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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透心凉爽的微风轻拂过,美好的海边气氛,最适合来一场露天的夜晚派对。

    平坦的沙滩上铺着几张图案华丽的编织地垫,地垫上头摆着草莓蛋糕,还有几瓶从后车厢拿下来的啤酒和一篮水果,七彩炫丽的玻璃烛台分布在地垫四周,点点烛光在透明杯中闪烁。

    两个柔软的抱枕随意散置在地垫一角充当座椅,由吉普车音响中传送出轻松的音乐,为这场派对揭开序幕。

    “好棒唷!这是我的生日派对耶!”纤细娇小的裘香侬站在高壮庞大的古晁英身边,姣好的脸蛋扬着甜美的笑容,她的心情激动得不得了,仰起漂亮的脸一直冲着他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好点子,在沙滩上举办派对?”

    她的语气透露着几分崇拜,一对美瞳发亮的对着他,那模样好不迷人。

    “我今晚打算诱惑你,所以才会想出这个点子来。”他深邃的眸子锁着她迷人的脸蛋,嘴角勾着一抹邪气的笑。

    “你要诱惑我?!为、为什么?”脸颊瞬间发热,她无法思考他说的诱惑是什么意思。

    “男人受女人诱惑,代表这个女人令人着迷!而今晚的你,让我着了迷——”他低头,靠很近的跟她说话,近到他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让她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在派对结束之前,你可以好好考虑,并乘机评估一下我的体格;我想如果你愿意跟我共度一个激情夜晚的话,我的体格绝对是评估的重点。”

    古晁英拉着她的手肘,将她带往地垫的空位。

    他脱了鞋踩上地垫,盘腿坐下,裘香侬红着脸蛋,也跟着脱了黑色高跟鞋坐下来。

    她跪坐在软枕上,脑袋瓜还盘旋着他说的话。

    他将自己的抱枕也给了她。“别紧张,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这样的决定太可惜了。”看她那紧张的样子,他有点怀疑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也不怎么开放。

    要不,她不会因为在夜店里被男人搭讪而生这么大的气。

    “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他的自负令人发噱,裘香侬力持镇定的将他给的抱枕紧抱在怀里,掩饰自己过度紧张的心情。

    “用过的都说好用,我当然对自己信心十足。”他抛出瞹昧的眼神,一张凶悍的脸庞在暖柔的烛光照耀下,瞬间变得柔和而迷人。“来吧,我们边庆祝生日边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照实回答。”

    不管她问什么问题,他都会一一作答。

    他那积极的语气,让裘香侬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心跳不断加速,感觉脸蛋一片热辣。

    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只能瞪着蛋糕看,昏昏的脑袋不晓得怎么回事,还当真在考虑着他提出的邀请。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在日益开放的社会里,这个年龄应当在男女方面早有经验,但由于她生性保守,大学毕业后又忙着工作赚钱,没空闲交男朋友,所以感情的事一直被耽搁着,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也从来没机会体验……也许这是一个体验的机会。

    跟一个看起来绝对不想被感情束缚住的男人在一起,应当不会有负担,两人的关系可以合则聚,不合就一拍两散,对她未来的生活和事业发展,绝对不会造成牵扯什。

    “很高兴你肯考虑我的提议。”他的声音突然飘过来,打断她的思考。

    他怎么知道她正在考虑?!难道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吗?

    裘香侬脸色更加尴尬,红浪这会儿都淹漫她的全身肌肤了,她真想在沙滩上挖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我没有……我是在想可以开始庆祝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还是转移话题好了,也许这样她会自在些。

    他朗朗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接着,他拿出打火机,点燃蛋糕上唯一的一根蜡烛,然后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

    他的嗓音浑厚充满磁性,歌声很棒,尤其搭配着烛光还有海浪声,以及海风偶尔拂过的浪漫气氛,简直让人心醉。

    “谢谢你。”当他唱完歌,她感动的向他道谢。

    裘香侬闭眼在心里许了个愿,然后张开闪亮的眼睛,微微倾身吹熄了蜡烛。

    “我二十七岁了。”她感动的朝蛋糕切下一刀,细细的声音带点哽咽,蒙了层水光的眼眸在烛光的照映下,美丽生辉。

    原本坐在对面的古晁英,被她美丽的模样吸引,挪了挪臀部靠坐过来。“你有为自己特别的二十七岁生日许愿吗?”

    他在她耳边说话,炙热的气息撩过她敏感的颈项。

    “我——”她拿着切刀的手颤抖着,因为他不期然的欺近。

    今晚的他跟上回见到的不同,之前的他让她恐惧,但今晚的他却让她为之着迷,让她很紧张,心跳加速,慌乱到手足无措。

    “如果今晚是我生日的话,我会许愿跟你共度一晚。”他邪恶的又开始诱惑她,似乎非要将她拐上手下可。“你呢?是否也跟我许一样的愿?”

    切刀从颤抖的手中掉落,她转头对上他贴近到快要鼻子碰鼻子的男性脸庞。“……你很想知道吗?”

    “我更想在床上跟你分享这个生日蛋糕.”他黑瞳中的眸光炙热无比,烧灼得她全身发烫。“可以吗?”

    身体的急切让他的语气也变得迫切起来。

    “可是我、我舍不得这边的气氛。”这是她羞涩的回应,但愿他听得懂。

    “没关系,我们先在这边培养默契,我可以等。”绝顶聪明的古晁英哪有不懂的道理?他开心的揽住她的肩头,低头衔住她柔软的粉唇。

    这个吻既深入又充满煽情的诱惑,他将自己内心的渴望传达给她知道,并在她颤抖的呻吟声中,感觉到她对今晚的不安和兴奋的期待。

    后来,裘香侬一直处于晕眩当中。

    因为古晁英根本毫无耐性可言,在两人只吃了半块蛋糕、喝了半瓶啤酒之后,他就将她纤细的身子紧搂在怀里,低下头吻得她晕头转向。

    仅仅是吻还不够,他更过分的将她压躺在垫子上,让她躺在七彩炫丽的烛光旁,在闪烁的烛光照映下,用唇和掌隔着黑色薄料膜拜着她曼妙的曲线。

    从沙滩纠缠到车上,他将沙滩上的布置和蛋糕啤酒全都弃之不顾,拉着她跑上车,一路驾着车狂奔回他的公寓。

    过了深夜十二点钟,她衣衫凌乱的让他拉着踏进他的家门。

    当大门一关上,在黑漆漆的屋内,他还没开灯就已经迫不及待将她压在门扇上,用唇和大手再一次的爱抚她,炽热的吻烫过她唇瓣、颈项还有胸口,他的手急切的脱去她的洋装和遮蔽物。

    “喔,我的衣服……”当衣物全都落在地板上,裘香侬已失去了理智和抵抗能力,她只能喘息和呻吟,任凭他在她细致的娇胴上,咬着、吻着、爱抚着,任他为所欲为。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染满欲望的黑幽瞳眸里倒映着她莹白的身子,让他不由得发出赞叹声。“你看起来真是可口极了!”

    可口甜美得让他忍不住又展开诱惑攻势。

    “喔……”昏昏沉沉中,她感觉他身上的衣物也褪尽,强健赤裸的体魄磨蹭着她细致的肌肤,大手捉住她细嫩的大腿,将她抱高了起来。

    她浑身躁热发汗,粉臂勾着他的颈,玉白的双腿跨勾在他结实的腰际,像只小无尾熊攀附在树干上,任他抱着大步朝房间走进去。

    当两人跌往柔软的床上时,他在她耳边低喃着要她放轻松,并允诺这次绝对会拿出耐性来等她准备好。

    她汗湿的粉红脸蛋无助却又抗议似的摇动着,似乎在对他说,她才不相信他会有多大的耐性。

    “好吧,我承认我没耐性再等不去了。”他低笑着,再也压抑不住欲望,让两人的身体合而为一,将她从纯真的女孩变为真正的女人。

    这一晚,他让她度过了一个最难忘的夜晚,为裘香侬枯乏了二十七个年头的人生带来另一番新象。

    一直到早上,裘香侬才得以入眠,她睡得极沉,连电话声响都没能吵醒她。

    因为她累坏了,可能要睡上一整天才能补足昨晚被古晁英耗尽的体力。

    占晁英慢慢的从她颈下收回被她当枕头的结实手臂,轻轻的掀被下了床。

    一身赤裸的他,大手扒过凌乱的黑发,大脚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出卧房,来到空荡一片的客厅。

    盘腿坐在地上,他捞起了昨晚丢在客厅的牛仔裤,从口袋捞出手机接听,看也没看号码,直接问道:“哪位?”

    “小子,我是苏凯。”话筒另一端的人却是以中文响应他。

    苏凯是古氏集团的御用律师,也是全英国最知名的华裔律师之一,不但为古氏效命了三十年之久,更是古晁英父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

    他老人家这时间不在床上睡觉,却亲自打电话来给他干么?

    “凯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纳闷了一秒钟,古晁英精明的头脑开始转动起来,揣测着英国那边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让老人家在英国这么晚的时间还得下床打这通电话。

    “是件棘手的事,非要现在和你谈不可——”老人家的语气颇为沉重。“你那位年轻的继母刚刚跑到我这里来吵,他不甘心老古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却仅仅给她一笔钱就像打发她,她……唉。”

    说到这儿,老人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说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

    “她想要什么?”看来继母玛丽莲又不安分了,一提及这令人厌恶的女人,古晁英的语气也轻松不起来。

    在他的想法里,古家的财产宁愿全数捐给慈善机构,也不可能多给那个来自花花公子玩伴女郎、生活放浪形骸的继母玛丽莲一毛钱。

    “她要分一半的财产。”可怕的女人,胃口大得令人咋舌。

    “她、作、梦!我一毛也不会给她!”他失去理性地吼道。一吼完马上回头看看房间,由敞开的门扉望进里头,看着床上那熟睡的身影。

    幸好没被吵醒。

    “小子,我也知道她没资格要这些,但是她拿了一张老古生前写给她的婚前协议书,里头有提到她在与老古的婚姻维持三年之后,可以拥有古氏一半的财产。”

    “我父亲就算再怎么昏头,也不可能写这种东西给她!”

    视线离开卧房,他专心跟苏凯谈话,在他的想法里,苏凯所提的那张协议书百分之百是假造的。

    “为什么你认为老古不会?他当年要娶你继母可是完全昏了头,谁能保证被你继母迷得晕头转向的他不会写出这种东西来?”苏凯一直无法接受已经六十岁的好友会娶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入门,而且这女孩还是个私生活放浪的玩伴女郎。

    古晁英顿时无话可说,因为苏凯说的对,当年父亲也不知脑筋哪里不对劲,竟然跟一个玩伴女郎搞上,还坚持要让她冠上古家的姓氏。

    因为这件事,他和父亲决裂,一气之下离开古家三年之久,直到上个月才因父亲病危,想要见他最后一面才重回古家。

    “我还是非常怀疑那张协议书的真实性。”握紧话筒,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凯叔,你能想办法求证吗?”

    如果父亲已经答应将一半的财产分给继母,那么他老人家绝不会在临终前还找他回来,并要他当面发誓绝对会守住古家的产业才肯瞑目。

    “唉,事情到这地步,不想办法证明行吗?”其实苏凯也相当存疑,只是身为律师,凡事讲证据,他不会因为片面的想法而妄加定论和揣测。“这样吧,我会尽快查证这件事,至于你——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

    这小子说走就走、说溜就溜,跑得可快了,一点也没把那富可敌国的庞大产业放在眼里。

    “再过一阵子吧,我斟酌看看。”实在下愿回去,他的声音透露着明显的为难。

    苏凯并不想勉强,因为他也没这个权力。“回来后尽速跟我联络,我们得当面谈谈。”结束电话前,老人家交代道。

    “嗯,我会的。”他答应下来,结束了通话。

    将手机丢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他起身重新走回房间。

    卧房里,那细致得不可思议的女人还熟睡着,他站在床畔看着她甜柔的睡颜,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怜疼心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跟他在一起过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他只独独对她产生特别的感觉?

    是因为她将自己最纯真的身子交给了他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感觉不一样。

    站在床畔,他为自己奇妙的心境下了结论。这个结论告诉他,他不可能为这个女人停下脚步、投入感情,他还是要过他自己自由自在的人生,绝不会有所改变。

    ***凤鸣轩独家制作******

    该如何形容自己蜕变后的感觉呢?

    细致的身子裹着薄被,裘香侬站在落地窗前,额头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晓得别人的感觉究竟如何?像好友金琳,当她将自己交付给了朴泰矿,只是懊恼自己在最珍贵的一晚失去了主导权,有失她女王的作风。

    如果她也能像金琳那样的开放就好了,那就不会在做了这件事之后,心情变得混乱不确定。

    唉,有谁能来帮她厘清现在感觉呢?

    “宝贝,我该跟你道早安还是晚安?”古晁英从外头回来,一走进房间,便看见了他以为会赖床赖到明天才醒来的女人。

    正陷于混乱思绪的裘香侬,蓦地转过单薄的身子,面对潇洒的倚着门框、一身清爽运动衣裤的古晁英。

    原以为还有些时间可以适应自己成为女人的事实,暂时不用面对那个让她蜕变的男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亏我昨晚还那么卖力的演出,结果却这么容易就让你遗忘了?”看着她愕然惶恐的可爱神情,他的心脏猛地窒了一下,奇妙的情绪从心口往外扩散。

    “我只是以为你会等到我离开之后才回来。通常一夜情发生之后,男女主角不是都各自解散,不太可能给彼此见面的机会吗?”尽管觉得很尴尬,但她尽量表现镇静,警告自己不可以有幼稚的言行出现。

    但是,她那双摆在胸口前、抓着薄被的颤抖小手,却泄漏了她紧张的情绪。

    “嗯,你说的对,看来我回来得太早了。”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真心。“请问一下,我需要离开吗?”

    “我不知道啊,这种事我头一次遇到,怎么会问我?”皱起眉头,她搞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教教你是吧?嗯,以我的经验是这样子的,如果一夜情发展的结果是双方都觉得满意,那么接下来还会发展二夜情、三夜情……但是呢,如果彼此都不太愉快,那么男女主角就会尽快开溜,从此不再见面。”他俯着刚毅有型的下巴说话,那姿态有点轻佻却又好看极了。“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满合的,昨晚又非常的愉快,所以呢,我们没必要避不见面,继续发展下去不失是个好选择。”

    所以他才会出现,并没有特别避开,让她有悄悄离去的机会。

    裘香侬搞懂他的意思了,可是她不像他这么习惯男女间开放感情的亲密关系,事实上,她以为自己只要拥有一晚就足够了,压根儿没想到还有跟他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

    “我想你大概需要点时间考虑一下,没关系,我可以先回避。”他对她微笑,然后退出房间。“喔,对了,你的洋装还有贴身衣物就摆在更衣间里,我已经请洗衣店干洗过了,你不必担心衣服沾了沙子,穿起来皮肤会发痒的问题。”

    没想到他看起来粗犷又率性,但心思却还挺细腻体贴的。

    当古晁英退出卧房后,裘香侬细致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动也不动,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兀自发起呆来。

    她该跟这个男人继续发展亲密关系吗?假若维持长久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心情混乱的她,不敢想象长远的变化,只能一直陷于考虑中,想了好久好久,却迟迟无法理出一个结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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