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粗选
初选分两个阶段,也称“粗选”,其中这粗选的第一阶段就是核实实际参赛的人有没有冒名顶替的,缺胳膊少腿,过高或过矮的,太胖的,瘦的和竹竿儿一样的通通不要。
粗选第二阶段不比试才艺,只单单看脸,美的自然就过了,丑的给个名头便摘了出去,余下的都是面容姣好的闺秀,也有混迹风尘的青楼女子,闺秀和青楼挑出来的女子被分成两个组,各组单独挑选。
粗选结束后才有资格进入天香居比试台上进行选拔,杜子腾只报了琴这一项,所以其余几项是属于弃权了的,花魁这位置是不能争的,毕竟花魁得主可有画舫湖中游的春宵一刻呢,单杜子腾的男子身份他们就玩不起,反正只要入了这天香居就行,姜雨村也不奢望太多。
“哥,待会记着我给你交代的,观察一下那个莺莺的女子步态和神韵。”
“好。”杜子腾说着,走上了前,从箱子里抽取入场顺序。
“一号!”这运气真是。
姜雨村见杜子腾走了回来,瞄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牌号,拍了杜子腾的肩膀一下道:“别紧张,就按着你平时练习的就成,这是初选,不在意那些,加油!”
“你在家里是怎样的现在上去怎样就行,别人只看看又不摸,你怕甚?”夜一看着杜子腾的表情不由插了嘴。
“你能耐你来!”杜子腾心里是有些紧张的,听夜一的话不由怼了回去。
“我可没这能耐。”
夜一说完,不由挑衅的耸耸肩,不再说话,和姜雨村退到一边。
杜子腾跟着人群走到了一间亭子外面等着,这亭子是临时搭建的类似茶棚的地方,四根大柱子上绑着一圈栀子花,四面敞开,用白纱笼盖四面,微风一过轻纱摇曳,栀子花香很是怡人,看着很是雅致。
“一号入场,二号在后准备。”台阶边上有人拿着册子开始点算人数,叫人依次进入。
“……”杜子腾理了理衣裳进了亭子,回头一看,背后排着的一长串的队伍又期待又忐忑的眼神不由放松了一下,紧张的可不只他一个人。
“姑娘,解下面纱。”一个婆子站着,打量着杜子腾,绕着他走了几圈。
“这身段是好的。”老婆子走到后面,环手欲拿着软尺圈着杜子腾的腰部,比一下杜子腾的腰围以作记录,然老婆子手刚一环上去,杜子腾的脊背马上挺的笔直,屏息僵了僵。
“你这姑娘,这腰又不粗,你屏气做甚?放松。”婆子拍了杜子腾的后背,示意他老实。
“嗯。”杜子腾闷着不啃声,老婆子上下其手在杜子腾手臂和腿部拍了拍,没有什么毛病,见着那张脸也是喜人水灵的,在手里的册子上提笔画了一个红勾,叫他出去,换上下一个人。
“怎样?我看那婆子摸你了!”姜雨村说着,“可是没摸出什么不妥的吧?”姜雨村说着眼睛瞄向了杜子腾胸部,还好那玩意儿是姜雨村自己缝了一个给杜子腾穿上的,外表看着没有什么异样,可是那手感是不一样的心里不由有些担心。
“咳咳……没有。”杜子腾脸臊红一片,不过为了混进去,这一点他到是不在意的。
“通过的请随我到这里来。”一个带着黑色瓜皮帽的小厮走到杜子腾面前,抬手作请。
“敢问小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姜雨村说着,不由缠着那小厮问着。
“就先在那边亭子里侯着,刚才上头来了命令,说这初赛换了地方,待会儿待人集合完了我领你们过去。”
“换了场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酒楼里来了贵人,为了不冲撞贵人这比赛的场地改在了洗月轩,只有过了这初试,前十名才可以到天香居进行决赛,你们要加油啊。”小厮看了一眼杜子腾,心想这是个好苗子。
“这突然来的贵人是?”姜雨村试探的问着。
“这个我哪里知道,我不过就是一跑腿的,不过,听说是京城那边来的人。”
“京城啊,可是一个好地方呢。”姜雨村说着朝着小哥道谢,“谢过小哥。”
“无妨。”
那小厮也没把姜雨村当回事,继续去将通过的人带了回来。
“京城来的人?!”杜子腾闻言不由看向了姜雨村,京城里的人来这小小的鲁桥镇做甚?
“夜一,哥,这样,咱们原计划不变,且这花魁比试要继续下去,到时候听我的吩咐,先别轻举妄动。”
“好。”
姜雨村说罢便坐了下来,沉默没有言语,高岩,薛启,加上这京城里突然来的官,这节奏似乎不对啊!
“夜一,你去查查是京城哪里来的官是谁?”
“是。”夜一抱拳,转身朝着繁华一段的街市走去。
走入一间废弃的宅院,拿出怀里的骨哨一吹,三短一长,骨哨尖锐的声音远扬。
不过一会儿墙头已来了两个人,身着如普通人般只身上的一股子阴郁的气息很是浓重,这是多年暗卫身上独有的气质,和黑夜一样让人觉得阴沉。
“夜大人!”两个人相继跳下墙头。
“您启用我们是有什么安排吗?”
猫眼恭敬的向夜一行礼,在他一旁立着的是蛇骨,猫眼,蛇骨是他们的代号,一个圆眼圆脸,一个瘦腰窄肩,这代号可谓是极其相称的。
“把今天到天香居的人的名单给我弄过来,还有,查今日到天香居的官是什么来头?”
“大人,这天香居可不是一个干净地,您要碰它?!”蛇骨看着夜一,心里有些疑惑,他们来这鲁桥镇不久,因王准要来,他们只早王准和夜一来鲁桥镇一周的时间探路子,和官府勾结甚密的天香居自然是他们的核查对象,因着俗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人手不够怕要吃亏的。
“就是因为不是个干净地儿才碰!”夜一看了两个人一眼,“别啰嗦,速去速回。”
“是。”
猫眼和蛇骨同时答应着,相视一眼一前一后上了墙头,消失不见,心里有疑问也得憋着,上头下了命令,他们就必须接下,这是暗卫的生存法则――以大为上,以主为天。
夜一看了看四周,理了理衣袖缓步走出了门,过了许久,内里的屋子响起沉闷的一声,院子屋子里的阴暗处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是江鹤,乱糟糟的头发还混着泥浆,脚上的草鞋只有几根枯草挂在脚上,杵着手里的长竹竿,其上挂着的酒葫芦一晃一晃,看着夜一走过的路径不由撇了撇嘴。
“瞎搞,跟着那混小子瞎闹啥?这不是添乱嘛!”江鹤喃喃自语,取下酒葫芦灌了满满一口,擦了擦嘴,摇椅晃走出门去,一个二个,每一个是让他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