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人鱼的故事
“哎，没人理我，还是回家吧。”
歌曲的收尾，穆天齐用了任贤齐那句经典的自白，说完以后便准备下台。
“郡主，天色不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王爷会责怪的……”
丫鬟小雨眼见穆天齐的表演结束后，便立马劝慰身旁还犹豫未尽的李雨潼回府。
而穆天齐此时正想要下台，却被群情激愤的众人给拦住了。
他要离开，先不说几位掌柜答不答应，这场内激情高涨的观众反正是不会答应，所以众人在台下将他给拦住了。
“别走啊，在来一个！”
“在来一个！”
“不许走！”
看着穆天齐想要下台，周围的观众顿时就不乐意了，万一他一走，后边又上来一些粗劣的表演，那可就有些扫兴了。
这时，台下几位掌柜立马给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表演。
穆天齐暗自撇撇嘴，我在台上又唱又跳的，累了个半死。
你们倒好，还想要我来一段，穆天齐有些叫苦不迭。
“那就这样吧……”
穆天齐稍作思考后，便对着周围的众人表示，接下来在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不会还是那些老故事吧?”
离看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对穆天齐接下来的演出表示了质疑，周围的人也点头附和。
毕竟醉仙楼之前的表演伤透了众人的心。
“那怎么可能！”
穆天齐立马翻了个白眼，并表示自己的故事绝对精彩。
二楼一位青年公子搂着粉妆眼的风尘女子，对着台下的穆天齐笑着说道:“那就给我们来一段吧！”
“我看公子们都这么英俊潇洒，那我就给你们讲点段子吧！”
穆天齐看着周围不少人都搂着风尘女子，当下坏坏一笑。
原本在丫鬟小雨不断的催促下准备离开的李雨潼，但听到穆天齐还有故事要讲，却又坐了下来。
在丫鬟小雨看来，她不可否认穆天齐的表演很精彩，但她有她的职责所在，容不得她继续逗留在这里了，所以她又开始在李雨潼的耳边，嘟囔催促了起来。
“传说中在遥远的西方，有一种奇特的生物，叫做美人鱼。”
众人疑惑，美人鱼是个什么生物，穆天齐没有理会他们的提问，继续讲道:
“美人鱼是以腰部为界，上半身是美丽的女人，下半身是披着鳞片的漂亮的鱼尾，使得整个躯体，既富有诱惑力，又便于迅速逃遁。
她们通常像其外表一样，具有欺骗性；一身兼有诱惑、虚荣、美丽、残忍和绝望的爱情等多种特性。”
“而我所要将的便是附有爱情特性的美人鱼。”
“在很久以前，小美人鱼还是鱼儿的时候，一位书生在海边救助了这条搁浅的小小鱼，将其放回了大海。”
“哇，这个书生好善良。”周围的少女们惊呼，她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憧憬这样温柔的清秀书生。
“小鱼儿长大以后，成为了国色天香的美人鱼。
她日日夜夜的守在海边，期待着能再一次遇到那位救命恩人。
皇天不负有心有人，小美人鱼终于等到了他的救命恩人。”随着故事的展开，众人也知道大致的剧情开展，不少人摇摇头表示故事还是很俗。
“那位书生此时已经考取功名，他们再次相遇之后，书生惊叹她的美貌而爱上了她。
从此以后，书生每天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海边，与美人鱼彻夜长谈，随着时间的流逝俩人日久生情。”
说道这里时，穆天齐话语一顿，接着讲道: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随着书生的年龄越来越大，他那年老的母亲不断催促着他娶妻生子，可是他那心爱的美人鱼，下半身却是鱼身。
所以他决定断绝和人鱼往来，不在前往海滩！”
“啊，怎么可以这样！”听到这里，不少少女都表示书生好现实并且太过绝情。
“美人鱼独自在海边等了很久，都不见情郎来海边看她，她在伤心欲绝之际，突然醒悟。
因为自己是鱼身所以她不能生生世世和书生在一起结婚生子，所以她去求助巫婆。
而巫婆却告诉她，在将她变成凡人以后，她将失去那永恒的生命。”
如果故事之前只少女在感叹，那么现在就是男人们在感叹小美人鱼的痴情，那个男人不希望有着这样一个钟情的女人爱着自己?
正所谓穆天齐擂台上那首诗所形容的一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众人都停下了动作，聚精会神的听着，不经猜测，故事的结局该不会是悲剧吧?
听到这里，就连二层阁楼上的那位青衣公子，都停住了那准备入口的香茶。
“爱情是什么?
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美人鱼为了爱情，舍弃了永恒的生命，让巫婆将自己的鱼尾变成了人身。”
听到这里众人感叹，果然是这样啊，不过这小厮倒是有些文采，比如这句‘爱情是什么，直教人生死相许。’用语真的是非常赞。
“小美人鱼历经万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嘿嘿……”
穆天齐讲道这里，众人原本以为故事结束了，就连丫鬟小雨也不由撇撇嘴，不经暗道:“还不是俗里俗气的老套路嘛。”
嘟囔一句后，她又开始劝着身旁的郡主赶紧打道回府，可李雨潼却见穆天齐坏坏一笑，当下摆摆手，示意故事可能还并未结束。
其实故事也得确并未结束，穆天齐故意卖另外一个关子，见到众人的唏嘘之声，他接着说了下去:
“小美人鱼与书生拜堂成亲之后俩人在招待客人之后，在入夜之时便进入了洞房。”
“俩人在‘嘿咻嘿咻’声之中，干了一些坏坏的事情。”
周围男人都“嘿嘿”发出会意的(yin)大(xiao)笑之声，而周围的姑娘们面带娇羞之色，并嗔怪道:“穆公子你真坏呀。”
“郡主，这厮讲的故事真是低俗不堪啊！”
丫鬟小雨听到这，怒视着穆天齐，而李雨潼微微一笑，示意继续听下去便知，她总感觉穆天齐的故事，绝对不会普通。
“俩人一觉醒来，书生却发现身上起了很多红点，瘙痒难耐！”
“哈哈哈，这家伙该不会是得了花柳病吧。”
一位风流公子搂着美娇娘，仿佛明白了什么，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哈哈哈……”
这很让众人不经想到，那书生得了那要命的花柳病。
“错！”
穆天齐摇摇头表示众人猜错了，听到穆天齐的否定，众人不经疑惑，如果不是花柳病，那么是什么病啊?
“俩人去看大夫，大夫经鉴定却对着俩人说道……”说到这里，穆天齐表示自己有些口渴了。
台下几位掌柜立马命令着一位，和穆天齐同是小厮打扮的青年，去给他递茶送水。
看着同是小厮的穆天齐，青年无不羡慕着他的才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看着穆天齐还斯条慢理的喝着茶，台下被勾起悬念的众人有些急不可耐了，不断的催促穆天齐赶紧讲“那书生究竟是为何，身上起了红点呢！”
“经大夫告知，这位书生身上的红点，是因为海鲜过敏。”
喔?海鲜过敏，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沉默不语暗自思索，连二楼那青衣公子也是面露疑惑，为何会海鲜过敏呢?
“郡主，为何洞房之后那位书生会海鲜过敏呢?”
丫鬟小雨有些不解，于是便问向身旁，自家足智多谋的郡主。
李雨潼拿着扇子敲击打着手心，沉思片刻后，俏脸顿时出现一朵红霞，不由娇嗔一句:
“流氓！”
随后她在小雨略带怀疑的目光下，连忙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在李雨潼刚想到答案不久，二楼的那位青衣公子，也在片刻思索后，不由莞尔一笑……
似乎觉得太有意思了，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直到他那爽朗的“哈哈”大笑声，被所有人都给听见。
众人猜想，这位青衣应该是想到了答案。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紧接着楼上楼下的大多数男人们，也都想到了答案，并随着那位风度偏偏的青衣公子，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周围的男士都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许多姑娘表示不解，向其询问着，经解释之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小美人鱼是属于海洋生物‘鱼类’，书生在与其进行‘房’事之后，便染上了鱼癣。
“好，好……”
“讲的好啊……”
“今晚的表演，是我见过最帮的演出了……”
“我明晚还要来……”
在穆天齐的故事结束之后，连绵不绝的掌声接踵而来，清一色的赞赏之声。
几位掌柜老脸笑的非常灿烂，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虽然台上那小厮穿着下人的服装，但在他们心里却硬生生上升到了……与执事相同的地位，也许他现在就比醉仙楼的一个执事，还要重要。
如果那位“头牌”还未赶来醉仙楼的话，这小子就是醉仙楼的头牌支柱了。
因为他将醉仙楼的气氛，带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巅峰，也许和京城醉仙楼的热闹程度，已经不相上下了……至少今天是这样。
这样的生意，想来金城郡的醉仙楼楼主，会对今天所收入的营业额相当满意。
那位金城郡醉仙楼的楼主，此时就隐藏着阁楼之上，至始自终都一直在观看着穆天齐的表演。
“在去通知几位掌柜一下，让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留在醉仙楼，如果……”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变，有些冷漠说道：
“如果没留住他，从而造成以后顾客的流逝……那就让他们准备后事吧！”
如果说刚开始这位青衣公子，还是那么风度翩翩，温柔尔雅的话……
那么现在他就是面色冰冷，无情无义的冷酷杀神。
他可不想因为这小厮，在今天创造了的人气巅峰之后，却因留不住他，而造成醉仙楼今后的业绩下降。
毕竟他身后那位，才是醉仙楼真正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