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叹气
贺龙深吸一口气，站在门侧将莫无情请进了屋，他却还愣在那里，脑袋休克了一样。
好在温筱柔及时解释，“他是莫离的干爸，孩子小，叫爸爸顺口，把你给吓到了吧？”
贺龙讪笑着回来，为莫无情倒了水，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着才好了。最后只好先回卧室了。
客厅里，气氛尴尬又压抑，温筱柔有些不高兴，总感觉莫无情是故意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答应我搬出来住？”她不高兴的问，伸手想把莫离给抱过来，可莫离却是看也没看她，眼里只有他的爸爸了。
莫无情笑着点头，不置可否的道：“你呢？告诉我一个错误的地址，是想带着我儿子躲起来吗？”
“我知道你找得到。而且，我只是想静一静，彻底的静一静！”声音抬高了几分，温筱柔气得抓紧了沙发的布罩。
莫无情不经意的笑，亲了莫离一下才开口，“既然如此，我把莫离带走好了，免得他哭的时候吵到你。”说完就起身，抱着莫离就要走。
温筱柔气急，仍然起身，一把拽住莫无情的袖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莫家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娶我？”
“你又多想了。”
“我多想？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能不由得我多想吗？是不是你们莫家钱太多了，才拿钱来骗我？我告诉你，我不媳那些钱！我要我的儿子！”温筱柔冷声低喝，伸手就去抢莫离，却是被莫无情给躲了开。
莫无情一脸平静，问道：“你的爱情，不要了？你的婚姻，不要了？莫离应有的美满家庭，你不要了？”
温筱柔怔住，心道，我想要，可是没人给我。那些东西，真是越来越飘渺了。连我的儿子，我都觉得我保不住……
“我说了，时间没到，只要时间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前提是，你别胡思乱想，懂吗？我经不起你这么闹腾。”莫无情说着，将莫离还给了她，可莫离却喊着“爸爸抱，爸爸抱”，弄得温筱柔心烦不已。
“叫什么叫？！他不是你爸爸！不是！他是个强盗！”温筱柔失去了理智，冲自己儿子大吼，第一次冲自己儿子大吼。
莫离被吓了一个哆嗦，憋得小脸通红，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伸着双臂就要莫无情抱。
莫无情也不高兴了，她怎么能冲一孩子大吼呢？有什么不满的都朝他身上撒不就行了吗？
贺龙在卧室里听得这些话，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听到莫离的哭声，他于心不忍，便不顾及其他，开门出来，拿起他给莫离买的玩具去逗莫离。
莫离毕竟是个孩子，看到玩具还有他喜欢的贺龙，便停止了哭泣，投入了贺龙的怀抱。
贺龙看了二人一眼，劝道：“有话好好说，都别动怒。我先看着莫离，你们慢慢聊。”
“没什么好聊，请你离开。”温筱柔几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送客。
莫无情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贺龙怀里的莫离，再盯向贺龙，心里泛酸！他的儿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跟了别的男人呢？那个男人……只是她的好朋友吗？
“你喜欢她？”莫无情指了指贺龙，又指了指温筱柔，问道。
贺龙愣了一下，没能立即给予回答，就被温筱柔抢白了，“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能怎么着吧？”
“你……”
“我什么我？我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在莫家受够了，受够你们的莫名其妙，你们的忽冷忽热！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莫家的人！”
莫无情气得直抖，可他还是忍下了怒意，冷着脸道：“那好，我把莫离带走，莫离他是我们莫家的人。”
“不，不许你带走他，他是我儿子！”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合约。你若违约，双倍违约金。”莫无情一脸平静，盯着温筱柔，不疾不徐的说道。
温筱柔却是愣住了。是呀，她若想带走儿子，还要付违约金呢。两亿的违约金，她可负不起……
这么说来，她若不想失去莫离，只能等合约到期，看莫无义娶不娶她了？而合约还有一年的时间才到期……
“我知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温筱柔暂时服软了……
“跟我回家。”他凝望着，语气温柔，又带着几许请求的意味。把温筱柔的面子给抬得高高的。
温筱柔摇摇头，“我想安静一段时间……”
“好，我给你时间。有事给我电话，别强撑。”说完，他往门外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和莫离若是瘦了一两，我就找贺龙的麻烦。”
贺龙打了一个冷颤，看着莫无情的笑容，感觉很恐怖，很惊悚！就像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莫无情走了，莫离还在玩着玩具，孝子的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单纯，无忧无虑。喜欢谁就跟着谁，不喜欢谁就哭，反正有人替他解决。真是令人羡慕。
“筱柔……莫无情对你怎么样？”贺龙回想着莫无情揉温筱柔头发的那一幕，不由得这么一问，总觉得莫无情对温筱柔的感情……不像是对弟妹那样。特别是，他的眼里对自己含有极大的敌意。而那种敌意，是男人对情敌特有的敌意……
温筱柔被问的莫名其妙，在贺龙疑惑的目光下，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回到沙发上坐下，温筱柔端起了茶几上那杯本是给莫无情倒的茶水，一边喝一边缓缓道：“他还好吧，说不上来对我怎么样。只是，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都是他逼莫无义生个孩子，然后我就上当了，跟他们家签了合约。”
“可我怎么觉得莫无情很爱你呢？”贺龙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感觉说了出来，凝望着温筱柔。
“噗！”正在喝水的温筱柔听了贺龙的话，无法控制的喷笑，一口水全喷了出去，自己也呛得咳嗽了起来。
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温筱柔可没那么大魅力，能让自己夫家大哥爱上自己，那简直是国际笑话了。
缓过劲儿来，温筱柔仍旧止不住笑，捂着肚子指着贺龙哭笑不得的道：“你……你简直要把我给笑死。他是谁？他是莫无义的哥哥！莫无义是谁？莫无义是我喜欢了五年的人，是莫离的爸爸，我温筱柔可没那么大魅力让一个钻石王老五喜欢上自己的弟妹，这不是胡闹的吗？龙哥，你是不是被吓坏了？怎么胡说了呢？”
“我没胡说，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唉，你就当我见到你太激动了吧。”贺龙尴尬的将莫离交给温筱柔，挠着头去洗澡了。
温筱柔哄着莫离，想起贺龙那么认真的跟她说那句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莫无情的脾气好像比以前好的多了……更奇怪的是，他今天是怎么了，竟总是摸她的脑袋……那样的动作不该对弟妹做吧？这……还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贺龙洗完澡，莫离也睡着了，温筱柔便让贺龙先看着莫离，她则迅速洗完了澡。然后，这一天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早上贺龙醒来的时候，闻到了米粥的香味儿，快速穿上衣裳便往厨房冲去，果然是温筱柔正在做饭，而且是抱着莫离在做饭。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买些早餐不就行了吗？”贺龙忙将莫离抱过来，无语的看着温筱柔。
温筱柔抿唇浅笑，一边忙碌着一边说道：“外面的早点总是没自己做的好吧。再说我都习惯亲自做饭了，我就这么点乐趣了，你还要剥夺我的乐趣吗？你就权当是我拿做早餐给你抵房租了吧，我可没一点钱的。”
“你……你这两年都是怎么过的？”
“呃，看书学习晒太阳，然后就是怀胎十月生了莫离。如果真要具体的说，就是无所事事，像个孕母一样生活了两年。”
“莫无义呢？一直在国外没回来？”贺龙突然觉得窒息……
“昨天就是送他走，在那之前，我有一年没见他。哈哈哈，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好了，早餐马上好，你去洗刷，然后吃饭，然后去上班，今天可不能迟到。”说着就将贺龙给推了出去。
梳洗完毕，贺龙看着桌上的鸡蛋羹，鸡蛋煎饼，小米粥，胃口全无。
“筱柔，那个毁约金是多少？”贺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那温筱柔给弄的一愣。
眨了眨眼，她看着最了解她的贺龙，笑着摇头，“我知道你什么都看的出来。不过，那个毁约金不是我们能付得起的。两亿，知道吗？两亿……”
“……他们找你给莫无义生孩子，给你钱？你……你不是那种会为了钱委屈自己的人啊，你是遇到困难了吗？”贺龙还是问了出来，不然他这个心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了。
温筱柔嘿嘿笑，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给了贺龙听，说完以后，发现心情畅快无比。果然是有人分享小秘密也是一种幸福。
贺龙却是呆住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等温筱柔催他去上班的时候，他才盯着温筱柔道：“你能确定救你的就是莫无义吗？万一是别人呢？”
“这也不重要了。我喜欢他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我。”温筱柔颇为无奈的苦笑。
“可我总觉得这事挺古怪的。你看，这两年照顾你的肯定都是莫无情，对吧？而莫无义却是常年在国外……这，这算怎么回事？”贺龙也想不明白，可他就觉得很诡异。特别是莫无情看温筱柔的眼神，太温柔了……古怪的温柔宠溺……
温筱柔无语了，瞪了一眼贺龙，“别胡思乱想了，你赶紧去上班吧！你还得挣钱先养我几天呢！其他的事以后慢慢说嘛，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行了吧？”
贺龙无奈，只好去上班了。可他满脑子都是温筱柔和莫家兄弟的关系。这其间的奇怪之处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莫无情找谁生孩子不行，偏偏要找温筱柔，还给了那么多的钱。这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疑点了。再者答应说的生孩子就结婚，却又说什么合约未到期，这不是故意拖的吗？可莫家又不至于想白白得一个儿子……那他们到底想怎样呢？
难不成……是报复筱柔？可筱柔跟他们没仇吧？
不行，他得问问莫无情才是，不能看着筱柔这么委屈自己。他可是看得出她想带着莫离离开莫家，只是付不起毁约金而已。他，作为朋友，必须尽力的帮她！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莫无情的办公室里坐下以后，莫无情跟他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那就是：我是莫离的亲生父亲。然后就只盯着贺龙看，一副请你随意联想的表情。
贺龙联想不出来，干瞪着眼睛看着莫无情，觉得有些冷……这五月底的天气，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觉得冷的呀！只能说莫无情这个人太深不可测，让人有种敬畏感……
“如果是你的儿子……筱柔她会不知道吗？”贺龙微微颤抖，疑惑的问。
莫无情面带微笑，将一个文件夹放到了贺龙的面前。贺龙微怔了一下，打开，是一份婚姻合约书。
十分钟以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的道：“这是陷阱……”
“是的，我亲手挖的陷阱。”莫无情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窗下，拉开了百叶窗，俯瞰这座城市的繁荣，心中却一片荒芜。
“偷梁换柱？！”贺龙恍然，瞪着莫无情，脑海里就出现这四个字来。
“算是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太过分了！”好脾气的贺龙也暴走了！腾然起身，几步走到莫无情的身后，一把将他给拽了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右拳高抬，随时都可能砸到莫无情的脸上。
莫无情却不怒反笑，还带着些欣慰。仿佛在为温筱柔有这样的朋友而高兴。
斑驳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亮得刺眼。有那么一瞬间，贺龙怀疑自己眼睛花了，不然怎么看到莫无情的眼睛有水光？
不知道为什么，贺龙的拳头砸不下去，他愤愤的松了手，目光却足矣将他所有的愤怒都撒到莫无情的身上。无声胜有声，他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温筱柔。
莫无情笑着整理了衣裳，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他直视着贺龙暴怒的目光，缓缓开口，笑着问：“如果我说因为我爱她，你信吗？”
贺龙怔住……关于这个，他是会信的。因为，他真的从莫无情的眼里看到了爱，还是压抑的爱，无奈的爱，痛苦的爱……
“我爱着她，她爱着我的弟弟，你说，我不挖个陷阱把她骗来，还能怎么样？看着她一直暗恋着我的弟弟而无法自拔吗？想必你也知道，我弟弟，不适合她。”莫无情说着，旋即坐到了转椅上，将那份合约收了起来。
贺龙咽了一下口水，心跳乱的受不了。这种事情太荒唐了……筱柔她接受不了的。
偌大的办公室，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忽然，莫无情将他的手机拿了起来，走过去塞到了扔站在窗前的贺龙的手里。他说：“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骗了她。”
贺龙气急，紧紧的抓着手机，恨不得砸到莫无情的脸上……
他发誓，如果不是在这之前见过莫无情，他一定会狠狠的揍莫无情一顿！这个西装革履的恶魔！可憎！
“我爱她，爱了整整五年，就如同她爱着我的弟弟，五年。”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向上天祷告……
贺龙呼吸一紧，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只怔怔的看着莫无情，静静的等，耐心的听。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九岁，那时的我，恨极了她。”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记得我。我跟她说对不起，她跟我说，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呀？我不认识你呀。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醒来就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妈妈在哪儿吗？我，给不了她答案。”
“我一直关注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却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暗恋着我的弟弟，我暗恋着她。我一度想，如果弟弟爱她，我可以放弃，可以远远的看着。可是，我的弟弟，不适合她。而我发现，无论怎样，我都无法不爱她。”
“所以……设下了一个陷阱，一个所谓的爱的陷阱。”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这样的人根本不懂爱，否则不会这样伤害她。可我，不后悔这样做……”
“不管过程多么痛，我能保证，结局是美好的。我能保证……”
听到这里，贺龙受不了了。如果前半部分是震撼的感动，后半部分就是火上浇油，让他怒火冲天。
“她不是你，她受不了这种痛！她会恨你的！你这样做，是在害你自己Ｃ了，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了，这里我也不会再来了。再见！我不会再让你欺负筱柔！至于那个什么毁约金，你想要就去状告法庭吧！”说完，将一直抓在手中的莫无情的手机给拍在莫无情面前，愤恨离去。自然，他也将门嘭的一声给摔上了。
莫无情缓缓摇了摇头，将手机拿了起来，给温筱柔打了电话。
“有事吗？”温筱柔的语气并不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问道。
莫无情揉了揉太阳穴，说了两个字，便将电话给挂了。他说的是，没事。
是啊，能有什么事？即使有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就是在赌贺龙是不是像他看到的那样，正直，理智，明事理，重情，讲义气。
话说贺龙气呼呼的走出了情义大厦，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他就这么冲出来了，打算怎么办呢？总不能把莫无情说的那些话告诉温筱柔吧？那她还不崩溃死？
更可恨的是，他竟觉得莫无情的作法是可以被理解的……
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就不怕自己告诉筱柔吗？难不成他觉得自己不会告诉筱柔？
心里乱七八糟的，贺龙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是回去，还是先缓和一下情绪再回去呢？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温筱柔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才接通，问道：“筱柔，有事吗？”
“你呢？有没有事？”温筱柔有些担忧的问。实在是莫无情那个电话来的太莫名其妙了，让她自然而然的就往贺龙的身上想去了。毕竟今天是他去报道的日子……
贺龙忙说没事，又说自己不喜欢那份工作，现在就先回家，准备再重新找工作。
温筱柔觉得怪怪的，但是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便静静的等着，等贺龙回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莫无情比贺龙还先到……
“你不上班吗？”她站在墙侧，看着他不见外的进屋就坐在了沙发上，问道。
他捻了捻手指，左顾而言他：“莫离呢？”
“睡了。”
“他平时这个时候是不睡的。”他微蹙眉头，有些不满似的。
她撇了下唇，不耐烦的解释：“昨天他心情好，睡的晚，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那他要是一夜不睡，你就一夜陪着他？你不知道孝子要按时作息吗？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就别带。”他说着，起身，向她的卧室走去。
她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几近哀求的道：“别逼我，行吗？”
“我逼你？我逼你了吗？我只是担心你照顾不好莫离。”心底再加一句，更担心你太辛苦……
“我能照顾好他。”她说着，从他身边挤了过去，然后挡住了去路，不让他进去，害怕他会强行把莫离给带走。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想必是贺龙回来了。温筱柔却不动弹，只对莫无情说：“帮个忙。”
莫无情面无表情的去开了门，把贺龙给吓了一跳，“你……你来干什么？”
“看我儿子。”一派理所当然，再度把贺龙气得抓住了他的衣襟。
“莫无情，你欺人太甚。”贺龙咬牙切齿，握起拳头砸向莫无情，被莫无情给抓住了手腕，推到一边。
“我什么也没说，选择权在你。”说完他就走到了沙发前，优雅地坐了下来，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将一切事物都置之度外。
贺龙站在那儿，迎上了走过来的温筱柔询问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温筱柔看着两人，来回看了几次，问道：“你们干什么？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