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亲生父亲又如何
“无痛无感？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莫心想起来十八。“肸祥。十八的名字我差点就忘记了。”莫心像是自言自语道。
“十八？真是难听的名字。”男人毫不留情的讽刺。
“难听？那可是你的兄弟呢。”
“我时硕从来都是一个人。哪里来的兄弟。”
“好，那时硕我告诉你，你有一个同样的无痛无感的兄弟，就叫十八。”
“没有，无痛无感的人并不是天生的，我不可能有兄弟的。”时硕满是无所谓。“你是想给我一个兄弟，来牵制我，哈哈，本就是没有感情的人也根本不会看到相似的人就是会产生惺惺相惜的错觉的，对付女人的那种手段在我这里一点点用都不会有的，。”
“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死了这条心吧，不过，若是真的一点点的感情都不会有的话，那么，你对于我的轻蔑也是感情的一种啊，你根本就不是无感之人，你的疼痛不过是被人封住了。”
莫心一下子拔掉了在时硕身上的针。
“啊，啊！”痛彻心扉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痛的时硕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呼喊。
“许久没有尝过疼痛的人更是会将这感受无限的放大，更何况本就是让人无法承担的断臂之痛。”莫心站在一边悠悠的说。
“你什么都不会问出来的，因为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来的时候一条命也没有想过会不会能够活着回去。”时硕脸上混着冰水和血水，满是狰狞。
“哦。”莫心应了一声。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失望，好似这结果也是在她的意向之中罢了。
“啊，呃。”时硕的肚子里一股股东东西就想要顶出来一样，在肚子里乱窜。
“看来，你肚子里的泥鳅就要出来了。”莫心看了一眼，无意间透出来了一点一丝的小兴奋。就像是等着一个婴儿呱呱坠地一般的兴奋。“既然，你是无法感受成为人父的喜悦，那么，感受一下为人母也是很特别的呢，哈哈哈。”莫心纯净的咯咯的笑声在时硕的耳朵里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存在。
“呃。”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的赶出来。
这一次时硕更是感受到了何为恐惧，这个女人和自己见过的那种娇滴滴和还是假声大喊给自己壮胆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就是站在那里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你，就让你觉得毛骨悚然的恐惧。
“承接新生命可是千载难逢，尤其是对于你来说，好好享受吧。”莫心看到了卓灵站在不远处，那面具之后漏出来的眼神似乎是有事情要说。尤其是在看到了那手中的迷宫锁之后，莫心更加分确定。
“哎呀，我腰疼。”莫心扶着小腰，晃悠悠的从卓灵的身旁一侧掠过。
腰疼，一个这么具有别样意义的词语，卓灵尽管带着面具也能从他的气息里感觉得到颤动。
凌侍卫大气都不出感喘，呆愣愣的站在一侧。
“莫心姑娘，还请留步。”凌侍卫知道今天要是有伤亡的话一定承受的只能是自己。
一伸手在莫心面前一米的地方拦住了莫心。
“怎么了，提亲吗。”莫心小脸一扬，竟然还带着些许的娇羞的模样。
“不，不是，是将军。”刀剑相迎凌侍卫懂得应对，莫心这种不安套路出牌的可是让他不知道从敢下手，没见过这场面啊。
脸骚的像是一个烂番茄。
“哦，是将军提亲呀，那我将就一下自降身价就做了这么媒婆吧，说吧，去抢哪家的姑娘。”莫心说这还撸撸袖子，一副大干一番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提亲。”卓灵眉头一皱，差点就被莫心牵着鼻子走了，伸手递上手中自己研究了一个时辰的东西。“打开它。”
原来是迷宫锁。莫心躲的正是它。
“哎呦，哎呦，眼睛被光晃着了。”莫心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路就要跑。说实话她也不记得这玩意怎么弄开了。
“打开。”卓灵浑身都透着阴冷。兵符就藏在里面。原本里面是藏着暗器的，若是被别人强迫打开的话就会启动里面的机关。莫心竟然随手就将那迷宫锁给打开。里面的机关之会按照最后一个打开它的人的设定。
而莫心显然并没有设定。
“我。”莫心眼睛一个滴溜溜的转，要是直接说自己忘记了岂不是太丢脸了。“咳咳，”清了两下嗓子。“这迷宫锁有一个传说你看来不知道吧。”
“什么。”卓灵眼中闪过的疑惑倒是上道了。
“迷宫锁你是怎么到的。”莫心直接问道，脑袋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糊弄他了。
“这个跟打开它有关系吗。”卓灵显然是并不想说。不过，在莫心的口中，那就是有其他的意思了。
“有。”莫心讳莫如深的表情让人更加的深信不疑，起码凌侍卫已经对于莫心的话不觉有诈。“万物有灵，这迷宫锁锁住不仅仅是因为机关更是因为被锁住了迷心。”莫心眼神坚定。瞥见了凌侍卫眼中那一份的掩饰都藏不住了，满满的都是对于莫心的倾佩。
“迷心？”卓灵果然是大将，不容易被忽悠，不过，莫心还是有办法滴。
小手指掐指一算。
“将军盘踞在此是在找寻一个人吧，又或许是为了一个人停留，那人会决定这次交战的局势，而且，那人的年岁比你小。”
“你不用确定或者是否认，一切的答案都不在你的回答，只在你的心中。”莫心不等卓灵回答自己就说到。
“嗯嗯。”果然是大师。凌侍卫不觉点点头。
莫心心想要是等你都说出来了我还得瑟个屁呀。
老娘又不是来这里给你解卦的。
“一天之内，给我解开。不然.....”卓灵看了一眼死牢的方向。
“这老东西还是挺不好糊弄的。”莫心看着那卓灵阴森森的离开的背影嘀咕道。
看着手中的那个光泽更甚的小木匣子。这么看来就是隐隐的透着一股檀香的毫无缝隙的行子。
若是能够打开的话，原本的纹理之中满是那交错的机关。像是猛兽的利爪一样从毛绒绒的爪子之中毫无预兆的伸出来。
“嘶。”忽然感觉手指上一阵刺痛，竟是有一个血珠冒了出来。可是附近并没有利器啊。
那尖刺上是有剧毒。
“迷宫锁？”时硕一眼就看出了莫心手中的东西。
“行啊，你只要是能打开它，我就放了你。”莫心抖抖眉毛。
“你，说话能算数吗。”
“那是当然。”
“你能够做得了主，放了帝国奸细？”显然时硕对于莫心的话语权很是有疑惑。
“那至少是你的一次机会，不然，你两眼一黑就只能顺着光走了。”莫心看着时硕，手中的迷宫锁举了上去。
“哗啦哗啦、”囚牢之中都是一阵阵的霉味。
莫心拿着钥匙解开了那黑衣袍人的身上的重重铁链。
“多谢姑娘。”言语只到是寻常，并没有那种恢复了自由之身的欣喜。
“帮我解开这迷宫锁。”莫心递上去这锁。
“姑娘觉得我一个眼瞎的人能够打开这个东西吗。”黑袍之人并没有动。
“心不瞎，若是你能睁开眼睛，一定是不能活下来的，你的眼睛恰恰是救了你的命。”莫心言语之中透着清冷，似乎是随时都能幻化出一个刀子刺入那男人的胸膛，那颗不断地跳动的心脏永远的静止在那一刻。
“好。那就随了姑娘所愿，不过，我倒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睁开眼睛，姑娘难道是看不出来，我这眼睛是没有了么。”
“你与一个人长得太像，他不在了，不会有一个人带着他的影子活在这个世界上。”
“敢问是什么人能够让姑娘如此的惦念。”
“他是我的师傅。”莫心言语之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你与他长得很像，这也是你能够活下来的理由，当然，也有可能成为你停止呼吸的理由。”莫心冷冷的看着那张平静的脸，似乎自己的话并未让他有着丝毫的拨动。
只是，嘴角轻轻地抿着。像是一位老者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晚辈。
师傅是不是也会如此的笑，莫心已经不记得了。
“姑娘是中了这迷宫锁的毒，这迷宫锁，我是解不开了。”那男人将那迷宫锁放在鼻尖闻了闻。“已经占了血的迷宫锁是不会再让别的人打开它的。”
“那谁可以打开。”
“一个能够打开那人的心的人。”
“呵呵。你还真是活腻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笑。”莫心冷笑。伸手将那迷宫锁摔在墙上。
“哐”的一声声响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好奇我的名字吗、”那男人似乎是说什么话嘴角都会带着温和的笑。而且总是能够轻易的判断出莫心的位置。
“就算是给你立碑，也得知道名字不是么。”
“那玉蚕就要破茧了。现在是关键时候，莫心姑娘一定要好好的守在它的旁边。”
“玉蚕？化成蝴蝶？跟我有什么关系。”
“它飞走的方向就是你要找寻的答案的地方。而且。你还有心结未曾打开不是么。”
“哼，什么心结，我却是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的父亲，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曾经好奇，在我确定他死了之后，我就一点都不好奇了。”
“死了？你的母亲是这么跟你说的。”
“并不是，而是。他若是真的死了，还好解释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若是活着的话，发生的这些事情他都丝毫的没有参与那根死了有什么区别。一个人经历了几次生死，难道还要期待一个不死不活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吗。”
“若是，他一直都在找你呢。”
“你觉得额，一个人能够找十几年都没有找得到吗。”
“会的。也许，他是在用另一种的方式爱你。”
“爱我，就不应该将我一个人留在这乱世。我活下来，就是他永远的噩梦。若是你我的谈话继续下去，我觉得，你会见不上明天的太阳。”莫心一扬手。那几十条的铁链又一次的加在男人的身上。
“哗啦啦的”清脆的交错的声响。“孙潇宇。”一声似有似无却是铿锵有力的声音，钻进了莫心的耳中。
“哼。”莫心冷哼一声，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从一开始出生就已经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可是，这个男人活生生的与莫心彻底的决裂开来。
“生在孙家，我没有一天是以孙家的性命活与这个世界。”隔着整个囚牢，莫心曾将想过无数次的与自己的亲生的父亲相遇的场景，却是不曾想会是如此的场景。
“莫心，当年的事情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决定，当日你没有找到我，今日你找到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你也配不上我的一生父亲。”
“莫心，我愿意用余生换你的幸福。”
“哼。”莫心侧着脸露出极度的冷甚的轻蔑。“你有什么资格祝福我。”
“将军，我们的军粮就要不够将士们，眼下能够吃的野菜都已经动用了。外面的接济又无法送达。”凌侍卫将前线的战报呈给卓灵。
卓灵看着那沾着血迹的战报，久久没有放下手中的一颗军旗。
“这里。”忽然，手中的军旗被一个人拿下。莫心的声音就是卓灵没有下意识的扭断靠近自己的那个人的救星。
“为何？”看着莫心将那枚军旗放在了一个山顶。“那里是常年冰封之地。上去本就是送死。”
“粮食的问题，既然所有的小麦都发了芽，那就吃了这些的芽。”莫心转身勾起嘴角。手中一个发了芽的小麦。塞进了卓灵嘴角。
一股甜意蔓延在嘴边。
“甜的。”
“是，已经发了芽的小麦实际上是另外的一种粮食。”莫心拿出来一张纸张。“这上面是特制粮食的秘方，我需要有人给送进去。”
“能送进去可以，可是，同时也会暴露我们军队的位置。”
“哦？那是如何。”莫心继续问道。看着那山谷之中蜿蜒的山路。一下子明白了。“若是我们有看错的话，上北军是不知道如何到达你们的营地。若是送信之人进去的话，一定会将敌军也引入，你怕他们将你们一锅端了。”
“正是。”凌侍卫眼冒金光，就差脑门上印着莫心姑娘真的是冰雪聪明几个大字了。激动地手都放在了胸前想要拍手鼓掌了。
前面射来了几道冷彻的目光，凌侍卫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知道看到了我方的作战图是何下场。”
“军方戒备之物，自然是不能随意到处说。”
“而且你还治好了那奸细的满身的伤痕，你这让我如何的相信你。”面具之下那双眼睛死死地盯住莫心，莫心甚至于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伸出獠牙将自己撕碎。
“你也治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也是和我一伙的。”莫心眨巴眨巴眼睛。颇是带有挑逗之意。
“凌侍卫，压下她。囚牢。”卓灵薄唇蠕动，那冰冷的眼神射出了是毫无转圜余地的冷彻。
凌侍卫一愣，下意识的脚向前踏了半步，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莫心反倒是嘴角依旧是挂着微笑。“若是把我关起来，我也只是从你的囚牢变成了上北无端的俘虏而已，不过，卓灵将军这面具之下的是龌龊之貌还是倾世之颜可就要公布于众了。”莫心说着又拿起了一面小旗子。
凌侍卫手中一个小石子投出去隐秘的提醒莫心不要在放肆，不要在惹卓灵将军生气了。
“将军。”见莫心并无悔改之意，像是过家家一样还在看着那军事图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他那一个多余的棋子。不时的皱皱眉头，并没有任何的自己的处境而有丝毫的着急。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囚牢之中都是男子，如今关进去一个女子恐怕是会引起动乱。”
“现在就有了，若是有动乱就全都杀掉包括那个引起动乱的原因。”卓灵冰冷的语气很是明显。
“哦，我都忘记了，那个锁打不开呢。”嘴角勾着，在营帐之中整日里燃着的烛火之中映衬着丝丝的暖意。那一张至清至纯的脸上却是每一个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恨之入骨。
如今，因为这个女人，整个大军陷入困境，如此，便是有全军覆没的趋势。这个罪名，卓灵承担不起。
“对了。”莫心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是很是乖巧的找到了自己的满意的地点之后将那个小旗子插了过去，很是乖巧的跟在了凌侍卫的身后。“若是我是上北无端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具体地点，用毒的话，很快你们就完蛋了。”
“走吧。”莫心留下这么一句话，反倒是催着凌侍卫出了帐篷。
“莫心姑娘。你今日真的将他肚子里的泥鳅弄出来了么。”凌侍卫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连串的问题。
“你傻啊，哪有那么坚强的泥鳅能在他的一肚子的辣椒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死的。”
“那，他排出来的不似泥鳅吗。”
“我没有去看别人的排泄物的爱好，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顺便给我说一声，那两条泥鳅都变成了什么了。”莫心坏坏的笑着。
“哦，可是你说了不是泥鳅了。”
“那具体的是不是，你自己去确认一下不是更好。”
“哦。”与莫心谈话是不能有脾气的，不然就是胀成了一个大河豚都不能完全的放下那么多的气。
“那个，那个胳膊，接上去了之后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长好了。”凌侍卫与莫心在一起总是有问不完的话题，有着眼睛里闪不完的光。
“那是我技艺高超。”莫心瞟了他一眼。那细密的线看来这个呆子没有看出来。
“吃吧。”莫心拍拍面前的已经烤好了的鱼，递给了凌侍卫。
“嗯嗯。”凌侍卫受宠若惊的在自己的身上擦擦手。刚才莫心吃了足足有五条鱼，凌侍卫就只有闻味道多份，现在竟然是亲自给凌侍卫烤了一条鱼。凌侍卫激动地像是接圣旨一般的接过来那条已经烤的像是黑炭一样的鱼。
“咔嚓。”一嘴下去，已经变成了黑炭嘴。
“好吃吗。”莫心关切的眼神在黑夜之中尤其的闪亮。
“嗯嗯。”凌侍卫咔嚓咔嚓又是几口，就连鱼刺都没有往外吐。囫囵的都吞进了肚子里。
“那条河豚了。”凌侍卫想起来他们还找了一条肥大的河豚，和他的手里吃的这一条的大小差不多，倒是可以当诱饵钓更多的鱼。
莫心笑眯眯的看着卓灵让人从一开始的温暖，慢慢的倒是变成了一种忐忑。
“那个，那个。跑了就跑了吧。”那么漂亮的莫心怎么可能做恶事呢、凌侍卫善心的笑笑，几口下去，手上的鱼只剩下骨头了。
“我们一共做了几条鱼。”莫心说的不准确，应该是凌侍卫一共是捉了几条鱼。
“六条。”
“嗯，现在应该还剩下几条。”
“一条。”
“是什么鱼。”
“河豚。”莫心的声音愈来愈是温柔，凌侍卫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这，这。”凌侍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河豚骨头，不相信也不行了。
“你吃的就是河豚啊。哈哈哈哈哈哈。”莫心翘着脚乐的合不拢嘴。
隐约的余光看到了有人走过来。莫心眼中一瞬间闪过了狡黠，不过当做是没有看到，依旧是看着吃瘪的凌侍卫笑。
“叫你去押送囚犯，你在这里干什么。”卓灵冷不丁的而站在凌侍卫的身后。
“将，将军，我。”凌侍卫吓得一机灵从地上弹起来。“我，莫心姑娘治好了我的病疮，她说想吃鱼了。我就趁着我的休息的空间，带她出来，马上就把她送回去。”
“好，那我命你给军营之中的人每人做一条鱼。快去。”
“将军。”凌侍卫浑身都软了。
“有问题吗。”
“没，没有。”凌侍卫知道忤逆将军的下翅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