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唯美共舞,嘴碎被训
“相相啊。”老爷子扶着慕相弦的胳膊,上下打量,一脸的激动,最后来了一句,“这些年你辛苦了。”
“……”
慕相弦更是懵逼了,茫然的看向宴栖迟。
见他一如既往地从容淡然,面色温润如玉,好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正常的很。
“……呃,爷爷,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激动。
老爷子摆摆手,抹了一把眼角的辛酸泪,四处看了一下,没见着想看到之人,“木目呢?”
慕相弦对老爷子一系列的行为愈发的奇怪了,还是先回答了老爷子的问题,指了指门外,“和小时在外面玩呢。”
霎时,老爷子脚下生风,二话不说的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我的乖乖重孙子,快到太爷爷怀里来……”
慕相弦:“……”
这到底怎么了?
明明进书房之前脸色还阴沉的要下雨似的,可这出了书房,雨过天晴不说,仿佛那不过是错觉。
耳边低低的轻笑,温润好听,把慕相弦拉回了神。
“阿弦似乎有很多疑问。”
“是啊。”点头,开口,“你们在书房里说了什么,我爷爷他……”怎么像是着魔了似的。
宴栖迟摇摇头,并未说二人谈话的内容,只说了一句总结性的话,“说了一些让他几年以来最开心的事。”
慕相弦惊讶,“这么神奇?”
宠溺的一笑,“就是这么神奇。”
慕相弦笑笑,“那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爷爷开心成那样。”
宴栖迟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还是不知道的好。”
室外,老爷子抱着木目,一脸慈爱,一口一个小乖乖,小宝贝,见一院子的客人都奇怪的看着他,神色正了正,端起手边的酒,冲满院子的客人举杯。
“多谢各位赏脸来参老头子这寿宴,今天是老头子我这几年最开心的一天,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话落,一杯酒下肚,依然老当益壮,还能看出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阎罗王”不减当年。
满院子的人虽然都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但该巴结的巴结,该恭维的恭维,该讨好的讨好,应和之声此起彼伏。
说是来参加寿宴,其中更多的还是抱着结交的心态来的,寿宴早已不再仅仅只是单纯的寿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利益交换的场所。
人群之中的王正材和戴复华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眼里的意思只要彼此能懂。
寿宴主角来了,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优雅的钢琴曲缓缓响起,开场舞时间到了。
众人纷纷起身,围着舞台站了一圈,想要看看今天寿宴的开场舞慕家大小姐会和谁一起开舞。
往年开场舞都是慕家大小姐和表少爷一起开舞,可今年明显不一样,因为他们都看见慕相弦身边的男伴换了个人。
偌大的院子里,灯光一暗,昏暗一片,唯有舞台中央的水晶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慕相弦双手交叠于腰前,款款而至,仪态万方。
她行至于宴栖迟身旁,微微躬身,伸出细白柔软的手,递到宴栖迟身前,欠身行礼,眼里波光粼粼,弯了弯唇角,浅浅莞尔,“宴栖迟,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宴栖迟眼里带笑,面上温润雅致,伸手,握住她的,“乐意之至。”
他牵着她,来到舞台最中央,立在耀眼的灯光下,环住她纤而细的腰身,手掌相对,翩翩起舞。
悠扬又优美的钢琴曲在安静的院子里缓缓流淌,所有人看着舞台中央相互交缠的二人,一会儿旋转,一会儿跳跃,好不默契,好不优美。
一个舞步轻盈,身姿绰约,一个雅人致深,风姿卓绝,真是般配的一对璧人啊!
戴于致手持一杯颜色妖艳的红酒,轻轻晃了一下,酒液在杯壁划过一道迷人的弧度,目光近似痴迷的盯着舞台中央的那个男人。
这气度,这颜值,简直世间少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
“这个男人是谁?”戴于致轻抿口红酒,状似无意的问着身边的人。
她身边站着的不是他人,真是王静心和薛凝。
薛凝是瞧不上戴于致的,不过是给人打官司的,没吭声。
王静心拂了拂耳边的发,笑的一脸纯净,轻声道:“这是zx集团的总裁,宴栖迟。”
宴栖迟。
戴于致轻吟着这个好听的名字,心里悸动的一塌糊涂,“他和慕相弦什么关系?”
薛凝撇撇嘴,不以为意,“我们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啊!”
似不满薛凝的态度,戴于致凝了凝眉,唇角扯了几分笑意,“薛小姐,这可不是闺秀千金应有的礼仪。”
“你——”薛凝被气到了,正要反驳,被王静心拦了下来。
王静心微微一笑,好似一朵小白花,“据我所知,他们应该只是朋友。”
朋友。
戴于致呢喃着这两个字,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笑笑,点点头,“多谢,我知道了。”
王静心垂着眸子,想了想,猜测,“莫非戴小姐对宴总……”
话留三分,但意思却分外的明显。
戴于致沉默稍许,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这就不由王小姐费心了。”
说完,放下酒杯,转身离去,长至脚踝的宝石蓝晚礼服,后背镂空,露出美丽的蝴蝶骨,栗色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一身的高傲,满身的清华,宛若高傲的公主。
薛凝满脸的不屑,冷哼一声,“高傲什么,还不是没男人要!”
王静心扯了扯,意有所指,“戴小姐是有喜欢的人了。”
“就她?”问出口,“是谁?”
王静心下巴朝台上扬了扬,“那位宴总。”
薛凝想了想,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下有好戏了,就看她和慕相弦怎么争一个男人了。”
谁说不是呢?
王静心一杯酒饮尽,视线转向侧前方,眼里的冷意横生,那里,桃花眸的男人正在与几个女人尽情调笑。
钢琴曲进入了后半段,变的更加温柔,安静,舞姿越发的轻盈优美起来,耀眼的灯光下,甜甜的暖意,二人四目相对,深深凝望。
宴栖迟带着慕相弦旋转一圈又一圈,优雅又美丽,整个舞台都是二人留下的身影。
二人带给大家的盛世之舞,让人沉迷其中同时,也让众人对宴栖迟的关注度急剧增高,禁不住的对二人议论纷纷,有羡慕,有嫉妒,还有好奇。
“这人是谁啊?我们安城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女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视线就没从宴栖迟身上离开过。
“不知道啊,不过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是好看,就是放在娱乐圈里,也是无人可比的。”
“唉,这慕相弦的运气可真是好,身边的男人各个都是优质好男人。”
嗯,语气里充满了羡慕,还有几分泛酸。
“谁说不是呢,第一名媛就是与众不同,勾引男人的手段也是了得。”
“能怎么办呢,我们也只有羡慕的份。”女人叹了一口气,“这慕相弦也不过是靠男人,没什么可厉害的。”
“就是,我可是听说,在盛世都是陆家公子帮的忙,哪有她慕相弦什么事,不过是挂个名罢了,哪有什么本事。”
另一个女人也接话了,抱着胳膊,一脸的不屑,“前有华瑞传媒总裁给她打头阵在政法界打响了名声,捞了个铁娘子的名头,后有陆总经理帮趁着,现在又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做男伴,慕相弦真是好命。”
“唉,谁让人家会投胎呢,进了慕夫人的肚子,一出生就含了金汤勺。”
此类种种泛酸的话从几个女人口中层出不穷,但……
“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将你们舌头都拔掉喂狗。”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女人中间响起,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几个女人猛然回头,就见沈流舒搂了个三四线小明星阴晴不定的看着她们,顿时心有戚戚然,愣住了。
沈流舒没理会几个女人害怕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就你们几个嚼舌根的长舌妇,也配议论慕相弦,攀比不过人家就不要拈酸吃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嫌丢人!”
“……”
被一顿骂的几个女人顿时不好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
沈流舒看着他们一个个沙雕的表情,觉得厌烦的慌,冷哼一声,“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慕相弦是非,都别再安城混了。”
说着,冷冷清清的睨了她们一眼,搂着怀里的美人走了。
“沈总这是在为慕相弦抱不平?”
“脑子有病吧,我们说我们的,和他有毛关系。”
“果然和慕相弦关系不简单,这么护短。”
“就是,慕相弦勾引人的手段真是了得。”
……
“沈总和慕小姐关系真好。”
走远的沈流舒并没有听到身后女人的不满,只是怀里的美人发表了观点。
沈流舒睨了她一眼,邪肆一笑,“你有意见?”
美人掩唇笑了笑,“不敢,只是看得出沈总对慕小姐很上心。”
“知道就行,所以不要触及我的底线。”警告似的提醒了一句。
美人是个脑子清楚的,“当然,我知道沈总的规矩。”
“如此甚好。”松开搂着女人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寿宴结束后,自会有司机送你回去。”
“明白。”
美人点头,目送沈流舒的远去,只是眼神里的失落之色难以掩饰。
人心最是难以控制,明明知道那个男人爱不的,可她却还是沉沦其中……
一曲开场舞华尔兹结束,舒缓的钢琴曲缓缓停下,立即引起了轰动的掌声。
开场舞后,切了蛋糕,宴会也就没了多大意思,老爷子不喜欢宴会上的曲意逢迎,把主场交给了慕相弦和宴栖迟,就带着慕相时和木目离开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嬉笑玩闹之声此起彼伏,荷花池旁的小亭子倒是安静,俨然和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与世隔离。
慕相弦优雅的迈进凉亭,鼻息之间皆是清馨怡人的睡莲清香,可她却觉得远不如宴栖迟身上的味道好闻。
方才,有服务生告诉她有人在这里找她,虽有疑惑,可想到这里是慕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趁着宴栖迟被沈流舒拉去说事的功夫,她便过来了。
“相相。”
慕相弦回头,光与影的暗光里,男人的模样很模糊,看的不甚清晰,他缓缓走出昏暗,慕相弦蹙起秀眉,认出了来人,是徐泽南。
他一身蓝色西装,发型打理的很精神,若是抛却他那一走一瘸,影响整个形象的跛子姿势,也算人模狗样的俊朗。
徐泽南走近亭子,神色温柔,语气里更是春风化雨,柔柔的喊着她的名字,“相相。”
慕相弦不瘟不火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她可不记得她让人给他送去过邀请函。
徐泽南苦笑,喃喃了一句,“我是不请自来。”
慕相弦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淡定从容,“找我有何事?”
已经不难猜出,找她之人正是徐泽南。
见她防备似的后退,徐泽南眼里是一闪而逝的阴冷,紧了紧拳头,扬起温柔的笑,“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慕相弦正视他,淡淡的问:“与你何干?”
徐泽南苦笑一声,显得格外落魄,“是啊,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
“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并不想在这和他进行无意义的周旋。
“等下!”徐泽南急了,伸手一拦,挡住了她的去路,姿态放的很低,“相相,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慕相弦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你是在逗我?”
“不是的,相相,你听我说……”见她眼里的讥讽之意,徐泽南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忍着怒意,“相相,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你对我是多么重要,我们复合好不好,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这就是你找我之事?”冷笑一声,又远离他一步,嘲讽,“你觉得你说这话会有人信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前不久还看到你和你女朋友感情很好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