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十亿与十亿
收拾战场的工作一直进行到晚上，他们才回收了那些不知道是谁的盔甲，兽人的武器，法杖，尸体，陷阱之类的东西。这场战役或者说战斗其实很小，双方参战人数总计不超过一万人，形式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以至于赫瑞斯拿它当做二级和三级魔法师的练习战。不然碰到大规模战场时，他们会在驻地外围滞留直到清扫完成。
每个人只拿到了三元钱，这三元足够他们生活上一周的时间。这是王绮见到的面额最大的硬币，之前见过两种面额为1的硬币，它们分别是十进制，王绮将它们命名为元、角、分。
在军营外围吃过饭休息了一下，等到走回村子的时候天早就黑了，紫背着静，利张和栋搀扶着王绮。被人搀扶着的感觉时刻折磨着他，也折磨着利张，如果不是紫要求他不能丢下朋友，利张绝对不会搭理王绮。倘若王绮记得回去的路，也一定会让他们先回去，自己找个地方等体力恢复。
在村口王绮一行碰到了拉了一小车战场上的东西的月，身旁正插着一把薄刃剑。
“这是你要的武器，紫。”
“魔法剑？”紫记得刚刚看到的魔法剑的样子。
“不，这是带保险的薄刃剑。”
“谢谢。保险是什么？这明明没开刃啊！”
“这就是保险，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你打开保险的方法的，这可是正规武器，威力不小，不过锁起来后对你这种新手还是非常友好的。”
“什么等级？”紫问。
“e。”
利张喊道：“喂，等等，把这个也搬回去。”
于是王绮毫不客气地被扔到了那堆咯人的东西上，没有反对的声音，王绮干脆就躺在上面装死，好不知羞耻地让月一个女孩子将自己连同一堆东西拉到她家。
王绮望着夜空。
空荡荡的闪烁着二十来颗星星。
“我听他们说，赫瑞斯仅二级和三级魔法师就有14亿人。”
王绮窝在小车里平静地陈述。
“没错，话说你什么时候下来？别装死别装睡，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装的。”
对于月来说，用风魔法拖动一辆车不难，但是王绮的态度让她有些生气。
不过好歹经过提醒后能认真改正。
王绮从车上缓缓爬下来，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
“那全世界有70亿二级和三级的魔法师以及4级以上魔法师十多亿共8十亿人吗？全世界不是只有一百多亿人吗？”
王绮继续说他的疑问。
“一百多亿人不错，四级以上包括四级魔法师十多亿不错，这两个人尽皆知的数据你知道的还是比较清楚，但是你到底怎么算的世界上70亿二级和三级魔法师呢？”
月懒得吐槽王绮的迷之记忆、迷之常识和迷之世界观，不过和他对话时偶尔可以发现笑点。
“赫瑞斯14亿，世界五大国……”
不等他说完，月摆摆手示意他停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14x5，首先给你普及一点，只有赫瑞斯的低级魔法师数量最多，其他各国的二级和三级魔法师最多的只有7亿多，总计全世界范围内不超过40亿吧，和世界上一级魔法师的人数差不错。”
王绮稍稍计算发现-这样算下来在记录的魔法师约有九十亿之多！
“没骗我吧……只有十亿多非魔法师？”
不恰当地说这十分之一的人可以被忽略掉，而他很遗憾是这凄惨的十分之一。
这让他目瞪口呆。
“差不多，十到十一亿人之间，大约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十，对于我们来说，如果不是因为真的有魔力残疾的人和过于偏远的地方存在，这个数字应该低至1亿左右，最起码赫瑞斯已经做到将非魔法师人数降低至三千万人以下了。毕竟魔法是第一生产力，不会魔法的人特别是魔力残疾的人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其他国家的人不这样想，他们大多保留了不少的非魔法师，也不知道他们需要那些人做什么，明明那些事情随便找个精灵或者兽人就可以做到，当然做个半自律型使魔也行，但是灵活性不能保证，虽然大家都在研究灵魂学但谁都不知道怎样去创造一个灵魂。我说你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月疑惑地看着王绮，和王绮在一起总是有些心累的感觉，注意力也在白天与其他魔法师们暗中的斗智斗勇中消耗得七七八八，当时觉得挺好玩的。
王绮不仅确定了这是个高魔世界，几乎人人都是魔法师，能够研究灵魂学，而且听到了“魔法是第一生产力”这样三观没法再正的言论，不由得大胆猜想:“你们是普及了义务教育了吧！”
“义务教育？”
月仔细揣摩了一下这个词。
“谈不上吧，可以认为是教育契约或者契约教育？不清楚你这个词事什么意思。”
“为了普及基础教育，由国家出钱按片区划分让每个人都能上学，在最初的9年时间里，学生只需要花费购买书籍的钱，极度贫困的学生还可以申请补助。实际上是怎样？”
王绮简单说了一下义务教育的事情。他太需要这个世界的信息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询问这种无关机密的东西不见得引起她的怀疑。
月快速想了一圈她所听说过的各各地区的教育政策，很显然没有这么搞的，那他是随便编了一条政策来套话，这也不对，套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有意义吗？
“和你说的不一样，赫瑞斯实行的是十年基础教育，从五岁到十五岁，在接受教育时必须执行契约精神，十五岁后如果没有继续深造的资格，也就是没有成为二级魔法师，那必须要接受安排，去各个吃力不讨好的岗位无偿服役五年，有偿服役五年，只不过报酬很低，期间其他权益受到法律保护，十年后恢复自由。可以去找正常报酬的工作了，当然啦这是在没有发生严重错误的前提下。你那个想法如何收回成本？”
月像背书一样说着，并朝王绮抛出一个问题，希望他能有点自觉。
王绮不评论任何政策，因为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便听过天风讲了一个时辰的“规矩”，那时便隐隐感觉这是个法制的国家。
“一方面用数量去碰运气，一万人里面出现一个能作出突出贡献的博……呃，高级魔法师那就赚大了。另一方面提高了全民的素质……呃，不太懂。如果我去外面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吗？你们不禁止我去其他城市吧。有没有给人端盘子送水之类的活？”
想到她刚刚提到的“不会魔法的人特别是魔力残疾的人几乎什么都做不了”，王绮觉得自己生存压力巨大，比如到现在为止都没人和他提办理身份卡的事情，最起码在科技侧无证寸步难行。
“提前告诉我们进行备案就行。话说你真的一点魔法都不会？不需要会使用攻击性魔法，生活类也行，能控制魔法设备也算。”
月提起精神地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虽然没精力去套话，但需要保证自己不被套出秘密来，这时集中剩余的注意力察言观色并悄悄使用精神引导的魔法以确定他说实话。
王绮真诚地点点头:“完全不会，并且没有任何基础。”
他最怕的事情莫过于在未来，史学家们记录他时，提到他来这世界的意义时只有一句话:世界多了一个人。更大的可能性是无记录，他就此淹没在历史的人来人往中。
他总不能在一个点魔法技能树的世界中凭空点出一套以电与数为核心科技树啊！他可没携带图书馆，自身更没这份能耐。
“那你还是留这小村里吧，居住十年后可以给你个居民身份。如果你到外面真的有可能饿死，就算要端盘子送水的话也有一定难度，现在的基础服务业基本由精灵和x人、x人两种兽人负责，它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能扛得住压力任劳任怨而且美观，不需要开酬劳，一不小心服务设施倒闭了还可以出售，你恐怕不行啊。”
确定王绮说的是实话，如果注意力能够多一点的话月想对他的引导，试着把他忽悠成奴隶然后卖了会怎样，看起来他智商并不很高的样子。
而王绮的关注点在那两个无翻译的x。
“兽人有很多种吗？”
“很多种，见得比较多的有5种，分别是x人，x人，x人，原初兽人，xx人。我的住处到了，你跟了这一路就想问这些事情吗？”
月开始卸车，描绘着魔法阵的木头、石头、严重受损的武器、金属棒、以及一根完整的法杖，这些东西杂乱无章地堆放在院子中。
王绮听得一脸懵逼，翻译失败，未找到对应词汇……等到他见到那些兽人后再进行命名吧，现在他发现一个新的事情。
“等一下，再让我问一个问题，我们刚刚谈论的世界上一百亿人中包括精灵、兽人吗？”
“不包括。它们只是财产而已。”
月简短地回答，关上门将王绮以及他后续的问题挡在外面，今天确实有点累了，一边聊天还需要阻挡与他无处不在的疏远感，全程都没想着去套王绮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