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种耻辱,绝对不允许存在
轩辕谨的眼底过的那抹凄凉,明明只有那么一瞬,就这么被云泽墨抓住了。
不知为何,云泽墨竟有些不喜轩辕谨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见过他无赖的样子,见过他骄傲的样子,见过他不怕死的样子,还有那嬉笑的模样。
总之,无论是那一种,都很是生动,觉得那合该就是应该出现在他容颜上的神情。
独独这一点,不应该属于他。
不过,这样的心里,不过也就在云泽墨的心中转瞬即逝,并没有被当成一回事儿。
“皇上,这件事情,怎么想到交给三王爷了?”云泽墨在轩辕讳和苏曼柔离开之后,那双似看透一切清冷的褐眸,直直的盯着轩辕谨。
“这不是为了我们家丞相大人吗,不做点什么功绩出来,我们家丞相怎么会乖乖入宫陪朕呢?是不是?”轩辕谨眉眼含笑,说的好不真诚。
然而,正是这样过分的热忱,让人看着很假。
“那本相就等着欣赏皇上的成果,不过,皇上,可千万不要让本相等太久,皇上应该知道,本相的耐心,不是很好。”云泽墨折扇轻轻的抵在了轩辕谨肩膀上,嘴角勾着一抹弧度,褐眸深处的眸光,太过于幽深,仿若看不见底的深渊,又好似浩瀚无垠的苍穹。
容易让人沉沦,再也走不出来。
轩辕谨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好看的眉头,不着痕迹的微皱了一下,“朕也不想让丞相大人等太久,毕竟,到时候要是让别人拐走了,那得不偿失的,可就是朕了呢!”
再抬眸之际,轩辕谨眼底已经是一片澄澈了,黝黑的眸子透着光亮,就好像最初见到的那样,如黑曜石一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本相,甚是期待!”云泽墨阴冷的气息拂过,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轩辕谨热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纯净的眸光直直的盯着那一抹如谪仙一般的人影,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皇上,您怎么偷偷就出了宫,还从国寺直接回来了,真是吓死小六子了。”小六子噗通一声跪在轩辕谨的面前,当四下无人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什么是恐惧和害怕。
手中的浮沉已经乱了,小六子趴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样子像是在哭泣。
轩辕谨蹲下身子,相当豪迈的伸手,狠狠的拍着小六子的肩膀,“怕什么,没听到吗,现在,丞相护着朕。”
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得瑟。
小六子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瞅着轩辕谨,“皇上说的是真的?刚才那不是云相的反话?皇上,这种时候,只有奴才和师允在的时候,您就不要强装坚强了。”
小六子的这一副忠心,也着实是难得。
毕竟,轩辕谨有多臭名远扬,已经不需要别人给她宣传了,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皇上,狄将军确定他会合作吗?在先帝还在时,狄将军就独树一帜,谁也不占,却能屹立不倒,到现在,也是不少人拉拢的对象,刚才,三王爷估计也有次心。”师允蹙着眉头,现在是怎么分析眼前的形势都不明确。
“怎么,觉得朕在帮别人培养势力?那个人可是狄绝,如果三王爷能收为己用,需要等到现在?朕就把肥肉送到他嘴巴,让他看得到,吃不到!”轩辕谨可不蠢,这个时候用狄绝,可是能牵制总多的势力的。
那么,之后就是自己为自己铺路的时候了。
身为一个无能皇帝,要懂的怎么自己找生路,不然,她轩辕谨不就白白的重生了一回,白活了吗!?
这种耻辱,绝对不允许存在。
师允垂首听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侧目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六子,语气突然变得的严肃了起来,还带着质问道,“咱们的计划这么周全,皇上当时怎么就没有能逃离皇宫?”
“云相突然出现,救了皇上,超出了掌控范围。”小六子一脸的难色,看看轩辕谨,又看看师允,最后,干脆趴在地上装死人。
轩辕谨TM的到这个时候终于是将话听懂了。
感情,当初那个所谓的御花园遇刺落湖,是原主自己策划的啊!
但是最后却不知为何一命归西了是吗?
“师允!”轩辕谨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拧着眉头瞅着师允神色凝重,“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都有哪些人知道?”
师允沉默了须臾,“皇上的意思是的,我们的人中,有内鬼?”
“查!”轩辕谨不想自己努力的活下来了,跟云泽墨斗智斗勇的,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是,属下这就去。”师允的脸色一下子也沉重了不少,转身就离去了。
轩辕谨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盯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六子,撇了撇嘴,“小六子,地上有金子吗?跪着不起?!”
小六子利索的爬了起来,跟在轩辕谨的身后,不做声。
“朕去内殿休息一下,没有大事儿,不准打扰。”轩辕谨伸着懒腰,转身就走了。
“皇上,还有很多奏折呢!”小六子看着一旁的案桌,颇为为难的开口,最后回应小六子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小六子识趣的摸了摸鼻子,再没有出声。
“都送去丞相府,就说朕最近所烦之事太多,这些,就有劳丞相大人了。”轩辕谨的吩咐声从内殿传出,小六子愣愣的听着,手中的浮尘,又抖动了两下。
“皇上,那……”
“再多话,让师允回来割掉你的舌头。”小六子才刚开口,轩辕谨自己出口威胁,连余地都没有留给小六子。
小六子颤颤巍巍称了一声是,随后就按着轩辕谨的意思去执行了。
云相府。
霜如双手抱拳,垂首跪地,“是属下无能,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请爷责罚。”
“可知道,是何人?”
“有两拨人,一拨是狄绝的人,他们并没有隐藏的意思,另一波属下试探了很久,也没有能套出他们的路子。”霜如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对于自己的无能,不做更多的辩解。
“那就有意思了。”云泽墨折扇轻摇,院落中的枫叶,红火红火的,衬托着细雨中的白色身影,好似幻象一般,弥漫着一股不真实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