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密室迷案
l市刑侦支队，正值中午，小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门内的声音沙哑，但有点儿含糊不清。
小刘捧着文件走进了办公室就看见他们的新领导正扒拉着胸前残留的饼干渣。
“墨队，我来汇报一下工作，不打扰您吧。”小刘憋着笑，领导就是太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不打扰，不打扰，说你的。”办公桌后面答话的正是刚刚偷吃饼干被下属逮个正着的支队长墨非，他三十岁左右，脸很长，眼睛不大贼溜溜的，比起电视剧里那些正义脸警察到更像一个老混混。
“墨队，光友街道友民社区有新警情，一栋日伪时期建筑楼发现了密室，据第一发现人称里面有数名受害者，郝姐带队去了现场，传回来消息说，里面有三具完整尸骨，地上还有许多人类遗骸，是个大案子。”
“嗯，走吧，我们也去现场看看。”墨非随后带上自己的挎包，整了整衣服就跟着小刘一起去了现场。那里已经停了几辆警车，拉了警戒线。边上还停着文物局派来的车，几名研究日伪历史的研究员正在调查现场的情况。
这栋建筑原本属于一位日本商人羽田光，他在1921年带着全家旅居此处，做药材生意。这地方原本是旅华日商聚居之处，大部分洋楼也是在那个时间建造的，年代十分久远。值得注意的是羽田光一家在日本投降后全家都死在这栋屋子里为天皇尽忠，也给这栋屋子增添了许多传说。
“什么情况？”墨非下了车就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并询问情况。
“专家还没勘察完，不过说这个密室推测是日伪时期构筑的，里面保留着许多实验设备，似乎在进行某种秘密实验。”说话的是一名短发的中年女人，她是警队老人了，可也没见过那么惨的现场。“里面有三具完好的尸体，地面上还有不少散落的人类遗骸，具体到底有多少人还得由法医来判断。那密室里还有很多玻璃瓶，里面泡着不少尸块，不过文物专家认为那是日伪时期留下的，跟我们要查的案子无关。”
“既然是日伪时期的密室，那里面的尸体呢？”墨非抓到了郝姐话里的漏洞，密室是日伪时期的，里面就算有尸体，也应该隶属于文物部门的管辖范围。
“尸体大部分骨化，而且色泽陈旧推测十年以上，但从衣着上来看最远不会超过上世纪80年代，麻烦的是文物局的人希望我们尽量保护现场，因为这个密室不仅仅是个凶案现场这么简单，它还是重要的历史遗留。”说完郝姐感叹一声，上世纪80年代她也才不到十岁。看现场初步判断，应该是有人发现了这间日伪时期的密室，将其改造作为囚禁室。
“报案人在哪里？”
“那儿呢，心理素质过硬，不是一般人啊。要不是年龄对不上我都快觉得她是凶手了。”郝姐用手一指，就指向了坐在灌木丛边长椅上的一个人。
那人戴着棒球帽，翘着二郎腿一副天老大第老二的欠揍样儿，墨非打眼一瞧就明白了郝姐说的不是一般人到底怎么个不一般法。
一般人见到那样的场景不被吓得够呛也会情绪激动，可这位从肢体到表情都十分镇定。麻木冷漠，对同类的生死漠不关心，对死亡不敢到恐惧，这是反社会人格才会具有的特点。
从身体的外型看，没有赘肉，骨肉结实，双手环抱，心理防卫极强，手指下垂微握成拳，不耐烦的表现。短发却单独留一根小辫子，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人士，渴望关注又害怕人群，所以发型独特却用棒球帽挡住自己的脸。这样的人确实不普通，如不加约束就如羊群之狼一样。
很快，现场勘查完毕，法医将尸体整理运走，文物研究人员也确定了这里是一个秘密实验室，由于后期改造，能够获得的线索非常有限，不过他们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比如说这个羽田光真正做的恐怕不是药材生意。
这边刑警大队开始调查曾在这栋建筑里居住的居民，这栋楼的老拽大部分搬走了，还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而租赁人员流动性很大，工作量极大，只能期望于法医那边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缩小范围。
很快物检、尸检、痕检报告都出来了，大家聚集在一起讨论案情，幻灯片上被标示出的证物一一呈现。
“现场一共发现了一组可提取的足迹，是新的，应该是发现者的。还有疑似的足迹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无法提取了，不过鲁米诺反应那座密室里的血迹非常多，a组血迹分布位置很集中，量很大，由于年代问题无法提取到有效证据。b组血迹分布较广呈喷溅状，不过量较少。还有c组血迹，是新鲜的，应该属于发现人。从尸体的衣着纤维来分析，推测生产于85年到90年。”小刘捧着报告向众人阐述着。他心中其实还有一个巨大疑问，不过这与案情其实没有关系，那就是c组血迹的各项指标均异于常人。
“根据物检，推测密室的使用期大约在80年到90年这十年间，至于尸体的死亡时间则需要进一步检测，现场找到的完整骸骨有三具，不过还有分属于18人的骨骸，推测遇害人至少超过二十人。那三具完整骸骨年龄大概在20到30之间，全部是女性，一号尸体完全骨化，二号尸体有组织残留，三号尸体有少部分缺失。”小吴也报告了自己的尸检结果，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散落的尸骨表面残留大量甲醛及有毒物质，上面有齿痕，检测后发现是人类的。二号尸体的组织中也提取到了甲醛，推测死亡原因就是甲醛中毒。”说完小吴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我们组发现了墙壁上有写字的痕迹，据分析，内容大致是他再也不会来了，不过还有很多罐头，吃多了会死，每次少吃一些会感到愉快，字迹不是写于一天，由此可以得知他们在密室中存活了很久，其余内容无重要信息，最后留下的是抓痕。”‘他’大概是指凶手，可见密室封闭的时候里面的人并没有死，经过了无数天的煎熬最后变得疯狂。
墨非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我们应该从两个方向展开工作，第一去找当时的卷宗，看看有没有相符的失踪报案，第二去调查进行走访拽，得到在80-90年的拽信息。我的侧写是，凶手50至80岁左右，男性，控制欲极强，可能单身，不排除家庭生活不幸福，别人眼中的老实人，心里阴暗，发生突发情况，突然搬走，不排除有过***犯罪的记录。”墨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知道，这个罪案发生时你们中大部分人还没出生或者还是个孩子，时间的久远会给我们增加很大的工作难度，但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绳之以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张衍和马晓歌回到了天华小区，接下来的事情跟他们再无关系。只是张衍心中有很多疑问，他们从警局回来后，马晓歌就一直沉默。女人的话总比男人要多得多，不过这个规则却在她身上被打破，除非张衍问，否则她不会回答。
“姐，干嘛不让我把张大爷的事儿告诉警察呀？”张衍虽然没有亲眼看过密室里面的样子，不过听说里面有尸体，张大爷的行为反常，怎么看嫌疑都最大。
“就是怕他被怀疑，所以才不让你说。张大爷是我爷爷的战友，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证。如果他因为这个行为而被调查，这无疑会伤害他的情感，这种事情的发生，并不是他潜意识里知道密室的存在，而是他受到了密室的影响。”马晓歌开始为宅男解释疑惑。
什么是灵异现象？简单说是产生了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有的时候是墙无缘无故的漏水，这是它的表面，其发生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房屋漏了，或者是有鬼怪作祟。前者是人可以理解的直接的原因，后者就是人难以理解的原因。这就好比在常人眼中1+1就是一道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数学题，可是在数学家眼中，它就是数学上的难题。
如果换成能够被人理解的说法，就是那些密室中的尸体想重见天日，当然也可能只是想发泄怨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用异能量影响着周围的人和事物，对周围的磁场形成干扰，会让人觉得冷、难受、不舒服，总之产生的结果就是异常。而受影响的人未必是张大爷，也有可能是张奶奶，因为军功章是张大爷最宝贵的东西，他就算被影响了也不会去动它。
这就好像有人催眠你，让你去杀人，你可能会杀一些陌生人，但是如果要杀的人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意志就会完全不受这种催眠影响。而军功章丢了之后，张奶奶赌气离开，张大爷就成了唯一的备选人。这人的意志么在睡觉的时候是最薄弱，也是最好入侵的。这就造成了马晓歌和张衍晚上看见的那一幕，假如那楼里还有拽，受影响的一定是身体最差的人。
这些年陆陆续续走了那么多家儿，这都说明他们的潜意识感受到了威胁。这种潜意识的危机预警不会告诉你将要发生什么或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只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焦虑抑郁，让你想要躲避。
马晓歌向张衍解释一番后，张衍还是有点迷糊，用理科脑理解玄学，太难了。“哎，你还是放弃去理解它吧，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技能点不一样好不好？”
“这是类似于量子纠缠理论，以微观世界的量子能量对外在进行了影响，可以这么理解吗？”张衍抛出的句子让马晓歌哑口无言。
“随便你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警方好了。我们现在来学习一个新内容，这也是玄学最基础的东西，来选几个号码吧，我们来看看你在数字占卜这方面有没有天赋。”马晓歌让张衍开始从35个号码中选出7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