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自救

    “贵妃娘娘，人已带到。”虽然是大家都看到了，沈翊寒还是禀报道。

    “好。”何贵妃轻声应了应，眼角瞥了瞥自己的儿子。

    言晟南的眼神一直停在沐笙的身上，朝她点了点头。

    沐笙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着是一种安慰，便也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瞧着沐笙，难免都看到沐笙和言晟南之间的眼神交流。

    别人或许没觉得有什么，但傅蕙兰看在眼里就满是不舒服，甚至恨得牙痒痒。不过，在言晟南的面前，她依然保持着和声细语，礼貌又大方地提醒沐笙：“沐笙，你现在是戴罪之身，见到贵妃娘娘，怎么没有下跪。”

    这一提醒，似乎也在说着沐笙藐视贵妃娘娘的权威。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何贵妃沉声问。

    沐笙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先向何贵妃以及言晟南行了礼，而后道：“贵妃娘娘，民女斗胆，是否可以将那副画拿来？”

    何贵妃没有回答，傅蕙兰却抢先说：“那样大逆不道的东西，怎么可以让贵妃娘娘又看一次，沐笙，你到底欲意何为？”

    沐笙没有理会傅蕙兰，说道：“请娘娘成全。”而后深深地叩头。

    何贵妃面无表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才说：“将画拿来。”

    傅蕙兰欲言又止，偷偷看了一眼言晟南，最终什么也没说。

    沐笙将画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对身旁的噪音不管不顾，只是静静的看着。

    殿中安静了好长一会儿，但是何贵妃和言晟南没有说话，大家也都没有开口。

    傅蕙兰许是有些人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轻声对沐笙道：“沐笙，你可看出来什么端倪没有？总不能让娘娘跟王爷苦等这么久吧？”

    犹如一个朋友带着关切询问。

    沐笙深吸一口气，对傅蕙兰笑，“傅姑娘，我记得画是有经过你的手的，是不是？”

    傅蕙兰身子一颤，“你，你什么意思？”

    沐笙将视线转到何贵妃的身上，说道：“贵妃娘娘，此画是民女所作没错，但是被人动了手脚。”她拿着画她摊开，又道：“这幅画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墨印，被改过地地方墨迹和未改的时候分明是不一样的，之所以能看得出来，是因为所用地墨汁根本不一样。”

    何贵妃皱眉，奇道：“有何不一样？”

    沐笙答道：“贵妃娘娘您早就嘱咐过药让民女为娘娘您作画，所以身边的人便送来了通常用来作画的油烟墨汁。这油烟墨汁它有一定的光泽，色阶也比较丰富，可浓可淡，是用来作画的佳品。方才沐笙作画时，用的便是油烟墨汁，娘娘您可以问问身边的宫人是否真的准备这样的墨汁。”

    听到沐笙这么说，何贵妃对身边的宫女低语了几声。

    沐笙又继续：“但是，被改过的这些痕迹用的却是用另外一种墨汁。此墨名为松烟墨汁，色调略冷，调成黑色的话可用来画眉，或者是渲染头发。当然也可以用在作画上，不过习惯用这个墨汁作画的人并不多。除了看颜色的光泽度，还可以闻闻，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言晟南命人按沐笙的说法去验证，果然得出的结果真的像沐笙说的那样。

    事情到这儿，沐笙将头转向傅蕙兰：“傅姑娘，方才我问过你，画也是经过你的手的。所以，画为什么会变成后来的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贵妃娘娘说？”

    傅蕙兰咽了眼口水，慌乱地起身跪到殿中，辩解道：“贵妃娘娘，蕙兰根本没有动过任何的手脚，请娘娘和九王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