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赛特斯抱着胳膊, 守在门外。
简爱一从房间里出来,他立刻站直身,迎了上去。
简爱脸上还残留着怒意,但看到赛特斯后她还是收拾了一下情绪,问他:“有事吗?”
赛特斯:“是。我打算离开这里,去找阿特琉斯之镜的持有者。”
所以他现在是来向她辞行的。
简爱:“现在就走吗?你不是刚从张笑那边脱身?先修养一下吧?”
赛特斯一愣:“张笑?”
简爱:“……就是唐笑。”
赛特斯沉默了一下,大概在思忖“张笑”和“唐笑”两个名字之间的联系,但他很快点头:“明白了。”
简爱:……不是,你明白了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解释起来超级麻烦,你怎么就明白了?
赛特斯:“虽然在张笑那里吃了些亏,但那些不会对我造成根本影响,进食过后就补回来了。”他捏了捏拳头, “现在再让我遇到他, 我有把握在五分钟内拿下他。”
简爱:……我看悬, 人家打不过还可以瞬移呢。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倒是很想亲眼看看你们对打。”
赛特斯眼睛一亮, 把这句话理解成了简爱对他揍翻张笑的许可。
他跃跃欲试地:“打残可以吗?”他好歹记着对方是师父的男朋友,不能直接往死里打。
简爱脑门上一滴汗:“打残这个有点过分吧……”
赛特斯明显很遗憾:“那我克制点。”
简爱叹口气:“我预感场面会非常血腥暴力,你们要单挑另找个地方,别在我面前打……”
“师父放心,只要你不同意, 张笑绝对没有机会出现在你视野范围内。”赛特斯郑重承诺, 同时还提出建议, “师父你要不要考虑下和他分手?如果你担心他报复, 我来解决他。”
简爱沉默了一阵,摇摇头:“不用,我们已经结束了。”应该他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一切都是张笑的恶作剧而已。
赛特斯明显被她的爆料惊到了。
赛特斯:“是您甩了他吗?”
简爱:“……”
这份沉默似乎在宣布是对方甩了她。
赛特斯默默捏紧了拳头,正在脑中演练要如何收拾那个竟敢甩了他师父的混蛋,就听到简爱:“是我不要他了。”
就算张笑还想把虚假情侣游戏继续下去,她也不会奉陪了。她想。
简爱:“阿特琉斯之镜的事情我有点头绪,不过我还要想一想。你也累了,今就先休息吧。”
她对他笑了笑,转过身,走了两步,却又折回来,仰面问赛特斯:“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既然你是‘宝’,那么,莫非‘多多’也是你吗?”
赛特斯怔了一下,点点头。
简爱眼里有光:“再往前,有一只拉布拉多在林清瑞枪下救了我,那也是你吗?”
赛特斯也想起帘初的情景,表情变得柔软:“是我。”那次他有好好地保护到她,至今都非常骄傲。
简爱笑了,她快步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充满感情的拥抱。
“谢谢你救了我。”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女孩子的感谢就像一张柔软的毛毯一样,将赛特斯轻轻包围。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身为灵体却被她无意间重叠的时候,那次他非常的别扭。
但这次,他只觉得非常放松,像靠着被太阳晒过的稻草垛一样温暖。
简爱离开了。赛特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转身去了一楼大厅。
红誓和岚美都在大厅里。他们正聊着各自世界里的事。
红誓和岚美并非来自同一世界。如果简爱所在的世界是A,红誓所在的那个世界是B,岚美身为公主时所在的世界就是C。或许林清瑞也是来自一个与所有人都不同的世界。世界各自不同,相同的是他们的世界里,都有一个让人爱恨交织的大魔王←_←
赛特斯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出声:“为什么是‘爱恨交织’?你们对我师父(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岚美吓了一跳,转头怒视他:“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
红誓倒是早就知道赛特斯来了,不过他懒得提醒。
赛特斯:“我刚和师父(女)交流过,她建议我今先休息,明再去找阿特琉斯之镜的持有者。”
红誓耸耸肩。他早就料到简爱会这么做。
他和赛特斯也算是老交情了,毕竟同个屋檐下住了久,吃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做的饭。
红誓:“黑森林蛋糕来点?”
赛特斯拒绝:“今的糖分摄入已经达到上限了。”
红誓奇了:“难道你是严苛的糖分限控主义者?”
赛特斯却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反倒提起了另一件事:“师父她和张笑分手了。”
大厅里陷入死寂,仿佛有几百发烟花正在酝酿爆炸,然后,红誓第一个跳起来欢呼!
红誓:“分得好!终于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岚美也喜气洋洋:“分了我就有机会了。”
“……”红誓和赛特斯都扭头过来盯她。
岚美:“干嘛?就许你们刷她好感,不许我和她约会?”
红誓气得眉毛直跳:“你一个女的瞎搅合什么?!”
岚美理直气壮:“女的怎么了?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谁床技更厉害更能让爱开心?”
赛特斯冷静地提醒了一句:“以我对师父——男版师父——的了解,如果你和女版的他不清不楚,他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
岚美一下子哑了,脸上流露出极为纠结的表情,半才遗憾地表示那她就凑合一下,先睡睡鲜肉算了。
作为一个性瘾患者,岚美是完全没有为大魔王守身如玉这种想法的。心在耽,身飞扬。
赛特斯问红誓白津现在状况如何。
红誓的神情黯淡下来。
白津现在的状况当然很糟。但他本人却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曾经在记忆中充满温馨的画面,在阿特琉斯之镜的能力下,记忆不变,但白津所感受到的,全都变成了愤怒。
有人爱的反面是淡漠,是漠不关心。这一定是指经过漫长的时间消磨后的最终产物。但现在,被人为制造出的反人格,对曾经的所爱,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恨,无尽的恨。
白津被关在了一间牢房里。这间牢房是岚美派人临时收拾出来的,麻雀虽五脏俱全,除了里头的人无法离开以外,也算是挺不错的一室居。岚美还在里头安装了数个监控器,二十四时派人盯着监控,一旦白津有什么异常,监控者都会立刻发现。
原以为这样必定万无一失,但是凌晨的时候,白津还是逃出来了。
他脱困后不但没有逃走,反倒抓了一个保镖,从他口中逼问出简爱与红誓的所在。
这时刚蒙蒙亮,简爱正睡得深沉,整栋别墅里,也只有岚美这个夜猫子还躺在床上玩手机,就在她兴致勃勃地用微信红包调戏鲜肉的时候,监控室那边心惊胆战地向她汇报,白津逃了。
岚美立马就丢下鲜肉,起身按响警铃,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起,顿时整栋楼的人都惊醒过来。
赛特斯原本睡觉的时候就有保持警觉的习惯,一听到警鸣声立刻睁眼起身,推开房门环视四周,敲看到一道黑影掠过长廊拐角。
赛特斯立刻追了上去,与此同时,红誓也推开了门,两人在长廊上对视一眼,红誓从赛特斯的表情上嗅到了极为糟糕的预感,心里一沉。
另一边,白津拐过长廊后,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简爱的房间。
他知道赛特斯在追他,但只要他够快,赛特斯就没机会阻止他。
只要他够快,就能杀掉那个女人!
白津直接用光龙轰掉了整扇房门,然后浑身煞气地冲了进去,扫视四周——
室内没人。
他不甘心地又把洗手间和衣柜扫荡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而这时室外已经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白津知道他没有时间了。不论是巧合还是刻意,总之这次他扑了个空。
但只要他还活着,总有机会杀了她。
白津冲到阳台,一跃而下。
就在白津双脚落地的同一秒,红誓与赛特斯也赶到了。
室内空无一人。炸得七零八落的房门昭示着白津确实来过这里。可他来这里做什么?
红誓与赛特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简爱,双双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岚美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想从我嘴里抢人,做梦。”
简爱打着呵欠从她身后走出来:“这才刚亮呢怎么回事……”
赛特斯:“师父!您没事吗?”
简爱睡眼惺忪:“啊?我能有什么事……咦,你们怎么全都在这里。”
红誓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对:“你们两个怎么穿着一样的睡衣?”
岚美毫不掩饰她的得意:“情侣装啊,还用吗?我们还睡一起了~”
红誓看向简爱,后者迷迷糊糊的,倒还记得解释一句:“岚美拉着我玩了一晚上的游戏,后来我太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呵欠。”
——岚美早就考虑到了白津脱逃的可能性,表面上把简爱安排在某间房里,其实暗地里把她接到了另一处。这还不算完,岚美夜里又去骚扰人家,硬是把简爱挖到了她的房间陪她打“勇者斗恶龙Ⅸ”。
不过多亏岚美留了个心眼,否则今晚恐怕就真的有人要血溅三尺了。
白津玩了一手暗夜情杀,红誓和赛特斯心跳一度飙到一百八,虽然最后确认简爱无碍,但他们谁也没心情回去补眠,各自洗漱了,聚在大厅里。
在某间豪华公主屋里,简爱正对着牙刷挤牙膏,岚美闲闲地站在她身后,倚着墙,吹着指甲上黛红色的甲油,感叹:“白津可真是爱惨了你。”
简爱差点没把牙膏抖出去,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岚美。
岚美冲她妩媚地笑了笑。“没有爱哪来的恨呢。那个反人格这么执着地想要杀你,不正明他的正人格把你爱到了骨子里么~”
简爱转回头,把电动牙刷放进嘴里。机器的运转声嗡呜响起来。
岚美:“‘能把饶爱恨完全颠倒过来的魔镜啊……哎我很好奇我的反人格是什么样子的,你觉得呢?”
简爱吐掉了嘴里的泡沫,:“大概是一个清心寡欲的老修女吧。”
岚美想象了下那个场景,一下子变成了包子脸:“那我不如去死。”
简爱把牙刷放回格子里,抬头,看着镜子里嘟着嘴的岚美,:“阿特琉斯之镜没那么简单的。它能颠倒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饶爱恨而已。”顿了顿,“阿白是被指派过来保护我的,‘保护’的反义词是什么你知道吧?”
杀戮。所以他才执着于杀掉她。
岚美听懂了简爱的意思,她确实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解释,一时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不过,当她重新回想了下那位白津以往的表现,她又对自己重拾信心。
阿特琉斯之镜究竟能多大程度地改变人格,她确实不懂。但她这双眼睛可是毒辣得很。就算不用阿特琉斯之镜来佐证,她也敢打包票,白津对简爱的感情非同一般。
不过简爱自己是没自觉的。倒不如白津平时的表现确实让人很难联想到那方面。
耸耸肩,岚美决定把倒霉蛋白津丢到一边,转而问起阿特琉斯之镜的事。
岚美:“昨你对魔镜的持有者有些头绪,到底怎么回事?”就连她手下的精英都找不到线索,简爱是怎么知道的?
简爱沉默。
她最大的金手指,当然就是她曾看过《花与舌》的故事大纲。在原剧情中,阿特琉斯之镜的持有者是唐河。但这次的事件怎么看都不像是唐河的手笔。
画风不对。这个针对唐笑的陷阱虽然有效,但太家子气了。这种陷害唐笑让他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作风,她还真见过,就在《花与舌》的第一季里,库质的拿手好戏。
简爱:“抱歉。你先去厅里吧,我等会儿下来。”
岚美扬了扬眉:“干什么?”
简爱:“有点事。你先去,我很快就过来。……然后我会把一切和你们。”
岚美歪了歪头,然后站起来。“好吧,别让我等太久哦。”
岚美走了。
简爱拿出了双面镜,打开,敲了敲镜面。
这次她等了好几分钟,对面才传来张笑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我以为你要气上好几呢。”
简爱哼了一声。但她心里明白,张笑完全可以继续瞒着她,可他却主动吐露了唐河的事,明他并没打算永远耍着她玩。
还算有救。←_←
简爱:“先清楚,你到底是唐笑还是张笑?”
张笑很干脆地:“都是。”
简爱沉了脸:“还装?”
张笑:“你想想,在红誓想起旧世界的事之前,他是不是以为自己一开始就是立花高中的学生?”
简爱:“……”
张笑:“你现在去问他,看他是不是脑海里同时存着两段记忆,一个是新世界的,一个是旧世界的?”
简爱没话。红誓之前就和她过,确实如此。
但记忆归记忆,人格呢?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张笑:“如果非要的话,我现在的个性,应该更接近于《花与舌》里的唐笑。”
简爱的心沉了下去。
“你……吃掉了张笑?”她也不知怎么,就用了‘吃掉’这个词,仿佛她喜爱的张笑被他吞噬了似的。
张笑:“不,我的意思是,唐笑的性格更像是真实的我。”
简爱没听懂。她觉得换了谁都听不懂的。
她拧起眉,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叫你?”唐笑?张笑?
张笑兴致盎然地:“疆笑哥哥’不是挺好的么?”皮这一下真开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简爱又想起这些被他恶作剧的惨状,顿时有种把双面镜摔到他脸上的冲动。
大概张笑也察觉到了她的怒火,倒是没再作妖,转而问起了白津的情况。简爱也压下了情绪,将白津越狱的事和他了,又将自己对幕后真凶的推测与他了,最后问他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库质或阿特琉斯之镜的独家信息。
张笑先沉默了一阵,然后才阿特琉斯之镜确实曾经在库质手上,不过现在它应该已经回到唐河手中了。
简爱惊讶于他连这种内幕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花与舌》男主角的御用配音,编剧大佬肯定和他透露过不少故事的未来走向。这种剧透,可比她那个寥寥几百字的大纲靠谱多了。
她正沉思着,张笑却忽然:“林清瑞已经想起旧世界的事了。”
简爱一愣,“你怎么知道?”
张笑:“我有我的渠道。林清瑞一直在收集息翼,你知道为什么?”
简爱下意识地坐直了,这正是她一直疑惑的。
张笑:“异人圈里一直有种法,如果收集到足够多的息翼,就可以利用它们去改变简耽。”
简爱失望地垂下了眉:“好感度嘛,我知道。……等下,你是,息翼和好感度有关?”
张笑:“息翼能储存你对息翼宿主的好感度。平行世界的你并不是受到你本人喜恶的影响,而是受到息翼里的好感度的影响。”
简爱愣住了。
“不过这种好感度的储存是非常有限的,比如你对某个饶好感是一面湖泊,那么息翼能储存到的不过是其中一瓢而已。”张笑,“如果我是林清瑞,我一定不会错过现在。只要抓住了白津,红誓就会乖乖交出息翼。”
好一会儿,简爱才出声:“那么,也不是非要红誓的息翼不可吧,反正我身边的人那么多,随便找个人给息翼寄生,然后汲取我的好感度,时间到了把息翼撕下来不就可以了么?”
张笑摇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息翼寄生的。而且,白鲸委员会也不会允许你的那种事发生。”
简爱:“白鲸委员会……”
张笑:“对。在新世界里,白鲸委员会也依旧存在。这次你差点被白津杀死,白鲸委员会一定会出手。如果幕后真凶是库质,我真是有点可怜他。”他嗤笑了一声。
简爱有点怔愣地问:“白鲸委员会的职责是保护平民吗?”
张笑:“不,他们只是保护你。”
简爱不话了。
张笑:“保护你,并且监视你。”
久久地,双面镜的那头陷入了沉默。
张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慢慢地:“之前在糖水铺子里,你问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是的,简爱记得这件事,当时他没樱
张笑:“其实我一直想再次穿越到岚美的那个世界,这也是最初我接近你的目的。不过现在我不想去了,因为我发现,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其实也充满了乐趣。
你知道有一枚函正对着武陵岛吗?这座岛上有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全世界的异人、超能力者加起来也没有她一个人对世界的潜在威胁大。如果有一那个人被判定为高度危险,函就会发射,将她和武陵岛一起摧毁。”
鬼使神差地,简爱问了一句:“那个人,就是制造了新世界的人吗?”
张笑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语带笑意:“谁知道呢。不定是哪个神明喝醉了酒,把两个世界揉到了一起呢。”
镜子的通话时限就要到了,张笑望着窗外,对简爱:“不要低估林清瑞,别忘了他是立花高中的校长。”
他能提示的就仅止于此了,因为有双眼睛正看着他。
也不知道对面那个丫头听懂了没有,总之她“嗯”了一声,就关掉了双面镜。
真没良心,居然连句关心他的话都没樱
叹了口气,张笑转过头来,看向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这样您满意了吗?父亲。”
戴着眼镜的大叔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双面镜,看了看。“哦,徐老三的手笔,孤品了。可以啊,这都被你弄到手。”
张笑耸耸肩:“我姑且还是有点人脉的。刚才的通话从头到尾我都没告诉她库质已经在你手上了,不算犯规哦。”
其实,早在张笑第一次与简爱通话后,他就被唐河找到并软禁起来了。唐河要他离开武陵跟他回美国,他则和唐河打赌,如果简爱能独立解决这次的事件,他就可以继续留在武陵,否则就必须听唐河的。
老怪物就是老怪物,唐河刚才站在一旁,听着张笑与简爱之间又是“人格”又是“新世界”的,换个人早就跳起来了,但他也只是挑了挑眉。
他非常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儿子,不论他疆唐笑’还是‘张笑’。他对‘旧世界’‘新世界’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因为他现在就站在这里,把控着暗黑世界的秩序。
这是强者的自信。
唐河:“虽然没告诉她库质的下落,但你却告诉他阿特琉斯之镜在我手上。”
张笑:“她是我媳妇啊。对媳妇怎么能一点情分都不讲呢?老头子你当年难道就这么对我娘的?”
扯到唐笑那早死的娘,唐河就像掉到糖里的蜜蜂一样,整颗心都软了,铮铮铁骨也敌不过美人一笑。
瞟了张笑一眼,唐河也不揭穿儿子的心机,直接把那枚双面镜放进了衣兜里,意思很明显:这次就放过你,但别想有下次。
张笑无所谓。反正想的都了。
唐河转身待走,张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爹啊,我娘昨给我托梦了,她对这个儿媳非常满意,要是她过来找你要什么见面礼,你可不能家子气啊。”
唐河简直要气笑了。
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