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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对我而言,很重要

    他正了正色,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坚定:“所以啊,自此以后,我要做一个乖巧的布,好好的听师父的话,听魏南的话,休养好自己的身子,不胡闹,也不乱跑。”

    闻言,我怔了怔,终是堆起一个笑容:“如此,那便恭喜你了。”

    “恭喜什么呀恭喜?”他一个抬手,又重新变回了孩子气的模样,“我与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我啊......就是希望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变成一个乖乖的布,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

    我叹了口气,轻笑着将他打断:“左大哥,我不能变得跟你一样乖巧啊。”

    他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不解的问我:“这是为什么?”

    “左大哥......你的梦想,它达成了,可是我的还没有。”我慢慢的说着,一字一句都仿佛利刃一般扎着我的心。

    左木潇许久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凝望着我。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很抱歉姚药,我确实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你也和望竹一样,觉得若是我知道了只会比现在更糟糕么?”

    他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我苦笑着问他:“难道......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么?左大哥......你刚才听到了么?”

    他皱眉,“听到什么了?”

    “我的疯言疯语啊。方才,你进来的时候......应该都听到了吧。我不知道望竹已经走了,所以一个人在那里说着话。我说我做了什么梦,我说我在还念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了,是不是都听到了?”

    说着,我抬头望着他。他的很无措有很悲伤的看着我,可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都听到了。”

    “所以,左大哥觉得,多思多虑,对我的身子的伤害有多严重呢?”

    他的语气硬了硬:“不是多思多虑伤了你的身子,而是你自己在伤你的身子。是你你自己不晓得要对自己的身子好一点。你中了金丝毒,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能活下来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么?你现在正在休养之中,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难道不清楚么?你说我和师父一样,都会问你究竟几岁了。是啊,姚药,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三岁孝都知道小命是最要紧的。你又为什么不知道呢?”

    他放慢了语调:“不要再紧抓着不放了,那样最后伤的,是你自己罢了。”

    说罢,左木潇站起身又向我伸手想要将也拉起来。可我始终呆呆的望着眼前,没有明确的拒绝也没有伸出手来。

    他叹了口气,又重新蹲下来抓着我的手将我往上拉。这一回,他是咬着牙卯足了劲儿的,虽然还是摇摇欲坠,可他也还是顺利的将我拉了上来。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安静的可怕,我仍旧静静的沉思而没有回答他些什么。他问我:“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没有想法。”我淡淡道。“不过......左大哥不是也说了么,若是载跟你一次机会,你也还是会逃出来去把你一直要做的事情给做好。”

    “你……”平日里口若悬河的左木潇一时语塞,伸手指着我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深深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轻叹了口气道:“今日一别,不知还要多久你我才能相见。左大哥你还是要继续同我说这样不愉快的话么?”

    左木潇缓缓放下手,缓缓道:“是,这一回我被魏南抓到了,他一定不会再松懈的了。而且……这一回把我心头的事情给了却了,我也决心要开始好好的调养身子再不去管其他旁的事情。下一回见到你时我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我之所以要同你说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怕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在我看不到地方又不听话。”

    “你说的对,我这么一个不听话的人原本原本也是没有资格说教你什么的。我也确实没有比你乖巧多少。可是姚药啊……我能活多少时日,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我纵然再乖巧,再听话,再做一个墨守成规的布,我也不过最多只能活到四十岁罢了。可你……你不一样啊。你先前虽然中了金丝毒,可到底……现在都被清理干净了。你若是乖乖的听师父的话,听望竹的话也听我的话……你的身子是可以恢复如初的啊。到时候,若是没有什么顽疾,从药老山谷里拿点儿什么延年益寿的药,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能啊!”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堆满了对生的渴望。苏犰安不止一次地同我说过,左木潇是一个奇才。

    他虽然天生身患顽疾从小身子就弱,拜在千阳大师的门下也只能修习最简单的轻功和气功。可也就是这两门,他只花了五年的时间就修习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且,他的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不过这些相比他的商业才能什么都不算。左家在没有他之前便已经是一个商业巨头了。可是一旦有了他,便如同如虎添翼一般家业成倍成倍的扩大,近十年来……又渐渐的把手伸向了邻国。不错,左木潇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要搞的就是一家独大的商业垄断,而且……还是跨国的并且和各国朝廷、皇族都合作了的商业垄断。原本,他商业垄断的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周围一圈人的耻笑。连一向把他当做亲生弟弟的苏犰安也对他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劝他早做放弃。可他,愣是硬生生地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左木潇,是一个奇才。可他的人生,也是一个可悲的故事。这么好的一个人,纵然请了这个世上最好的大夫,吃了这世上最宝贵的林丹妙药也不过只能活到四十岁。

    说到“长命百岁”的时候,他眼中的那一片炽热清晰可见,可除此之外,愤然、惋惜、悲伤汇聚在他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他究竟花了多长的时间让自己接受了“四十而终”的这个事实。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孩子气的人,因为他很爱笑仿佛一点儿烦恼都没有的没心没肺着。可“四十而终”这不是一个伴随着他一生的最大也是最痛苦的一个烦恼么?

    可他,还总是在笑。

    若非不是今日他眼中的一抹渴切,他语气之中的这一道热切,我或许……真的还会觉得他并不在意。可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我不禁柔和了语气:“左大哥,我会保重自己的。”

    他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的那一抹对“生”的渴切缓缓消失殆尽,唯留下了对我浅浅的笑意:“这是你答应我的……”

    这时,魏南催促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主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左木潇站起身,又一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姚药,有一份大礼我日后想要送给你。但是你……一定要等身子全然修养好了再来见我,不然你就算是来了我也一定闭门谢客。”

    “可是……我应该去哪里找你呢?”

    “我已经把住处交代给望竹了,等你身子修养好了,她自会带你来见我的。”

    说罢,他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我的头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我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湿润。我大声的唤道:“左大哥!”

    他萧条单薄的身影顿了顿,转过头来。他看着我笑了笑,笑的没心没肺,笑的和一个孩子一样。我对他说:“左大哥,我来送一送你吧。”

    他颔首,“也好。”

    我与他并肩而行,踏出了屋子,又慢慢的走到了山谷的门口。

    期间,望竹没有拦着我不让我继续往外走,千阳大师也没有拦着我。我们一起,把左木潇送到了门口。

    最后的时候,千阳大师撇了撇嘴,叫了一声“逆徒”,也就是这一声“孽徒”,让已经走到马车旁地左木潇又重新折返回来,“扑通”一声跪下千阳大师的脚下,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师父”。

    第一次见左木潇的,可能会觉得是他孩子脾气犯了。可这紧紧的抓着千阳大师的腿不放开,可这一声声的“师父”其实怎么也诉说不尽他的敬重、感激和不舍。

    后来,左木潇一声声“师父”的叫唤都带着哭腔了。我也看到,千阳大师低着头满是慈爱又不舍得看着他的“孽徒”,他,亦是红了眼眶。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木潇才终于松开了千阳大师的小腿。站起身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徒儿这短短的一生能拜在师父门下,是三生有幸。徒儿,多谢师父的教导、疼爱。”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徒儿,就此拜别师父,还望师父珍重。”

    千阳大师扬了扬头,已然又是一副傲娇模样,“来日方长,你我自会再相见。”

    我们一起目送着他上了马车,而后……那马车渐行渐远,我再也看不清它的去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的世界又从清晰变得模糊,泪,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看见千阳大师的身子猛地一颤,险些摔倒,还是他身边的弟子将他揽住:“师父!”

    千阳大师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摆摆手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他这哪里是累了呢?分明就是伤心,分明就是不舍啊!弟子有些茫然,我叹了口气上前说:“既然累了,那就扶千阳大师回去歇着吧。”

    弟子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而后扶着千阳大师往回走去。千阳大师看上去确实是有些疲累了,紧紧的闭着眼睛,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

    望竹替我将身上的袍子扯了扯,“主子,咱们也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吧。”

    我想我终究还是对不住左木潇。

    自他走了以后,我开始还会想着他想着他说的话所以会刻意的让自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千万不要多想。我的身子也有了些改善。可是……与此同时,我对苏犰安的思念也在与日俱增,有时候,越是压制的思念在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越严重,越无法自制。

    那天夜里,大雨磅礴,电闪雷鸣,我又一次晕了过去。千阳大师连夜赶来为我诊脉等我醒来的时候,千阳大师的手仍旧搭在我的脉搏上,神色凝重、痛苦。我知道,他一定如左木潇说的一样失望极了,也担心极了。又因为连夜赶来,他也一定疲惫极了。我头疼欲裂,平日里皆是恍恍惚惚,此刻却格外清晰的感觉到了痛苦和自责。

    还是和原来一样啊,道理我都懂的,只是总是会抑制不住的要想着他,念着他。

    千阳大师见我流泪,嗤笑了一声,“你哭什么?是哭你对不住我们,还是哭你快命不久矣?”

    我连连点了两次头:“都有。”

    诊脉结束,他胸有成竹的将手收回。我以为他又要厉色对我说着什么或是责备我什么。却不想,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我许久,眼神渐渐的从冷然变得柔和,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问我:“他对于你而言,真的这样重要么?”

    他?对我而言,真的这样重要么?

    这个问题的可以问一问他,问问他,对他他而言,是不是也很重要。想我觉得他重要的一样重要。他愿意为护我身受重伤,他会因为我不见而近乎疯狂,他为了让我一个了了当当、追求本心而甘愿等待……除此之外,他还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了。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呢?我对于他而言有多重要那么他对于我而言,就有多重要。

    我的泪又一次涌出眼眶,“我没有家了,他便给了我一个家。我被赵苏给欺负了,他就帮我欺负回去。我离他远去,他就会发疯……他曾对我说,爱,不过只是我和他两个人这么简单罢了。世俗权贵也好,流言纷扰也好,终究都不是左右我们之间感情的理由。我若是爱他,那么只是他,也唯是他而已。所以千阳大师,他对于我很重要,因为我爱他,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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