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李允浩?”
金雅心皱了皱眉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们眼前的高大身影。
虽然李允浩现在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穿着一件厚厚的衣服,但是金雅心还是能够从那声熟悉的声音里边,听出来这是李允浩的声音。
李允浩笑了笑,坐到了金雅心的身边,说道:“雅心,没想到你们也来逛夜市了,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你们,不如等一会一起逛吧。”
金雅心虽然心里边十分不喜欢李允浩这个人,但是张萌并不知道金雅心跟李允浩的关系。
所以当她听到金雅心称呼眼前这个戴着黑色大墨镜,穿着厚厚衣服的高大男子竟然是李允浩的时候,不禁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李允浩?天啊,你就是那个大明星,李允浩!”
李允浩闻言,连忙捂住了张萌的嘴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道:“小妹妹,你别叫这么大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
张萌听到这句话后,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外面,不是在剧组。
李允浩打扮的这么低调,明显不想让其他路人们知道,这里有个大明星在这里出现,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萌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道歉道:“对....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金雅心瞥了李允浩一眼,轻声道:“好了,你别吓唬她了,她第一次来横店拍戏,什么事情都不懂,你慢慢告诉她就是了。”
“哦?第一次出来拍戏?”
李允浩饶有兴趣的看了张萌一眼,然后对着金雅心说道:“雅心,听说你跟剧组请假,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是真的吗?”
金雅心点头道:“没错,我是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正好我在这里的戏份基本上都已经拍完了,所以就准备请一星期的假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一星期后,我会直接去圆明新园那边报道的。”
李允浩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惜啊,本来我明天也是准备要回北京的,不过李导临时通知我,说有几场戏需要我配合补拍,不然我正好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的。”
金雅心闻言,暗暗庆幸道:幸好你没有时间陪我回去,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你了。青儿闻言,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浓郁的讥笑,用着调侃的语气言道:“原来如此啊。那就让我看看姐姐的手上是两道自个用力握紧产生的伤痕,还是被人用匕首一刀划下的一道伤痕吧。到时候姐姐可别跟我说,那媛儿拿着这把匕首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偏不倚的划出了两道伤痕来,还不偏不倚的全部都落在这手掌之间?那我还真得佩服媛儿了,也更得佩服梅姐姐你了,竟然能把这把匕首夺了下来,妹妹我自愧不如啊。”
说罢,眼神颇为玩味的看着梅儿,而那梅儿的表情则是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连司寝大人都要怀疑吗,司寝大人都已经认定了这把匕首就是媛儿的,你不要在这里无事生非了!”
青儿收回了面上的笑容,重新恢复了那冰冷冷的神色,语气森然的言道:“姐姐你现在不认没关系,反正等会儿自然就知道了。倘若只有一道伤痕的话,那妹妹我定然跟姐姐你躬礼告歉,给姐姐你赔不是。但若是像我猜想的那样有两道伤痕的话,那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了,到时候我少不得要跟姐姐你好好的算一算刚刚的那笔账了。我可是很记仇的呢。”
说罢,反手用力的扳过了梅儿的那只沾染着鲜红血迹的右手,作势就要把这手掌掰开了瞧去。
就在这时,那梅儿忽然停下了嘴边的咳嗽,一脸狰容的嘶声低吼道:“不用看了!那把匕首是我的,你想拿我怎么样说吧。”想到这里,只听清贵嫔喊冤叫屈道:“皇上!臣妾当真是是冤枉的啊!臣妾怎会拿自己腹中的龙胎开玩笑,去陷害敏淑仪呢?那可是臣妾肚子里的亲骨肉啊!”
不等金玄暨回应清贵嫔的这番话,就听一旁的恭仁太后冷笑道:“你冤枉?大家的眼睛可都雪亮着呢,你瞧瞧你手上的红色痕迹,都快红到发紫了。你要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可当真是连哀家宫里的猫儿都不会相信。”
清贵嫔恨恨的瞪了恭仁太后一眼,咬牙道:“太后娘娘这话错了,就像您不久前所说的那样,世间上的物质呈酸性或者碱性,兴许是臣妾曾经碰过其他带有酸性的东西,才致使整双手都变成了红色也不一定,太后娘娘可不要单凭这一点就来冤枉臣妾这个无辜之人啊!”
恭仁太后听到这句话后,不紧不慢的哼了一声,淡淡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为什么刚开始哀家想要检验你手指上是否沾有藏红花的时候,你要极力阻拦,不肯给哀家检验。若非哀家后来把玉容华和敏淑仪叫过来帮忙,只怕就要被你逃过去了。你要说你这不是做贼心虚,只怕连皇上都不会相信吧?”说完,把目光放到金玄暨的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金玄暨闻言,沉沉的嗯了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清贵嫔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朕也不敢相信你会做出那等没有人性的事情,可此番种种皆都表明是你所为,你要朕如何相信你是无辜的?”
“皇上,臣妾侍候您多年,您难道还如此不相信臣妾的为人吗?没错,臣妾确实心狠手辣,曾经做出过很多有违宫规的事情,但臣妾绝不会做出那等以腹中龙胎来陷害其他妃嫔的事情啊,还请皇上明鉴啊。”
金玄暨一脸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后,放开了捏住清贵嫔下颌的手,冷声道:“证据当前,朕只相信证据。清贵嫔,你做出了这种天理所不容的事情,朕这次不能再宽纵你了,必须施以严惩,才能以正宫规。”话语一顿,摆了摆手道:“来人啊,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幽禁清贵嫔于咸福宫内,无朕的旨意,谁也不许探视清贵嫔,更不许留任何人在清贵嫔身边伺候。”
清贵嫔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她差点忍不住想要说出自己其实并没有怀孕的事实,但最后的一丝理性还是拦住了她的这个冲动,毕竟她若是这样做的话,不仅不能解开眼前的困局,反而还会雪上加霜,惹来金玄暨的进一步厌弃。
随着清贵嫔整个人都瘫软到地上后,她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只会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臣妾当真是冤枉的。臣妾......”
似乎上天还觉得清贵嫔的惩罚还不够,只见钟雪梅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进殿禀报道:“启禀皇上,奴婢已经审问完那个叫做霍奴的太监了,根据他的口供,他确实曾经从荣贵嫔的宫里偷出来一件白色的东西,而根据他的描述,应该就是当初荣贵嫔被指认私通时,从侍卫的身上搜出来的那条白色的绢布。”
钟雪梅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原先还瘫软在地上的清贵嫔,突然在此时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本宫何时吩咐霍奴去荣贵嫔的宫里偷过东西了?本宫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待其婢几番忙碌,亦是面色恭敬带笑,拈了块儿点心尝,便问】虽嫔妾平日少来贵人处,只如今这阖宫上下便仅你我伤着了脸,余的嫔妾倒听说荣答应也病了,想来定是那妖女作祟。只是不知皇帝为何突然下旨要赶那些容色尚好的宫女出宫?我瞧着那些被赶的宫女哭哭啼啼怪是可怜,若那妖女混在宫女中,应早被赶出去了,为何嫔妾前儿还伤了脸,于理不通啊
【见她缓和了些也松了口气,闲聊几句见其欲走,也不强留,笑言】
妹妹果真有心了,姐姐自当好生养伤。妖女还未寻出,天色已晚外边儿怕是危险,流钗送姜答应回宫吧。
【待数人行礼后离去,自己靠在椅上若有所思】
【见其消了些误会,松了口气。轻啜了口花茶,笑言】前些时本主见过答应,觉着答应伶俐,方才之事倒是不上心的,答应不必自责。
【放下瓷盏,颇有深意的笑道】如答应所言,这妖女如今仍在作祟,想来还没被驱逐出宫呢。不过这妖女究竟为何许人也,也不是你我二人能轻易评论猜想的了。
-【满口糊了糕点,细听着静贵人言语,听得一句妖女尚在宫中,不禁凑前去悄声问】好贵人,那日你与文答应同在,为何只将文答应关去了启祥宫而小主您却好端端的。莫不是真如流言所说那妖女就是………
-【言及此便住了嘴,闲言碎语从奴婢嘴中说出便罢,若是从这些个小主口中说传出去岂不犯了大罪】
-【复凝眉望其容颜,叹道】嫔妾真替贵人觉着生气,想来那文答应被禁启祥宫不过做做样子,关几日便出来了,丝毫无损。倒是小主,虽仅与嫔妾有两面之缘可待嫔妾自是如亲生姊妹般,若不是规矩拘着,嫔妾真想唤静贵人一声姐姐呢!
-【闻言一惊,忙放下手中糕点】静姐姐向来安静娴雅,由皇上这封号便可知,怎的也要去那启祥宫?我先前以为是那文答应说错了什么话才挪去了那偏僻地儿,怎的一向谨慎温婉的姐姐也去?
-【言罢,又撩起额前碎发,烫伤处红肿不已,乌眸失色,暗淡无光】妹妹尚管那妖女做什么,且不提那事就罢了。姐姐好歹邀遥居贵人之位,如今伤着了有皇上心疼,可妹妹……却连皇上一面都未曾见过,如今又伤了脸,日后只怕是在这宫中熬不出个什么了。
【见她句句紧逼,却是无法逃脱,抿了口花茶,复言】
那日之事,实在不宜透露,还请妹妹通融些姐姐呢。不过妹妹放心,倒是没什么大事的。
【叹了口气,安慰道】之前姐姐好歹能得些皇上垂怜,如今都这般了,怕是日后受宠无望啊。妹妹伤的轻,日后也会有出头之日的。
-【继而念想不宜透露,那真可就大有文章了,若无大事何须兴师动众赶容色尚好的宫女儿出宫?只怕当场再者,静贵人伤了容貌已脱妖女嫌疑,而那文答应对自己下不了狠心便去了启祥处,不禁惊觉前人心思果决,对自己竟下得了如此重手】若姐姐不宜透露,那妹妹也不让姐姐为难了
-【只觉奇怪,初次见面只觉其待我客气,如今便淡淡的,不知其看出个什么名堂,我也从未有害他之心,想来是被道贵妃的狠辣逼迫怕了】皇上若忌惮妖妃,定是对其容色忌惮,如今姐姐虽微有瑕疵可就与那妖妃扯不到半点关系。皇上看中的是姐姐的心性,贤妃可与容貌无关。可如今皇上并不知妹妹是怎样的人,只怕见着觉得丑陋便不再想见妹妹了
-【言至伤心处,眼圈儿一热,竟掉了几滴泪来】
【贤妃?我又何曾称得上贤妃?若真是贤妃又怎会为了避难而毁容?不过是靠容貌获宠,如今面容已毁,恩宠也会少许多吧。安慰道】妹妹莫要伤心,若妹妹能见到皇上,让皇上看到妹妹贤淑之面,那面容倒也是无碍的了。
-【自觉失仪,扯了鸢帕拭泪,啜喏道】若真如姐姐所言,那便是万幸了,只可惜嫔妾入宫将半载却未见天颜...怕是阖宫笑话罢。若真有如姐姐所说那日,还望姐姐多多美言才是。
-【左不过心中的疑问欲问其却不答,但总有了几分眉目。念如今她伤着若皇上哪日垂怜前来看望...心思转念即过,又闲话了几句便询了时辰】瞧妹妹半分都不为姐姐想,与姐姐说话时辰便一溜儿的没了,姐姐定要好生休息,饮食皆要清淡,用药须得太医验过了才好。我且不在这儿扰着姐姐,这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