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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再闹,朕便要了你

    皇宫,栖梧宫内。

    凌水坐在栖梧宫里头百无聊赖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便准备出去走走。

    熟知刚走出栖梧宫的门口,便看见一个个侍卫将栖梧宫围了起来,凌水一惊,也在刚踏出一步脚的时候被人给拦住了。

    “陛下吩咐了,在皇后没有回来之前,栖梧宫内的任何人不得离开。”

    凌水眉头一皱,可是之前公主已经说过了,如若天黑了她还没有回来,便让冷杀带着她们离开皇宫的。

    就凭这这些禁军,应该还是困不住冷杀的吧。

    想着,凌水便转身回了栖梧宫,正巧看见冷杀与朱芷心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了吗?见你面色不太好的样子。”朱芷心问道。

    “我方才正准备出去,可是却被侍卫们拦下来了,看样子,北临天是已经看出了公主的意图,所以特意将我们困在这里的。”

    冷杀闻言,眉峰一皱,这些禁军自然是拦不住他的,可是如若北临天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那么,他若是强行带着凌水他们离开,难免会激怒北临天,到时候冷婵可就危险了。

    “公主最重义气了,我们如若留在北越,公主绝对不会丢下我们的,看来就只有等着公主回来再说了。”凌水开口说道,而朱芷心与冷杀闻言,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

    坐在那车内的苏清漪也不知道靠在北临天的肩头睡了多久。

    起初真是一直都在排斥他,可是到了后面挣扎无力,就真的睡过去了。

    这山路难免颠簸,苏清漪便醒过来了,偏头扫了北临天一眼,方才急忙从他的怀中出来,伸手将他给推开了。

    “你干什么?”

    北临天真是哭笑不得了,伸手摸了摸苏清漪的脑袋,开口道,“你这丫头真是还不讲理,房分明就是你靠在朕的肩头睡了许久,朕的肩膀都被你靠酸了,你竟然还这般责备朕,唉……”

    苏清漪闻言,完全都不领情,瞟了北临天一眼,开口道,“我可没有让你要将你的肩膀给我靠,你也可以在我靠过去的时候直接将我推开!”

    “朕一向怜香惜玉,怎么可能将你直接推开呢。”北临天笑道。

    而苏清漪真是一点也不想与他争论了,将马车的窗帘掀起,看这天色,马上就快要到午时了,怎么还没到呢?

    正想着,便感觉喆摇摇欲坠的马车已然应了下来,而那坐在吗车内假寐的北临天也睁开了他的那双黑眸,扫着苏清漪。

    苏清漪见此,也丝毫没有理会北临天,直接便下了马车,紧接着,北临天也跟着下去了。

    一下马车,便看见四面环山,临近竹林,夹岸数百步,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此事已经是秋末季节了,她竟没有想到此处的风景甚是美好。

    “如何?”

    忽的便从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磁性般的声线,苏清漪闻言,偏头扫了北临天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原来你父皇母后便是隐居于此吗?”

    北临天未语,只是伸手握住了苏清漪的小手,开口道,“走吧。”

    说罢,便强拉着苏清漪朝着那一片竹林内走去。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一路过来,凡是路上所见的竹林都已然枯萎了,而此处的竹林却依旧绿莹莹的。

    北临天拉着她进入竹林之后,林安他们便留守与竹林之外,没有再跟进来了。

    而苏清漪一脸好奇的跟着北临天穿过了这一片迷一样的竹林,便看见眼前一片碧绿的湖。

    那湖水清澈见底,还可以看见好多小鱼在湖底嘻嘻玩闹。

    “北临天,我们该怎么过去呢?”苏清漪在湖边便停住了脚步,她已经可以看见湖对面似乎座落这一座房屋,此刻已经是午时了,见那屋子炊烟袅袅,想必为北临天的母后正在为他的父皇做饭吧。

    “你眼瞎呀!”

    此话一出,苏清漪的面色就黑下来了,环顾四周,便看见不远之处正有一条竹排停放在那里。

    话说她可是只在书中看见过竹排,却没有亲身做过竹排呢。

    “北临天,你快来。”

    说着,苏清漪便宛如一匹脱缰野马,往那一条竹排跑了过去。

    北临天见此,低眉一笑,这丫头还真是跳脱呢,不就是一条竹排吗?竟能叫她开心成这样?他也是许久没有见她这样笑过了。

    “我来了。”北临天应了一声,便几个大步跟了上去。

    眼睁睁的看着苏清漪一脚踏进了那竹排之上,摇椅晃的,一看便知,她站在竹排上失了平衡。

    正当苏清漪以为自己要一头栽进湖里之时,幸得北临天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稳住了身形。

    “你还是安安心心的站在一边吧,我来亲自送你过去。”

    北临天说着便拿起了一边的竹竿,轻轻的摆渡,而这竹排也就在水中滑动了。

    苏清漪见此,倒是想要上前去看看,然后还未等到她靠近北临天,她便再一次晃了晃身子,好在北临天用内力稳住了这条竹排的平衡,让苏清漪站稳了。

    “这竹排真是没有船那般好用,浮力虽大,可是总是叫人站不稳啊。”

    北临天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再开口了。

    而苏清漪怎么可能是挣够坐的住的人呢?到了北临天的跟前后便伸手取过了他手中的竹竿,开口道,“让我来试试。”

    难得见她这么开心,又这么乐于与自己说话,北临天自然不会扫她的兴的,将手中的竹竿递给了她,开口道,“小心些。”

    “嗯。”苏清漪应了一声,便如同在划小船一样开始滑动这竹排。

    “船都有双桨,怎么竹排只有一桨?这一桨能保持平衡吗?”

    “这是技术活,你不行的。”北临天开口。

    然而苏清漪这般争强好胜,自然是觉得北临天的话不太中听了,柳眉一皱,扫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北临天也不生气,静静地看着那个似乎只是在戏水的女子,忽的,苏清漪便将手中的竹竿朝着他的方向挥了过来,北临天很清楚苏清漪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打到自己。

    轻身一跃,北临天的双脚便离开了那竹排,而苏清漪见此,再一次挥动着竹排,对着北临天打了过去,而北临天的双脚一离开了竹排,那原本发力控制在竹排上的内力也消散了,再加上苏清漪的动作比较大,一个不小心,她便直接对着那冷冰冰的湖水栽了下去。

    “哗——”的一声,溅起了一阵不小的水花。

    北临天俊眉一皱,见这丫头在水中挣扎,真是心急如焚,她竟然不会水吗?

    急忙一个轻功将她从水中扯了上来,将她横抱抱在怀里,也不管这竹排了,直接踏水而行,到了湖对面。

    “咳咳——”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苏清漪开口说道,她方才可是喝了不少那湖里的水,再加上此刻的天气,还真叫她有些瑟瑟发抖了。

    北临天自是可以感觉到怀中的女子在发抖,那张俊美的脸也紧绷着,掩饰严肃的开口,“乖乖的带着。”

    苏清漪竟没想到北临天忽然会用这般严厉的口气与自己说话,虽说她被吓到了,但是却绝对没有感觉到害怕。

    “放……”我下来。

    “你再吵闹,朕便在此处要了你。”

    还未等到苏清漪将自己的话说完,北临天便事先开口警告了,而苏清漪也怕这个,急忙闭嘴。

    “咳咳——咳咳——咳咳——”

    正在此时,一边传来了一阵阵的轻咳之声传来了,似乎还担心北临天与苏清漪这两人没能听见,所以他又重重的咳了几声。

    苏清漪一惊,寻声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布衣,长相刚毅的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还有北临天,一时间小脸娇羞,低头回避。

    而北临天倒是没有惊讶,见北之闻的手中拎着一条鱼,还有一根钓鱼的鱼竿,想必是方才在什么地方躲着钓鱼吧?那么,自己与苏清漪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可都是看见了?

    “父皇。”北临天急忙开口打招呼,而后,低头对着怀中的苏清漪开口道,“苏丫头,这便是我父皇,北越太上皇北之闻。”

    北临天不断的对着苏清漪暗示,叫苏清漪对北之闻打个招呼,然后苏清漪却只是偷偷的抬头打量了一下北之闻。

    这人虽说身着布衣,但却令人感觉他通晓天下之事,也难怪四海之内传言说,“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北之闻乃当今乱世一代枭雄,若非红颜祸国,北之闻之妻不喜征战,不喜宫廷,北之闻爱美人不爱江山。”

    “我看这丫头方才落水,这天气也凉了,还是快让她去换身衣服,也免得着凉了。”北之闻很是宽和的开口说道。

    “好的,父皇。”北临天说罢,便抱着苏清漪朝着那间屋子的方向去了。

    而北之闻一脸笑意的看着北临天抱着苏清漪离开了,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两个人还真是像自己与卓诗诗年轻的时候呢。

    ……

    午膳时辰,正好卓诗诗做好了午膳,北临天与北之闻这对父子便事先坐在饭桌上了,等着这苏清漪换个衣服迟迟未曾出来。

    “苏姑娘,进来吧。”

    忽的,北临天便听见了他那亲爱的母后段位声音传来,寻声望去,倒是看见苏清漪身着一身青色的布衣出来了。

    而苏清漪也急忙扫了北临天一眼,话说在这里她可就是与北临天最熟了,本来她还心心念念的想要杀北之闻来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北之闻与卓诗诗这般恩爱,再加上他们又这般热情好客,她感觉,他们都是好人。

    可,看见北临天与北之闻双双坐在餐桌上等着卓诗诗过来一起用膳,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真是羡煞旁人,她觉得她真不该出现在这里,因为他们才是一家了。

    而她的内心很清楚,自己原本也可以这样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的,可是救治北之闻造成的这一切,害得她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想着,她的眼眶便有些泛红了,她想要将眼眶之中的泪水重新收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北临天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温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方才落水受了惊吓?”

    “我没事。”苏清漪将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抹去,见北之闻与卓诗诗盯着自己,似乎也是担心自己,在等自己的回答,所以急忙开口了,“我只是看见你与你的父母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饭,突然之间想起了我的父母而已。”

    此话一出,北之闻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口回忆道,“苏严苏将军确实是一代将才,想我第一次见他之时,他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可惜……我与苏严也曾经把酒言欢,他与我之间也算得上是朋友,当时也曾扬言,如若不是生于乱世,我与他一定横沟成为这个人世间最能聊得来的挚友。今日得见他女儿,倒是与当年的他如出一辙,尤其是眉间这一股逼人的英气,甚是惊人。”

    苏清漪闻言,便几步上前,对着北之闻开口了,“多谢太上皇对家父的赏识,只是太上皇口口声声与家父算是半个朋友,既然心心相惜为何忍心对家父下此毒手。”

    北之闻闻言,眉头紧皱,不明所以,而北临天也急忙上前扯了扯苏清漪的衣袖,示意她别乱说话。

    “你且说明白了。”北之闻说道。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父亲身受一箭合乎情理,此事我不予追究,可是,太上皇与君煜缺合谋,在箭上涂上了冰鸩之毒,是否太过心狠手辣了?”

    此话一出,你说是北之闻了,就是北临天也愣住了,敢情这丫头与君煜缺烦了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我何时与君煜缺合谋在箭上涂毒了?我北之闻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做此卑劣之事,再说了,彼时我与君煜缺虽是相熟,但那时他尚且年少。我也只是欣赏他年少成名,与他之间毫无半点合作。”

    见北之闻说这话时好是义正言辞,不像是说谎,苏清漪便有些懵了,难道这之间另有隐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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