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63
简爱正坐在病床上吃蛋糕, 赛特斯推门走了进来。
赛特斯与简爱一起掉到这个世界，落地时两个人都受了伤, 简爱撞到了头, 赛特斯的左手则摔了个粉碎性骨折。不过也亏得他努力护住简爱, 不然她就不止是撞到头这么简单了。
然而在赛特斯看来……他做得还是不够。不然简爱也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 疑惑地问简耽：“他是谁？”
赛特斯身体晃了晃。虽然来之前已经听简爱撞到脑袋后失忆了……不过当面被她这么问, 打击还是非同可。
坐在病床旁的简耽轻描淡写：“我们的徒弟。”
简爱“哇”了一声, 转头打量着赛特斯, 很有点看媳宝贝的意思。
赛特斯忍着悲伤与自责，问安：“师父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简爱又扭头问简耽：“他问‘师父’呢，是问你还是问我？”
简耽：“你。”
简爱于是对赛特斯：“为师不疼了。你叫什么名字？”
“赛特斯。”
“嗯, 好名字……乖徒儿过来。”
她对自己的新角色适应得真快。
赛特斯走了过来。简爱叉起一块蛋糕，递给他。
“给你。”她和颜悦色，“吃吧。”
赛特斯有点不知所措, 愣了两秒，双手接了过来。
“吃呀。”简爱催促，一脸慈爱。
赛特斯只好把蛋糕塞进嘴里。
他确实喜欢吃蛋糕。应该, 他对所有高热量的东西都来者不拒。
简爱看他三两下就把蛋糕塞进了肚子里，仿佛饿得厉害的样子，怜惜地看着他，转身又端了一个十二寸的蛋糕过来。
赛特斯这才注意到, 她的病床旁边摆了一个五层的蛋糕架子, 每一层上都摆着两个蛋糕, 从翻糖到红丝绒再到重磅芝士……
简爱把蛋糕递给他：“给。”
赛特斯有点为难，这一个蛋糕下去，糖分可就超标了……身体受不了。
简爱：“嗯？”
赛特斯一咬牙，接过蛋糕，开始埋头猛吃。
简爱很欣慰。
她醒过来后，不论看什么都觉得很陌生。只有看到简耽的时候，觉得有些亲近。刚才这个叫赛特斯的人走进来的时候，也给了她同样的感觉。
她以前应该是与这个徒弟关系不错的。
“不用急，慢慢吃。”简爱温柔地看着他，“这里还有很多。”
赛特斯握着叉子的手抖了一抖。
简爱没看到，扭头问简耽：“简耽，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简耽：“你想的话，今就可以。”
简爱开心了。“那今就走。”
简耽点头。两个人聊了会儿。基本是简爱在，简耽听。
另一边，赛特斯终于把蛋糕吃完了，刚要松口气，就见简爱又拿了一个蛋糕递给他——比刚才那个还要大。
赛特斯：“……”您能不能当我不存在？
简爱笑容慈祥：“这个你带回去吃。”
赛特斯松了口气，点头称谢。
简耽站了起来。“赛特斯，跟我出去。”
简爱：“简耽要走了吗？”
简耽：“嗯。我会让人给你送新衣服。你换好就可以出院了。”
简爱很乖巧：“哦。”
简耽朝外走，赛特斯抱着简爱“赏”的蛋糕跟了上去。
两个人来到走廊。
赛特斯忧心简爱的伤势，但既然简耽了简爱可以出院，那一定是继续留在医院里也没有意义。
赛特斯：“师父（简耽）。爱师父的失忆症会痊愈吗？”
简耽：“无所谓。”
赛特斯：？？？
简耽：“她好不好都无所谓。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她。”
……话是这么没错。赛特斯想，可是师父（简爱）她不定很希望能想起过去的事呢。
简耽换了个话题：“你摄入了很多糖分。已经起反应了？”
赛特斯有点尴尬：“是。”
他们这个种族的人，体质特殊，平时是男性，摄入大量糖分后就会变成女性。所以他一直很注意控制糖类物质的摄入……但刚刚简爱那一个十二寸的蛋糕砸过来……他大概要当好几的女人了。
简耽：“昨让你吃的药，吃了？”
赛特赛：“是。”
简耽满意。“医疗组的位置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去找林骏，让他给你抽血。”
赛特斯点头，犹豫了一下，问：“研究怎么把男人变成女人……是准备将这项研究应用到军事对抗上吗？”
简耽：“嗯。”
赛特斯纠结了。虽然他一直将师父的决定奉为圭臬，但这种把敌方全变成女人，削弱对方战斗力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无耻……
简耽似乎察觉了什么，转头看他，眼睛沉沉：“你在质疑我？”
赛特斯在“坚持公理与正义”与“听师父的”之间摇摆了两秒，选择了后者。
赛特斯：“我永远支持师父。——喔对了，师父，这个，请您过目一下。”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金属瓶，递给简耽。
赛特斯：“爱师父的世界里出现了超级病菌。我们在一个叫青空大陆的地方找到了能够消灭这种病菌的‘圣水’。陆先生这种水里应当有某种特殊物质或者微生物，正好是病菌的克星。”
只要对‘圣水’进行分析研究，将其中的有效物质进行量产，再投放到地球，超级细菌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简耽接过金属瓶，打开，闻了闻。
没有气味。
他将金属瓶还给赛特斯：“你直接交给林骏，让他处理。需要什么直接去物资处领。”
赛特斯点头，接过金属瓶。
就这么一会儿，赛特斯身上的衣服已经松了下来。肩膀变窄，衣领往下垮，露出了锁骨；胸部却比之前大了一圈，而且还在继续鼓胀……
简耽也是第一次看到赛特斯“变性”，新奇之余，也觉得这情景有点……辣眼睛。
质量守恒是宇宙公理。赛特斯上面凸出了两块肉，那这两块肉从哪儿来？
只能是……下面了吧？
难得的，简耽问了一句挺有人情味的话：“性别变化的时候，身体疼吗？”
赛特斯一愣，如实回答：“不疼。”
简耽“嗯”了一声，：“你换了衣服再去医疗组吧。”换个女装。
赛特斯点头应是。
赛特斯走了。
简耽回到了病房，看到简爱正拿着新裙子，往身上比划。床上还丢了好几条裙子，东一条西一条。
简耽猜测：“没有喜欢的？”
简爱转过头来。
一看到他，她的眼神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欢喜。
“你回来啦。”她顿了顿，“裙子都好看，喜欢。但是身上臭臭的。”
她皱着鼻子。
失忆后她变得有点孩子气。
简耽：“嗯。我带你去洗澡。”
简爱开开心心地应：“好啊，我要洗澡。简耽也一起洗？”
简耽静静看着她。
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
……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雾气慢吞吞地从浴缸里飘出来，腾空，弥漫，将整个浴室烘得暖洋洋。
简爱坐在板凳上，脑袋套着浴帽，身上满是泡泡。
简耽站在她身后，拿花洒替她冲走体表的泡沫。
充气黄鸭漂在水上，简爱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它的脑袋，把它往下压，鸭子沉进了水里，又哓弹起来，往远处滑……
简爱忙伸手把它抓回来，鸭子被她捏在手里，“gia”的一声。
简爱哈哈笑。
握着花洒的简耽：“……”
总觉得自己是在给个一米七的孩子洗澡。
简耽：“别玩了，转过来，洗前面。”
简爱“喔”了一声，丢了黄鸭，听话地转过来。
简耽看了她胸前一眼。
嗯。不是孩子。
热水哗哗地冲掉女孩子身上的泡泡。
简爱打了个的呵欠。身体热起来后人就开始发困。
“洗好了吗？”她问。
“站起来，全部冲一遍。”
“喔。”
泡沫随着热水一起流进下水道。光洁的大理石上映出女孩子恢复清爽的身体。
“洗好了。”简爱开开心心地，“换我，换我帮简耽洗。”
简耽看了她一眼，转身把花洒往架上一扣，回过身，对她张开手。
“替我脱衣服。”
简爱勤快地跑过来，帮他解扣子。
一排扣子解完了，衣襟敞开，她看到他胸前的红点。
她好奇地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