属于没人敢惹的那一种。
赵景逸刚刚还在苦思冥想,到底让谁来作为这件事的主导人与出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