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产
斐然可怜兮兮的躲在床角，在大夫人的陪伴之下，由大夫检查完。
大夫人往大夫的手里塞了一个大红包。
斐然心中万念俱灰，自己给自己的哥哥下药侵犯自己，这当皇妃的美梦是被自己彻底的粉碎了，而且，这以后还怎么在城中生存下去。每动一次，下体就疼得厉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犯下的错误。每每后悔莫及。
“爹娘，女儿不孝，闯下大祸，不能给艾家摸黑。来生女儿再孝敬爹娘。”滚烫的泪水滑落。手里攥着拔下的簪子。颤抖着抬起手。
大夫人送走了大夫，回到了屋子里看着一幕。一点都不紧张，反而不紧不慢的走近床前。“我自己生的女儿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你不敢。还说让你来孝敬爹娘，你端的一杯茶都要比金子金贵呢。”
“娘亲。”果然斐然下不去手，讪讪的将簪子拿了下来。
大夫人拿起了簪子，别回了自己女儿的头上，拢了拢头发。“我的女儿是城中数得上名头的大美女呢。留着你的眼泪在男人面前哭，他们最是见不得美女落泪了，就像是刀子扎在他们的身上一样。”
大夫人逗笑着斐然，斐然破涕为笑，马上脸上就被一阵愁容爬满。“可是，可是女儿的清白。”斐然咬着嘴唇。总不能怪罪自己的哥哥吧。
“傻孩子，你还记得上个月这个时候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绯月想也没想就回答。心里嘟囔自己哪里还有闲心思记住这个。
“夫人，莲子红糖姜水已经煮好了。”玄玲将汤端过来。
大夫人一勺一勺的翻搅着汤，一脸的惬意。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重要的。
“哦，娘亲，是我的葵水的日子。”难怪呢，斐然脸上的愁容散去。摸着自己的肚子，难怪这种疼痛似曾相识呢，还以为是因为破了身子呢。
“来，把汤喝了。给你加了燕窝。多喝点。”大夫人慈爱的看着斐然将这一碗汤喝了个底朝天。“我已经找人给你看过了，你的身子。”大夫人故意停住不说。“还在。”
“真的？”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是应该给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珍贵的东西当然最有权利的男人才能得到，你可是娘亲的掌上明珠，不能明珠暗投了。”
大夫人的说笑让斐然彻底的放下心来。
自己撑到了半夜终于撑不阻昏沉沉的睡去，一大早自己被一阵发酵的恶臭味扑醒，一睁眼就是红着眼睛酒劲还没有过去的哥哥趴在自己的身上撕扯着。幸亏自己撑了过去。
不过想起来，自己又是心有余悸。要是娘亲晚来一会，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而且，玉红竟然留在了里面，自己身上不过是被抓了几下，就已经留下了几个清晰可见的红印子，玉红如此被折磨，那得多惨，酒劲加上药劲的哥哥可是不会怜香惜玉。
“啊。啊~~~”斐然的额院子里不断地传出来一声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一阵阵的凄厉声让女人听了都不禁打颤。
“娘亲。这解哥哥的药性，也不一定非得用玉红啊。”斐然肚子上抱着一个汤婆子。倚在床头。斐然于心不忍。毕竟玉红平日里好像自己的一个大姐姐。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难道自己的亲妹妹给自己的哥哥下媚药这种事情你想要传出去么，”大夫人眼神突然凛冽的说。眯着眼睛似乎还有更多的仇恨。
斐然不解，娘亲平日里对待丫头是最心疼玉红的，自己不用的一些金银首饰从来都不吝啬，怎么今日这么舍得。哥哥可是经常练武，立志要上战场，这身上的力道自然是不必说。普通的女子未必受的住啊。
“斐然，你记住，为了你和你的哥哥，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大夫人像是在暗暗发誓。
“嗯。”斐然如此情形已经不敢再往下问。只能乖乖的点点头，将话题引向别处。“娘亲。我听说城中开了一个新的胭脂水粉店，又便宜又好用，好多的姑娘都去呢，娘亲你也陪斐然出去逛逛吧。”
“好，好。难得斐然一片孝心，还愿意惦记着娘亲的胭脂水粉。”大夫人早已经看透了斐然的小心思，恐怕要换胭脂水粉的人不是大夫人自己呢。佯装狠狠的在斐然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落到额头又是轻的像是羽毛一般。
“哎呦。哎呦。”斐然叫了起来。
“行了，别装了。我多给你一些银两，简直就是讨债鬼。”
“娘亲，不是，”斐然倒吸凉气。“我肚子疼。”肚子里好像是有一根丝线在紧紧地缠绕，越搅越痛，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凝聚在一起。冷汗直流。
“赶紧去叫大夫来。赶紧的。”
“是，是。”玄玲回头撒开腿就往外跑去。
“夫人夫人。老爷来了。”芙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艾昌存的脸色不太好。今日这是要发生大事啊。
“来就来嘛，你叫什么叫。”大夫人本就因为担心斐然心烦意乱，被芙月这么一惊吓。心口猛地一跳。脸色立马就黑下来。
“你还不过来恕罪，真是反了你了。”艾昌存一进门就怒气冲冲，一脸的白白胖胖的赘肉因为生气上下颠颤起来。却是肥而不腻，可能是因为毕竟是一个外人眼中的文人墨客，被墨水漂染了一些的书生气。
斐然本就疼得死去活来，这下子都不敢出声了，生生的咬住嘴唇。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今天一进门就这么大的火气。”大夫人反倒慢悠悠的一点也不着急，虽然话里不客气，但是语气倒是并不着急，有一种胸有成竹的稳定，她自己的儿子，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娘亲失望的。
“你，你，前院子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艾昌存伸出的手指有些发抖。
斐然惊吓的忘记了疼痛，难道自己的爹爹已经知道了？汗水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后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这个时候也来不及顾及这么多了。
“哦，那不是斐然的房间么，几个小丫头在屋子里打闹是很经常的事情，老爷今日怎么关心起这些孝子的事情了。”大夫人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真的只是孝子过家家的玩闹。“老爷昨夜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稍后说说她们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夫人斜斜的瞪了老爷身后的家丁就明白是有人去告密了。
“玉红呢，你知不知道玉红她，她已经，已经。”
“夫人不好了，玉红姑娘没气了。”这个时候芙月跑了进来，一头的汗。紧张的都磕巴起来。
“啊。”艾昌存大叫一声差点载过去。大夫人低着头嘴角诡异的一笑，那一撇斐然离得最近，看的最真切，那一刻，真的吓到了她。娘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混账。”还在玉红的儿身上辛勤的耕耘的卓然被赶来的艾昌存一巴掌打蒙了也打醒了。
“父亲。”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给我滚。”
“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
“大夫人。”玄玲慌慌张张的刚赶回来。“大夫人，大夫被老爷安排在了玉红姑娘那里了。”等着大夫人的脾气爆发。手心里都是汗水。
“娘亲。我没有那么疼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斐然从玉红没有气了那就话开始就魂不守舍，自己杀人了，自己杀人了。自己是一个杀人犯了。
“放心。”大夫人拍了拍斐然的手。“娘亲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侧过脸向着斐然笑笑，那是大夫人一贯对着斐然的笑容。斐然依偎在娘亲的身边渐渐地放心起来，从小到大就没有娘亲不能摆平的事情。
斐然渐渐的睡下。大夫人与玄玲来到了外屋。
“那丫头听说救回来了？”大夫人语气平淡，没有惊恐也没有惊喜。似乎就像是挖了一个蚂蚁洞，不管踩死多少只都不会有负罪感。
“嗯。当时我正好带着白大夫赶回来。就被老爷身边的大福叫过去了。当时房间一打开就是一股血腥味。少爷正在.....”看了大夫人一样，眉毛一挑动。“玉红身下都是血，当时看着都已经没有气息了。幸亏白大夫医术高明，愣是给救了回来了。”玄玲看着大夫人的脸色回答道。
“嗯。”大夫人搅着手里的燕窝粥。每天早碗各一杯。今天发生的事情丝毫都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不如我再去找个大夫给小姐瞧瞧吧。”
“城中有医术高超的女大夫么。”
“呃，没有。”
“斐然不能被别的男人碰，这城中比白大夫医术高明的，没有的。”“噔。”一碗粥被“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
斐然本就身体不适睡得轻被惊醒了。再也睡不着，听着屋子外面有声响，披上了一件衣服，蹑手蹑脚的趴在门框上。是娘亲和玄玲。他们好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今天都是你在那边伺候的，说说白大夫都说什么了。”
“白大夫说，白大夫说。”玄玲吞吞吐吐。咬咬牙。“玉红就是假装娇贵，不就是被人碰了一下，就装的重病一样赖在床上要不是老爷怕闹出人命我才不会去伺候她呢，她也配，就是一个使唤丫头，长得狐媚子样子。”说完这些话，玄玲已经是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一层汗水，将自己紧紧地裹在里面，即便是这样，出了一阵阵的凉意，丝毫都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今天的事情，玄玲是在身边的看的真真切切的，前因后果也是大都清楚了。怎敢造次，敢有二心，玉红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啊。
斐然心中有愧，况且玉红是府中年纪最长的丫头，平日里对这些小丫鬟也都不错，真的是墙倒众人推。都是落井下石的东西。白眼狼。斐然可怜起玉红来，剩下的话一点都不想听了，肚子好沉。脚底钻进了一丝的凉气。赶紧钻进了被子里。抱着汤婆子身上暖呼呼的沉沉的睡去了。
“她那肚子怎么样了。”
“没了。”玄玲又是一身冷汗。那对于女人身体上的疼痛怎么能受得了呢，一想起来在那种时候玉红还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就心生敬畏，毕竟是一个女人的力量是难以与一个男人抗衡的，更何况是一个下人。“玉红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孩子、”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两个人的交合的部位都泡在血水之中那是怎样的浴血奋战，不禁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知道那孩子是谁的。”一道冷光从脑门上射过来。将玄玲身上的冷汗冷凝成冰。
“玉红本就生性放荡。这孩子肯定是苟合得来的，不然怎么没见着有人上门提亲来娶她呢。”玄玲汗涔涔的等着大夫人的对自己的答案的审阅。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老爷那担忧又无奈的眼神，这孩子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你见过那男的。”大夫人要确保这玄玲不会乱说。
“见过，是她的同乡，玉红还说过等那男的攒够了钱，回家盖一间小屋，两个人就连定情信物都会带在身上，这么放荡的女人就是私定终身一点也不奇怪，”玄玲恨恨的说着，不敢抬头看大夫人眼神。
“呵呵呵。这么说来。我是坏了人家的好姻缘呢。看来玉红是着急嫁人了。”大夫人仁慈的笑着，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大夫人仁慈，玉红这么不知检点，竟然大夫人还给她看大夫，请城中最好的大夫给她瞧病。没有怪罪她败坏这艾府的门规，已经是菩萨心肠了。不知道比别人好多少倍，能在大夫人的身边伺候，是奴婢的福分。”
“嗯，只要本本分分的，我一定会厚待，谁要是敢想写不该有的，我也不会轻饶，别以为肚子里揣个种就想一步登天，我能将你打到地狱。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