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帮你。”君玄烨指着一旁的山洞出口:“去那儿坐着,如果斑虎兽敢过来,利用你的血来对付它。”
“我的血?”慕容枝菱抬起了血肉模糊的手掌,想起了焚天音说过的话,她的血在被阴毒的毒侵后,变得百毒不侵,那还能有什么作用吗?
“当然含有剧毒。”君玄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便替她解答了心中的不解,随后,把凝血膏放到她的小手:“记得抹上。”
把凝血膏交给她后,君玄烨慢慢的朝红发男子走去。
红发男子跳上了岩壁,居高临下的盯着君玄烨,唇角勾起了邪意的笑容:“帝修罗,真是太难得了,你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君玄烨扫了他一眼,然后身子便飞跃而起,朝凤凰莲的方向跃去。
红发男子见此,目光一沉,脚尖惦起,便也朝凤凰莲的方向飞跃而去。
两个男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慕容枝菱目不转睛的看着,然而,总有那么一个不让她省心的扰了她的思绪。
斑虎兽跳了过来,龇起了獠牙,慢幽幽的朝她走来。
慕容枝菱见此,不急不躁的拿起了银杖上的弯刀,轻轻的划破自己的手掌,再把银杖折成了一条又长又软的银鞭,只听“唰”一声,银鞭被涂染上了大量的血。
在银鞭上散发出微弱的红光,很快,这血就被银鞭吞噬,而原本就银白色的鞭子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那只徐球不知何时附在了她的银鞭上,眨着漆黑的眸子,望着慕容枝菱“吱吱吱”的叫。
慕容枝菱双眼一亮,伸手拎起了徐球道:“是你把我引到这儿来的,你得对我负责。”
“吱吱吱!”徐球回应她。
虽然她并不知道徐球在跟她说什么,但是,看徐球的表情它是同意了。
随后,慕容枝菱召出了火焰豹,虽然火焰豹的实力在斑虎兽面前真的有点不够看,但是,以多欺少的可是她的专长。
叙从空间里出来后,对慕容枝菱抱怨了一番。
慕容枝菱安抚叙烦躁的情绪:“这不,把你放出来溜一溜,看到眼前这只大货了吗,它可不是外面的巫鸟,也不是黑熊,我要你配合我。”
“好,主人要我怎么配合。”叙打了一个激灵,两眼狰狰的瞪着不远处的斑虎兽。
虽然它感应到了斑虎兽的实力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但是,魔兽的好战之心,令叙并没有后退。
那强大的威压令叙慢慢屈起了四肢,可叙却拼鞠力的抵抗,不屈于斑虎兽的虎威之下。
慕容枝菱手指着斑虎兽,唇角勾起,一字一句的说:“你打他尾,想办法移开它的注意力,我在前面,负责击杀,还有你……”
话未说完,慕容枝菱拎起了徐球,以命令的口气道:“我要你……打它的鼻子,最好是狠狠的给我咬。”
话音落下,慕容枝菱弹飞徐球,徐球的身影犹如一道红色的光影,在半空中闪过了一道红光后,便消失了。
没一会儿,慕容枝菱便听到斑虎兽仰头嗷吼,转眼间,就见斑虎兽庞大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面,虎头不停的往地里钻,两只前爪使劲的爪挠自己的鼻子,就似之前的叙一般,着实有些狼狈。
慕容枝菱与叙对视了眼,随后,一人一兽默契的看向斑虎兽背后不远处那条裂缝,他们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狡黠的冷意。
叙猛地扑向斑虎兽的身后,趁着斑虎兽气势被削弱,它奔跑着来到斑虎兽的尾巴,低头,便咬住了斑虎兽尾。
斑虎兽痛苦的仰头长啸。
慕容枝菱趁势扬鞭,狠狠的鞭打在斑虎兽的身体,一鞭打落下去,斑虎兽竟然皮开肉绽。
它痛苦的翻滚身子,抓挠鼻子,凄吼之声连连。
慕容枝菱勾起了唇角,笑道:“怎么样,这种被人追着打的滋味好不好玩,体会到了姑奶奶方才的心酸没有,那个恶心的男人是你的主人吧,你看他会不会来救你一命。”
话落,慕容枝菱又扬起鞭子狠狠一挥。
“劈!”
“劈!”
“劈!”
“嗷嗷!”鞭子就如蛇毒一般,跟随着斑虎兽而快速的往前打落,使得斑虎兽连连翻滚,最后,庞大的身子来到了裂缝边延,只要它再翻一个滚,便会掉入那高温的火岩桨里。
慕容枝菱缓缓的走前了两步,手中鞭子微微一抖,鞭身形成了一道曲线形,卷住了斑虎兽的脖子,再往前一甩,鞭子诡异的被荡起,把斑虎兽的身子卷飞起,令它身子先是重重的撞上了背后的那道岩壁,再朝着炙热的火岩桨坠落。
慕容枝菱见状,转身就跑:“叙,快闪!”
一人一兽溜的比谁都还快。
而他们的面前,还有一个跑的更快的徐影儿。
背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慕容枝菱身子一扑,一人一兽躲到了入口的那一块大岩石后面。
随着魔兽的巨吼声响起,那红发男子睁着腥红怒眼,冲着君玄烨怒吼:“帝修罗,你的女人竟然杀我阿虎。”
“哈哈哈哈!”君玄烨朗朗大笑。
慕容枝菱看向君玄烨的方向,只见君玄烨手里拿着一朵散发着红色的莲花,站在了岩桨上面的那块大岩石上,一手负背而立,俊颜露出了好不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那红发男子像发了狂的疯狗,身上不停的外溢出黑色气体,身子跃起,朝着君玄烨冲去。
转眼间,君玄烨就被那一重黑色气体笼罩住慕容枝菱猛地瞪大双眼,望着君玄烨被黑气体一点一点的吞噬,不知为何,心突然一紧,她便从大石后面跑了出来,呼唤了一声:“君玄烨……”
然,还未跑出两步,她面前的岩石桨竟冲天而起,那冲起来的炙热岩桨直击山洞顶,将整个山洞冲破。
她的面前被一片火红色的岩桨覆没,寸步难行。
还有一些翻腾而来的岩桨浇洒在慕容枝菱的面前。
叙见状,快速的跑了过去:“主人,这里恐怕要爆炸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君玄烨还在里面?”慕容枝菱瞪大了双眼,双手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语气冰凉的说。
该死,她可不允许他就这样有事。
“君玄烨,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的。”慕容枝菱呐喊。
在她的印象中,君玄烨一直很强。
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此时,岩石地带响起“轰轰轰”的巨响之声,他们脚踩着的地面正在慢慢的移动,原本就爆裂开的缝,竟被一股力量慢慢的拉开。
地底下的岩桨石流也在不停的升高,相信不用过多久,岩桨石流就会把他们淹没。
叙在一旁劝说:“主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吱吱吱!”徐球也在慕容枝菱的身旁跳来跳去,似乎在劝说慕容枝菱离开。
可慕容枝菱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眼里只有那红色的岩桨。
这时,她漆黑的瞳眸里印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身影从裂缝中飞跃而起,然后快速的朝慕容枝菱飞去。
慕容枝菱蓦地转身,柳细的眉头微微一蹙,翻身坐上了叙的背,低声一喝:“走。”
叙看了眼从岩桨底平安归来的君玄烨,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离开山洞。
没一会儿,山洞爆炸了。
慰蓝的天空,巫鸟满天飞翔。
慕容枝菱被君玄烨搂在怀中,从巫鸟山漫不经心的离开。
而那些巫鸟,竟然似没看到君玄烨那般,你走你的我飞我的。
慕容枝菱与叙不免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一人一兽为此感到疑惑不解。
“君玄烨,那些巫鸟不是不喜欢别人闯入它们的地盘吗?”慕容枝菱慢慢的走着。
君玄烨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说:“是。”
“那可真是奇怪,他们……”
“因为有我在。”君玄烨回头,冲着慕容枝菱勾唇一笑,随后视线落在了慕容枝菱的肩膀上,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神情慢慢沉了下来:“为何不听话,我不是给了你凝血膏吗?”
“已经没有感觉了。”慕容枝菱回头扫了眼肩膀上那已经干涸的血渍,淡淡的说。
君玄烨找了一块地,正好顶上有一群巫鸟倒挂而立,可他却淡定的拉着她坐了下来。
“明日便山狩结束的时间,我得赶回去,没有太多时间……”
君玄烨不理会她的话,把她拽入了他怀中,强制性的把她锁在自己怀里,再拿起了凝血膏,往她的伤口处一抹。
慕容枝菱便觉得肩膀上的伤传来了阵阵凉意,好似皮肉正在快速愈合着。
当然,她手掌上的那一处烫伤也被抹上了凝血膏。
慕容枝菱抬头,看着神情专注的君玄烨,然后别开了脸,低低的问:“那个男人呢?”
君玄烨漫不经心的回道:“遁地逃了。”
“遁地!”慕容枝菱眉头一锁,据她所知,地下应该是高温度的岩桨,他如何遁?
“你太小看那个男人和那头巨虎了。”
“什么?”慕容枝菱双眼一瞪:“你是说,斑虎兽没死?”
君玄烨点点头,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布后,将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如果那么容易就玩死了,后面恐怕没戏玩了。”
“什么意思,君玄烨,你是个疯子吗,那个男人看起来明明一点也不好玩。”慕容枝菱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会有他这么找虐的人,不过,想到他之前在那口山洞里疗伤,这让慕容枝菱不免联想到了那个男人:“是他把你弄伤的。”
君玄烨目光一沉,俊逸的面孔骇凉深沉,令人看不明他此时在想什么?
随后,君玄烨站起身,自空间里拿出了那朵凤凰莲,递给慕容枝菱:“拿着?”
“给我的?”慕容枝菱望着绽放着十分妖艳的凤凰莲,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凤凰莲对他的隐疾也有作用,就是不知道君玄烨的内伤到达了何种程度。
“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替你夺来。”君玄烨弯下身,凤凰莲拿到了她面前,与她精致的脸形成了一道令人迷恋的风景,他甚是喜欢。
慕容枝菱并非一个扭捏之人,他伸手,接过了君玄烨递来的凤凰莲道:“那就谢谢你了。”
“我不要这样的谢谢。”君玄烨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把她的小脑袋往上一提,那炙热的唇瓣就贴在了她的粉唇上,深深的亲吻着。
他的吻让她险险找不到了方向感。
没有多久,君玄烨便放开了慕容枝菱,顺势把慕容枝菱抱了起来:“我带你离开,不过,只能到小溪那边,若让他人撞见了,该说孤偏袒你云家了。”
慕容枝菱面儿燥热的不行,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君玄烨。
君玄烨哧哧一笑,带着她飞向了天空:“你脸红了。”
“才没有。”
“我看见了,你有!”
“无聊,那是因为山洞里太热。”
“嗯,好像也是!”
“……”本来就是好吗?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夜间,森林中,传来潺潺流水声。
一道小身影,在森林中快速的穿梭,箭步如飞。
眨眼间,她便越过了那条小溪流。
而这道小身影的背后跟来了一只巴掌大的小毛球,它一蹦一跳时远时近的跟着她。
最后,慕容枝菱停下了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徐球,手指着它吼:“别再跟着我,小心我捏死你。”
一路跟着她来,跟的还很紧,她跑,它就跳的更快,她停,它也跟着停得远远的,若真想捏它,还真怕她没那本事追上徐球。
可徐球却一脸无辜的看着慕容枝菱:“吱吱!”
“嗯,求我也没用,我可不收未成年货。”那么小一个,能干什么用。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山头不远处,传来一群人的嘻笑之声,使得慕容枝菱又停下了脚步,静静的聆听那一阵阵嘻嘻的声音。
她停留了一会,便往南走,笑声便是从南边传出来的,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