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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因为高兴,所以才对自己好。

    那么如果不再高兴,是不是就会撕破脸皮,当她连垃圾都不如?

    看着苏青墨脸上的异色,容骁眉宇间皱痕更深。然而苏青墨却不再说话只垂头静站片刻,绕过他的身子就继续往前走。

    这般不声不响的模样让容骁更为火大,他强拉住苏青墨的胳膊,皱眉道:“你怎么了?”不过是刚看了一场事不关己的好戏,怎么最受打击的反倒是她了?

    苏青墨摇摇头,不吭声只故自甩开他的拉扯。可惜容骁拽得很紧,无奈之下她只得抬头对上那双深入浩海的眸子,轻语道:“没什么。”

    没什么?

    容骁眉峰上挑,怎么都不信苏青墨的话。见他这般固执不肯撒手,苏青墨本就沮丧的心情更是低沉,不得已猛地将他甩开,她深吸口气淡淡道:“王爷放心,臣妾记着一月之期呢,待解决了长姐的事情后自会……”

    话没说完,苏青墨在看清容骁眸底升上来的寒气后,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下倒不必她再挣扎,容骁一点一点放开她的手,良久,冷嘲一笑:“你以为本王做这些,都只为了你口中的一月之期?”

    苏青墨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又听容骁道:“好,你记得就好,也不必本王浪费时间!”

    说完,容骁利落转身,竟是没有半分留恋地离开。苏青墨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面堵得慌,却是一动不动不做挽留。

    她早该明白,容骁绝不是会为旁人做出改变的人。这段时间他对她确实很好,可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好?想起刚才禅房中的白昭然,苏青墨不愿以后也成为那副模样,与其触碰一份永远都不可能成真的感情,还不如早点认清现实,撇开关系。

    就这样站了很久,直到山中冷风徐过,将苏青墨的意识拽了回来。

    转身向着荷花池的位置大约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当苏青墨抬头看着月色下的荷花池,竟意外发现整个院落周围,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亮光。

    还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院中已飞身而出一人,凌厉的杀气压迫而来,苏青墨却不闪不躲仰头看去,直到快要被击中时,扬声:“是我。”

    元勃一听她的声音,想要收回动作却不太可能。无奈之下他只好侧开身子将那一拳砸在了一旁的石壁上,“轰”一声,裂痕蔓延而出,元勃却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转过头皱眉:“怎么又是你?”

    听了这话,苏青墨不自觉笑了。是啊,她也想说,怎么又是你……可眼下,确实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原本她想着或许可以上演一出乌龙来偷梁换柱,可经过刚才的事,这会儿怎么也没有心情。微微叹了声重新看上那双没有光彩的眸子,苏青墨道:“你难道没想过,我三番两次寻到这儿来,难道真得只是巧合?”

    听了她的话,元勃很明显愣住。隋云寺的荷花池是禁地,其中的紫莹荷花更是整个为云山的圣物。能接触到这里的除了他们几个师兄弟外就只有妄想采摘荷花的人,而苏青墨不是他的师兄弟,那就只能是……

    “别出声,先听我说。”察觉到元勃身上气息的转变,苏青墨及时开口:“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地方。”

    元勃眉头皱得更紧,静默片刻道:“你……什么意思?”

    自嘲地笑笑,虽知元勃看不见,苏青墨却仍旧很真诚地说出了关于苏青怡的事。当然略去了一些阴暗面,待解释过后,她慢慢撤后拉开架势:“不瞒你说,我此行上山就是为了得到紫莹荷花,我知道你的职责是看护这朵花,我不会为难你,但也不会就此离开。不管多难,我一定要把它带走。”

    说完身形已动,苏青墨凌厉的杀气瞬时爆发。从随身腰侧拔出短刀刺了过去,元勃大惊堪堪避过,内心却不免觉得震撼。

    他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此刻在苏青墨身上的变化。这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与其说想拿到荷花倒不如说是在找死,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愚蠢!

    不等他说话苏青墨第二轮的攻击也已经开始,短刀的利光将这本就昏暗的院前晃得亮堂。元勃冷静应对她的每一个攻击,内心却越发震撼。他的确没见过几个女人,但见到的那些哪一个不是让他厌恶,独独苏青墨……虽然他看不到她的样子,却能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

    他不讨厌她,甚至……还有些欣赏她。

    缓缓叹了声,元勃不再避让也提神开始进攻。与苏青墨搏命的打法不同,他举手投足间看起来很是潇洒,动作轻柔,却处处能阻断苏青墨的攻击。侧身滑至她身后,细长的手指在她背后穴位处一点,接着当苏青墨重新回身时,又在她肩胛处一点。

    酸麻顿时传至全身,让苏青墨险些将短刀扔出去。她紧咬嘴唇以此来分散身体的不适,解下发带将短刀跟自己的手绑在一起。大约十几招后她大概看明白了元勃的武功路数,于是避开与他近身格斗的距离,反而从远处利用身上的暗器进行攻击。

    声东击西的举动的确有些作用,可因为她此刻呼吸有些紊乱,元勃总是能在下一刻找准她所在的位置。

    直到又一轮暗器飞出,苏青墨急忙飞身想要跃进院内。可惜元勃身形一动,手中浅色布带瞬时缠上苏青墨右腿。接着他使劲儿一拉,苏青墨身形不稳被从半空中扯了下来,当她重重跌落在地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则是元勃带着内力的拳头,直直砸了下来。

    “咚”一声,力道之大几乎连地面都在颤动。

    苏青墨缓缓睁开眼,并未察觉到任何疼痛。她慢慢侧过脑袋看着落在自己耳边的拳头,咽了口吐沫,没有说话。

    见她好不容易老实下来,元勃冷着脸收回拳头。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苏青墨,少倾道:“你急什么急,我话都没说,一点也不知道尊重人。”

    所以,他其实只怪她没有尊重他?

    苏青墨颇感意外,接着就听元勃道:“你要救的那个,是你很在乎的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苏青墨平静道:“是。”

    “那么你能保证除了救她之外,绝不会再用紫莹荷花做任何事?”

    “能。”

    如此倒是元勃率先停了下来,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挣扎,很久过后才重重叹了声:“既然这样,我把荷花给你便是。”

    怔怔望着元勃,苏青墨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原以为要豁出性命才能拿到的东西竟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她伸手掐了掐大腿,直到疼得自己倒吸一口冷气才猛地站起身道:“元勃你……”

    “慢,道谢的话你不用说,因为我是有条件的。”

    苏青墨整个人僵在原地,简直哭笑不得。这人说话不会一口气说完吗,不大喘气会死啊!

    似乎能够想到苏青墨此刻的窘样,元勃得意一笑,用无神的双眸看着她道:“你的打法我第一次见,似乎自成一派。若不是你今日气息紊乱、心智不宁,我也不会轻易就能将你制住。所以我的条件是你日后必须要再与我比一场,届时谁胜谁负,才算定论!”

    秀气的眉头微微挑起,苏青墨此刻很想骂一句:你神经病啊!

    她听说过练武成痴的人,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怎么说紫莹荷花跟比武比起来都重要得多,可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拿来做交易!这天下的和尚怎么也变得这么世俗,谈交易也太伤感情了!

    “怎么,你不同意?”察觉到苏青墨情绪的变化,元勃不满道。

    能不同意吗……苏青墨暗自腹诽,却不得不一脸欣喜地答应下来。随着元勃迈入院内,几乎占据了二分之一位置的荷花池映入眼帘。而在月色的笼罩下,一朵只如拳头大小的荷花正灿烂盛开,淡淡的白色微光让人心旷神怡,苏青墨下意识小心起来,生怕呼吸都打扰了此番宁静。

    元勃走上前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先是从屋中拿出一个琉璃盒,接着走到荷花池边,动作轻柔仿若像对着爱人般将荷花轻轻摘下。他小心地把荷花放在琉璃盒中,宽厚的手掌盛出池水将其灌进琉璃盒。那般耀眼的光芒在元勃彻底盖上盒盖后低弱下去,可即便这样,院落中仍旧散发着如刚才般淡雅的光芒。

    “盒中池水能让紫莹荷花再保三日功效,你若要用,必须赶在三日之内。”将琉璃盒交于苏青墨手中,元勃严肃嘱咐道。

    不由觉得手里的盒子太过沉重,苏青墨抿了抿唇,担忧道:“要是被人发现荷花没了,你怎么办?”

    “那你还给我。”元勃说着作势就要去抢,可在察觉苏青墨一动不动后,只笑了笑,“顺其自然,反正荷花放在这儿也是死物,倒不如拿去救人性命。”

    越听他这么说越觉得心里愧疚,苏青墨复杂地看着他,转身欲要离开。然而步子行到院门口时却豁然停住,她深吸口气,侧目道:“元勃,小心你师兄。”

    “还有,如果以后有一天隋云寺你呆不下去了,就去城中范家找我。”

    眼见元勃的神情似乎有一瞬间凝滞,苏青墨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她其实大可以把刚才偷听的事告诉元勃,可她也知道以元勃的性格,除非亲身经历,否则绝不会相信。与其闹得不愉快,倒不如给他提个醒儿。

    踩着月色很快回到禅房,苏青墨看着满屋冷清,心口隐隐有些发酸。容骁果然已经离开,在她明确挑明了二人的关系后,就这样再没有任何解释的弃她而去。

    这样的结果明明早就料到,可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仍旧觉得难过。男女之情果真是这世上最伤人心的事,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碰触。

    得到了紫莹荷花,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苏青墨强自打起精神将东西藏起,也懒得洗漱就这样和衣而卧。只可惜刚睡着就被门外的叫声吵醒,是白昭然派了人来叫她去前殿进香。

    打了个哈欠起身稍作洗漱,当苏青墨踏进前殿,见几乎所有人都到了。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昨天还抱病在床的静妃也在人群之中,虽然面色苍白,却仍旧故作傲然之态。

    随着众人跪下,听着上首的白昭然跟静妃念经祈福,苏青墨忽然发现有一抹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她抬眸望过去,就见白暮璇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那目光中的笃定叫她颇感意外。

    这才想起昨日给对方的那条提醒,原本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可这会儿瞧着,竟是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扬唇淡笑以示确定,苏青墨缓缓移开视线。待到上首二位进香过后,她不动声色地将贴身锦囊开了个小口,一股淡淡的香气传了出来,却很好地被大殿内的香火味掩盖住。

    很快白昭然招手示意她过去,毕竟除了上首两人,也就只有她的位份最高。苏青墨规矩上前按照前几日的顺序进香祈福,待把香插进香炉里面,就听白昭然在后面淡淡道:“本宫瞧王妃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莫不是这几日睡得不安稳?”

    心念一动,苏青墨瞬间明白了白昭然的意思。她慢慢转身表情平静,对上白昭然深邃瞳眸,她笑道:“不瞒娘娘说,臣妾最近睡得的确不安稳,生怕又有人暗藏坏心,半夜里放火烧臣妾的屋子呢!”

    白昭然被这话堵得慌,皮笑肉不笑道:“平南王妃,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可不该担心鬼敲门啊。”

    “娘娘所言甚是,不过有时人敲门可比鬼敲门让人担心得多!”不咸不淡地回应,看着白昭然铁青的脸,苏青墨笑笑回了位置。而在她进香过后,其余夫人、小姐们才依次上前,看着你来我往的奉承跟假象,苏青墨不急不缓,静待好戏。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刻钟,当所有人都进香完毕后,忽听上首传来一道惊呼。苏青墨随众人望去,就见静妃一脸惊恐,手指着白昭然的脸,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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