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决心打胎

    “外婆，我可能是前一阵子公司酒会上喝多了，还没有缓过来，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程依依露出个俏皮的笑容，老太太瞅了一眼，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你啊，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呢？可别这么糟蹋自己了。”

    “嗯，外婆，我知道了。”

    程依依心急火燎地喝完粥，看了一下时间，今天刚好是周末，她看着对面外婆时不时投过来的眸光，鬼使神差地向郑怡发出一条有空吗的信息。

    对面很快的回了一句有。

    那一刻，程依依感觉到的东西不是释然，而是一丝渺茫。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没有退路可言。

    程依依用完早午饭，拿好东西，毅然决然出了门往医院奔去。

    郑怡匆匆来到的医院的时候，程依依一个人坐在诊室门口前，孤零零的一个人，和那一些成双成对的夫妻，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咽了口唾沫，走过去，坐到程依依的身边，下意识伸手点烟，烟，意识到是医院以后，又抽回手：“真做好打算了吗？”

    “嗯。”

    “不告诉孩子他爹？”

    “没什么好说的。”

    “万一他要这个孩子呢？”

    “没有万一。”

    程依依眨眨眼，抓着手里的单子，郑怡看着她不说话，沉默沉默地不能再沉默的样子。

    她拉起她的手，程依依愣了一下，“郑怡，你干嘛，快到我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是我自己决定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程依依甩开她的手，又坐回座位上，郑怡无奈地望着她，想骂不能骂，只能来回踱步。

    程依依看着越来越近的队形，她忽然站起来，想要去厕所一趟，郑怡看了她一眼，没跟上去。

    程依依走到厕所跟前，看着镜子里被孕吐磨地憔悴的自己，冲着脸泼了一把冷水，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接着，她咬牙出门，谁知，一出门，就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慌张无措的站在人流中间，眼泪汪汪的在寻找什么。

    程依依看着她的样子，仿佛看见自己曾经的模样，情不自禁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她，用一种极其母性的温柔话语：“小朋友，你怎么啦？”

    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见程依依的面容，顿时，眼泪像是雨珠一样往下掉。

    “姐姐……姐姐，我找不到……找不到妈妈了。”

    “妈妈，妈妈，不要我了。”

    妈妈不要我了？

    孩子的这一句话，像是重重地一锤子，敲打在程依依的心上。

    程依依擦着孩子脸上滚烫的泪水，不一会儿，孩子的母亲寻来，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又对她表示了感激。

    郑怡很久没见程依依回来，忍不住出来找她，大老远的，看见她一个人仓皇地站在母婴室前，发着呆。

    程依依隔着玻璃窗口，看着那一些才刚刚呱呱坠地的孩子，眼泪掉下来：“是啊，要是打掉了孩子，她上哪儿去找我呢？”

    郑怡走过去，看着她落泪的模样，插起腰，喃喃说道：“傻瓜，把孩子生下来吧，这样你就不仅仅拥有你的一辈子，也拥有她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