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恋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吧，至少曾经是。

    芸树想她，有时候会想得心痛。

    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她们。

    那个女孩去A国前的旧号码芸树没有删过，即使换了新手机，那个号码也还在。

    芸树开始发呆，念森没有等她，他大步的向站台走去，不需要陪伴，他们早已习惯一个人孤独的行走。

    阳光明媚，芸树打开了手机，屏幕太过暗淡，迷迷糊糊显出了输入法栏。

    “白纸鹤，你还回来吗？”她发了条短信，即便她知道，应该永远不会有回音。

    这个冬天，冰冷而又漫长，也许它依恋上了红尘美景，死死不肯离去。办公室还是有空调大把大把的把暖气吹着。芸树自毕业起就当了一名老师，学校这样单纯的地方，很适合她。

    “听说还要降一层小雪。”

    “这次寒潮后春天该来了吧。”

    办公室里，老师们是这么谈的，芸树也衷心的盼望这满怀恶意的冬天早早撤去。

    “芸树老师，今晚学校有聚会，去吗？”

    “谢谢，我不去了，你们知道我不喜欢太闹的地方。”芸树收拾着书桌，外面天阴沉沉的，压抑的情绪里是该来一场狂欢，可再快乐那都是别人的，当初自己选择了终身孤单那就必须耐住寂寞吧。

    “芸树老师，你可以多参加这些活动呢，到时候找个看上眼的，谈个恋爱，又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多好。”

    办公室里总有些女老师，她们整日追求着爱情与婚姻，渴望着童话里美妙动人的情节，终究是因为青春未泯，年轻作祟，对她们来说恋爱是场游戏吧，不过能这样也真好。

    “我结婚了。”芸树说。

    “什么？没听芸树老师以前说过呢。”

    “芸树老师的老公是什么工作呢？”

    “帅吗？”

    他们问着，不停的七嘴八舌。

    “你们怎么认识的？”

    “是初恋吗？”

    “嗯，嗯。”芸树只是浅浅的应着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是初恋，也许还是最后一个恋人吧。

    不知道谁说过，喜欢是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芸树的爱情故事没有天荒地老那样的悲壮，她的青春简简单单的。就是她一个人的荒芜。

    “年轻时说要把生命献给爱情，后来你没死，年轻替你抵了命。”

    当这个年龄的芸树偶然间看到这句话时起初觉得挺拗口，她读了许多次才弄明白。当时她就想着，如果她能重来，她或许还是会让她的年轻替她献出生命，她还是一定会像以往那样任性的挥霍完自己的青春，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