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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茅山道士

    这时,家饿然急匆匆的跑进西苑道:“老爷,无患道长,有人找!”

    “谁他妈的找也不见,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人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救星,句容的救星来了!有人说配置了解毒药!”

    张探长立刻惊喜的问:“真的假的?”

    “真的,老爷,是郭全友、玄心道长还有剔骨匠,他们抓到那个尸源,配置了解药了!”

    “快,快请他们过来,不,我亲自过去!”张探长披着一件衣服,也没穿戴整齐,就急忙忙的赶过去了。

    三个人的状态真是要多惨有多惨,一天一夜没睡,还差点丢了命,一个个跟要饭的差不多。

    好不容靠着李龙的朋友和这解药才打开了句容县的大门,便直接来找无患。

    “玄心,你怎么会搞的这么狼狈!”无患看着师弟这幅样子,真是凄惨。

    “别提了,我有空慢慢详说,这是我们配的解药,那陈老头已经被我们给烧了,尸源没有了,尸毒应该会弱一些吧。”

    “解药?是用尸牙配的!”

    “对,是有用的,我们三个都实验过了,只是量很少,不知道句容县里有多人被感染了。”

    “昨天一晚上就抓了十几个,还有部分警察被咬感染,不过眼下……”

    张探长连忙抢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我老娘,解药呢,快点给我解药。”张探长急三火四的,直接冲着郭全友要。

    三人这才放下那大瓮,不仅是老太太还有这院里其他人也都服用了,过了大约一刻钟就起作用了。

    “亮儿,亮儿。”张老太醒了过来,脸上的黑气尽蜕,直接抓着儿子的手。

    “在,我在呢。娘,你哪儿疼啊?”张探长关心备至。

    “娘,饿了……”

    “好,饿了好,上菜,鸡鸭鱼肉随便你吃。”张探长喊道。

    “不行,她刚好,要吃的清淡。”无患道。

    “清淡清淡。”张探长这边安顿好老娘后,抓着三人的手道谢。

    这解药有用,老娘已经恢复了神智,那下一步就是要给其他人送解药了。

    这事儿交给别人办就行了,他们累的站着就快睡着了。

    这句容之危算是解除了,这一觉就可以安心的睡了。

    另一方面,李孟村中,正在布置阵法的天旭老道忽然抬头,他看了看这天空,觉得就快有一场大雨到来。

    整个李孟村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死掉,但并没有魂魄留下来,只有尸体,一滴血都没有的尸体,脖子上没有伤痕,头顶却有一个细小的孔洞,脑髓、血液也随之不见了。

    还有那片长满柳树的湖,那柳树在湖面上摇荡,却有许多的阴气无法散溢,一整排一整排的柳树如同一个天然阵法,把李孟村的气全部挡在湖上。

    从地形上看,李财主家就是阵眼所在,只是这李财主不相信天旭道长,觉得这人就是混饭吃的,他更相信的是雷先生,要不是有雷先生在,他们家也会遭殃。

    所以根本就不让天旭上门,把他当成灾星。

    天旭道长觉得这一定是有高人所为,可是牺牲一个村子的人是要做什么?炼尸王?

    并不需要这么多人的命,他感觉到在整个句容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整件事的走向。

    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一只鸟忽然落到了枝头,这是一只普通的鸟,并没有什么稀奇,可是稀奇的是鸟居然说话了!

    “我等今日便可到句容县。”这声音十分奇怪,但天旭道长却大喜过望,这是师门传的讯息,他们就要来了。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他们到了,这句容就翻不出天来。

    一具尸体和一个活人被放在了洪梅镇边缘的一个三岔口上,这三岔口,一条通往茅山,一条通往洪梅镇,一条就是往句容县城去的。

    那是一根挑的极高的杆子,上面挂着白练,白练随风飘动,上面沾满了血污、黏糊的油脂之类的东西。白练上写着三个字,王四麻。

    或许这三个字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说起另外一个名字,或许会令人闻风丧胆。大关寨土匪四麻子。

    茅山上隐匿着道士、隐士还有就是土匪,大关寨就是洪梅镇旁茅山的一个分支山岭,山势不高但地形复杂,九曲十八弯一般,又叫盘肠岭。

    盘肠岭地势复杂,不是常走的人都会迷路,里面有很多野兽和药草,资源很丰富,只是人们根本不敢去,因为那里有比野兽、迷路、鬼怪可怕的多的土匪。

    他们被传说是吃人肉的,连皮带骨头都吃。

    每每下山劫掠,看到他们脸的人一律不留活口。前清那会儿有个县官要来剿匪,结果被人半夜摸到家里,直接给杀了。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杀完人后剥皮填草挂在了城门上,那一天,城头上,一排排人皮稻草人,随风飘动的景象,吓得洪梅镇的百姓都不敢出门。

    从此后大关寨土匪杀人如麻,将洪梅镇祸害的够呛,却也没人敢在管了。民国建立后,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件就是打下了大关寨,杀了匪首四麻子,如今这尸体就吊在高高挑起的杆子上,被八月的太阳灼烧着、炙烤着,腐臭又似腊肉一般,乌鸦群飞啄去富有水分的眼球和舌头,留下一个个黑洞洞。

    一只黑羽的鸟落在上面,啄来啄去的。

    一群人步行着,拄着竹棍,在这燥热的中午向前走着,来到了这三岔口。

    还有一个人活在,反手跪在地上,头高高扬起,望着天,眼神空洞无神,嘴唇干裂一片,而他的身下则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都是他的血。

    这人被阳光炙烤着,却还有一口气,但离死不远了。这种奇怪的姿势与刑法叫望天。

    用竹竿从谷道穿肠穿胃部而过,顶在上牙堂上,强迫人抬头,熟手会避过要害,让人慢慢流血而死,死的时候头微微抬着看着天空。

    这一群人中忽然有人离队了,在大地被炙烤的变形时,他缓缓的走到那人面前,看到那空洞的眼神微微有了一点反应。

    随后他拿出一个水囊,滴了一些水在他被炙烤的爆皮的嘴唇与脸颊上。

    做完后一言不发的回到了队伍中。

    “他死定了。”一个人说。

    “我知道,这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怜悯。”

    “那个人是土匪,杀人的时候,不会有怜悯。”那人又说。

    “可我不是土匪,我会有怜悯。”

    一席话飘散在风里,他们是道士,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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