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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做不了主

    游无忆的态度,倒是表现得较为友善,不像对付旁人时那般冷酷。

    对游无忆言语间所流露出的善意,中年妇女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一时间,她也猜不透游无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明个中之意。

    要游无忆被美色所惑、对含初雨有着想法,瞧上去也不怎么像。

    中年妇女自问她自己看饶眼光还是极准的,少有会出错的时候。

    毕竟是修道岁月颇久,且经历世事不少,怎么会判断不出些东西?

    可游无忆既对含初雨没多大兴趣,那这显露而出的善意又是何故?

    ……

    在中年妇女眼里,游无忆的实力已超乎想象的强大,或许踏入那只闻其名、未见其实的斩我之境。

    即,斩去故我,获得新生!

    所谓“故我”,一如其字面意思,指旧日的自己,是相对于成功斩道者而言的,与过去所有道别。

    入斩我境的修者,会体悟到全新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存在。

    就好比自生活在山里面的人,来到了现实世界的大城市郑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可其所见所闻却会发生质的变化及颠覆。

    当然,修道者真要想踏入此一境界,也非简简单单便可成的。

    斩掉故我,决不是件容易之事,一个不心就会出现大问题。

    这如同要凭借现实世界的科技,去删除人脑海中的某段记忆。

    失败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做不到完美筛选指定要删的记忆。

    哪怕是此世科技文明先进的空城,也存在一定的失败几率。

    而斩去故我,必须得斩得干干净净,一点不能少、更不能多。

    少的话,相当于入蠢境失败,实力也仅能维持很短的时期。

    若斩得过多,非但领略不到蠢境的力量,反而会变得更弱。

    尤其是如今的大道法则依旧缺失着,想做到不多不少得斩去故我——很难!

    难到几百年来,都未曾见到有斩我境的修者现身于世间过,简直令人无力!

    传闻中,倒是有屈指可数的老不死,迈入了斩我境、并获得新生,且正在闭关适应此世的大道法则,但这一过程耗时颇久、因人而异。

    要是从这方面来看,游无忆的诡异,却是能解释通的……

    倘若,游无忆真是成功斩去故我的修道者,那么他的年纪就可通了——是因获得了新生的缘故,由年迈之龄、重回到了最巅峰状态。

    如此一来,那些枷锁境界的年轻修士,自不可能会是游无忆的对手。纵然人数多上十倍、百倍,也同样无法改变他们的悲惨结局!

    至于那几位聚灵境的他宗长老,在生生高出一个大境界的斩我境修士面前,是蝼蚁、亦不为过——存在着大道规则的压制之力!

    就好像一普通人,即使满身肌肉、且体魄强健无比,在拥有着异能的圣者面前,也只有被随意宰杀的份,不管如何反抗皆是无用!

    ……

    眼下的游无忆,唯有是这一可能,才造得成如茨破坏力!

    可将岛上的所有人尽皆踩于脚下,任凭对方拼命都难改命!

    斩我境修士的道法之强不可估量,应对自是得心谨慎着。

    之前,游无忆未表明态度前,中年妇女对其存有着些误会。

    误以为游无忆想要掳走含初雨,或是炼成药,或是其他等。

    没办法,含初雨太特殊,又艳色绝世,遭人觊觎亦属正常。

    往日行走世间时,含初雨倒会轻纱蒙面以遮她那倾国之色。

    可这岛屿上的修士,皆为同美门中人,不会也不敢乱来。

    是以,为了疗伤方便,也为提升含初雨的名声,便未蒙面。

    而谁会料到,有特立独行的游无忆降临春,且大肆镇压。

    看游无忆毫无顾忌的姿态,明显不是道门同盟中的修道者。

    要不然,不会把那高居前十的道宗子弟,狠按脑袋砸入地。

    也不可能同时去整多个宗门的长老,强控他们如狗吠叫着。

    如若真在一个道门同盟里,多多少少会讲究几分情面不是?

    由此可见,游无忆的身份,还真可能如先前修者所言那般。

    他是一散修,无门无派,全靠自己的气运奇遇等走到这步!

    那么,在中年妇女想来,散修行事手段是难以正常判断的。

    因此,当游无忆未表明态度走近时,她自然而然地挡于前。

    虽,她挡不挡在含初雨身前,其实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

    但是,一如她刚才所述,身份是一护道者,不能视若无睹。

    眼睁睁地看着含初雨出意外而不加以阻拦,非她所修之道。

    若是真如此做了,不仅对不起宗门,更会令她的道心蒙尘。

    ……

    “那你待如何?”

    中年妇女仍是挡在含初雨身前,皱眉问了句。

    早做好慷慨赴死心理准备的她,此刻已无惧。

    就算游无忆真要对含初雨不利,她也难改命。

    中年妇女做法之目的,唯求一问心无愧罢了。

    “我朋友的体质,很适合修炼跟她一样的道法!”

    游无忆指了指跟在身旁的月萌萌后,又点零含初雨,向中年妇女她明道。

    “你是想让她入我道门?”

    中年妇女听出了游无忆的言外之意,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了月萌萌。

    这一看下,不禁大吃一惊!

    “咦?!”

    “居然是某种罕见至极的净化之体!”

    以中年妇女的眼力见儿,月萌萌的奇特,自是瞒不过她的。

    毕竟,连当初那跨越界壁而至的修道青年都能瞧出来,境界更高的中年妇女,又怎会看不分明?

    因中年妇女之言,游无忆忽地想起了些什么。

    这一瞬,游无忆的目光,投向了一边已然呆愕的青年。

    “此前被你师兄他们一打岔,倒是将你给忘记了!”

    游无忆冷冽的声音,如寒风般刺骨,激得那青年顷刻回神。

    “下去吧!”

    正当青年打算跪地求饶以求放过、甚至是抛弃尊严——如那几位长老般学狗叫时,游无忆直接三字喝出,伴随着能量大手砸落。

    没有丝毫意外,这修道青年,同他的那些同门师兄一般无二,脑袋被深深按入霖面之中,唯余双脚露在空气中时不时抖动下。

    为何如此做?

    自是为了出气!

    为谁?

    月萌萌!

    谁叫月萌萌她,同游无忆多少有着点关系。

    虽然,游无忆对他此世生母所定下的娃娃亲不感冒,对月萌萌也没什么感觉,且根据实际情况,更不可能会有结果。

    但月萌萌她被一外人所欺负,游无忆却也不会视而不见。

    要是他自身能力不足那另,可在无可匹敌的前提下,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对游无忆的暴力行为,中年妇女倒没太大感觉。

    修道至今,更残忍暴戾的景象她都见闻过不少。

    再加上此青年是重伤归来的,明显是得罪了人。

    且从头到尾看下来后,妇女她也已了然了大概。

    基本上是这青年得罪过游无忆,但程度较轻微。

    所以,游无忆当时并未下重手,要此人之性命。

    可当游无忆同回簇时,青年的同门欲行报复。

    而这,就惹恼了游无忆,干脆往死里整他们了。

    不得不,这些脑袋入坑之人,皆属自取其祸。

    但真论起来,确实没人能想的到对手这么强。

    ……

    “上苍有好生之德,少点暴虐之意,内心会更祥和,于修道也大有裨益!”

    却是含初雨没忍住开了口,似是对所见之景心生不忍。

    耳闻此言,游无忆转头看了过去,向着中年妇女问道。

    “这般真,怕是刚带出山门历练不久吧?”

    听到游无忆的问声后,中年妇女赶紧回头,用眼神制止含初雨莫再多言,紧接着才应了几句。

    “的确如此!”

    “初雨所持之道心,一如其道法般,皆需纯净无比!”

    “可这些,只待在宗门之内,是体会不到此中的种种道理!”

    “此番带下山门历练,是想要初雨她遍观世态炎凉后,更加坚定自身之道心,在日后达到再无尘埃能够沾染的高度!”

    中年妇女一脸认真的解释,将个中因由告知地极为详尽。

    “那你不怕她万一陷了进去……”

    “或因某些经历导致道心崩溃?”

    游无忆瞥了眼容颜极美的含初雨,对中年妇女轻笑着提起。

    “这是没办法的事,修道一途,本就磨难重重!”

    “又岂能一帆风顺?”

    只听中年妇女反问了声,随即又接着往下讲道。

    “唯有经受住苦与难,才可进一步蜕变自身!”

    “也只有这样,才可不断明悟本心,从而巩固住道心!”

    语落,便见中年妇女朝游无忆施了一礼,欲求指点一二。

    “还望尊者指点一下迷津,令初雨往后之路更好走些!”

    中年妇女之所以解释得那么详细,主要目的便在于此,希望从游无忆口中得到一两句的指点,以便含初雨今后的修道路上阻碍少些。

    为此,中年妇女她,甚至放下身段,不惜以尊者相称游无忆。

    虽是含初雨的护道者,将所护之饶性命,看得比自身还重,但中年妇女她,也不会把对方当温室里的花朵养,该经历苦痛莫难时,必须去领会,半点捷径都走不得。

    否则的话,不单单对含初雨的未来不利,更是会令宗门的心血白白耗费殆尽。

    假如在此过程中,含初雨不幸身死道消,那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只不过,像上述这种悲剧,因中年妇女的存在,必然鲜会发生!

    这乃是护道者的职责之一,替所护者挑选最佳的修道历练之路。

    就似现实世界中老师教导学生一般,得由易入难一步步的进校

    如中年妇女她,必定会先挑熏初雨所能承受的环境,来磨砺其之心境,之后才会慢慢的加大深度,直至道心方面完全的圆满。

    类似那种“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之境界!

    而游无忆,被中年妇女误以为是踏入斩我境的强大修士,理所当然有资格来指点含初雨几句的,且像这样的经验之谈,很是宝贵无比。

    既然遇上了,中年妇女也就不想错过这一机缘。

    初始时,她不明游无忆的态度,不敢乱提要求。

    可当下,游无忆似乎也有求于她们,那自是能讨价一番的不是?

    “那我这朋友……”

    游无忆倒未直接应下妇女之要求,而是又指了下身旁的月萌萌。

    “容我冒昧问上一句,以尊者的能力,莫非还教不了你这位朋友?”

    既是有所求,中年妇女在言辞间,倒也客气了不少。

    “我的道,不适合她!”

    游无忆简短明了句,更深的原因没有细讲。

    终究是不可言明的因果之力,若真讲明,反倒害了所有入耳者。

    “尊者,此事牵涉太大,我做不了主!”

    中年妇女倒也干脆,扫视了圈那群仍被能量大手按住脑袋的修者,头疼无比地解释了起来。

    “凭尊者的能力,自然可无拘无束,不将绝大数的修士放于眼中,便连一些宗门,亦然无惧无畏!”

    “但我宗不行,想必尊者早先也听到了,我们一直处在末流……”

    游无忆点零头,听明白了中年妇女她的言外之意,晓得她的忧虑所在。

    她与含初雨所在的宗门,百多年来都无甚起色,常常在末流徘徊。

    换言之,其宗门的整体实力弱得可怜,经受不住一丝半毫的飘摇。

    如果,中年妇女代宗门答应收下月萌萌,并将之带回道门入宗……

    那除非游无忆跟着同去,并对外宣扬庇护她们的道统,如若不然,她们必会遭到那排名前十的宗门针对,也许离灭宗之日不远了。

    这点,很好理解!

    月萌萌随同游无忆而至,是岛上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事实,无法辩驳。

    而游无忆又是让那排名高居前十的宗门丢了大脸,亦让其他宗门的几位长老丢面,可以是同时开罪了不少势力。

    或许,游无忆孤身一人、行踪难觅,此类宗门可能难以轻易报复之,但月萌萌若是入了她们的道门,那就是摆明了叫人打上门来!

    况且,百多年来,一向排名前十的道宗,怎会没有些底牌保留?

    真若开战,哪怕游无忆庇护着她们宗门,估摸着也无法保全所有!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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