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现代重生叉烧男
颜孟溪父母的故事其实很简单,
周竹漪和颜盛渊是在大学时就相爱了,毕业后又是一起留学,回到国内创业, 两人一起打拼相互扶持,建立了盛海集团。这样说来,本该是从青涩时期就患难富贵与共的夫妻。
但生意做大后, 颜盛渊就犯了许多男人共同的毛病——花心, 开始在外面逢场作戏,还有了许多红颜知己。
周竹漪也是果断干脆, 直接提出了离婚, 也不顾才五岁的女儿颜孟溪, 还有颜盛渊的道歉苦苦挽留。
这场离婚不仅是感情的破裂, 也会造成盛海集团的分割。那时, 盛海集团已经是业内名声响当当的大企业了。
最后, 周竹漪与颜盛渊达成协议, 为了维持盛海集团的稳定, 离婚可能会造成的股价动荡,周竹漪只分走了其他少数不动产, 但她也做了要求, 将她的股份转移到女儿名下,并要求颜盛渊以后无论是否结婚生育, 都只能有颜孟溪一个继承人。
因为愧疚也是为了让自己打拼多年成立的盛海集团不至于毁于一旦,颜盛渊同意了周竹漪的条件。
然后,不到三年, 周竹漪就再婚了,结婚的对象也是业内的一位商业大鳄。
这事知道的不少,毕竟主角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关于这些事情,周竹漪没有半点隐瞒颜孟溪,但颜孟溪一直心中有怨恨,认为母亲抛弃了年幼的自己,不原谅父亲,太过无情得选择了离婚,还组建了别的家庭,生了一对比她年纪熊多的龙凤胎。这更让颜孟溪难以原谅她。
后来颜孟溪与周牧的事,她母亲周竹漪也见过周牧,她虽不知道周牧是重生,但也看出他并非忠诚专一之人。
成功是一回事,人品就是另一回事了,这种例子多的是。
周竹漪也劝过女儿,但颜孟溪那时深陷其中,又对母亲心存怨恨,哪里听得进去,周竹漪也不再多劝,只叹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颜孟溪后来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时,也有想起过母亲的话。
至于她有没有后悔,颜孟熙宁愿和周牧死磨着也不愿意离婚,又怎么会舍得拉下面子去后悔。
周竹漪哪怕心疼女儿,想帮她也无从帮起。
萧函穿越来动用的原身那个基金,就是周竹漪早早为她建立的,有盛海集团从建立之初开始的每年红利,以及由周竹漪转移到她名下的股份,只是在原身没有参与集团事务之前还不能动用。
无论她还是颜盛渊,都不能对基金插手。可以说,作为颜孟溪的母亲,周竹漪明面上没有说过什么,但实际已经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尽管在离婚上对女儿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周竹漪也尽力保全了女儿的权益。
奈何女儿始终不理解她。
说来也是讽刺,原身母亲不愿意忍受颜孟溪的父亲在外面拈花惹草,而断然离婚。
颜孟溪却因为不愿意离婚而成了豪门怨妇。
周竹漪难得能和女儿这般平静自然的说话,聊得也都是些家常,但既不会提及她现在的家庭儿女这些可能会让女儿敏感的话题,也不会过多问及女儿的**让她产生恶感,分寸得当,恰到好处。
撇开关系不讲,与周竹漪聊天真的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细雨。
这时,一位身着深色西装,气质成熟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亲切温柔地唤道,“竹漪。”
这就是周竹漪的再婚对象,启明集团董事长,梁岳。
说起来,周竹漪与梁岳早有交际,周竹漪能和颜盛渊一起打拼下盛海集团,她的商业才华也不可小觑,那时与梁岳在商场上就少不了碰面。
后来一离婚,梁岳就开始追求周竹漪。
有好事者还说周竹漪与梁岳早就有什么,离婚也是为了和梁岳在一起,颜盛渊是被挖了墙角。在明眼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周竹漪和梁岳要是早有私情,那怎么可能舍得下一半的盛海集团,周竹漪当年离婚的时候带走的那些不动产和盛海相比算不了什么。退一步讲,梁岳难道也能舍得下这块肥肉,盛海拆分,再伴着周竹漪并入启明集团,岂止是如虎添翼。
颜盛渊也不会听信这种谣言,为什么离的婚,他心里最清楚。
别人不信这些谣言,颜孟溪这个做女儿的却是相信了,也为此更加敌视周竹漪和她的新家庭。
梁岳见到萧函,眼中微闪过一丝惊讶,但也笑容和蔼道,“原来孟溪也在这。”
“梁叔叔。”萧函礼貌性地叫了一句,对周竹漪的亲近有原身的愧疚,和她自己对周竹漪的欣赏,无论在什么时代,懂得善待自己的女性总是令人尊重的。
至于梁岳,明面上礼数到了就好,也不用多亲近。
在原身的记忆里,周竹漪似乎一直过得很好,梁岳的风评不错,业内少有洁身自好,没有传出任何花边绯闻的大鳄。另外虽然与她父亲颜盛渊因为私事或是商场上的事有些别苗头,但对颜孟溪的态度很好,应该也是为了周竹漪的缘故。
传言说不定真假,但梁岳要是有什么不好,周竹漪也不会介意再来一次离婚的。
听见这句梁叔叔,梁岳笑容更加真诚亲切了,还道,“你妈妈想你,有空多到家里坐坐。”
这位的性子似乎过度爽朗了些,“下个月是我和竹漪结婚周年纪念,孟溪你也来吧。”
还未等萧函婉言拒绝,周竹漪就淡淡道,“这事怎么说得准呢。”
她这般聪慧的女人,怎么会一两句话让女儿为难。
梁岳听到她发话,也不说了,显然很在意周竹漪的态度。
周竹漪忽看到某一处时,又道,“你爸爸来找你了。”说完就转身挽着梁岳的手臂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她是想女儿,但不怎么愿意和颜盛渊有什么过多交集。
萧函转过头,果然看到颜盛渊刚刚应酬完走过来,见到萧函与周竹漪聊天,也没说什么。即便离婚了,也没有让女儿不亲近母亲的道理,何况离婚的过错也不在于周竹漪。
颜盛渊的目光仍望着周竹漪离开的方向,眼神里还有淡淡的遗憾,不舍,追怀。
他又怎么看不出前妻是有意避开自己,不想与他碰面,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对当年的事不后悔是假的,他和周竹漪年轻时候就在一起了,而且志趣相投,无论感情还是事业上都是最好的伴侣。是他被名利富贵弄得飘飘然,把外面的风月当作逢场作戏的小事。
更想不到周竹漪外表温柔,内里刚强,即便有女儿在,他又再三挽留承诺将外面的莺莺燕燕断个干净,周竹漪依旧果决地选择了离婚。
离婚后,颜盛渊还念着复合,没想到周竹漪真的对他们的多年感情毫无眷念,同别人在一起了。
再相见,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迹,依旧风华,气度高雅,一如往昔。
颜盛渊叹了口气。
萧函别开了眼,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作的死,又怪得了谁。
颜盛渊的应酬也很忙碌,没能停留多久。萧函表示自己有点累,没有继续陪着他,而是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这一转眼,就见到了某个意外的人,周牧。
虽然是草根出身,但这两年的成就也令他有了一些商业天才的名声,堪堪有资格受到这种顶级商业酒会的请帖。
这还是周牧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酒会,到酒店门口时,他还庆幸刚换了新车,但即便这样在一众奢华低调的豪车中,他的车也是垫底的行列。
倒不是周牧所以为的炫富,这种酒会若是随随便便就来了也是对主办方的不尊重,之所以那么多人对商业酒会趋之若鹜,因为这是极好的拓展人脉的诚,简单的一场下来,或许就有十几笔大生意谈下来或者商议过程中了。
而像周牧这样第一次来的萌新小白,除了侍应生送来香槟之外,尚无人搭理。
会场里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多是互相寒暄聊天。
要么是之前就有过接触,一起参加过名车俱乐部,高尔夫俱乐部等等,要么就是像颜孟溪这样出身优渥的二代三代,有着天然的优势,被介绍父母辈的人脉关系。
被冷落的周牧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还有别人偶尔扫过冷淡的目光。
但胸腔中又升起一种豪气,这些人现在轻视他又如何,用不了几年,所有人都得仰望他。
那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富二代,又怎么比得过他重生掌握的优势,他知道什么股票大热,谁是商业人才,什么产业会火爆。
周牧是重生的,在重生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平平凡凡的毕业,进公司干了几年也没什么成就,被辞退后自己创业做生意也失败,亏了不少钱,后来还是母亲找关系弄到了个清水岗位的公务员编制。最后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背着房贷还要啃老,妻子是个好姑娘,嫁给他后没怎么享过福,却从没有过一丝抱怨,也没办法送孩子去最好的学校。
每次同学会,亲戚聚会等等的时候,提到薪水是多少,现在做的什么工作在什么公司上班,今年又买了房子换了车,有意无意的比较都让他憋屈又无地自容。
忍不住去想要是自己也有钱有地位就好了。
周牧对一直为他操心辛劳的母亲和不离不弃温婉善良的妻子感到愧疚。没想到命运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回到才刚刚上大学的年轻青涩时候。
他决定不能像前世那样无能憋屈的过一生,要弥补父母和妻子,还有他的孩子。
利用重生的优势,对世界杯球赛结果的预知,周牧赚了第一桶金,然后开始投入股市,利用他知道会大涨的股票获益数十倍。短短两年,他就积蓄了前世连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财富地位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刚穿越时,周牧还带着前世一事无成的暮气和畏缩,但经历了数次成功,还开了自己的公司当老板后。
周牧真正拥有了成功人士的锐气自信,他感觉自己和前世相比,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全新的他年轻有为,意气风发,不用再过为金钱担忧的生活。
掌握未来无数商机的他也开始进一步萌生出了自己的野心,他知道,互联网是未来发展的大势之趋,所以他的公司主要就是这方面,他还挖来了现在还默默无闻的it团队和商业管理人才。
时世造英雄,他也可以成为前世无数人仰望的大人物。
萧函本来没想搭理他的,周牧却径直走了过来,“孟溪。”
“我们不是很熟,请叫我颜小姐。”萧函语气冷淡疏离道。
周牧皱了皱眉,有重生的优势他心里的傲气也不小,不再要像前世那样对上司对客户低声下气,在公司也人人都称他一声周总,他已经很久没有哄过人了。
不过他对颜孟溪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颜孟溪是个大美人,各方面条件又好,豪门千金的身份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换作前世,对方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但现在对他十分青睐,能为了帮他一个忙,眼睛眨也不眨就投入几千万到他的公司。
他以为颜孟溪是还在为上一次的事生气,这两天忙着公司又忙着买衣服换车也把颜孟溪忘到了脑后。
“我把江檬当成妹妹,她那次是无意的。”
虽然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情感,但周牧自认说这话是理直气壮的。
萧函对他已经有些不耐了,不知道是原身之前喜欢得太过明显,还是周牧的重生给了他膨胀的自信。
这时,有位侍应生过来对萧函语气温和问道,“颜小姐,这位先生是在纠缠您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很抱歉,会立刻安排这位先生离开的。”
换作其他客人,顶多出面阻止,但谁让周竹漪与主办方的太太关系很好呢。
周牧闻言立刻变了脸色,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愤怒和屈辱。
他就是再不通上流社会的规则,也知道要是现在被赶出去,绝对会遭人耻笑。
萧函微微笑着,这次可没有颜孟溪和周牧吵了一架又被他哄好,还积极地给他介绍酒会上的人脉,加上有颜盛渊对他的好印象,让周牧成为别人眼中的盛海集团女婿,在商场上更加如鱼得水。
“我与他的确没什么关系。”
萧函的随意冷漠深深刺痛了周牧,侍应生礼貌地挡在萧函面前强硬得想请周牧离开。
周牧被请离开后,原身母亲周竹漪优雅从容得走了过来,萧函注意到梁岳就在不远处等候,显然周竹漪是听到这边的小动静,特意过来了一趟。
“那就是最近小有名声,几次投资都很精准的周牧。听说之前你动用了一笔资金,就是投到了他的公司。”
原身的闺蜜都知道她看上周牧的事,显然小范围内也会有传播。而周竹漪会知道周牧,还了解一两分,可见她也一直有在关注女儿身边的事。
但另一方面,周竹漪知道却没有在第一次见的时候提起,而是在听说周牧‘纠缠’萧函的时候才说。也是存着婉转的心思,不想女儿会对她产生恶感。
“嗯。”萧函漫不经心道,“他的投资眼光是不错。”
对未来几十年的预知怎么会差。
萧函自然领会周竹漪在试探她对周牧的态度,是有好感但一时闹了别扭,还是真的因为纠缠而感到厌恶。母女之间本该不需要这么多小心翼翼的,只是因为以往原身的态度芥蒂,周竹漪不希望恶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萧函也直截了当道,“不过,我现在觉得他不适合了。”
无论是周竹漪字面上指的投资,还是感情方面。
周竹漪顿了顿,微笑道,“有些事情你喜欢就好。”
“钱损失一些不算什么,能够看清人就够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来可能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味,但对周竹漪却是深刻的经验之谈,金钱和感情,谈不上哪个更重要,但往往能做到两全其美的人实在少见。
虽然现在家庭幸福美满,连女儿也不再那么怨怼自己,但不代表周竹漪会原谅颜盛渊,她避开他不是因为别人背后议论的什么余情未了爱恨难消,只是单纯的厌恶颜盛渊此人而已。
从大学到共同创立事业将近十年的青春岁月毁于一旦,对她所造成的伤害,颜盛渊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
周牧离开酒会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这酒会就是个小圈子,发生点什么一下子就都知道了。
因为听说颜家大小姐厌弃还让侍应生将他赶出去,还有几个富二代看热闹般的奚落了几句,周牧又如何忍得了,最后变成和几个富二代打赌,在周日有个土地竞标会,看谁能竞价到最有价值的那块地。
因为这次政府批的土地竞标比较特殊,一般是竞价完了之后,企业才能去考察评估商业价值。
能参与这些酒会的富二代就算再会玩乐,也对这些商业上的事了解一二,论财力能动用的资金也不少,还真的和周牧打起赌来。
同样旁观了全程的还有许嘉佳。
周牧表现出来的自信也的确有些瞩目,她眸光微动,
萧函听说后,就给梁秘书打了个电话,也参与这场土地竞标,要求就一个,争取拍下周牧选中的目标。
原身里的记忆很少有这些,前期她压根不缺这点钱,也就不怎么关注。
结果赔还是赚,萧函不在意,但能提前给周牧添些堵,她就挺乐意的。
周牧第一次参加这种商业酒会,结果就败兴而归,也许是重生的这两年太过顺风顺水了些,难得的受挫令周牧有些心气难平。
尤其是对颜孟溪,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还真是善变,翻脸不认人,还任由别人羞辱她。
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周牧在心中下了决定。
“周大哥,我给你泡了茶。”
江檬的乖巧让周牧心中安慰,像颜孟溪那样的豪门千金还是太难搞了。
而且自从那天周牧带江檬去奢侈品牌店买过衣服后,江檬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衣着妆容打扮,为此还预支了工资,不过人事部经理是被周牧打过招呼的,笑呵呵的就给开了。
周牧也注意到江檬最近越发变成清丽的小美人,光是看着也养眼。
江檬还想说什么,就被推门进来的人给打断了,不仅妆容精致,而且身材出奇好,窈窕曼妙,还晃了周牧的眼。嗓音也又柔又甜,“周总,您打电话说的南天湾土地竞标的事,我已经找好资料了。”
周牧这才想起,她是最近公司聘进来的秘书,叫吴湄,看起来不仅姿色出众,能力也不错。之前周牧还觉得有江檬一个就够了,但这一对比,还是需要专业秘书的。江檬负责做点小事就好了。
“这是蓝山咖啡,给您提提神。资料有些多,您可能要多费些时间。”
说着还斜了江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杵在这’。
周牧也道,“你先忙工作去吧。”
江檬不知为何有些委屈,但还是听话的离开办公室了。
周牧看着秘书吴湄把资料递到他面前还指出哪几份比较重要,身子也在办公桌上压出了充满诱惑的曲线,周牧只觉得喉咙有些干。真不知道下面的人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尤物,不,秘书。
说起来,他赚了那么多钱,也该是享受享受了。
办公室外,看着明显被排挤出来的江檬,之前嘲讽过她的女文员和同事咬耳朵道,“等着看宫斗好戏吧。”
这安排秘书的人也是有心的,吴湄一被招进来,谁还看不出来她瞄上了公司老板,这位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也提前打听好了江檬,助理秘书,有时候一个就够了。
同事问道,“那你觉得谁更胜一筹啊。”
女文员挑了挑眉,“那得看谁的手段更高,谁的后台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