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说出实情
魏满默不作声,章九晟又继续调侃:“怎么着?刚醒就哭,这眼睛红的,都快赶上兔子了。”
章九晟耸了耸肩,随手抄过边上的雕花凳子,一屁股坐下,冲老管家一挥手:“出来的急,没带伞,给淋了一头雨,麻烦老管家给我和关捕头拿几块干净毛巾来擦擦,本县也顺便想和你家少爷聊几句。”
老管家吞了口唾沫,看了一眼魏满,弯着腰后退着出去了。
“你想问什么?”魏满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站着不累啊,过来坐,自己家这么拘谨干什么?”章九晟屁股贴着凳子转了个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魏满倒了一杯,回头看一眼关楚,颇有些嫌弃:“没长手?自己倒。”
关楚翻了个白眼,自己坐门口去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好歹也是本县县令,心血来潮想查个案挽回一下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是说得通的嘛,对不对?”章九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暗道一句好茶。
“你都听见了?”魏满低声问。
章九晟点头。
“这事的来龙去脉,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红豆答应过我,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就让我带雪淀走,明明一开始说好的,死的是无衣,可为什么……”话至此,魏满抬头看章九晟的反应,却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心中讶异。
“怎么?觉得我听见你的话之后,应该愤怒暴躁甚至直接动手揍你?”章九晟仿佛未卜先知,在魏满停下说话的时候,他就脱口而出:“的确,我是挺想揍你的。只不过,我不相信无衣会杀人,就算她死了,我顶多也就是哭一哭,然后查出真凶。”
“你站着不累啊,过来坐,自己家这么拘谨干什么?”章九晟屁股贴着凳子转了个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魏满倒了一杯,回头看一眼关楚,颇有些嫌弃:“没长手?自己倒。”
魏满愣了愣,只继续说:“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我便答应了帮她们,只是我没想到,她们居然骗我。她们骗我说,会让一个身患绝症的人来替死,只是……只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雪淀……为什么……”
章九晟轻笑出声,那笑意之中藏着些许透入骨髓的寒意:“你与雪淀多日,却不知她就是那个身患绝症的人。”
临走前,章九晟说:“世人皆道妓无真情,我却道世人才无情。”
魏满瘫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房间里的某处,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一颗接一颗往下砸,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居然还没有章九晟知道得清楚。
他算个什么?
魏满瘫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房间里的某处,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一颗接一颗往下砸,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居然还没有章九晟知道得清楚。
他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了资格。
仿佛是个笑话。
章九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马不停蹄地就带着关楚去了红豆台。而此时此刻,云生却在衙门里和张同研究着那张每个细节都精致到不可挑剔的人皮面具。
魏满瘫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房间里的某处,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一颗接一颗往下砸,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居然还没有章九晟知道得清楚。
“云师爷,有您的信件?”门外,忽而声起。
云生抬头,她的亲人早死的死,散的散,还有谁会给她写信?
“哪儿来的?”
“京城,还是快马加急呢。”那小捕快递过信,不敢在验尸房多待,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云生笑了笑,回头冲张同说:“看来你这验尸房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