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筹码匿失(三)
肖涯顿了顿,呷了一口茶,继续说:
“蓝水佬更是离谱,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靠武力恐吓就能解决,省阁的下场,令人觉得痛快。摊场的事,我每到一处,都会成为全场焦点,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几百双利眼监察下,我能做什么手脚?难道我有掩眼法?‘几多风流,几多折堕’,这句话我有点信了。贡哥,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今天就说给你听吧。”
大贡微微反应了一下,显然他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肖涯又呷了口茶,接着说:
“就在久别后重返盛堂那次,可以说是凯旋而归,或者说是衣锦还乡吧,我将这里的百家乐玩法带回到盛堂,也遇到很多怪事:壁扇二次突然启动,吹飞台上的牌,致使我能杀的局注作废,更重要的是,放在赌台上的十几万现金,晃然间只剩得三万,这跟浩宇厅现在的情况非常相似;还有,那次回盛堂,心情非常好,凭着袋里有几粒米,四处泡妞找女朋友,甚是快活。但有好几次和其中的一个女朋友在开心时,突然被一阵很大的摔门声惊吓,忙出来察看……”
肖涯一五一十地将连续受到惊吓的情形、感受、各次的怪事和留下的后遗症都说给了大贡听。
“自那之后,我都想方设法来麻醉自己,包括喝酒、赌博,甚至吸大麻。所以有时我也到别的厅玩二把,去星际厅玩就是这个原因。不适症状不停的发生,催使我不断地沉思,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我可能会不久于人世了,我热切地盼望生个孩子,想给自己留个根,所以我催蕉莞离婚,和我生孩子。幸好,微可幸运地降临,这使我激动万分,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要努力坚强地活下去,直到微可长大,虽然每天都是在煎熬中渡过,没办法,咬咬牙挺住吧。另外,为了缓解这些不适症状,我尝试过了许多方法,包括让自己忙起来,专致做一件事,多与人深谈等等,都有一定的效果。所以我到厅里帮忙整理帐务,盘数清码等工作。但碰巧又发生了丢失筹码的事,很奇怪,和我被摔门声惊吓一样奇怪。”
“哦,兄弟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跟我说,说了,大家可以商量解决的,一个人憋着不说,很辛苦的,没事的,你最好去看看医生,看看是什么情况。也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怪事在你身上发生。还有,那次你严重受伤,让一个缅甸村民搭回的具体情况是如何的?”
肖涯便又将上次误入暗室,跳入暗河,又遭暗流翻撕的情况说了给大贡听。
暗室,一个地下大洞?暗河,一条通往关隘要道的护城河?整齐划一的老鼠蟑螂,等同于兵马俑?朱生幡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大贡陷入了深思。
再次进驻央勐后,银河厅和浩宇厅的监控设备是朱生幡的公司提供和负责安装的。监控出了问题,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朱生幡这个老狐狸做的手脚?
会会朱生幡!
打通朱生幡的电话时,却得知他已回盛堂二个多月,要再过二个星期才到央勐。他了解到大贡的意思后,便叫大贡联系公司的电子监控部总管全海。
这全海就是盛堂市原大国银行电脑技术人员,经过漫长煎熬,他洗脱了前番的银行短款案作案嫌疑,但已无法回大行上班。之前因业务关系,他已经认识朱生幡,朱生幡也曾经叫他跳槽到金眼公司工作。
这次,全海怀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找朱生幡要工作,没想到朱生幡爽快地答应了,并遣派他到央勐,出任金眼公司央勐分部技术部总管,后来不久便与吴厢萄结婚了。
全海经细查后给出结论:是人为蓄意关停监控录像。
当班的两个电脑监控员被“请”入了密室,接受了严厉的盘问。大贡再次利用对付郭超耀那招,许诺说,如果他们将偷走的现金码金拿回或汇回来,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且还每人给他们三万元。但几经周旋,包括运用了疲劳盘问的方法,也未能找出突破口。活埋那招不想再用了,因为真的确定不了是谁作案。似乎有人掩住二个监控员的眼睛把监控关了!
自经上次被打后,杜觇再也不敢在大贡面前撒赖。大贡想通过温和点来改变杜觇对他的畏惧,但杜觇从心底里抗拒着他,不太愿意和他说话。这也让大贡很无奈,甚至有点恼火。
突然,大贡想起那夜朦朦胧胧中听到的一句话:不要打杜觇,再打你会有麻烦的。
难道真的如梦里那句玄幻话所说?这麻烦就是厅面筹码被盗?我不信,我不信!
于是,大贡抄起摊棍,恶狠狠地对杜觇说:
“快过来这里,要不就打你!”
杜觇见状吓得连忙跑向淮涣,可是棍子已落在他身上。当大贡再想打第二下时,摊棍好象被什么挡住似的,继而飞掉在旁边。
大贡大惑不解,但他不再拿起棍子打了,而是疲坐下来,半晌才回过神来。
淮涣在旁麻怨着,说无缘无故地打一个孝,说大贡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叫他别因为公司的事而迁怒于孝。
当天晚上,糟糕的事情再次发生。经盘点,银河厅大部分赌桌的现金码离奇丢失,经统计,大约少了一百五十万。当大贡听到这个消息时,头脑“嗡”的一声,整个人似瘫痪一样,软坐在那里。
此时,大贡脑里闪烁着以前一件件离奇的事:摊场现金离奇被盗,银行现金离奇被盗,肖涯离奇被放逃,肖涯的现金晃然间骤少,肖涯离奇被惊吓致病,星际厅和现在自己两个厅的筹码离奇被盗,花香中那句离奇的警告话,两次用棍教育杜觇离奇被挡。这一切,似乎是被一双无形手在主宰着,我们究竟惹恼谁了?
呃,对,梦里那句话:再打杜觇你就有麻烦。真的吗?似乎是应了,应了。
大贡感觉心疲力乏,便交代手下去处理银河厅丢失筹码的事。手下除了按照前几天处理浩宇厅的方法之外,还向安保所报了案,并知会央勐博彩管理公司,让他们留意近段时间有没有大笔现金码汇兑。
结果还是毫无头绪。这更加让大贡花大心思去揣测梦里那句话的来历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