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确定人选？
欧阳旭开口问：“那么，你想去楚国？”
“想呀！难道太子哥哥不想吗？难道太子哥哥就愿意一辈子留在这宫中？不对，你之前已经在外头玩了许久，想必也腻了吧，可是永乐到现在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宫呢！也不知道外头的世界究竟是何样子。”
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一心只想着去见识外面的一切。
“你可知道，去了楚国，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回不来？永乐疑惑的眨了眨眼：“虽然我很想去楚国看看，可是如果回不来的话，那就算了，我可舍不得怜儿。”
欧阳旭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只是舍不得怜儿？”
永乐当即撒娇的靠了过来：“当然也舍不得太子哥哥了！”
“那父皇和母后呢？”
“......”提起齐皇，永乐当即撅起了小嘴，她再也不要喜欢父皇了！这一次居然这般责罚自己，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
一见她的表情，欧阳旭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然而，近日来的事情着实让他有些分心不暇：“永乐，若你还听皇兄的话，就不要再见楚皇了。”
永乐一愣，看着欧阳旭那严肃的表情，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就算不见，她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只是心中依旧觉得，这宫中的人都太过死板了，因为楚皇的身份就忌惮他，对每个人都猜忌的话，这样的人是不会快乐的。
冷宫之中。
“娘娘觉得，齐皇会如何选择呢？”
楚贺天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沉。
“不论是选哪个，对于陛下不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吗？”梅妃的眼中流淌着光，这三个人无论是谁，一旦去了齐国，就不可能再回来。
选了莫寻芳，对于齐国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损失，不论他最后能不能屈服于楚皇，为楚国办事，这都将成为齐国太子的一大痛处，就好像是为他人做嫁衣，好不容易寻了一个难得的人才，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选了永乐公主，就等于手中握着一个筹码，这永乐公主是齐皇的掌上明珠，想必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公主，那么他日齐国要有所动作，就要忌惮着，否则公主将岌岌可危。
选了永吉县主，这是梅妃最希望的事情。近日来齐皇的身子不见恶化，想必是永吉县主在背后捣的鬼。虽然自己安插在九龙殿外的探子没有发现永吉县主的进出，不过她相信，司马雅君有那个办法，让永吉县主避开自己的眼线。
而九龙殿的把守越发森严，让梅妃想要接近齐皇已经变得十分不易，如果把她送去了楚国，那么司马雅君就少了个得利助手，而自己再对齐皇下手的话，相信他们将无力回天。而且，之前自己是看在皇侄儿的份上才没有动永吉县主，若她离开了齐国发生了何事，那可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前，楚皇陛下不是对永吉县主十分感兴趣吗？”
提起沐婉清，楚贺天眼中划过些许厌恶，这样的表情落在梅妃的眼中，心下立刻升起一阵玩味。楚皇鲜少会将情绪表露在外，那永吉县主是做了什么，居然能影响到楚皇的情绪？
“兴趣是一时的，在朕的眼中，只有利益才是一世的。”
虽然他一直无法释怀，心中那异样的失落是怎么回事。自从她在自己的面前露出真实面目之后，楚贺天便觉得她在人前的清高不过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攀龙附凤，可是之前几次偶然的相遇，他又觉得她是那般的自然，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然而，让楚贺天越发不喜的，就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在这个永吉县主的身上花了过多的心思，每每有人提起她，自己就忍不住想了很多。
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绪都应该在大事之上，而现在，居然在一名女子的身上花心思，这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梅妃笑了笑，然而她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本宫也很想知道，齐皇究竟会怎么选择。”
......
“皇上，您决定了吗？”
皇后的脸上尽是深沉，九龙殿上，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下她与齐皇两人。
帝王此刻的背影，孤寂之中带着几分无力。
他就那么抬头看着腾云驾雾威仪无比的金龙，随后轻轻笑了笑。
“皇上？”
“皇后，朕为何现在，才意识到齐国真的太过弱小了？”
皇后心中一惊，她从未见过齐皇说出这种气馁的话：“陛下，不是齐国弱小，而是对手太过阴险了。”
齐皇缓缓转过身来：“皇后，为何朕之前，没有励精图治呢？那几年，朕究竟做了什么？”
回想起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自己的雄图大志，可是现在回顾那几年，自己究竟完成了哪个心愿？是强大了齐国的兵力，还是壮大了齐国的江山？
现在他所拥有的，还是先帝当时交给他的模样，不曾改变过。
不对，有的地方变了。就是朝中原本的精英大臣，随着他一同慢慢变老，而自己，却没有选出更加出色的臣子。
皇后突然觉得心痛，她慢慢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皇上，现在......也不晚啊。”
不晚？齐皇深深吸了口气：“皇后，这些年来多谢你，为朕培养了这么一个出众的太子，他......是朕的希望，是齐国的希望......”
皇后微微笑了笑，看着齐皇深思的侧脸。
“这一次，朕......对不起永乐了。”
此话一出，皇后握着他的手瞬时一僵，皇上已经做出选择了？
“永乐公主还小......”宫中虽然还有其他适婚年纪的公主，但是楚皇指明要永乐，皇后知道绝无可能换一人。而且她也明白，不论换了谁，陛下都不会好受。
上一次齐国公主和亲，是先帝在位时的事情了，那时候陛下还只是太子，听说那位公主远嫁当日，陛下曾亲自护送那位公主至齐国边境，可见，当时陛下与众位公主的兄妹情谊深厚。
皇后也明白，这就是为何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他就不曾想过用和亲来巩固与各国的邦交。
这一次被楚皇逼到如此境地，齐皇的心中该是多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