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搜寻脏物
“你,你没看错?”
刘香兰难以置信,却是极快反应过来,这个死寡妇,素来会勾搭男人,保不淄那里正,有了那方面的交易。
“你,你赶紧拿着这些东西,去后面躲一下。”
刘香兰把偷来的大包小包,全都递给了自己七岁的儿子,然后一个人在家里,等着里正和云若夕的到来。
“刘香兰,开门!”
里正的声音传来,让刘香兰紧张得,膝盖直接撞到了桌腿子。
“哎呦喂——”
她惨叫了一下,却是丝毫没得到同情,反而让里正敲门的声音更大。
“刘香兰,听到你声音了,别装不在家!”
里正见刘香兰半天不开门,越发觉得可疑。
刘香兰也知道自己耽搁,只会让人怀疑,便哆嗦道:“吵什么吵,谁装不在家了。”
她开了门,里正和十来个民兵就涌了进来。
云若夕是最后进来的,她看了眼刘香兰家的主屋,比孙婆婆的大了一倍不说,左右两边,还单独开了两个房间。
一个是她和她丈夫睡的,一个是给他们儿子陈贵的。
其中的各种摆设家具,虽然谈不上有多好,但在村西这片地披上,却也算上极好的了。
云若夕从孙婆婆那里,对刘香兰有过详细了解。
说是隔壁村的姑娘,嫁来的清河村,娘家并不穷。
嫁的丈夫,也不穷。
而且何止不穷,她丈夫陈大壮,简直是村西,数一数二的富人。
不仅在县城打工,有一年十两银子的收入,家里在清河村村东,也就是靠近清河最富裕的土地上,也有好几亩良田。
再加上陈大壮的父母早年病逝,并不需要赡养。
刘香兰在家,基本上是吃穿不愁的状态。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为了钱财,几次逼迫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云若夕对她,何止没有好感,简直到了厌恶得不想看一眼的地步。
所以当里正下令强行搜查时,她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乱翻我的屋子!”
刘香兰尖叫,那嗓子,几乎惊动了附近的好几户人家。
连姚大娘都闻声赶来了。
刘香兰这人就是这样,一看人多了,就立刻开始叫惨:“青天白日啊,你们这群强盗,居然闯入民屋,强抢——”
里正听不下去了,“什么强盗强抢,你这泼妇嘴巴是怎么长的,我都说了,云娘子家里失窃了,现在要全村搜查脏物。”
“搜查脏物?”刘香兰尖声道:“那你们凭什么先搜查我的屋子,难不成,你们怀疑是我偷了那寡妇的东西?”
“难道不是?”里正道,“你几次三番的找云娘子的麻烦……”
里正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一个声音——
“里正大人,你这可是冤枉人家香兰啊,这谁不知道香兰丈夫是在县城武馆打工的,香兰至于去偷寡妇的东西?”
“就是,我是缺那点垃圾的人吗?。”刘香兰见好姐妹牛春花来了,立刻挺直了腰杆,“你们要搜也去别处搜去。”
说着,她又瞪向云若夕道:“死寡妇,你分明就是想要公报私仇,自己丢了东西,还赖我!”
“刘婶子,你偷没偷,让里正大人找一下,自然有结果,干嘛反应那么大,而且……”
云若夕眯了眯眼睛,“我家失窃这件事,是才发生的,除了我和里正大人、以及民兵大哥们外,谁也不知道,你初初得知,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
刘香兰呆愣了一下,注意到里正等人越发怀疑的眼神,立刻快言道:“我不惊讶,自然是因为某些人德性太丑,遭到报应,是理所当然的。”
“刘婶子说的没错。”云若夕笑了,“有些人德性太丑,如果有一天遭到报应,也一定是很正常的事。”
“……”
刘香兰素来嘴毒嘴快,不计后果,但这一次骂人,却是让她有些心虚。
苍天若真的有眼,那遭报应的,绝对是她。
就在刘香兰忐忑之时,民兵来报:“啥都没找到。”
刘香兰闻言,顿时松了神色。
苍天有眼?
呵,苍天才没有眼睛。
一切的富贵好日子,都要靠自己争取。
早在当年,她设计她大姐,让其***,然后顶替她大姐嫁给陈大壮时,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云寡妇,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刘香兰的眼里,得意之极。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不仅把银子藏在了地窖里,其他东西,也早早的让儿子带了出去。
“交代?什么交代?”云若夕一脸不明,“屋里没找到,不代表你没偷。”
云若夕起初对刘香兰,仅仅只是怀疑,但看到刘香兰的神色,由紧张变为轻松,顿时觉得,刘香兰八成参与了偷盗。
只是没有脏物,的确很难让刘香兰认罪。
“死寡妇,你这是明显在故意找我的麻烦!”
刘香兰骂起来,口水吐沫频频喷出,要不是周小树见势把云若夕往后拉,云若夕定要沾染上污秽。
“什么故意不故意,我说了,要挨家挨户的找,又不只找你一家。”
里正是个会来事的,怕云若夕下不来台,忙把锅给端了过去。
“哟,里正大人,你什么时候,也帮着这个寡妇说话了,该不是,也被她使了什么不要脸的招术吧!”
刘香兰的话,让云若夕眸光微凝。
这个刘香兰,随时随地都不忘往她身上泼脏水。
好像没有丈夫的女人,都是烂货一般。
不过让她更为在意的是,这刘香兰居然不怕里正?
后来云若夕才知道,刘香兰不是不怕里正,而是觉得就算她耍了嘴皮子,里正也不会拿她如何。
因为里正是个关系户,而当年为里正牵关系的人,正是她去世的公公。
里正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得知云若夕要查刘香兰时,心里还有些小犹豫。
可在岳阳顾家,和故交之间,里正最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泼妇,你要是再敢乱说,我现在就把你压去村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