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小岛汇合
“这水里不是鱼。”小采药人看着那水面，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那个搬离了村子的人。倒是知道些什么。”
“那些人不是搬离的，或者是，根本没来得及搬。那个村子就在这水底。”小采药人说着说着就是满脸的泪水和恨意。伸出胳膊一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哪天正巧我是在山上采药的。结果，一回来，这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
“那某这些鱼是哪里来的。”宫彻感觉这件事情事有蹊跷。
“不知道。没有知道的人，没有人关心这件事情。”
“那你为什么还会在这个地方采药。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我要看着他们下地狱、”纤弱的身板，就连恨意都看着那么的笨拙，那么的无力感。
“这伤口，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那小采药人给小侍卫处理伤口。忽然发觉那伤口似乎并不是想象的只是一个伤口那么的简单。
“有什么东西？”宫彻凑了上去。
“是，是有个东西在伤口处跳动。而且，还是在不断的》。。。。。啊，快闪开。”只见那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最后是长出了一口獠牙在那个洞口处。说时迟那时快，小采药人以把推开那侍卫，这才险些救了刚凑过来差点就被咬了的宫彻。
“噗通。”那个侍卫竟然一转身冲进了那水中，一个黑影快速的。游走了。像是一条逃跑的黑鱼。
“啊。”那采药人忽然满眼的惊恐，看着那水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是恐怖的事情。
大树之后，宫彻将那孱弱的因为浑身的恨意而颤抖着的采药人带到无人的地方。
“你是不是捉到了一条，将它给我，我来找到能够打败它们的办法。”那采药之人眼中满是坚定。
但是，要是完成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并不是只要是坚定的信心就可以了。
“你确定？”宫彻看着情绪激动的采药人。
“是的，我已经找了很多年，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但是这一次你们捉住了一个，那就不一样了。我可以找到的。”
“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对自己的亲人下得了手。”
“你，你什么意思。”采药人眼中露出惊慌，就连掩饰都那么的笨拙的不完善。
“你刚才也看到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鱼就是那个村子原本的村民，你的至亲，应该就是还生活在这水底吧。”
“人，怎么可能变成鱼呢。”
“是啊，可是刚刚我们看到的东西，也由不得我们不相信，那个侍卫确实是变成了一条大鱼游走了。”
“可是，这水面上从来就不曾见到过人游上来。”
“那件事情，要等以后再做考察了，眼前，这条用几十个侍卫的性命换来的一条小鱼，在我确定了你的能力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的交出去的。”宫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可商议的说。
“那，那我能不能留在这里，我能采草药，我看这里的侍卫，有很多的水土不服，已经有脱水的迹象。”采药人连忙奉上极为药草，“这个，是我们这里的秘方，保证是药到病除。大人就称呼小人来根吧。”
“来根，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帮助我们侍卫治疗疾病。”
“好，好。”来根练练感谢的点头。
立马就去搭火去熬草药汤了。
果然是药到病除，几个有些萎靡的侍卫喝了那药汤，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大人，这水中的鱼还是得想个办法的，不过，要是能够把它们都捞上来就好了。”“大人，你看，这鱼它自己贴在了这泥巴里。”
侍卫指着一个水坑之中的小鱼。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现这鱼竟是变得与这水坑之中的泥巴颜色混为一体。
“伪装术。那么。”宫彻看着这岸边的水底。“这里面会不会也是有鱼呢。”
宫彻拿起来一根长矛，对着那水面就猛地插过去。
“哗啦。”宫彻还没有走到那岸边，原本是平静无波的水底忽然一阵泥沙翻腾。竟然是一哄而散。
侍卫都一阵脊背发凉。怪不得他们整整几日都是一条鱼都捉不到，这整片的水域都是被这残忍的鱼占领了。
“它们能听懂话。能够听懂人话。”宫彻看着这群神奇的鱼，之前他们几天的试探竟是得到了一个更加不可能战胜的理由。
若是说这些鱼与那些消失了许久的村民都没有关系这一下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传说，只要是在水中死掉的人他的灵魂就会留在水中，只要是能够拉下去一个人，自己就能得到解脱。”来根看着水中的一阵哄散的黑影，那恨意更浓。却是透着一股更加浓烈的无能为力的凄凉。
“大人，这些鱼都能听懂人话，那么，我们要是捉住它们，不就更是不可能，投毒对于它们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来，只有神能够制服得了他们了。”来根苍凉的看着那水面、
“大人，你看，这水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一根白色的东西在刚刚那一层看着像是沙子的鱼离开之后露了出来。
“啊，啊~~~~”来根趴在那对白骨之上满上遍野都是他的凄凉的吼叫声。那是一个人最后的希望。
原本，来根一直留在这里就是希望，哪怕他们是变成了怪鱼，只要是活着就还有机会相见。如此，他们早已经变成了那些鱼的腹中物。自己还傻傻的等了这么多年。
“大人。”几个人下水将那最后的一具抬了上来。几个侍卫开始哽咽。正是刚刚跳入水中的那个侍卫。
“很有可能被鱼咬了之后，就会甘愿成为他们的食物，而，那些鱼吃了人肉，也会变得就像是人一样的聪明。如此就在我们的身边这么多事日，竟是从没有发现过它们。”宫彻看着这一堆白骨，不免感叹。
面对一群小小的鱼，竟是发觉自己是这么的无用。
“大人，那条小鱼不见了。”趴在那水坑之边一直在找的侍卫，用手下去掏了几次，除了泛起来的泥沙，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与海岸离得几十米，它竟然不见了，你的手怎么了。”宫彻忽然看到了那侍卫手上的一抹殷红。后来那手上的红色的痕迹不断的扩大，到最后竟是变成了溪流一样。
“大人。我不要被鱼吃掉。”侍卫一看到自己的手上的伤口，一想到刚刚那个侍卫的惨状。就举起刀要自己了断。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不要放弃。”宫彻一把将他手上的刀打掉。
“大人，求求你让我自行了断吧。”侍卫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上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的痕迹。
“把他绑起来。不准他靠近水边。”宫彻看了一眼来根。“给他止血，你还能做到吗。”
‘嗯，可以。’来根一抹袖子。鼻涕眼泪都一并擦掉。
“挖个坑，把这些村民都厚葬吧。”宫彻看着这平静的水面，倒映着天空的湛蓝。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经常跟莫心一同泛舟湖上，那个时候，莫心最是喜欢这些围着船的小鱼苗，只要是有莫心的地方，一定是会有很多很多的小鱼紧紧地尾随。
也是那个时候，自己把妹妹不小心弄丢了。再找回来的时候。他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不是原来的那个黎儿了，但是，别人都是说，那是因为妹妹是受到了惊吓所致。
所以，宫彻才对于黎儿偏爱有加，对于她的所有的要求，他都无条件的满足，知道，他见到了莫心，那种兄妹情深隔了十几年。终于又是复苏。他以及整个宫家都无比的确定，那个在十几年前的艾家大病一场病逝又忽然生还的不受宠的小女儿就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现在他又把妹妹弄丢了，还是丢在了这片已经消亡了无数的生命的地方。
若是这一次他仍然的不能找回妹妹，那么，这一辈子，他都将活在无法释怀的痛苦之中，若是，他能够活下去话。
“大人，不能靠近那水里。”侍卫忽然发现宫彻竟然是走进了那水域之中。
“哗啦。”从远处又是一片黑色的阴影不断的靠近。像是从水底一起迸发的利箭一般。所到之处，绝无生还的可能。
“噗。”那个小小的水坑之中。一个小影子蹦了出来。
“它刚才是藏到了哪里的。”侍卫无比的惊奇的看着这个小东西，甚至都忘记了这种东西坐下了多少无法饶恕的事情。
“你放心吧，你的伤口只是被石头刮伤的，跟那个侍卫的不一样。别大惊小怪了。”来根帮着那侍卫处理完了伤口，那侍卫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下来之后。倚在一边吃了安神的药，正在休息。
水里的黑影像是错觉一样，再一次的销声匿迹。
“大人。这事情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侍卫将及时拖回来的宫彻说道。
“我怎么会在水里。”宫彻看着自己被两个侍卫死死地拉着，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你刚刚子走向了那水中，幸亏我们发现了把你带回来了。”侍卫仍旧是抓住宫彻的手不敢放开。
“刚刚？”宫彻仔细的回想着。“刚刚我看到了我妹妹在水面上。”宫彻喃喃的说道。“是幻觉。”
“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侍卫紧张的看着宫彻，生怕他再一次的靠近那片水域。
宫彻说自己没有事情之后。侍卫就将他放开。
“大人。”一声嘶吼声，竟是发现那宫彻像是掉了魂一样又是往那水中走去。
不得已，整队的侍卫不得不退回到了林中安营扎寨。不能让宫彻靠近那片水域。
小岛上。莫心伸手探了探那水中，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是把岛民吓得连连后退。
“哗啦哗啦。”莫心轻撩着那水面。泛起一阵好看的涟漪。
“哎呀。”忽的收回了手。“好像是刮到了什么东西了呢。”莫心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指头。
“那不是石头，是恶魔鱼，是鱼咬的。那鱼吃人的。”一个岛民战战兢兢地说着，这句话中似乎带着某种惊恐的成分。
“吃人的鱼？”莫心看着那澄清的水面，再往底下看去就是一层深沉的黝黑，一眼望不到底，却是似乎是有无数双的眼睛在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就像是自己的黑暗之中的军队整齐待发一样。
“你们说，那怀补就在那个不足五公里的小岛上。”莫心指着那远处的岛屿。倒是看起来不大。“那里有人住吗。”
“回岛主，以前是有的，现在，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你们岛上的人也是自产自销吗。”
“因为这水里面忽然有了这怪鱼，把这水里的所有的鱼都吃了，我们也不能捕鱼。因为所有的东西一旦靠近这水中都会被鱼啃一个大大的窟窿，所以，我们都是在岛上开垦荒地，靠种菜吃的。”
“种菜？就是你们吃的土豆么。”莫心来了这里，唯一吃过的能称得上是青菜就是野草了，土豆倒是不少。
“这里的土质硬，只有土豆能够种活。”
“那你们的岛主，是如何在这里来去自如的。”莫心可不是第一次看到方唐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了。
“他。”岛民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
“嗯？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已经，死了。”莫心加重了最后的几个字。
“这座岛，就是因为原来的岛主建造的，是他把我们救回到了这里，原来的时候，我们的村子原本是在这水域的中间的，那个时候，还只是一座山，忽然，一夜之间，这里的水漫上来，也带来了那鱼，就是岛主把我们救到这里的。”
“淡水呢。”莫心问道。“你们喝的淡水来自于哪里。”
“淡水，小岛上有淡水。”
“那么，淡水的源头就有可能通向外面。”莫心推测道。
“不可能的。”岛民摇了摇头，显然是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莫心来到那个所谓的淡水源一看，那里面只是一汪清水，那水源的来头就是这海洋。
只是，那一汪清水的边缘已经有干涸的痕迹。方唐，你为了给他们源源不断的水源倒是煞费苦心啊。
“那，如何去往那个小岛上呢。”莫心看着远处。心里琢磨着。
“岛主，去往那边的话，只能飞过去了。”一个岛民说道。
“飞过去？”
“不行，你没有看到那水面上的鸟都没有了么。”一个岛民立刻就反驳道。“那些鱼还能跳起来够到水面上飞过的鱼呢。而且，刚刚岛主敢把手伸进水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们似乎并不感谢方唐为你们做的一切呢。”莫心看着那些脸上对于方唐的死并无哀伤，对于这水源的由来也并无感激之情的岛民说道。
“我们更感激现在的岛主。”任何的时候都不会缺少拍马屁的人，一个挂了，就会有另外的一个补上来。
众人附和，似乎很是同意他的判断，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呵呵，可惜了，他如此的大费周章为你们保持淡水的供给，也是。没有人会感激一个闷头做事什么都不肯说的人，话说。”莫心话锋一转。“我的猫咪，可是你们打死的。”莫心眼中迸发出寒意。
对于这样的人，不知道方唐为什么会将他们留了这么久，是留着拍马屁吗。
“那个是前任的岛主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你不如说是胁迫。”莫心嘴角勾起，惨淡的笑容。
“对，就是胁迫。”鱼儿上钩了。
“那，你说说，他是用什么来胁迫你们的。”
“这个。这个。”岛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另外的一个小岛上，薄影夜也正在想办法怎么从这个地方离开。莫心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的生机。只是，这水中的东西，总是让人不能安心。
“大人，你看，有人过来了。”忽然，那渔民都指着水面上的一个小小的逐渐放大的黑影。
“宫副将。你看，那水面上似乎是有人在乘着小船。”与此同时。侍卫也发现了。“那边，还有两个小岛。距离都不是太远，那个小船就是从一个小岛上出来的。”
“那是，莫心。”宫彻拿着望远镜，自己都口齿不清了。说不出来是激动还是担心。“她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在那小船上，并且，那小船上并没有撑船的人，小船是在自己滑动的。”
宫彻死死地盯着那个移动的小船，确认那上面的莫心是活生生的、
“那水底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小船走。”渔民发现了这一奇特的现象。
一直到那小船到了事业线范围内，薄影夜那一瞬间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从未觉得自己被上天如此的眷顾过。
“莫心。”薄影夜上前，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怕这又是一个幻觉。
“你怎么跟个不谙世事的毛头酗子一样。”莫心笑笑看着他。转身对着那些脸上像是看到了诈尸的场景的惊讶的渔民说道。“我来这里是寻找怀补的。若是能够找到，我就帮你们治理这水中的鱼。”
“怀补？姑娘，我们把这里并没有这种草药。”渔民面面相觑，对着一步步前进的莫心不断的后退，一直与莫心保持一种安全的距离，似乎是莫心的周身都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一般。
莫心盛来的小船就荡漾在水中。那水里是波涛汹涌，能够将水边的岩石击碎，却是无法让那小船动弹半分。
“你找那个做什么，是哪里受伤了么。”薄影夜关切的看着莫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的眸子，在薄影夜的眼中就是如此的温柔似水一般的存在。
“没。”莫心抬头，眸子里满是温柔，莫心看向薄影夜的眼神之中都满是柔情，没有了那难以靠近的冰冷。
“现在城中瘟疫盛行，这水中的鱼，就是那瘟疫的另一种方式，那怀补就是能够医治这瘟疫的良药，若是你们不给我，这小岛很快就会被这鱼攻击坍塌，到时候，你们将会尸骨无存。”莫心淡淡的语气犹如海啸一般的而力量。
“啊。”尸骨无存几个字实在是比生死更具有震撼力。“那，是不是找到了药草，我们就能得救了，这些鱼就不会再攻击我们了。”一个渔民着急的说道。
“那药草在哪里。”莫心直接问道。
“在，在火里面。”
“火？什么火？”什么火里能够长草的。
莫心与薄影夜跟着那渔民爬到一个小山包的顶端。一看才知道，这里的小山包是被对面的几个小草包组成的一个小小的盆地。
“你看，就在那里。”渔民指着那小小的盆地的中央。果然是一阵阵的红紫色的光线从里面射出来。
“那里是什么。”莫心探着头也是看不清楚那里到底是什么。
“那里小人就不知道了，听说那里是魔鬼的窝，那里面不时地会传出来一阵阵的鬼哭狼嚎，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就是在那里面。”渔民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你走吧。”莫心也懒得强人所难。
自己试探着就往下走。
“莫心。我去吧。”薄影夜一把就拉住莫心，自己想往下。
“不用了。”莫心拍拍他的手，很久很久，莫心都没有这么主动的给过薄影夜温暖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莫心试着拉了拉身边的额一根细软的藤蔓。将一端绑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交给薄影夜的手上。“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而且，你的腿上有伤，我拉绳子的时候，你一定将我快速的拉上来，现在，就靠我们两个了。”
莫心用自己的额头顶着薄影夜的额头，两个人算是短暂的分离。
薄影夜小心的感受着莫心的每一次的下落。紧张的一点一点的伴随着莫心的速度释放手中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