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力压夜叉
所谓超脱,原来不是逃避尘世逃避纷争,而是面对命运时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和魄力。
萧宁低头,沉思;仰头,叹气:
“老师如此,我做学生的又怎么能退缩!”
心思一透,思绪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先前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就等这一刻的水到渠成。
这目犍连化身早已备好,只等这临门一脚。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高唱,目犍连尊者化身迈步踏出,径直迈向那鬼门关裂缝处。
与先前相比,目犍连化身此时明显生动了许多,五官也更加有神,眉眼之间散露出慈悲之色。化身未完满的时候,一脸无神如提线木偶;如今化身完满,自然是形神兼备,并具备了本尊的部分特点。
“该死!”
散支夜叉不知道玄奘法师的存在,他只看到萧宁不知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完成了目犍连尊者的化身,如此一来这鬼门关就有了被关闭的可能,这让他一下子慌了手脚。
“该死的秃驴!人都没了,还跟我们兄弟作对!”
散支夜叉知道绝不能让这目犍连化身得手,否则的话他兄弟只能再等下次机会,转眼就又是二十年!
只见他将手中独角铜人一抛,卷起一道血光,紧接着赵云化身手中长枪立刻就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直接被它带走。
“去死吧!”
一道劲风吹过赵云化身的身侧,还不等他看清来势,散支夜叉的血盆大口就凑到了他的眼前,直接咬在他左边肩膀顺势一撕,整个赵云化身就被撕成了两半,然后化作清气消失在了空中。
这一击来的突然,远处的李广化身来不及放箭支援,颜真卿、孔、孟也没赶上护佑,眼睁睁看着赵云化身消散,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散支夜叉已经变成了三丈三高的巨身,并且显出三头六臂獠牙血爪,样貌着实惊人。
“这是夜叉的法身。这夜叉八大将也算得上是兼具两家之长,炼成的化身也有些金刚怒目的威势,不过他这模样脱离了饿鬼道的支持坚持不了多久,拖住他一时半刻,他就会自行破功。”
玄奘法师怕萧宁看不懂散支的名堂,于是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
“法师,这夜叉,我是要定了!”
萧宁一反平素的沉稳姿态,此刻他态度坚决,说话的语气中更是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你?”
玄奘法师略感意外,但他转念一想,此时的萧宁已经看过了天机,有些转变也是理所当然,正如当年的陆师道不也是这样么?
的确,萧宁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老神在在,在看过那样凄惨的未来之后,他内心之中已经有了对力量的强烈渴望。
他需要更多的手段和更高的境界,来帮助他度过今后的难关!
那就从这夜叉开始吧!
“法师,请你帮我掩盖气息,我要动用大雁塔!”
“好!贫僧帮你瞒天过海!”
两人刚达成共识,只见萧宁将腰间的宝塔玉佩一摘随手扔出,玉佩通透流光,宝塔浮雕绿质传波,在空中见风而涨,瞬间化作了七层的高塔!
“这是什么法宝!”
散支夜叉三颗头一共六只眼全都看向这宝塔,他如今法身三丈三,可这宝塔足有七丈多高,比他还高出一倍多。
最关键的是,无论当年是当年在六道中驰骋,还是后来跟随多闻尊天王杀伐,他见过的手段不计其数,但这萧宁忽然放出的宝塔他还真不认得,而且就连这宝塔的气息他都无法做出感知,只因这上面连半点法力的印记都没有,这叫人如何判断?
可散支夜叉的潜意识里却分明觉得这宝塔十分蹊跷,而且还带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看来看去散支夜叉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最后更是恼羞成怒:
“小娃娃,我不管你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你我巨大的境界差距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萧宁笑了,这散支夜叉还真是学不乖,境界差距再大也总能找出方法来弥补,刚才他被拖住那么久不就是萧宁算计得当之后,强行追平了两人之间境界差距带来的劣势的结果?
凡事无绝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不是要独霸人间,怎么连着东西都看不懂?”
“这是个什么鸟东西!”
“你们夜叉、罗刹好吃人,造下的业力业障不知有多少!今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萧宁飞身而起,收起全部分身,只身深入大雁塔中。
宝塔中央,闻太师还在沉睡修养,暂时也指望不上他。
萧宁刚刚得中会元,汇聚的气运正好冲开大雁塔的前三层,再加上此地有盘龙大阵汇聚人族气运。
人宝,人运,人间帝京!
此时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萧宁占据大好优势的时候,只见大雁塔飘然飞起,将那显化出三头六臂法身的散支夜叉定在当中,作势就要镇压!
“不!你不能这么做!”
散支夜叉口中鲜血直冒,三颗头六只眼全都溢出鲜血来,眼珠子全都直愣愣地盯着那飞来的宝塔,六只胳膊更是奋力挥舞,试图打破身上的束缚。
可这里毕竟是人间,是萧宁的地盘,在肉眼看不见之处人族的气运因果早已将这食人的夜叉牢牢锁死在原地,只等萧宁最后的审判,为那些惨死夜叉口中的无辜之人讨回一个公道!
“人间荡魔,万事皆休!散支,拿命来!”
大雁塔承载着无数冤魂的期盼,狠狠地压在散支夜叉的头顶。
散支夜叉还没放弃抵抗,梗着脖子试图与之相抗;只是萧宁早有准备,玄奘法师已经为他掩盖天机,他足可以大胆放出闻太师化身,暂时替沉睡的闻太师操控宝塔,放出无数天雷,朝散支的脑门无情地劈去!
“什么!”
散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后一疼,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偌大的身躯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似秋后落叶一般径直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