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客
铁锤虽然气愤，可是他却并未放弃此行的目的。
一把将蒙小溅扛起，接着就向外面走去，在他身影还没消失前，翠兰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些，她扭头扫了一眼出门的铁锤，然后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夜很凉很静。
铁锤扛着蒙小溅一路向镇上走去。
说起翠兰母子中毒，还得从蒙小溅去铁锤家讨饭时说起。
蒙小溅去讨饭时铁锤就在家中，当时铁锤媳妇在摆弄碗筷，铁锤则透过里间的窗户看到了蒙小溅，听着蒙小溅和他爹的对话，那时他心里便有了打算。
他趁他媳妇不注意给碗里吓了麻心散，这是一种和蒙汗药差不多功效的毒药。
下药的碗是他故意给他媳妇的，虽然蒙小溅没有喝那碗汤，可是铁锤要的结果却没有改变。
……
夜黑风高，铁锤身体强壮，他扛着蒙小溅一路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才来到了镇子，午夜镇上显得特别冷清，可是有一个地方却依旧灯火通明。
（两时辰=四小时）
春风楼，顾名思义这是家青楼。
铁锤一身寒露的扛着蒙小溅进了春风楼。
春风楼内，灯火刺眼香味呛鼻，铁锤扛着蒙小溅一路向老鸨的房间行去。
他轻车熟路的模样一看都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人。
深更半夜老鸨却依旧精神爆发，她做的是晚上的买卖，所以晚上她随时都在楼内。
铁锤扛着蒙小溅直接进了老鸨的房间，老鸨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来人她眼睛不自觉就眯成了一条小缝。
老鸨坐在桌旁，她见了铁锤也不起身，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打量铁锤此次带来的货。
铁锤熟练的将蒙小溅的脸对向老鸨，老鸨一番细看过后嘴中啧啧说道：
“大锤子，你这次带的货可比以往高上好几十个档次啊。”
老鸨发嗲的话音刚落，铁锤就将蒙小溅随意扔在了地上，他自顾自坐到桌旁倒下一杯茶喝过以后才开口道：
“长相确实没的说，就是这次是个失了身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我知道处子之身价格更好，可是这次的姿色却是顶尖儿的，所以价格我不降反加，这次这个数，不要我就去别家。”
说完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老鸨一见脸色微微一沉，她不在用招待客人时的嗲声细语，突然拉高嗓门怒声辩道：
“这个价有点儿高了吧，她再貌若天仙也是个失了身的，降去一个点我可以试着调教调教。”
铁锤倒是硬气，他二话不说起身就准备抗蒙小溅走。
老鸨一见急了：
“妥了妥了，看你是老商客的份上我就应了这次，再无下例。”
事情谈妥铁锤收回了双手，他一改之前的人贩子凶样，然后走近老鸨，接着一把将老鸨拽入怀中，双手也直接向老鸨的肚兜儿内伸去。
老鸨顺势瘫软在他怀中，他便一把将老鸨向床榻上抱起，不一会儿床上就传来老鸨的吟喊声。
地面上，蒙小溅依旧昏睡，她思想被一团碧光包裹着，之前缺失的什么东西在碧光下慢慢恢复着，对于身外之事她毫无知觉。
……
一顿免费的午餐过后，铁锤领着卖人的钱愉快的回家了，老鸨也在一顿饱餐过后回归了本有的生活。
只是一天半夜而已，蒙小溅便已经历过三重波折了。
转眼三天而过。
昏迷三天的蒙小溅意识慢慢恢复了过来。
迷糊睁眸，双眼来回闭合几次以后才开始观察四周，这里不再是李春家的寒酸，这里家具齐全又干净又整洁。
古色木床雕着简易的花纹，床帐也是碎花密布甚是入眼，扭头向外，一张圆桌配着三个圆凳，地也是木板铺就而成，这一切都是李春家没法比的。
伸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她缓缓坐起身子，被褥掉落，身上的衣物最先入眼，这是一身干净的白纹睡衣，之前的麻衣也已不复存在。
她心里有些糊涂，这是进了有钱人家里么？
努力起身，刚坐到床沿之上就顿觉头脑十分晕沉，伸手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扯着干涩的嗓子沙哑喊道：
“有人吗？”
声音不大，可是门外婢女却耳尖的听到了。
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看着坐起的蒙小溅边走边开口道：
“姑娘你醒了？我是猩，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蒙小溅眩晕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她满脸雀斑，长相倒是清秀，收回目光嗓音依旧沙哑问出：
“我口很渴，能给我点儿水喝吗？”
猩听后转身去桌上倒水，一边倒她嘴里一边讲述：
“姑娘昏睡三天了，口渴是很正常的。”
说着她将水端到蒙小溅面前，蒙小溅接过水后猩便继续说道：
“姑娘先喝，我去厨房端点吃食来。”
一听有吃的蒙小溅胃里立刻鸣起了警钟，一边喝水她一边点头回应：
“谢谢你，赶快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猩听后转身出了房门。
蒙小溅从穿越过来这算是第一次喝到水，此时这杯水比放了蜂蜜还甜。
一杯下肚感觉口中更加干渴了，喝过水后脑子也不那么晕了，努力下床走到桌边，抄起茶壶直接就猛灌了起来。
一壶喝完，口中愉快的打了一个饱嗝，坐在桌旁耳朵仔细听着外面传来的丝乐声，一阵倾听过后，心里便得出这里很热闹的结论。
猩很快就回来了，她端着一个托盘，托盘入桌，里面放着的饭菜让人不自觉的口水分泌而出。
不管别的，蒙小溅端起白粥夹着青菜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一边吃嘴里一边支吾：
“猩…摘去端些，这些把够。”
因为嘴中满是饭菜，她说话的字音都有些不准了。
猩见她如此不拘小节，欢快的笑了一声回应：
“姑娘别急，慢慢吃，我这就去再给你拿些过来。”
蒙小溅嘴里塞满青菜点头哼唧回话：
“嗯嗯嗯，去去快去。”
四天里的第一顿饭啊，蒙小溅感觉此时的白粥青菜堪比鲍鱼海参，那个、虽然没吃过鲍鱼海参，不过那些怕都不及此时的这些清粥小菜来的实际。
房间内蒙小溅吃的不亦乐乎，房门外不远处端菜的猩却被老鸨拦了下来。
老鸨看着眼前的猩出口询问：
“她怎么样，有没有要死要活的？”
猩对老鸨怯怯回禀：
“没有，她醒来就要吃要喝的，好像没有在意身在青楼。”
老鸨眼睛转了转才继续出言：
“行，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迈步向前走去，刚走几步她便突然回身又道：
“找个机会告诉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哭闹你就好好劝劝，要是劝不下你再来找我。”
猩福了福身回话：
“知道了鸨娘。”
房间里蒙小溅风卷残云的吃完了，猩再次将饭菜端了进来，可是看着猩放下的美味饭菜，她腹中却没有了再吃的欲望，因为肚子有限撑不下那么多了。
猩见蒙小溅迟迟不动筷子，心里以为她是知道了处境才会如此。
移步走到蒙小溅身旁，她抚着蒙小溅的背一边帮着顺气一边出语安慰：
“姑娘别伤心，被卖到这里的刚开始都像你这样，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猩的话让蒙小溅一愣。
被卖到这种地方？什么地方？自己被谁给卖了，李大中？
扭身拉过猩的手，她心中不解问道：
“我被卖进来的？难道这里是青楼？”
猩看蒙小溅好像没有什么伤心的样子，于是任由她拉着说道：
“这里确实是青楼，姑娘怕也是被人拐卖的吧，这里像你这样的姑娘有很多，她们也是稀里糊涂就被卖进来的。”
蒙小溅听完猩的话不优反喜，她双眼冒着金星般对猩说道：
“快快快，快去叫你们妈妈过来。”
“妈妈？姑娘在说什么？”猩听言不解。
蒙小溅这次觉悟很高，见了猩的表情就立刻改口重说道：
“就是你们这里管事的老女人，你去把她叫来，就说我有发财大计和她商讨。”
猩对蒙小溅这句老女人很是赞同，不过她可不敢像蒙小溅一般说出口，她再次仔细看了看蒙小溅的表情才道：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叫鸨娘过来。”
说完她又一次出了房门，等她走后蒙小溅终于憋不住的放声笑了：
“哈哈哈…宝娘～我哩个去，这叫法有创意，哈哈哈哈……都是给娘挣钱的宝贝啊～”
蒙小溅放声大笑，笑声传到隔壁房间，此时房间里三个女人正吃着果子聊着天。
听到蒙小溅的笑声后一个女子咽下口中的果肉八卦道：
“听说隔壁是个新来的，被人贩子轮番糟1蹋过后再卖了进来，卖进来那天浑身都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我听说三天过去了锁骨上的抓痕都还没消，想想就觉得她好惨。”
另一个女子听了附声道：
“确实挺惨的，被卖进这里的那个不惨，听这笑声怕是打击太大失心疯了。”
最后一名也耐不住寂寞出声道：
“估计是，被卖进青楼的哪有自个儿还那么高兴的，八成是疯了。”
隔壁还在讨论蒙小溅到底疯没疯，而老鸨此时却已经被猩带到了门口，没有停留，老鸨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蒙小溅见老鸨来了，她起身堪称热情的欢迎：
“鸨娘快请坐。”
老鸨没想到蒙小溅会这么热情，这史无前例的情况下，她稀里糊涂的就坐了下来。
见老鸨坐下后，蒙小溅就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有一个发财计划不知道鸨娘愿不愿意听？”
老鸨被蒙小溅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之下她顺着蒙小溅的话道：
“那你且说来听听。”
得了许可，蒙小溅便开始了她的抄袭之路，一边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剧情一边照搬叙述：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现今的青楼都是以卖1身为主，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必会引人眼球，我们可以培养姑娘的琴棋书画，然后……”
蒙小溅将以前看过的方法仔细道来，一番长篇大论过结束后，她期待的看向老鸨，等待老鸨发话。
老鸨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姑娘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反正已失贞洁，就乖乖的等着接客吧，青楼姑娘不卖1身那还怎么称作青楼。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白莲花，三天过后就给我接客，期间要是想折腾，我就派四个壮汉好好让你折腾个够。”
说完她丝毫不给蒙小溅辩驳的机会直接转身而去，随着出门之际她顺口喊来两个壮汉看在房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