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 无事献殷勤
唐善清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刚的感觉。
末了,摇摇头,坏笑道:“还是没有学到精髓,不如王爷再教我一次?”
骆柔:“......”
他的爱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自古套路得人心,骆柔想都没想,便又将刚刚“授课”的内容与唐善清重温了一遍。
没过一会,骆柔便开始觉得身体有些燥热。
他忙将唐善清推开,苦嗷了一声:“该死的孙太医!”
既然不能干坏事,骆柔便将唐善清放到一旁,自己则叹着起坐在榻上冷静。
唐善清看着骆柔的样子,暗暗好笑。
色已不早,见骆柔身体冷了下来,唐善清便打开房门,吩咐染竹上饭。
唐善清怀孕之后,饮食起居便都是染竹再照顾。
虽然云芽偶尔也会过来,但毕竟悠然阁里的花花草草还需要她照料。
染菊一直在膳房里心不在焉得忙活着,眼看着都要黑了,却仍不见轩月殿的人来取膳。
正在染菊觉得心里有些慌乱的时候,就瞧见染竹带着两个丫鬟朝膳房走来。
染菊心跳猛然加速起来,她手里一边忙活着,一边悄悄看着赵管事领着染竹她们去取晚膳。
“染竹姑娘,请问王妃今晚还是要喝酸辣汤吗?”赵管事将盖子掀开,一边殷勤得问染竹。
染菊听见这句话,猛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赵管事话音刚落,便听见染竹道:“是的,王妃最近对酸辣汤赞不绝口,是很开胃,如果没有特殊交待,就还是继续备着吧。”
“好嘞!只要王妃喜欢,我们膳房都备着。”
看着染竹和那两个丫鬟提着匣子离去,染菊的嘴边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然后再胡乱弄了几下手里的东西,便借故从膳房里走了出来,沿着游廊,向轩月殿走去。
现在边虽然已有些暮色,但色尚早,要藏身不好藏。
于是染菊便沿着轩月殿的外围,在墙根处慢慢得溜达着,寻了一出较隐秘的灌木隐了起来。
染竹她们进去已经有些时候了,如果膳房大妈的没错,唐善清应该是先喝了酸辣汤,再开始用膳。
染菊掐着时间数了数,大概再过一刻钟,里面便会有动静传出。
一刻钟的时间,长不长,可对于染菊此刻来却是一分一秒都在煎熬,这种等待的时刻最是难熬。
夏里虽然日长,可太阳一旦西下,色便立马看着黑了下来。
此刻染菊站在灌木后,根本无人能晓。
她数了数时间,这都快两刻钟过去了,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染菊心里开始焦急起来,便趁着夜色,摸黑走近了一些轩月殿大门。
正想悄悄探头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却蓦地看见一名丫鬟急匆匆跑了出来,骆柔的咆哮声便随即而来。
“来人!快去请孙太医!”
沐风匆忙朝大门而来,染菊忙将身子缩进了一旁的盆景后。
等沐风走远,染菊便从墙根处出来,绕到另一边上了游廊,然后一路跑往承欢殿跑去。
当初刚刚得知自己要去给唐善清下药的那些恐慌全部一扫而空,染菊此刻脸上掩不住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般有成就福
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能为萧美人做点什么,如今她终于为萧美人做到了,染菊觉得自己为主子做了一件无比光荣的事。
刚一进门,萧美人就将大门关了起来,把她拉进了内室,急问道:“怎么样?那贱人吃了吗?”
染菊猛点头,一颗心还在不受控制得猛跳,她激动道:“吃了!王妃吃了!奴婢刚从轩月殿回来,王爷已经让人去请孙太医了,王妃一定是吃了奴婢放在汤里的补品。”
闻言,萧美人激动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得微微颤抖着。
她想笑,却扯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似笑非笑,喃喃自语道:“只怕这时候去请孙太医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剂量的药,怕是医仙来也无能为力了。哈哈......”
到最后,萧美人仍是不受控制得狂笑起来。
唐善清此刻正一脸苍白得躺在床榻上,腹中传来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烈,痛得她额上的汗不停得流。
染竹在一旁为唐善清擦着汗,骆柔焦急得在内室里踱着步子。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即便看见孙太医匆匆而来。
孙太医看着躺在榻上的唐善清,来不及多问,忙过去替她号脉,查看瞳孔,再针灸。
一番检查之后,孙太医脸色铁青,转头问骆柔:“王爷,王妃吃了滑胎药,这是怎么回事?”
孙太医一句话震得在场的几人脸色苍白。
“滑胎药?”
骆柔眉头紧锁,问道:“孙太医你的可是真的?”
孙太医身为医者,对于目前的情况有些生气,见骆柔竟然怀疑自己,便有些恼,解释道:“老臣虽然不及医仙和王妃那般医术高明,可老臣好歹亦是太医院出身,区区滑胎之物还是懂得分辨的。”
着,孙太医一眼瞥见外面桌子上几乎没动的晚膳,问道:“王妃吃了什么东西之后便开始不舒服的?”
闻言,骆柔正想回忆一下,便听见染竹应道:“王妃每次都是习惯喝了汤之后再用膳,最近王妃害喜害得厉害,喝的都是酸辣汤,今晚也是一样。”
看着唐善清苍白的脸,骆柔急问道:“那孙太医可有什么法子?”
这时,唐善清咬着压根,挣扎着道:“孙太医,麻烦你,一定要替我保注子...”
孙太医亦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滑胎药它不是毒药,并没有药物可解,这点唐善清自己亦清楚得很。
她感到腹部的疼痛感一阵接一阵,她如今只能靠意志力撑着,并在心里祈求老爷,能让她保住这个孩子。
孙太医看了看唐善清,道:“事到如今,老臣也只能尽力替王妃减少些苦痛了。”
唐善清点零头,正想对孙太医道声谢。
却蓦地感到双腿之间涌出一股暖流。
那股暖流就像一股电流,麻痹了唐善清身体所有的感官知觉,她蓦地呆住了。
众人正诧异,便看见一滩暗红色染上了唐善清的裙摆,随即唐善清颤抖着身体,两行热泪无声得自两边眼角流了下来,沿着耳垂砸在枕边上。
孙太医呆立在一旁,垂着双手,痛心得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