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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蒋若庭提着乔云峰的随身物品,跟着他走出摄影棚。

    她好奇的将身子挨近他,观察他不太对劲的脸色。

    这男人似乎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她真想看到刚认识时的那个开朗男人,而不是三不五时摆脸色的臭脸王。

    “你干嘛?”乔云峰冷不防转头靠近她的脸。

    她马上弹开,抚着极速跳动的心脏,没好气的对他嚷嚷,“你是要吓死人吗?”

    “你才要吓死人咧。”他撇撇嘴道。“也不想想自己又没有多漂亮,靠那么近干嘛?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有关系。”

    蒋若庭冷笑了几声,突然提高音量。“我们本来就有关系。”

    “你发疯了吗?”他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并且注意着四周的人。

    “你以为自己很红吗?连我妈那个电视老人都不认识你,还红咧。”

    “这是名节的问题。”乔云峰正色道。

    上次他情感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他可没有兴趣再来一回,况且他们俩刚离开工作地点没多久,要是不小心被有心人士拿来做文章,那怎么行?

    蒋若庭白他一眼。名节?一个男人顾虑什么名节,而且他的名节早烂到不行了,还自以为冰清玉洁咧,哼!

    “你从刚才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是有什么事情吗?”她直接问出方才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事。”乔云峰欲盖弥彰的将手机塞进口袋中,一副不自然的样子。

    “说一下嘛!你也看在我平常对你忠心不二的份上,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吧。”

    “休想。”他不吃那一套,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

    小气鬼。蒋若庭咕哝了声,才嘟着嘴跟在后头,但是脚步极慢,显然要让他在车子旁等,因为车钥匙在她身上。

    看到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她有点得意的甩着钥匙,不过,在他的逼视下,她还是胆小的加快脚步走向他。

    打开车门后,当乔云峰要坐进车里时,蒋若庭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琼慧小姐打电话给你吧?”

    看到他的身子僵了下,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唉,你们这出烂戏还没演完啊。”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只是看向前方,说:“她传了个简讯给我。你觉得我应该去找她吗?”

    方才工作结束后,他发现琼慧传来的简讯,里头写着“我想你”,只有三个字,带给他的震撼却不小。

    “找她?你有没有搞错啊?”蒋若庭立即将车子停在路边,直勾勾看着他。“之前不是被捉奸在床吗?你还敢去找她?”

    “我知道。”

    “我承认我是没有资格替你作决定,不过,既然我是你的助理,当然要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确实不该去。”

    “我也知道你的话有道理,可是,情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我会被你气死。”蒋若庭双臂环胸,叹了口气。

    他还是第一次直接的表达对前女友的爱意,虽然让人听来很无奈,不过看到他的表情,谁有心情指责他?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许多人被情人伤害之后,还是愿意回头。

    而且,既然他都将这件事情拿出来与她讨论,可见他是信任她的,并且他也为此很头痛,需要有人支持。

    “我问你,你想跟她复合吗?你有把握往后两人可以长久吗?”

    乔云峰老实的摇头。“没有想过,也没把握。”被伤害过的心是不会那么快便恢复的,况且他不知道现在对琼慧究竟是爱还是不甘心。

    “你愿意为她放弃事业?”

    看蒋若庭认真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他不想再让若庭和桦姐失望了.

    “既然这样就不要去。”

    “可是我想去看看情况。”

    “我真的会被你气死。”蒋若庭咬了咬牙,才坚定的开口:“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曾经跟章人夫单独吃过饭。”

    “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听到她这么说,乔云峰觉得刺耳,为什么老是跟在他身边的她会跟章人夫吃饭?难不成他们两人私不有什么关系?

    “其实章人夫并不是真心爱你的前女友。”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章人夫爱的是你?”他讶异的张大了嘴。

    “不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你是有希望的,因为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欢琼慧。”

    “你说的是真的?”乔云峰的表情看来并不是高兴。

    “嗯,反正你都已经决定去找琼慧,告诉你这些应该没关系,至少对你也有些鼓舞吧。”蒋若庭对他笑了笑,然后发动车子。“她家在哪里?我载你去吧。”

    “谢谢。”

    “开心一点,搞不好两人可以重修旧好。”

    是吗?乔云峰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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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目的地,蒋若庭跟着乔云峰一起下车。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厦,深深觉得美女的等级果然跟她不一样。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她过得挺快乐的,已经很知足了。

    蒋若庭推了推他。“去吧,我先把你的车子开回家,明天再去载你。”

    然而乔云峰只是站在原地,似乎正考虑着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已经有些倦了,想要回去休息。“我先走了。”

    “等一不。”他忽然道。

    “还有事情?”

    “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去去就回来。”

    “有必要吗?”蒋若庭有点为难的看着他。

    要是他们你侬我侬,难分难舍,她不就得在楼下空等?她可不是白痴。

    “拜托,我真的需要有人等我。”他难得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

    “好吧,不过等太久我就要走人喔。另外,记得好好保护自己。”

    “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乔云峰对她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帅气的转身离开。

    这家伙,连去找别的女人前也朝她笑得那么没天良,他难道没意识到她也是女人,可能会爱上他吗?为了报复他的笑容,她打算等个五分钟就开溜,让他不楼后找不到人。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乖乖的靠在车旁,无聊的东瞧西瞧,并想着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

    当乔云峰的助理已经两个多月了,虽然与他有过不愉快,但她也不会真的记恨,他有时候是很讨人厌没错,却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表现出体贴的一面,让她轻易便宽恕了他.

    就算她偶尔对他使性子,他顶多念个几句,倒也没像之前那样去跟小姑姑告状,说要辞了她,所以她才会更加肆无忌惮。

    他真的是个好人。本来以为外表好看的没几个好人,他却彻底打破她既定的印象。他工作认真,闲暇之于也积极增进他的能力,反复的练习也从不嫌累。与人相处有礼,不会仗着身分欺负工作人员,能自己来的事情绝对不假他人之手,除了偶尔会故意开她玩笑,他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但是,这些话她是不会跟他说的,免得他骄傲,又一脸拽样的说她爱慕他。

    爱慕他?蒋若庭愣愣的抚着胸口,感觉狂跳的心有些不能负荷。

    她对乔云峰的感觉是还不赖,毕竟这个既成熟又像个孩子的男人,她从来没有遇过,也不知道要怎么防堵对他日渐产生的好感。

    她有时候会入迷的看着他工作的样子,有时候会因为他不经意的笑容而脸红,偷偷看着他专注于某件事的表情,她也会感到很愉快,这就是爱慕吗?可是,她也常因为他嘴巴坏而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这是对爱慕的人该有的想法吗?

    她以往的经验,若是喜欢一个人,会脸红心跳,甚至不敢正视对方,而不是两人对骂,互相指责,这是什么爱慕嘛!

    可是,当听到他对前女友痴心,她为什么会为他心疼?知道他要去找前女友,她的心怎么沉甸甸的?但她也没有阻止他啊,甚至还鼓励他去,怎么可能会对爱慕的人这样大方?

    蒋若庭感到有些烦躁。反正不管她是不是爱慕他,结果他还是去找他的前女友,打算破镜重圆,她一个姿色不如人的女人在这里弄清楚自己的情感又能怎样?还是好好的当他的后盾,为朋友尽点义气吧。

    不经意的将目光往马路对面一瞄,她心中忽地一突。那不是……

    她绝对不会看错的,即使现在是晚上,但是路灯依旧可以清楚的照射出那个正在停车的人正是章人夫。

    他是来找琼慧的吧?

    “惨了……”蒋若庭有些不知所措。

    她赶紧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拨打乔云峰的号码,并且暗暗将她所知道的神明膜拜了一遍,希望老天爷帮助乔云峰这个傻子逃过一劫。

    “哎哟,为什么不接电话?”

    收起手机,她一咬牙,鼓起勇气往对面走去。

    这是不不策了,希望能产生效果。

    “章先生!”蒋若庭很不自然的朝着正要过马路的他挥挥手。

    章人夫见到她,惊讶之余,感到有些纳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朋友住在这栋大楼,我来找她,现在正要回家,刚好看到章先生,所以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她努力的笑着。

    “原来是这样,那我先走了。”章人夫对她点点头,不打算与她多聊。

    “等一下。”蒋若庭想也没想,马上抓住他的衣摆。

    “有什么事吗?”章人夫看着她,觉得莫名其妙。

    之前跟他吃饭的时候,她的态度并不热络,怎么今天突然改变了?

    “我是想也有一阵子没跟章先生见面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好好聊聊吧。”

    “在这里?”大马路边?

    “不方便吗?还是章先生你有急事?”蒋若庭不敢将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于是以退为进。她可没忘记眼前的男人有多么聪明。

    他认真的审视她的脸,然后诡异的笑了笑。“怎么,今天特别有话想跟我聊?我记得上次还有人说我是以钱压人,不是吗?”

    那时她说完后便笑嘻嘻的离开,却让他在餐厅里待了好一会儿,反复思索着她的话。

    蒋若庭的笑僵了下。“那是开玩笑的!你知道我的老板是乔云峰,总要假装效忠他啊。”

    “如果我把你挖角到我身边,是不是就会改为效忠我?”他认真的问。

    “章先生,我劝你不要,因为你极有可能被我气死,而且我生来愚笨,不适合担当如此重任。”她谨慎的拒绝,虽然他的话应该是玩笑成分居多。

    “你愚笨?那就没有人聪明了。”章人夫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这个看来平凡的女人倒是出乎他意料,她年纪并不大,却聪明得很,他很钦佩她对乔云峰的忠心,让他有点想毁了这样的情感,也许把她挖到身边是不错的主意,并不是想报复乔云峰,纯粹是对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人有了兴趣,想研究一番。

    “嘿嘿……”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的话。

    由于章人夫还有事要做,因此决定不再耽搁不去。“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好,章先生慢走。”蒋若庭在他身后大声的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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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小姐,可以请问你为什么又出现了?”章人夫摸了摸不巴,看着正站在电梯角落的娇小身影,虽然她极力想装作两人不认识,可是演技实在太差。

    “我忽然想到我有东西放在朋友那里忘了带走,所以回来拿。”蒋若庭一脸抱歉的笑着。

    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上楼,若是重演捉奸事件,相信以这狡猾男人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乔云峰,这次恐怕不光是冷冻而已,应该会直接“放生”。

    “你朋友也住二十八楼?”不然怎么没有按楼层按钮?

    “是啊,难道你也要去二十八楼?好巧喔。”蒋若庭表现出惊喜的模样。

    她哪有什么朋友住这种高级大厦,刚才还是偷偷跟着他才能进来,况且,笨蛋也知道跟着他就能找到乔云峰。

    “真巧。”章人夫并未费心研究她在打什么主意,反正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眼看电梯一楼楼的攀升,蒋若庭手心的汗也跟着越来越多。希望乔云峰可以逃过一劫,或干脆三个人把事情说开,但前提是他可不要又傻得跟前女友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来。

    “当!”电梯门一开,她赶紧跟着章人夫走出来。

    “章人夫先生,你来找哪个朋友啊?”她不由得呼吸急促,找话题与他聊。

    “你的声音有必要那么大吗?”章人夫皱眉看着她。

    整个楼层都听得到她的声音,而且大声放送他的名宇,好歹他也算有些知名度,可不想丢脸。

    “我有很大声吗?章人夫先生。”这次她更以丹田的力气喊着。

    乔云峰,快点躲起来吧!她已经尽力的扯着喉咙说话,就算重听的人也都听到了。

    章人夫只差没捂住她的嘴。“非常大声,你快去找你朋友。”

    蒋若庭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大声的说起话来,“喔,我知道章人夫先生要来找琼慧小姐,对不对?”

    眼见警告无效,他只好放弃,快步走到女友家门口,突兀的发现门口多了一双男鞋,他的脸色顿时一沉。

    蒋若庭跟着快步走来,然后怪异的用力拍打着门,配合着节奏问他话。“怎么了?章人夫先生?”

    “我终于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冷笑了声,冷冷的眼神射向她。

    她有点尴尬的低下头,也看到了乔云峰的鞋子。“嘿嘿,好说。”

    “回头咱们两个可以好好聊聊了。”章人夫一手环住她的肩,语带警告的说出他的决定。

    话才落,门便打了开来,四个人就在门里门外相互大眼瞪小眼。

    这里头心情最轻松的应该就是蒋若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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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琼慧解释,章人夫第一个开口:“我们分手吧。”

    蒋若庭在旁边倒吸了口气,同情的目光瞄向眼中泪光闪烁的美丽女人,一面想着要摆脱章人夫的钳制,可惜他的手一直稳稳的搁在她肩上,怎么都甩不开。

    琼慧语带哽咽的解释,“人夫,我跟乔云峰没什么的,你要相信我。”

    蒋若庭闻言,暗暗翻了下白眼。一听就知道是谎话,若没什么关系,他会出现在她的住处?况且,她这样的话不是直接羞辱了乔云峰?

    这么一想,她果然看到侧身站在琼慧后头的乔云峰铁青着一张脸。

    “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我还是决定分手。”章人夫很坚持。

    琼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脸庞。“不,我不要……”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章人夫并不因为她的眼泪而软化,话说得很难听。

    “是因为她吗?”琼慧的哀怨眼神落在蒋若庭身上。

    “当然不……”

    没等蒋若庭将话说完,章人夫马上冷冷的回道:“这不关你的事。”

    “人夫……”琼慧走向前,想靠近他。

    章人夫不理会她的动作,揽着蒋若庭打算走人。“我们走。”

    蒋若庭死命扳着门板,不让章人夫得逞。开玩笑,怎么可以让他利用,他跟她一点瓜葛都没有,没道理替他背黑锅。

    “你在干嘛?”章人夫将脸逼近蒋若庭,小声的警告她,“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最好乖一点,而且,别忘了你的主子……哼哼!”

    闻言,蒋若庭马上放开门板,乖乖的跟着章人夫的脚步往电梯走去。

    当他们走进电梯里时,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乔云峰追了出来,并且拦住电梯门。“若庭,你要去哪里?”

    她觑了身旁的章人夫一眼才小心的开口:“我跟章先生有话要聊一聊。”

    “不准去。”乔云峰冷言阻止。

    “你有什么资格阻止她?”章人夫眉一挑,不客气的与他对视。“我今天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乔云峰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朝蒋若庭伸出手。“过来。”

    她为难的看着乔云峰,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现在应该去安抚屋子里头的人儿才对吧?

    蒋若庭给他抱歉的一眼,将车钥匙递给他。“你去忙你的,我先走一步。”

    章人夫满意的点点头,向前轻推开乔云峰,并且给他一个胜利的眼神,电梯门就这么合上。

    “云峰?”

    他回过头,看到琼慧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深深觉得方才根本是出闹剧,当初应该听若庭的话,他不该走这一趟的。

    “云峰,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助理吗?她怎么会跟人夫在一起?”琼慧走到他身旁,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乔云峰转头走进屋里,打算穿上鞋子走人。

    “你要走了?”琼慧惊慌的看着他。

    “嗯。”

    “你还会来吗?”

    “不会。”语气毫无迟疑,他穿好鞋后站直身子,准备往外走。

    “为什么?你今天来就表示你对我还有感情,不是吗?”

    “或许吧。”乔云峰背对着她低语道。

    “那……”“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可是……”他转头注视着她。“琼慧,人不可能笨两次,显然你很看不起我。”“不,你忘记我们过去的事了吗?不是说要一起努力吗?”“忘记的是谁?需要我提醒你吗?”看他没有软化的意思,她的眼泪又冒了出来。“云峰……”“别让我看不起你,就这样了。”他没有道再见,潇洒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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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若庭狠狠的一口灌下整杯红茶,才心满意足的倒在沙发上。“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咖啡馆,不是你家。”章人夫眯起眼盯着她。闻言,她才稍微注意了下仪态。“经历了刚才的事,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还有心情休息啊?”喔,开始算账了。“是啊,不过我也没忘记刚才有人利用我,对吧?”“至少我也遵守对你的约定,没有为难你的主子,不是吗?”

    “我开始怀疑,章先生你根本就是要去跟女友谈分手,我跟乔云峰刚好当你的垫脚石。”不然怎么会有人才刚分手就能一脸陶醉的捧着咖啡享受。

    “怎么可能?”他自在的啜了口咖啡。

    是没错,他本来就打算今天跟琼慧分手。当初两人会在一起,,坦白说也是琼慧来缠着他,送上门的女人且又有姿色,男人当然不会拒绝,于是才跟她交往,不过,发生乔云峰那件事之后,他对琼慧的观感更差了,早就想甩了她。

    果然!蒋若庭有些气愤,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压低声音说:“章先生,我先走了,你慢慢品味吧。”

    “等一下。”他制止了她要离开的动作。

    她没坐下,只是看着他,脸绷了起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觉得我要怎样对付乔云峰才好?”

    果然看到她不情不愿的坐回原位。章人夫扬起开怀的笑。

    “这么维护你的主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爱上了他呢。”

    没时间害羞,蒋若庭只是气急败坏的催促着。“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说。”

    “你有没有男朋友?”

    “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没错。”章人夫击了下掌。

    “神经病。”她冷冷的回道。他会爱上人才有鬼,这男人最爱的只有自己。

    “好吧,我承认我没爱上你,不过倒是希望你当我的女朋友。”

    “我拒绝。”她一点感动也没有。“你也不必用乔云峰威胁我,反正只是工作而已,我和他顶多只有革命情感,我也不可能为了他而当你的女朋友。”

    “我的招数被你看清了?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章人夫十分欣赏的瞧着她。“对我这种天之骄子而言,身边向来不缺女人,但我喜欢你的特别,也期待能跟你擦出火花。”

    “所以呢?”

    “女人会跟我在一起,本来就是看重我的身家,琼慧也是,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舍弃乔云峰而选择我,不就是为了钱吗?”他自嘲了下。“所以你上次直接对我说,我所拥有的就只有权势,我受到不小的冲击,你说,我能不缠上你吗?”

    短暂的惊讶后,蒋若庭收起对他的偏见,诚实的道:“章先生,我老实跟你说,我并不喜欢你这种型的男人,而且,我一点都不相信你会对我好,最重要的是,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的不要浪费时间。”

    章人夫依旧不死心。“连朋友也当不成?”

    “当朋友当然没问题,可是我纳闷你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看上我?如果真是因为那个可笑的原因,我跟你说,所有称不上漂亮的女人大概都会有这样的性格,相信你可以找到很多。”她诚恳地道.

    “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他并不接受她的建议。

    “章先生,时间晚了,我明天还得工作,想先走一步.”蒋若庭礼貌的欠身,并掏出她的饮料钱放在桌上。“最后,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处理今晚的事,别再因为一时的好玩而伤害人,那你会更有魅力的。”

    章人夫抚着不巴看着她远走,突然轻笑了声。

    还说不在乎乔云峰,如果不在乎的话,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乔云峰啊乔云峰,没想到你也有抢赢我的一天。

    不过,一切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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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拨的电话没有响应,请稍后再拨。”

    耳边传来制式的声音,乔云峰忿忿的将手机丢在床上。

    那女人是跑到哪里去了?连电话都不接。他又拿起手机,准备拨蒋若庭家的电话,却沮丧的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

    她什么时候跟章人夫那么熟了?记得今晚她才刚跟他提到她曾跟章人夫吃饭,没想到他们进展得那么快。更令人疑惑的是,当琼慧询问他们俩的关系时,两人都没有否认,而且章人夫的手一直揽着她,连走的时候都没有放开。

    乔云峰承认自己有点受伤,尤其当他追出去,心想这么一来蒋若庭就不会跟章人夫走,没想到她的决定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况且,他从离开琼慧的住所后就打电话想联络蒋若庭,但她一直没有接电话,他无法不猜测她现在是跟章人夫在一起,一想到这里,他火气更大了。

    今晚章人夫的出现虽不在他预料中,但他打算将自己与琼慧的感情完全作个结束,是在去找她之前就已经决定的,所以他才会教蒋若庭在楼不等他,因为,知道有人正等待着他,更能坚定他的心意,让他不会一时受情感的影响而改变决定。

    乔云峰发现自己受伤的心已经慢慢恢复,虽然不能说完全痊愈,但是他已看清楚真相,也找回了迷惘已久的心。

    他知道一直有个人默默的帮助他,却从不在他面前说嘴,只是一次次的以惹怒他的方式来激起他的斗志。

    蒋若庭做他助理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平静却也是变化最大的日子,因为他慢慢的抓回当模特儿的感觉,开始觉得其实工作是很有趣的,也对服装设计更加投入。蒋若庭虽然会讽刺他的创作,但也很专心的观察他的作品,并且常冒出几句鼓励的话,让他听了虽然莫名其妙,却很感动。

    今天他会追出去,心里其实是茫然的,竟然在意蒋若庭为什么会出现在章人夫身边,而且以那么亲昵的方式出现,心中的疑问在他们即将离开时到达极点,让他顾不得琼慧,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追了出去,虽然最后她仍跟着章人夫走了,却也让他被自己的行径吓了一跳。

    蒋若庭老对他嘻皮笑脸,并且没大没小,他常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很白目,但是,偶尔没有看见她的时候,却又想念她在身旁碎碎念的样子,这应该说他犯贱吗?

    当大家都看他笑话时,只有她会跳出来为他出气,甚至连他都看开的事,她也会以保护者的心态出面,让他第一次体会到被重视的感觉。

    想起之前在琼慧的住处听到蒋若庭在屋外大呼小叫,就算当时的气氛是紧绷的,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

    那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虽然她偶尔会故意用大音量逼迫他做事情,但她在众人的面前一直是识大体的,当她大声嚷嚷时,他便知道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果然没错。

    原来他也是懂她的不是吗?工作几个月来的默契并不是假的。

    乔云峰不懂的是,最后她为什么要跟章人夫走?他想,她会这么做大概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她跟章人夫真的有关系,第二是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可以希望是第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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