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死局
双方的实力明显有着巨大的差距,就算我们其他人不动手,就凭一个伊索就能轻易的干掉他们所有人。
可这些天鼎教徒却没有一个退缩的,这种勇气和坚定的信念,让我们意识到他们是被洗脑的狂热邪教徒,不是普通人。
伊索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货,既然你们这么不怕死,那我就只好送你们一程了。”
我们也知道他只是在吓唬对方,他虽然曾经是个杀人魔王,但如今早已改过自新,不会滥杀无辜。
持革长老心知不敌,但仍旧鼓起勇气大喝道:“杀人魔王,我们不会怕你的!来吧!”
伊索无奈的摇摇头,打算出手教训一下他们,不伤及性命就行了。
可就在伊索正要出手之际,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从山顶飘了下来。
“诸位大人请住手,若是想见我的话,就上来吧。其他人莫要阻拦。”
这声音中包含着一股绝强的威压,显然也是一个极强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神之领域的七级强者!
很显然说话之人就是天鼎教的教主了,一听他发话了,那些教众这才悻悻的退到了一边,让开一条上山的道路。
持革长老虽然心有不甘,但无奈教主亲自下令了,他也不敢违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上山而去。
出了寨子后,我们朝着山顶迤逦而行,很快就来到了山巅。
远远望去,却见山巅上有一座茅舍,茅舍的后面是一片竹园,前面则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一个白发苍髯的老者坐在石凳上注视着石桌,全神贯注。
汉斯当即恭敬的说道:“教主阁下,裁判所的各位大人到了。”
这老者就是天鼎教的教主了,他微微颔首,并没有回头看我们,只是对我们轻轻招手道:“诸位过来吧。”
我们走到跟前一看,原来这石桌上摆着一副棋,这种棋只在这个世界流行,跟地球上的象棋有些相似。
教主紧盯着棋局,目不旁视,聚精会神的在思考着下一步。
汉斯一家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恭敬的站在教主后面,他们一家人都是粗人也看不懂这棋局。
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没有精力去研究棋艺,对这个也不在行。
伊索看了两眼后,只是默不作声,想来他也不是什么行家。
只有阿达和香昙走到石桌前,看的微微颔首,像是精通此道。
看了顷刻后,阿达伸手指着棋局道:“这分明是个死局,无法可破。教主阁下不用劳神费心了。”
教主闻言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大人眼光不凡,确实是一个死局,不过正是因为无人可破,才有意思啊。”
阿达不解的问道:“这是古棋谱上记载的一个着名的死局,几十万年来无数的棋艺高手都无法破解,教主为何要在这死局上浪费时间呢?”
教主则是回答道:“如果这个局解不开的话,我们就无路可退,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解开。”
我们一听这才明白,他这是话中有话,说的其实并非棋局,而是另有所指。
阿达想了想后,问道:“教主阁下,满天星的人还有半日时间就会杀到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吧?”
教主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棋局道:“诸位请看,我的这枚白子深陷重围,前后左右都有强敌环伺。左有血族,右有裁判所,前有满天星,后有三十六门。无论怎么走都会顾此失彼,一招错就满盘输。”
原来他是借着棋局暗示天鼎教目前的处境,看似在下棋,其实是在思考今后的退路。
阿达点头道:“教主手中的这枚棋子,如果在下猜的没错的话,就是乱世鼎吧?正是因为有了这乱世鼎,才会引得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但若是舍了这枚棋子,又失了最后的倚仗,更加没有退路。所以教主阁下才会悬而未决,在下说的没错吧?”
乱世鼎是教主手中唯一的筹码,一旦失去了他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要么被裁判所抹杀,要么成为血族的奴隶。可如果硬要攥在手里,但前有虎后有狼,在各大势力的夹攻下,他们也保不住这枚筹码,真的是进退维谷。
正如这棋局一样,不管教主做出怎样的选择,结果都是一样,天鼎教目前的处境就是一个死局,走向灭亡只是世间问题而已,顶多就是苟延残喘。
结果教主却微微叹气道:“可在下忧虑的并不是这枚棋子,而是其他所有的棋子。”
说完他一指棋盘,阿达不由一愣,显然有些没有明白过来。
教主解释道:“我忧虑的是天下的百姓和生灵,区区一个乱世鼎,谁愿意要就拿去,我并不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这乱世鼎所带来的可怕后果。”
这话一出,我们都有些错愕,伊索更是直接说道:“教主阁下将乱世鼎牢牢抓在手中,不就是为了争取自身的权益吗?跟这天下苍生又有什么关系?”
伊索的意思,是说教主为了私心藏了乱世鼎,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遮掩。
在我们眼里看来,也确实如此,无论教主说的多么伟大,他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私心,谈不上什么天下苍生的安危。
教主不由轻轻一笑,毫不在意伊索的讥讽,说道:“世人都以为我手握乱世鼎的目的,是为了一己之私,是为了保住天鼎教的地位和权益。其实大家并不知道这乱世鼎一旦落入血族的手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伊索问道:“会有什么后果?还请教主明示。”
教主神情一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后果就是苍生涂炭,世间浩劫,所有生灵都会葬身在邪神之手!”
伊索眉头一皱,说道:“此话当真?”
教主轻轻点头,回答道:“若是诸位大人不信的话,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找我呢?在下猜的没错吧?”
这话一出,我们这才大惊失色,他深居此地,又是如何得知我们来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