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当
可小染还没刚安生的做好，就有听到向晴一声大叫，“呀！”
这下小染可不上当了，却没想到向晴竟是一跃跳起，不敢置信的看向小染，脸上的惊讶不像是故意逗她而装出来的。
“小染？”
小染低头不理，她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上当了。开电脑，收拾桌面，整理文件，小染做的有条不紊，除了没法起身给自己泡杯茶之外，这似乎和往常的早晨没什么不同。
“小染，你是不是和昱少关系很好？”向晴压低了声音，神秘的问道。
“向晴，我说过了，昱少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和他有任何的联系，你知道的。”提到江昱，小染的心情瞬间沉到湖底，一早的好心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小染随口嘟囔了一句。
“没，没什么。”向晴有些支吾，过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又拉着小染问道，“昨天开会，肯定有什么聚餐会之类的吧，你穿的什么衣服，黑色！是黑色的吧？”向晴的身子朝着小染，侧坐着。
“嗯，是啊。唉！”提到昨晚上，小染就头疼起来，那是她多么不想回忆的夜晚，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可你怎么知道的？”在小染惊讶于向晴消息无处不在的那一刻，只见向晴忽的窜起身来，捏着报纸的双手啪的拍到小染的桌子上，她指着一页报纸中央十分显眼的一张图片，“昨天是昱少送你回家的？”
“这是什么！”小染定睛一看，报纸上赫然印着一行黑色标题――江氏少主弃名媛，情定灰姑娘！
标题之下，那张显眼的照片上，正是江昱把她抱进车门的照片，往下看去，还有他把小染送回家时，递给她衣服袋子时候的照片，最后一张，竟是江昱站在她家楼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房间的模样，可恶的是，*的人，正好抓拍到小染站在窗前往下望去，看起来，好似依依不舍。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染的脑袋嗡的一片，这些照片，这些文章都是怎么回事，虽然照片上都没有拍到她的正面，但熟识的人，仍旧能将她分辨出来。比如，向晴。
她最怕的，不是这篇报道把她和江昱说的有多么情深似海，只是怕，万一夏成泽看到这篇报道会有什么反应。她害怕他的误会，她害怕他相信这报道上写的那些。
小染忙乱的把报纸掀开，从桌子上翻出手机，立即拨通夏成泽的电话，每一秒钟的等待，都让她心急如焚，“成泽，接电话，接电话啊”
看小染的样子，向晴也能猜到，这件事，夏成泽应该是不清楚的，可是，她又不能看着小染着急的样子不管，“你没跟他说昨晚上发生的事，对不对？”
小染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小染，你男朋友昨晚是不是，穿着那种黑色的休闲风衣。”向晴有些犹豫的，不确定的问道。
昨晚她只顾抱着夏成泽哭，倒是真没在意他穿的什么衣服，不过，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真是向晴说的那样。
“小染，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向晴拿着报纸，指着最后一张照片，正是小染站在房间往下望，而江昱深情款款注视着她的那一张。照片上，路灯的阴影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就站在那里，仿佛站了很久一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他们。
那霎那，小染全身的力气如同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她拿着报纸，双手颤抖不已。
今早上向晴才见过夏成泽，所以，她应该不会认错人。可她一想到今早，夏成泽抱着小染来上班的宠溺的样子，她真的无法想象照片上，路灯下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小染的男友，夏成泽本人。
向晴担忧的看着小染，前一刻还羞涩如玫瑰幸福的女人，现在已经被打击的脸色苍白。
他看到了！看到了！？
小染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她无法想象，夏成泽看到她和江昱站在一起的那一幕时的感受，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虽然她和江昱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是孤男寡女深夜站在一起，本身就是很有问题的，更何况，照片上的江昱，这么深情的看着她的窗口微笑。
惹人遐思，真的惹人遐思。
劲爆的标题，流畅的故事，配上这么朦胧美感的照片，真是让人不得不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夏成泽，他会信吗？小染不禁问自己，她现在连拿起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电话！
想起昨晚上打电话给夏成泽的时候，他还很有兴致的问她，想吃些什么。在看到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她，难道，他不应该先要她的解释吗？又或者，是因为他太相信她，所以，他根本不信所看到的那些，有些事情，眼见未必为实。所以，她应该也相信夏成泽。
小染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这些安慰，并不让她安心。
她宁愿，昨晚夏成泽并不是对她嘘寒问暖，而是质问她“为什么！”，这样，或许现在她才算是真的解脱了。
“小染，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在忙，没看到你的电话。”手机里传来的，是夏成泽一如往常的声音，平静，温暖。
“成泽？?”小染双手颤抖的把电话贴在耳边，她看着报纸上的照片，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嗯，怎么了？”夏成泽好像没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
“夏成泽，杨总让你过去一趟，说是？?”电话的那端，朦朦胧胧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后面的话听得不太清楚，大概是夏成泽把电话捂着了。
过了一会儿，小染才听到夏成泽急促的声音，“小染，上面找我有急事，等会儿我再打给你，先这样吧，嗯？”
“嗯，好，你先忙你的，我没什么重要的事，等会儿再说也一样。”小染刚说完，她只听到夏成泽匆忙地“嗯”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
她失魂落魄的把手机仍在桌子上，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埋头趴在桌子上。虽然夏成泽什么也没有问，可她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毕竟，报纸上写的这些，虚虚实实的让人无法不去相信，她不要让夏成泽心里有任何的阴影，哪怕他相信她不曾背叛。
这报纸，向晴能买到，那么其他的人，也一定会看到。他对她的相信，又是否能禁得住别人的闲言碎语，也许，这也算是对他们爱情的一次考验，可是，小染宁愿不要这样的考验，也不想在两个人之间留下任何的裂痕。
周围窃窃私语的人越来越多，小染时不时的能听到“江氏”的名字，就好像是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报纸上的事情一般，小染把头埋得更深了，她生怕别人看出报纸上的那个人就是她。攀附豪门这样的好事，她是不乐意参与的。
“林沐染，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接起廖婉打来的内线，小染喝了口水压压惊，一起身“咝”的一阵疼痛提醒她，昨晚脚腕受的伤还未愈。
“这可怎么去啊，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这么折腾人，向晴不禁为小染抱不平。”
“廖主管好像不知道我脚伤了，她不是故意的。”小染扶着桌子站起来，向晴实在是看不过去，起身扶着小染往廖婉的办公室去。
到了办公室，小染一眼就看到廖婉办公桌上叠放的报纸，她的心扑通一下沉了下去。
“坐。”廖婉抬头看了小染一眼，目光却停在小染虚站的脚上，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文件，翻了几下，“这是这次和江氏合作的企划案，你看一下。”
“企划案？”小染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前，扶着椅子坐下。
“江氏说，我们昨天在江氏开会提到的企划案通过了，现在这个案子交给你跟进。”
“我？”小染十分惊讶，她才来公司没多长时间，主要负责的也只是些打下手的活，现在竟然让她跟进这么重要的企划案，不得不说，是委以重任，重任啊！
可是，小染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她一开始就接受这么大的案子，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就我自己跟进吗？”她心虚的问。
“这个企划案公司会全力支持，你主要负责和江氏那边的联系沟通，其他的事情公司其他部门会完成。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和江氏合作，马虎不得，你一定要好好去做！”
听到廖婉这话，小染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再一想，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和江氏联系，这是她十分不情愿的。应该不会这么巧，遇到江昱那个讨厌鬼吧，小染如是想。
“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力做好。”小染接过廖婉手里的企划案，又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去。
在小染还没到楼下的时候，公司里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刚才，就在小染去廖婉办公室前，江氏亲自派人来通知，江氏已经决定和他们合作下一个企划案了。现在江氏的人，还在王总的办公室里。
也就是说，刚才大家讨论的，也许并不是报纸上的事情，而是江氏居然会弃那些大公司，而选择他们这样的小公司合作，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不过，他们既然能收到江氏昨天的特别邀请，那么今天的合作，应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聂助理这边请，这边请。”
先是听到了一声咳嗽，大厅里立即安静了不少，然后就听到王总殷勤的声音从二楼下来，小染抬起头望去，正好和正在下楼的聂榕对上了视线。
她没想到江氏派来的人竟是聂榕，先是愣了一下，在看到聂榕手指将眼镜轻轻推上鼻梁，对她点头相应，小染这才回了神，抿唇对她回应。
这一切都被王总看在眼中，他昂首挺胸的往小染桌子跟前走去，两旁的人都自觉地让出条道来，“林沐染，这次企划案可是江总指名让你代表咱们公司和江氏沟通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江总对你的厚爱，知道吗？”
江昱指名的！
小染目瞪口呆的看向聂榕，想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黑框眼镜后的聂榕，保持着一贯严谨的模样，对王总的话没有丝毫的意见，也就是说，这是真的！
“为什么？”心随声动，小染不禁问道。想到江昱，她的心情总也好不到那里去，被人戏弄的感觉，真的很差，很差。
“林沐染！”在聂榕的面前，王总压着声音，强忍着怒气，眼神狠狠地冲着小染袭来，在这样的贵客面前，她怎么可以这么失礼，这个项目可是好多人抢都抢不来的，万一被她弄砸了，看他怎么修理她。
小染被王总的声音一震，头脑煞的十分清醒，心头慌慌。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老总对她已经是咬牙切齿。可是她仍旧看着聂榕，她想要知道答案，让她冲出迷茫的一个答案而已。
“为什么？”恰到好处的笑容，十分公事化的冷静强调，聂榕似乎一直如此，没有任何的波动，“仅仅是一个联络人，哪里需要这么多为什么。不知林小姐又希望江总，是为了什么？”
聂榕的话，让小染怔在原地，哑口无言。在他的眼中，这应该只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事吧。仅仅是一个联络人而已，是她太敏感了吗？
“如果林小姐非要一个为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说，因为江总已经见过你了，没必要再认识你们公司的其他人。而且，作为代表公司出席会议的三人之一，你难道不应该有义务的接下这份工作吗？又或者，这种简单的工作你也没法完成。”聂榕蔑视的目光，从小染的身上挪到王总的身上，最后又瞟了小染一眼。
她开始怀疑小染的工作能力！
这种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态度，像极了江昱的样子，不愧是他的第一助理。
而小染也被聂榕的一番话，一个“为什么”，竟然将小染说的毫无劳动自觉性，她没有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小染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她在廖婉面前可是应承了下这份工作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更不允许别人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