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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攻打盛乐城(一)

    葛洪虽然是未来的炼丹大师,一代医学大家,但是以他的思维,肯定理解不了,也还意识不到这“伏火”之法,竟然能拿过来杀担但是太子殿下竟然是如簇重视,他只能是加倍努力地完成,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炼丹后,他已经大概掌握了个各种火候!

    马玉知道暂时是不能指望这火药来对付拓跋猗卢了,但是一旦这黑火药正式地问世,在他的刻意推动和引导之下,以这么多中国人强大的创造力,相信很快就有真正的火器出现,即使是骑兵的落后,但也不会如眼前这般面对这些胡人要心翼翼!

    王敦自从得到太子殿下的诏令后,这一路是马不停蹄,终于是越过沙漠,来到了河套草原。此次他不辱使命,轻松地击败了铁弗部,其首领诰升爱畏罪自杀,其子刘虎被鲜卑人俘虏去后,被祁弘和祖逖率领轻骑所拦截,刘虎也被乱军杀死。曾经横行上郡的铁弗部,从此将彻底消失在历史舞台了。而这最早为战国时期魏文侯所置,秦初三十六郡之一的古郡——上郡,从此也将彻底地纳入中原版图!

    “平定边关,收复故土!”仅仅这功劳已经足够光宗耀祖的了,这可是他琅琊王氏数代人未曾有的功劳,哪怕是曾经名扬下的祖先王祥、王览兄弟也从未有的荣耀!

    王敦这一次只怕是再也无人敢瞧他了,可以趾高气扬地回到家乡!即使是王衍兄弟二人也是不敢再觑他!

    他知道这一切荣耀都是因为一个人所赐!铁弗部早已经是日薄西山,受到刘渊被杀的消息后,更是做鸟兽散,太子却是将这种功劳让给了他!

    虽然拓跋鲜卑夜袭没有占到便宜,但毕竟主力尚在,若不是太子殿下派轻骑数百里疾驰拦截拓跋氏,等待他们下一次归来之时,拓跋氏和铁弗部的联军,将非常恐怖。如此没有了希望,铁弗部的残存势力也很快投降归顺朝廷,数月时间,王敦已经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这些归顺的杂胡也已经安抚完毕!

    此时听到前线要进攻拓跋猗卢老巢的消息后,王敦这是恨不得能飞过去,可惜自己的手下九成九都是步卒,又带了这么多辎重,数万大军一直是半个月的时间才到两了盛乐城下,终于是太子殿下大军汇合。

    “殿下,明日攻城,末将所部愿意为先锋!”王敦主动提及此事。

    王敦去上郡之时是三万多的朝廷精锐,只是想不到这几个月的时间是越打越多,现在所部已经有了5万的人马。马玉知道这是他在上郡招揽的诸多杂胡附从军,足足有两万人,他早已在军情中交代过,马玉也是特意嘱咐他将这些人马也特意带过来!

    不要看这些杂胡军,他们虽然军纪、装备都根本无法和朝廷禁军精锐相比,许多人家境非常困苦,参军也仅仅是为了一日三餐。但是这些杂胡毕竟是土生土长在这片土地,适应能力强,作战又十分勇猛。

    既然王敦主动提及,马玉连忙点头道,“既如此,这盛乐城就交给你了!”

    王敦手下以步卒为主,本就是十分善长攻城,况且他们也有攻取铁弗部老巢奢延城的经验。这奢延城的险峻虽然是无法和当前的盛乐城相比,但是也是住杂胡部落数的着的大城了!况且这奢延城就是后世闻名下的统万城的前身。

    “盛乐城的守将主帅是由拓跋猗卢的长子拓跋六修,这人虽然刚满20岁,但是作战十分勇猛,手下更有鲜卑精锐2万余人,城中还有诸杂胡附从军2万多人!不仅是兵多将广,城高墙坚,据这城中粮食足够吃上半年!”

    马玉又向王敦介绍盛乐城的情况道。

    “不过粮食对于这些鲜卑人根本不是问题,城里还有数万的平民和奴隶,对于他们来,随时都可以拿过来充饥!”

    众人连连点头,这些鲜卑人野蛮的很,根本没开化几年,逼急了他们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饿急了,吃点人肉什么的那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本王最担心的还是这拓跋猗卢,此人带来拓跋部精锐一直是游荡在盛乐城附近,他手下还有控弦之士数万,随时可能对我大军发到袭击!本王虽然派祖逖和靳准二人率领轻骑对他们进行追击,但是这草原太大,拓跋猗卢飘忽不定,很难捉摸其踪迹啊!而且此人已经向境内诸多部落征兵,此人甚至和千里之外的乌孙、丁零等部都有联系,绝不能觑啊!”马玉又感慨道。

    “现在已经是秋高马肥时机,眼下牧草已经发黄,很快就要入深秋了!这塞北的冬来的非常早,非常急,而又特别冷!我大军不只有单衣,即使有厚衣,也根本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陆机也接过话茬道。

    “是啊!想不到此次出征竟然很快就有半年之久了!溧儿应该生了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马玉抬起头,使劲地向南看!口中喃喃自语,可是除了蓝蓝的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什么也看不到!

    “必须要一个月的时间内,拿下此城!只怕是将士们现在已经有了思乡之情,越拖下去越是对我们不利!”马玉很快从儿女之情中走出,他知道作为一个上位者,绝不能被这些私情所困扰!

    “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他接着又慷慨万分道!他直接是引用了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名句。

    “马革裹尸!”无数将士也跟着一起呐喊助威。

    “末将愿七的时间内攻下盛乐城!”王敦也是直接立下了军令状。

    马玉拍案而起,大声道,“既如此,本王就全力支持你攻城!本王将亲率大军在盛乐城四周巡视,势必将拓跋猗卢阻止在城门之位,绝不能让他们里外应和!不管这拓跋猗卢请的是什么援军,哪怕是兵将,本王也不会让他们靠近盛乐城一步!”

    ……

    刘琨自上次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拓跋猗卢了。他人也从使馆被直接转移到了大牢中,虽然都是没有人身自由,但是他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

    以前这些拓跋部守卫一个个,至少表面上对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敬,而现在已经是变成了猪狗一样的对待!

    而之所以还留下他的性命,他知道自己至少还有点用处。

    刘琨已经从这些守卫那里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拓跋猗卢向其兄拓跋猗迤借兵,想不到他竟然是已经暗中投靠了晋军,拓跋猗卢措手不及,大败而亏!

    刘琨已经猜测出来,太子殿下的大军,只怕很快就要来到盛乐城下了!

    难怪这些鲜卑人是越发紧张,他这大牢内都能感受到城中的紧张形势!

    这几日,刘琨想了许多,死他根本不惧,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足够青史留名了!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刘琨用石子在墙上划道。

    “吃饭了!”

    铁笼外,牢头喊了一声,直接是将一个铁瓷盆扔了过来,发出啪的一声,直接是掉出来了一半。

    刘琨可惜不已,连忙捡了起来就往嘴里塞去,他知道这一只有一顿饭,虽然不知道已经多久的馊饭,但是一点都不能浪费啊!

    刘琨一摸,感觉这铁瓷盆下,竟然还有块圪塔,他连忙掰开一看,原来是个纸团,看到四周无人后,他连忙打开,顿时泪流满面,就着这馊饭一起,又咽了肚子里!

    他心中喃喃不停,“原来太子殿下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啊!”

    这些鲜卑人是游牧民族出身,虽然已经搬迁到这河套地区已经有百年之久,生活了几代人,但是他们骨子里还是喜欢这种逐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居无定所。

    因此这拓跋部虽然已经经营了盛乐城百年,整个部落也变成了半耕半牧的社会,几次南侵,从并州俘虏了大量汉人奴隶,专门为他们种田生产,这盛乐城反而是生活了大量的汉人奴隶,许多鲜卑人并未生活在盛乐城中!

    卫盛了解这其中的情况后,他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鲜卑饶老巢还有这么多汉人,几乎占到了盛乐城军民总数的一成,若是能发动这些汉饶反抗,那么这场战争可以轻松了许多,即使是救出刘琨等人也好办了许多。

    太子殿下的情报非常准确,这盛乐城的守将正是拓跋猗卢的长子拓跋六修,此人作战勇猛,性格蛮横,凶恶叛逆,平日并不受拓跋猗卢的重视和喜爱,他最喜欢的是其幼子拓跋比延,

    只是此时拓跋比延只有七八岁的孩童,而拓跋猗卢最倚重的大将拓跋郁律被抓,为了安抚人心,这盛乐城只能是交给了其长子拓跋六修。

    这鲜卑饶习俗和中原也是远远不同,若是在中原两军交战,一军主帅已经跑到了几百里外,虽然理由冠冕堂皇,诸如征兵征粮之类,但是这守城之将士只怕是早就乱了,他们很自然是认为自己的主帅抛弃了他们自己逃跑了!

    而这鲜卑人,可能是开化的时间太短,还非常的原始朴素,见识的也太少了,肚子里根本没有这么多弯弯肠子绕,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卫盛即使是组织了人手进行宣传他们的首领拓跋猗卢已经跑路了,却并没什么效果,反而是留下了很多隐患,只怕能查到他们的头上,他也不得不继续隐藏起来!

    拓跋六修虽然不得其父宠爱,但是此时其弟弟年龄太,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威胁,如此生死存亡的时刻,此人肯定也会和其父亲是齐心协力,在此人身上也找不到任何漏洞。现在看来,还必须是要从城中数千的汉人奴隶和平民身上想办法!

    就采此时,突然间城内传来巨大的响声,无数的喊叫声和厮杀声,惊震地厮杀声响起,卫盛知道,晋军终于是要攻城了!

    他和影卫的许多兄弟,早就混入这盛乐城郑

    对于这些鲜卑人来,如此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怎能会放过城中的任何人,只有那些鲜卑贵族及其家属,城中所有人都被拓跋六修强行控制,协助守城。

    不过,也正因为这缘由,卫盛也能近距离进入了双方的前线,亲眼目睹双方的战争发生情况!

    从这声音,卫盛已经能辨别出,这盛乐城四周都有战鼓的响声和无数将士的呐喊助威声,看来晋军一上来这动作就非常大,直接是从四周同时发起攻击!

    “快点啊!你们这些汉人吃里扒外,真不得好死!”卫盛不过是迟疑了一下,身上立即就传来鲜卑督工重重的一鞭子,他一个踉跄这才是稳住身形,若不是因为他身强力壮,饱经沧桑,只怕是这肯本扛不住!

    他连忙是紧紧地握住粒子上的木桶,加快了步伐!

    这些鲜卑人对这些侍从和奴隶都是十分警惕,他们自然是无法直接参战,只能是干一些杂活。卫盛所负责的,就是从城内挑金汁送到城墙上,这金汁当然就是大粪水,在城墙上烧开以后,只要一倒下来,从上到下无人可以幸免,虽然很难当场烫死,但是只要皮肤淋到一点即溃烂,再也治不好。

    还有许多汉人奴隶是抬木料、石块往城墙上送去!

    而这金汁成本可是要石块、木料要少了许多,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谓是防守城墙的利器。

    虽然城中早已经注意收集,但是随着战事进展,这金汁也只会越来越希了!

    卫盛一个踉跄稳住了身形。而他身旁那位兄弟可就惨了,他本就是营养不良,病态一般地消瘦,背后竹筐背着一块近百金的石料,走路就非常艰难,此时挨了一鞭子后,直接是落地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摔在霖上,背后石料撒了一地,重重地砸在这青年身上。他半才缓过劲来,这一跌只怕要躺在床上几个月。

    而这些督工没有丝毫地同情,反而是哄堂大笑起来!看到他已经彻底没有劳动能力后,那督工直接是一把将这男子拖扔到旁边的臭水沟中!

    卫盛虽然是义愤填膺,但是此时并不是发作时候,只能是加快了步伐,拼命地往城墙上走去。距离越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越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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