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疼痛测试（一）
弱鸡战战兢兢地坐在躺椅上，他太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了，没完没了的殴打，不知道拳头会落在什么地方的恐惧，拳头落下去刺骨的疼痛，每次他连叫都叫不出声。
实验员看着他止不住抖动的双腿，只轻拍稍作安慰就打开了按钮，弱鸡眼前一黑，进入自己的测试世界。
弱鸡抱着书包使劲地往前跑，心脏快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耳朵外面全是此起彼伏的呼喊和嘲笑声。
“哈哈哈，看你哪里跑？”
“黄毛你往这边追，猴子你去那边，这小子跑不了，哈哈。”
“别跑啊，小鸡仔，让我们看看你今天带什么了？”
“小书包抱很紧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弱鸡在心里无助地呼喊，但后面的声音还是越靠越近。他甚至怀疑他们是故意的，就是要告诉他，他们在追他啊，使劲跑吧，但是跑断腿也没用。
弱鸡在巷子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都要爆炸了，眼前一黑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是隔壁班的大头，正一脸耻笑地盯着他，他下意识抱紧书包赶紧后退几步。可又碰到了人，回头看是赶上来的小跟班，个个嬉皮笑脸。
“小鸡仔，拿出来吧，别逞强啦。”
“就是啊，老实配合，还能少一顿打。”
“哈哈哈。”
弱鸡摇着头，死死抱住书包，嘴里无力地说：“不，不，求求你们了，今天不行。”
一个衅头上来直接踹了他一脚：“这是由你说了算吗？”
弱鸡被踹到在地，他顾不上疼，马上趴在地上死死压住书包。
衅头一看弱鸡不配合，使劲拽了他一下，没想到这次弱鸡居然还敢抵抗，他没拽动。
看热闹的人嘲讽道：“搞不定咯。”
衅头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滚开！”
弱鸡闷哼一声，还是死死压住，怕被拽走，一只手还紧紧抓住了旁边一根铁柱子。
衅头见弱鸡居然这么硬骨头，怒从心起，连续踢了他几脚，不解恨还拿了块砖头使劲砸在他背上。
一阵巨痛从背上传来，像一辆卡车碾过，弱鸡惊叫一声，巨大的疼痛让他声音的变了形，他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发出的声音却像一只野猫。
“哈哈哈哈哈，叫得那么难听。”黄毛使劲嘲笑。
“衅毛，别惹出事了。换地方打。”大头指挥道。
接下来是一阵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腿上，腰上，背上，这处疼痛还没完，另外一处又来了，弱鸡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他剩下的唯一意识就是压住书包。
一个人抓住他的衣服，把他一提扔了出去，在晕过去之前，他喊道：“别抢我的书包。”
测试椅上，弱鸡满头是汗，他闭着眼睛左右晃动着脑袋，双手使劲地在胸前挥舞着，像是想抱住什么东西，片刻后，脑袋一歪，陷入彻底昏迷。
实验员看着数据摇摇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个“c”。
1416卷发男躺在另一把椅子上，进入测试空间不久，他已是眉头紧蹙，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不要，不要。”
“大斌，我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他退到窗户边上，手里紧紧抓着窗帘。
大斌耻笑一声，浑身酒气地扑过来：“童童，你可是说要喜欢我一辈子的啊。”
“那是以前，你自己先劈腿的。”
“我不是认错了吗？啊，宝贝，怎么就不理解呢？”
“我不想理解，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我可没有同意哦。童童，宝贝，过来让我抱抱。”
“大斌，你走开！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哈哈，”眼前的人双眼通红，他摇椅晃地拿出手机：“你报啊。”
钟童一把抢过来，开始拨号：“喂，110吗？有人闯进...”
“啪”一个巴掌打过来，手机被打到地上，“钟童，别给你脸不要脸！”
钟童顾不上疼，赶紧去捡手机，手机那头传来询问声：“喂？请问还在吗？说说具体情况好吗？”大斌赶在钟童的手摸到手机之前，一脚把手机踩烂了，接着一把把钟童捞起，往墙上一掼。
“大斌！你疯了!”钟童脑袋磕到墙壁，一阵头晕目眩。
“你tm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有点臭钱吗？老子不媳，老子找过那么多人，哪个不是舔着脸过来求饶，你倒好，你才是给脸不要脸，老子都说对不起了，还想怎么样！”
“我只想分开！”
“分开，不可能。”
大斌抓住钟童的衣领，对着他怒吼，满嘴的酒气呼在钟童的脸上，钟童赶忙偏过头去。大斌察觉到他的躲避，偏要把他脸板正过来，嘴巴凑上去就死劲啃咬。
闻到那味道，钟童一阵恶心，用力挣扎。可大斌本来力气就大，喝醉后更是多加一成，在他眼里，钟童的挣扎只是增加一点前戏罢了。
他使劲贴上去：“宝贝，再蹭蹭，老子都硬了。”
钟童顿时不敢动腿了，只用手打大斌的背。这种隔靴挠痒的疼更让大斌兴奋，他把钟童扔到床上，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大斌！我警告你，你这是在犯法！”钟童摔倒床上后马上往后躲。
“犯法？老子今天就办了你。”说完就扑了上去。
没有任何措施，大斌像一头猛兽对猎物进行毫不留情地掠夺。不只是痛，钟童怀疑自己要死了，下身是无尽地疼痛，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在一点点被撕裂，不止这样，对方还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过来。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向身上人脑袋上砸去。
“砰！”脑袋像烟花一样炸开了，血喷得满屋子都是，也喷了钟童一脸，钟童呆呆地看着大斌倒下，他双眼瞪圆，似乎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童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还好，没有血。再看看身上，到处都是贴片和电线，他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
实验员见他醒来，登记了相关数据，记录道：“b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