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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月风涉险

    濮阳贺案虽然草草结案,月风却并未放弃。

    半边月屡次劝他莫要钻牛角尖,月风还是不愿就此放弃,仍然一股脑儿地往贺案里钻。直到许师兄‘威胁’他,若是再不收手便要撤去他在大理寺的职位,月风才假意放手,不在明面儿上提濮阳贺案。

    这次月风奉命前往濮阳旁边的茗城公干。茗城距濮阳不远,他完全可以抽空到濮阳贺家再去看看。他恰恰是看了茗城与濮阳的方位才决定过来的。不然,就凭他的品级也不可能被派这么低级的活儿。

    月风此次来茗城并非办一些实质性的案件,而是奉命与将一些卷宗带来与茗城内的大理寺交接。

    “烦劳风大人亲自跑这一趟。”来人与月风官阶一样,若是非说有什么差别,那便是京官与地方官的差异了。地方官对京官向来与下级对上级一般恭恭敬敬。

    月风抱拳告辞,并没有那些京官的颐指气使的恶心模样。“公事已了,鄙人就不多加叨扰了。”月风办完事就要告辞。推去了茗城大理寺官员想要尽地主之谊的好意,一路飞奔到了濮阳。

    贺宅因为办案的关系他来过多次,贺宅的位置早已烂熟于心,贺案发生的地方就在贺宅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祠堂里。月风敲开门,应门的小厮一见是他,立马关上了大门。“这位小兄弟,这是何意?”月风闷闷问道,心中有些不爽快。

    只听得里面的小厮悄声道:“风大人,算小的求您啦,快走吧!我们贺家的案子已经结案了,您还揪着不放干什么呢!我们夫人吩咐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进来!”

    月风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归。

    离这里越近,‘另有隐情’的预感在他心中愈烈。

    不让他正大光明进门,那就休怪他夜谈贺宅了。小风转了一圈儿,在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落脚了。

    进客栈之时,月风不由得惊了,楼上走廊边上不正是南渐遥吗?那个如鬼魅般恐怖的男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的。

    南渐遥为何会在此处?虽说成、南两国休战,但也没到议和的程度,他此时出现在此倒真是胆大妄为,他难道不怕濮阳的官吏把他当细作抓起来吗?这里距南国尚远啊!

    南渐遥吩咐几句便回了房间,月风本欲换一家客栈,但是却不放心南渐遥那厮心怀祸水,硬着头皮在这家客栈住下了。

    此刻小风心里想的特别简单:只希望南渐遥不要发现自己才好。

    小风此时心突突直跳,就算是当时回姑苏面对轩辕胥都未曾如此紧张,月风很清楚,若是落在这个男人手里,等待他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掌柜的热情问道,月风拿出银子,“要一间天字号的房间,再上几样素菜烫一壶花雕端上来!”

    “好嘞!小二带客官上楼。”月风跟着小二上楼,这层楼的那边显然被南渐遥包下了,他的手下估计此刻正在暗处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呢。

    月风不禁庆幸今日没有穿官服过来。

    “客官,您请!”月风进了屋,落上门捎,窗户是糨糊糊上的,年代有些久了,窗纸有些透明了。凑近了往外看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月风正看得出神,门便敲响了,“客官,您的饭菜来了。”月风打开门,端过饭菜。小二往屋里瞟了一眼,月风见到他这个动作,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时恼怒了,“你看什么呢?”

    小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连道歉。

    月风扬扬手,要他速速离开。小二狼狈地带上门逃也似的走了,月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放下饭菜,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儿,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刚刚那小二到底在看什么呢。

    月风坐下吃饭,扒拉两口,转头过去,刚刚是那小二的视野角度,屋梁上挂着一个玄色布包。

    月风攀上去,取下一看,却是几件妇人的衣衫,看着有些眼熟。里面还有几支珠钗,估计是这小二偷了客人的东西藏在此处怕被他发觉了吧。

    月风合上布包,眼睛却被这布包吸引了,布包的布料......和贺宅的奴仆的玄色衣衫面料一模一样。但凡是与贺家有关的东西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月风将布包收起来,准备第二日带走。

    用完饭,月风又倚靠在窗前,留意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手里的佩刀捏得紧紧的,手心不禁冒汗了。月风叹口气,随意将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若是师姐现在在的话,想必不会像自己现在这样慌张的。

    月风暗骂自己无用、懦弱,可惜师姐现在随了上将军去了广陵,不然她必定会帮自己的。

    对面却还是毫无动静,也是,南渐遥那样的人做事怎么会让他人察觉呢。月风灰心丧气地准备睡觉,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整个人都藏在斗篷里,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模样,隐约可以知道来人是个女人。

    可是就在这里也难得打听到什么,月风将自己的东西藏好,打开了另一面的窗户,翻身上了屋檐,打量了四周确信没人这才悄悄往南渐遥的屋子那边爬过去。

    月风不敢做其余多余的动作,只是伏在屋顶上,悄悄听着二人的谈话,声音很小,月风仔细听着,也能听得模模糊糊的,管他呢,听得见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姑苏的人已经被打发走了......”姑苏的人?难道是指他自己?什么啊,后面再怎么也听不清了。

    “嘘。”月风很明确地听到了这个示意噤声的声音。哪里还来得及思考,马上往自己的房间撤去,拿了东西便跳窗逃跑了。

    戴着斗篷的妇人有些疑虑,但也不敢说话,怔怔地看着南渐遥。南渐遥眼睛里扑朔着那么一丝杀气。胆子倒挺大,“有老鼠就在这四周,还愣着干什么?”四周的隐卫闻言立马散开去寻人去了。

    戴着斗篷的妇人此刻才揭下斗篷,不是别人,正是贺家的当家主母。

    月风片刻也不敢停歇,却还是被南渐遥的追兵赶上了,刀刀准狠,是冲着他的命来的,月风被逼得没法子,咬咬牙,闪进了太守府。

    南渐遥的隐卫还是顾及到在成国境内,并没有追进去,月风觉得背后疼得难受,有什么液体渐渐顺着后背的股沟往下流。该死,什么时候被那些畜生砍了这一刀。

    月风还未走到屋檐下,便开始头晕目眩了,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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