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两分虎符
蓝千羽思绪万千之时,众人已经都看过了那飞镖,不得不说这飞镖还是挺出名的,就算是没有见过的也听说过,是以众人心中的疑虑在看到这飞镖的时候也消了了一半。
不过也不怪他们,就连身处凌云宫的蓝千羽也不免心中怀疑几分,无法肯定地说一句这是假的呢。
“朝堂原是不掺和江湖纠纷,是以即使凌云宫如此作恶,皇室也不好直说什么,但是这次凌云宫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伤我亲弟子嗣!我沧澜和凌云宫势不两立。”这话慷慨激昂,让人难以怀疑其中的真情实感。
蓝千羽自问还是冷静,却也不禁被这情绪感染,即使她并不怎么相信萧靖庭对于这个十四王爷有什么太大的感情,甚至她觉得他和太子爷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亲厚。
身边的人都更加信了几分,但是能当十大家族的家主的都是狡猾的老狐狸,即使相信他这话也并不言语,也许皇室真的是想剿杀凌云宫的,但是谁知道不会中途或者事后转而针对十大家族?
“为表诚意,朕愿点兵两万交由十大家族和十四弟统领,这是虎符,现一分为二,一块交由十四弟,另一块由十大家族派人收起,如何?”这算是很有诚意了。
若是再推辞便显得十大家族胆怯了,看着拿上来的一半虎符,众人终究是同意了。
蓝千羽看着那半块虎符,手不动神色地伸向腰间的香囊,细细捻了细微粉末于指尖慢慢碾碎,直到那粉末尽数消散于指尖也只闻到那其中的薰衣草的香味,半点其他的香味也无。
这往生还真是好用。
“不知十大家族中派谁来执这虎符?”萧靖庭问道。
蓝千羽始终微笑,玩世不恭,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不如就蓝家吧,十大家族之首,更何况蓝少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啊。”说话的是萧烨尘,温润的声音仿佛真心是这样想的一般,他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蓝千羽,干净无瑕,却又仿佛深不可测,看来他能活下来不仅靠的是运气呢。
十大家族本就不和,尤其和蓝家,也许是蓝千羽之前和十大家族约战惹恼了十大家族,没办法,谁让他们瞧不起蓝千羽,只派了一些小辈出战呢,她明明一开始就说明了这约战的结果决定了蓝家的位置的,他们不听,自诩自大,怪得了谁?
可是他们偏偏不讲理地将这一切的罪过怪到蓝千羽的头上,蓝千羽真是冤得很呢。
这一次只有一块半虎符,九大家族分,怎么分?偏偏还提议让最不得十大家族心的蓝千羽拿着,这不是惹其他的八大家族合伙针对自己吗?
果然还是防着蓝家啊,只是这个时候的蓝千羽并不知道,皇室防着的只有她蓝千羽一个人罢了。
“哼,蓝少虽然身为一家之主,但是要领兵打仗怕是没有经验吧。”萧家的长子似乎是不嫌事大,冷冷开口。
虽然他和蓝千羽年纪相仿,但是蓝千羽是家主,地位上蓝千羽算是长辈,这二位萧家长子的话即使有些没有礼貌但是也只能算是小辈不懂事儿,蓝千羽不能怪罪。
其实这也是在场的所有人的想法,让一个“小辈”说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论带兵经验本少自然比不得萧家,毕竟是皇室的旁支,想来是经常帮助皇室带兵打仗的。”蓝千羽轻笑着,提醒着众人萧家和皇室分关系。
若是虎符落到他们手里,那和皇室掌握了整块虎符有什么区别?萧家虽然自立门户许久,但好歹也是姓萧,和皇室的密切自然不必说。
就算他们否认了曾经帮忙带兵也也于事无补,这块虎符落到谁手里都有可能,独独不可能是萧家手里。
“萧家自然是不会拿这虎符的,只是蓝少尚且年幼,若是让蓝少拿着这虎符怕是令人难以信服吧。”萧家家主先是说明萧家不会拿这虎符再说蓝千羽不适合拿着,令人更加容易接受。
“是啊,蓝少尚且年幼。”在众人眼里,蓝千羽是一个猖狂的小子,他们自然不会愿意蓝千羽坐大。
“这样吧,就让诸位家主一起切磋一番,点到为止,赢得拿这虎符如何?”萧烨尘提议道。
一个很公平平的建议,想必不会有人不同意的,尤其这些人早就不满之前蓝千羽赢了他们成了十大家族之首,虽然明明是他们自己看不起蓝千羽,认为小辈中能力卓越的就能打败她,根本不需要出动家主的地步,输了虽然如约奉蓝家十大家族之首,但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他们总觉得若是当时是各家族的家主出马,蓝千羽根本赢不了,所以他们很想再次和蓝千羽比拼一次,这次就是机会。
蓝千羽面上很是不屑,手心却出了冷汗。
若是平时,她也许还有能力一搏,可是今天,她仅有三成内力,和他们打,就算他们会真的点到为止,也必然会被看出端倪,至少会知道自己练邪功的事儿。
邪功之所以被称为邪功,就是不被众人接受的,虽然只是影响内力并不影响招式,所以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如果被人发现现在还是内里全失不久又恢复了肯定会被怀疑的,到时候别说十大家族之首的位子了,怕是蓝家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位子。
仔细想想她还真是可悲,皇室,十大家族,甚至是蓝家都没有一个人希望看到自己的。
“也好,这个办法很是公平,蓝少想必也是同意的。”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自己,逼着自己说一个“好”。
“自然。”蓝千羽微笑着,若是熟悉的人一定会知道那个笑容中带着一丝的苦涩。
“好,那就点到为止。”萧靖庭朗声道,有人开始摆上了擂台,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怎么,这是……内斗了?”邪肆魅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蓝千羽抬眸,嘴角不经意上扬,又渐渐恢复成一个最平常的纨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