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煞

    她一天，还怪好奇的，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准备着，她笑了笑说道：“那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如你就说一个给我听听。”

    我放下汹，看着河面，一切风平浪静，我也就告诉了她一个关于黄河滩上的故事。

    在几年前，我和爷爷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不熟悉环境，跑错了地方。陆家村在北，陈家沟在西，而东边的，是北道湾，北道湾属于黄河的上段，大量的尸体都是从那里漂下来的。

    也因为这样，捞尸人就把此段分给了不同的人打捞，上段属北道湾，中段属陆家村这一带，而下段就是属于陈家沟。

    划分虽然明确，但这按约定遵守的人却不多，那时候还时常听到两个地段的人因为抢尸把人打死，可慢慢的，谁也不管谁了，到了现在，大家都是各捞各的。

    我和爷爷刚来，就听北道湾的人说几个人出去打捞尸首遇见了河煞，我好奇，就停下来认真听着。

    事情的起因呢就是村里几个人接了个活，到中游去捞一个女尸，他们几个人在到达中游以后，就开始拨弄着河面上的浮尸。

    可这刚开始没多久，就遇见了煞，这煞的意思就是水鬼，一般尸体掉入河里两天就会浮起来，男尸女尸的区别就是“男俯女仰”。

    还有一种就叫做煞，这种尸体在浮起来的时候不会露出身子，只露一撮头发在上边，煞会随着河面的晃动来进行移动，直到找到替死鬼才会停下来。

    捞尸人也会在遇见煞的时候就调转船头离开，按流传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只负责打捞尸首，不负责给鬼申冤。

    那几个人也照做了，调转船头，又划了回去，可就在他们回去的第三天，黄河水改道，这里水位下降变成了干湾。

    原本8米多高的水位，在两天之内就见了底，河底也出现了一排排的脚印，直接通向了附近的北道湾。

    这件事情啊，被传的沸沸扬扬，村民们都说是因为那几个人破坏了规矩才给村里带来灾难，可当村民们找到这几个人时，他们中有两个死在了家里，有一个重病不起，还有一个发了疯。

    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大祭了三天三夜，本以为这水鬼会就此离开，可让村民们没有想到的是，祭祀过后，河道里平白无故多了几具尸体。

    这就吓坏了村民们，这河道既然都已经干了，这些尸体又是怎么进去的。过了几天，村里接二连三的开始有人失踪，警察来调查了两天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但为什么离开，谁都不知道。

    那年很多外地的神棍都打听到了这个发财的门路，各方拨款请做法事，可这法事做了五六场，还是无济于事。

    河床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村民家里的家畜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来。

    后来我爷爷出面给弄了一场戏，那场戏连唱了三天三夜，最后那水鬼终于离开了，村民们即感激又疑惑，为什么法事做了这么多都没用，唱台戏就好了呢。

    爷爷说道，这当时捞尸的几个人肯定对这水鬼做了什么，不然这水鬼也就不会找上门来。既然已经来了，那自然而然得为她申冤，爷爷做过道士，自然懂得这些，但要想知道这水鬼的冤屈是什么，那爷爷当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