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欲施计抓贼 认张泉为弟
话说,韩雄、张钰和王轶蔚三人似乎早就被人盯上了,来到了张泉的府上后,也持续被监视着,这种滋味甚是令人难受,叫人不自在。“傅肜、冯习和张南三人又不在我的身边,独身一人在这‘囚牢’之中,也不是个办法啊。”
韩雄与张泉将军一同吃过晚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来的一幕幕画面。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想着想着,累了一天,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香,做了个可怕而又奇怪的梦,从梦中惊醒,已是次日清晨了。在梦里面,他正使着鸾凤银枪冲杀在曹兵的包围之中,这时一莽汉,貌似是曹兵的某统领,手持一杆铁枪,重百斤。旁边一位小兵上前在他耳边讲了一番话后,驾马奔来,直刺过来,他奋力挡下这一枪。谁知连着又是一枪,这次韩雄直接被刺于马下,银枪也随之落地,但是他并没有觉得疼,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莽汉把他的枪给夺走了……醒来时吓出一身冷汗。
他连忙起身寻找银枪,回头一看,枪正搁在他床边的墙上。
“还好,还好,还好……”他松了口气,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突然,窗外似乎有一身影快速闪过,“莫非,方才有人正在监视我?我为什么又会梦见如此情景?难道和这杆银枪有关?梦中又遇到和昨日一样的场景,只不过换成是我在和一统领单挑,不变的却是那名小兵……这名小兵又是何人?他到底对那统领说了什么?……”
这杆枪的特别之处在于轻巧,拿在手里最多也就二十来斤。相比于百斤重枪,具有足够的韧性,使起来也更灵活;相比于木制的枪杆,具有足够的坚硬度,不会被轻易地折断。似乎是一件不错的兵器,难怪这牛金想要此枪,但他这般又是强盗所为,又是偷鸡摸狗,真令人厌恶!
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整理完衣着,他便拿着银枪去府内的花园里开始耍起来了。他一边翻阅着《鸾凤》,一边比划着图纸内的动作。突然,一杆铁枪从他的侧面直刺而来,韩雄猛地一挡道:“谁?”回头一望,原来是张泉将军。
张泉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先生在此舞枪!先生这杆枪似曾相识……”
“此乃鸾凤银枪也!”
张泉诧异道:“这……这莫非是爷爷之物?”
“此银枪乃张将军所赠。”韩雄瞥向周围观察到有名在不远处扫地的家丁似乎停了下手中的扫帚。于是,他又说道:“还有这本《鸾凤》,亦为张将军所赠。”
张泉赞叹道:“爷爷竟将此物赠予先生,必是认定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
“哈哈哈!这话言过其实!言过其实!”
张泉向他使了个眼色,又道:“爷爷将此枪传授于先生,其在天之灵能得以安息……”
“哎!在下必定苦学此书……”说着韩雄便又瞥向方才那名扫地家丁,可他不见了。又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人影。这倒是奇了怪了……
张泉问道:“先生可是发现有何异样之处?”
韩雄使了个眼色,笑道:“不曾有!不曾有!将军可否与我一同探讨这本《鸾凤》。”
张泉笑道:“乐意之至!”
说罢,张泉便开始耍起了枪,似乎是传授给韩雄一些基本的枪法……这两人竟就在这府内练了一天。虽然这杆银枪不重,但一天下来,全身酸痛……张泉看上去倒还算可以,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由于这一天下来四肢肌肉酸痛的不行,本想今晚有所安排,看来是没法实施了。于是,只得休息一晚。
次日清晨,韩雄给钰儿妹妹换了个药后,便带着银枪,借着一同探讨枪法的理由,约张泉一同出城,去了他的西凉铁骑的大营。
“这里绝对安全,先生有事可放心说来。”
“这几日,在下于将军府上发现,不少家丁都盯着这杆银枪。故心生一计,望将军配合。”
“竟会是这样!先生请讲!这杆银枪乃是爷爷所赠,末将绝不容许此枪被贼人所抢,奸人所盗!”
韩雄连忙拜谢道:“感谢将军!那就今晚行动,逼出牛金的耳目。”
“可府上曹公耳目众多,又能如何逼出?难不成全杀光了?”
“所谓杀鸡儆猴!把最有胆量来偷此银枪之人当众抓住,震慑府上所有曹公、牛金之耳目。这样一来,之后无人敢再行偷盗之事,也能以此压一压这些小人嚣张的气焰。”
张泉赞叹道:“如此甚好!”
说罢,张泉带上了一支西凉骑兵,以加强城中防护、强化城内治安为由,将这支部队带回了宛城城内,驻扎在城南靠近张府之处。
韩雄疑惑道:“为何将军不带城内轻骑,而要从城外调军入城?”
张泉回道:“城内轻骑统领虽为吾之心腹,然监军是曹司空的人,没有曹司空的令牌,非战时无法调动;而城外之监军,素来与我交好,又驻扎在府外不远处,如有异常,可立即调动,所谓突发之事,除贼灭盗也。”
韩雄不禁赞叹道:“张将军考虑周全!有西凉军在,耳目可除。”
回了府中,韩雄和张泉继续探讨着枪法,今天练得较晚,晚饭后,他们开始研究起了《鸾凤》。
张泉连忙阻止韩雄翻开《鸾凤》,慌张地说道:“此为爷爷真传,爷爷传授于先生,是对先生的认可,而末将又怎能窃看?”
韩雄面向张泉,后退两步,下跪拜道:“若不是将军教授在下枪法,在下又如何会真正使这银枪?”
张泉连忙上前扶起,而韩雄宁是不起身。
张泉说道:“先生言重!此乃爷爷之意,末将岂能违背。”
看他如此前辈,也并无阅书之意,韩雄又拜道:“师父!请受我一拜!”
张泉吓道:“这怎使得!先生有旷世之才,妙手回春之术,又年长与我,末将怎受得起这一拜!”
“如若将军不接受,在下又如何继续学习这《鸾凤》乎?”
张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即如此,末将看而不学,只点拨,不偷学可好?然这师父一事,末将着实难以胜任!”说罢,张泉便来扶他。
韩雄起身后,说道:“既然将军执意不愿为师,那吾二人何不结为义兄弟!”
张泉笑道:“这主意甚好!今日正巧是良辰吉日,何不就现在结义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韩雄内心一惊,这么快?!但这话都到这儿了,只得如此……
说罢,张泉喊来下人拿来乌牛、白马等祭祀物品。在这深夜里,在这府中的花园里,这二人焚香拜曰:“韩雄,张泉,虽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愤!”
张泉喊道:“哥哥!”
韩雄回道:“弟弟!”
“我竟然认了个弟弟……也罢,就让我占个便宜吧……至少这样一来,在这宛城应该是没人敢动我了吧!”他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