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发生了什么
沉默着过了好久,白歌戈才收拾好情绪,抬起头看着令子爵面色苍白一笑。
尽管刚才令子爵那样说,但是心中有苦衷的白歌戈还是在临走之前忍不住地令子爵面前再一次强调道:“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如果有时机一定要离开好吗?!”
白歌戈目光期待地看着令子爵。
纵然令子爵对自己的计划成竹在胸,但是在白歌戈不安期待的目光下,令子爵还是自郑重地点了点头。
尽管万千个不舍,但是在黎明破晓前,白歌戈还是必须得离开这里。
目送者白歌戈离开房间令子爵静静地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余温,令子爵的心却已经空了。
他的傻丫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呢?
这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竟然已经做出了那样决绝的打算。
光是想想她刚才的话,令子爵都觉得疯狂可怕。如果他的计划失败,是不是就意味着,龙炎军团真的会把歌儿逼上那条绝路?
当初他会用自己被白虎堂抓起来的方式将令君权从Z国引过来,可不是为了看着令君权将白虎堂吞并,逼着歌儿走上绝路的。
刚才看歌儿那表情,现在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现在他离开还不是时候,在这里信息、通讯都比较封闭,他一个人在这里又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消息,还真是一件让人很窝火的事。
令子爵知道,像白歌戈那样的傻丫头,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还是本着为他们好的借口,一往情深地做一些傻事。
如果阻止的话,到时候有什么意外,他可就肠子都悔青了。
白歌戈走后,令子爵就躺在生硬的床板上,看着隐匿在黑夜隐匿的天花板将自己心中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都仔细的翻来覆去地又推敲了一次。
在每个环节里,现在都还有不确定的因素,所以现在计划还没有完全成型,如果这个时候告诉白歌戈,令子爵担心白歌戈会受不了,会在白震庭和项予铭面前的表现得不自然。
这样的话反而是害了她。
令子爵聪明的脑袋瓜不停地转悠着。他努力地想要从每一个环节里找出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的机会。而且不论如何,都一定要尽快。
可是思来想去,现在对他而言,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马应天这一个活动的棋子。
当地下室唯一一扇能够透光的窗户射进第一缕亮光时,令子爵知道天亮了。
令子爵从床上坐起来,静静地看着窗户外明亮的阳光,静静大瞪着来人。
昨天晚上,令子爵一夜没睡,白歌戈一夜没睡,马应天更是一夜没有合眼。
看着车内一大盒满满的烟头时,马应天沉沉地叹出一口气。将指间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摁息,然后再一次无奈地呼出一大口气,关上车门,启动引擎,将白虎堂的豪车开回大门。
令子爵除了观察仔细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很会分析。
他算准了今天马应天回来找他。
和昨天的同一时间,马应天迈着稳健的步子再一次推开了地下室令子爵房间的门。
不用回头,令子爵也知道来者何人。所以就算马应天推门走了进来令子爵也像昨天一样,连头也没有回,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那一丝丝光明的诱惑里。
马应天看了看沉默的令子爵,在低头看了看地上一些在黑暗里显得比较明显的白色垃圾,比如说没有清理干净的纱布的预料。
马应天低头看着地上的垃圾,眉毛轻轻地皱起,再抬头看着令子爵,问道:“她来过?!”
马应天看着令子爵,看着他淡漠甚至是冷漠的侧脸,马应天都觉得森冷。
令子爵的思绪被马应天的问题打断。目光从点点光明中收回,扭头回眸看向马应天,淡然一笑,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谢谢。”
马应天看着黑暗中的令子爵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在笑却让马应天深深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白歌戈昨天来这个地方。
但是他知道,他是阻止不了那个丫头的。
而且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去阻止她。所以昨天晚上,他就只能选择逃离。
逃到别墅意外的地方,看着白家大院美丽的灯火,也绝不敢在家里面多呆一刻。
马应天低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的很想把这一夜尽快揭过去,低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令子爵转而问道:“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令子爵的这句话,让马应天的心“咯噔”一下。令子爵扭头,凛冽的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在令子爵眼神的注视下,马应天甚至感觉自己好像都不敢轻易思考,不敢轻易自作聪明的编制谎言。
马应天和令子爵对视一阵,慢慢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稍微遮挡自己内心的心虚。
其实要说外面有什么大事自然肯定是有的,比如说,白歌戈和项予铭如火如荼的婚事。
但是这件事,马应天是不会告诉令子爵的。
因为作为一个双面卧底,一面白震庭迫切地一样这桩婚事能尽快地定下来,另一方面,令君权也暗中授意让他想办法促成这件事。
没办法!
两边的大佬都希望这件事能够促成,说明现在白虎堂和龙炎军团之间的相对平静,都是因为这桩婚事筹备的暂时平衡。
而如果这件事要是让令子爵知道,白歌戈和项予铭的婚期将近。毫无疑问,眼前这个短暂的平衡就会立刻倾斜,甚至令子爵自己就可能直接原地爆炸。
他的爆炸性子马应天也是见识过的,怎一个“吓人”了得。
只是这中间的平衡唯一可怜的歌戈。
但是为了大局,这个时候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歌戈了。
马应天在心里面飞速地将最近发生的所谓的“大事”在脑海里飞快的过了一遍,而且每一件都仔细认真的对比,在心里快速权衡着告诉令子爵的利弊。
想了一圈,马应天发现,还真没有适合让令子爵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