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阶段
音在这个世界刷级刷到今天，摸到的规律还是不少的。
每当自己等级提升了5级之后，就会随机获得某个随机技能。
如果获得的随机技能与已有的某个技能重合，则会相应地与那个技能相整合，即提升原有技能的效果。
如今音通过升级获得的随机技能如下：
【痛觉钝化】、【基础格斗】、【疾走】、【基础格斗】、【腿力强化】
……
其中的【基础格斗】x2与音原本的【基础格斗】相整合，进化为【格斗入门】继而成为【格斗专精】。
这应该算是运气尚可吧。
否则音还不会轻易突入这里。
但现状来看，显然……对手的积累比他更深。
“哼哼，就这样吗？”对手发出嚣张的嘲讽。
同时云淡风轻地避开了音的每一次攻势。
不管是横劈、刺穿、斜斩、竖断、拳击、鞭腿、掌击、突爪……
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但对手偏偏每次都用最少的肢体动作，完美地避开了魔人的每一次攻击。
音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每一次攻势都是环环相扣不露破绽，但就是没法攻击到对方。
（特殊的能力吗？还是身体能力在我之上？）
魔人状态下自己的身体素质甚至要超越黑森林里的魔兽，眼下通过连续攻击对手，才使对方没有机会采取反击。
虽然有在玩弄自己的可能性，但更大的几率是：
一旦自己卸除魔人态，对手就会发动攻击。
自己平常状态下那脆如纸的hp能不能挨住一轮攻击还得另说，眼下……
只能继续攻击了……
既然对手现阶段没有直接攻击的意向，就说明魔人状态的自己对其多少是具备威胁的。
下定决断后，音发出尖啸：
“hayaaaaaaa！”
攻击之间的间隔速度更短更快，势不给对手反击的余地。
……
“切，被看穿了吗？”
自己的确是打算采取消耗战术，消磨对方的力量后，再发动攻击。
但显然对手看破了这点，并没有采取相对保守的战术，而是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是因为不惧消耗吗？还是因为……
不管怎么说，如果自己继续保持只闪避攻击的动作的话，早晚会被对手命中的。
魔人一开始的每一次攻击间虽然不存在明显的破绽，但却存在部分僵硬的动作和无用的攻击。但随着攻势的逐渐密集化，对手的每一次袭击都具备了相当的杀伤力，而且还在不断地简化动作，试图打断自己。
简直就像在拿自己当磨刀石一样，这种状态不能再持续了。
看来……接下来就得主动出击了。
……
（总算有主动攻击的意思了。）音感觉良好。
如果对手真的铁了心跟他拖延的话，他也只能考虑撤退了。
以攻对防这种作战看似“攻击方”占据主动，但对音来说，不管是什么局面，他都是被动的那一方。
他经不起消耗。
（起码把局面拖到以攻对攻了。）
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在接下来的作战中……把对方干掉了！
……
好怀念啊……好久没再拿起过剑之类的武器了。
如果自己还是继续做着以前的刺客的话，恐怕现在身上常配备的就是匕首之类的武器了。
现如今的自己在得到力量后，就很少再像以前一样，尽干些背后突袭之类的小家子气的战斗了。
轻抚了一下手中专门打造的长剑的剑柄——这可是由以精钢为主的多种复合坚硬与柔韧的金属打造而成的上乘之作。
（以前也没少从队长那里偷师剑法呢……）
虽然如今的自己的剑术毫无疑问已经超越了当时的队长，但还是忍不揍偶尔感谢对方一番。
毕竟是启蒙了过去自己的人，所以作为报答，得给他一个痛快嘛……
至于眼前的魔人……
等自己砍下他的头时，拿去作为壁炉的装饰品吧……
哼……
……
金铁交击的声音在不到一分钟内产生了不下数十次。
“不愧是超越了人体的存在啊……”敌手在最后一次交手时拉开了一点距离，称赞道。
同时，他执剑指向音的喉咙。
“但是，也许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根本没能好好驾驭住如此强大的力量。”
音甩了甩手，刚才几下剑击确实很缠人。
几次差点削到他的喉间，多亏了魔人状态下自己诡异的身体灵敏度，可以及时招架住对方的攻势。
既然对方要撂厥词，自己就趁机稍微回复一下状态好了。
“你没察觉到吗？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你的动作中都存在着为妙的违和感。”
魔人轻抚了抚之前被剑击中的部位，有几处留下了细小的剑痕，但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就被自然地抚平了。
如果是常人看到这个景象，一定会很失望。难得造成的伤害，被对手轻易地消弭掉。
但显然音的对手并不这么想。
“你的身体的左右平衡感很差，虽然掩藏地很好，但还是会在几个动作间，出现一个细小的，很难称之为‘破绽’的缺口。”
在听到对方如此指出自己的弱点后，魔人没有反驳……
因为，他说对了。
“这种不平衡感的原因，除了你驾驭这种形体的时间可能还很短以外……”
“就是因为你的整副躯体结构，都是不对称的缘故……”
“哼，”听到这里，音轻笑了一声：“不愧是执掌了一群贼匪的地头蛇。”
的确是如此，音的魔人外形的整个外观其实是不对称的，这在自然界里，是很稀有的情况。
其中肉眼就能看到的最明显的一点：音的魔人状态下，他的右臂上有鳍状刃，而左臂没有。
而如果算上身体其他直观部位大大小小的不对称区别，包括肉眼看不到的部分，多达十多处。
一般常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吓到半死了，根本没有几个人还会去专门考虑音的这种体型会带来的破绽。
当然，也有常人就算知道了这些弱点，也没办法对音产生威胁的缘故。
但眼前的敌人，毫无疑义，是异于常人的存在。
就和音一样。
而音也确实，即使是在掌握了魔人化并运用其超过了数月时间的现在，也没法摆脱这种缺陷。
何况大部分的时间里，他还只是普通的人类。
……
看来被自己说中了。
虽然魔人的外形，看起来很具备压迫力，也兼具诡异感。但如果能冷静下来，克服恐惧感观察的话，其实任何生物的弱点都能够被洞悉。
虽然只是身体协调性方面的细小弱点，但能利用的好的话，完全可以将局面完全倾向自己这边。
一边这么想的同时一边挥剑。
（哼，果然，如果找准不协调的位置，轻易就能留下疤痕。）
虽然对方的肉体恢复力可能上佳，但相信体力的流失是不可逆的。
是时候将攻击作为战局的中心了。
控制住自己执剑的指、腕、臂、膀，确保挥出的每一剑都具备极佳速度和力量的精妙攻击力。
果然，疲于防御的魔人的破绽开始逐步扩大了。
本身剑就是一种极具正统性的武器，结合轻巧和锋锐两大优点。而其最大的优势还在于，能经由最细微的动作变化，衍生出截然不同的攻击方式。
而只能通过肉体武装进行攻防的魔人在自己眼里，几乎和赤手空拳没有两样。
唯一的区别在于，魔人的体格比人类结实不少。
但也仅此而已，一剑砍不断就用两剑，两剑砍不断就用三剑……再不然就是百剑、千剑……
早晚会让他封喉的。
噗兹！
（哼，这不。终于受到明显的伤害了吗。）
眼前的魔人被自己一招变式的剑法伤到了左肩，其左肩部的漆黑外甲开始渗出血迹。
可惜，当自己试着继续将剑刺入扩大伤口的时候，被对方坚实的肌肉组织给阻塞住了。
如果被对方控制住了自己的武器会很不妙，做出了这个判断后，自己收剑后撤。
而魔人却没有追击的意思。
（哼，终于察觉到自己正处于下风了吗？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反击的。）
在伤到左肩后，魔人的动作开始变慢，身体平衡感进一步变差，破绽开始更频繁地出现。
接下来是右臂、左腿、胸膛……诡异的形象上增添了大量的伤口，乍一看似乎更加恐怖惊悚，但在自己的眼里，敌方已是虚弱至极点。
而且是足以致命的虚弱。
（连大人赐予我的美妙力量都不用使出来呢，果然也只是外表唬人的存在吗？）
本以为是自己的同伴，结果却如此的令人失望啊。
算了，还是早点结束他的生命吧。
嗯？想跑？
魔人在发动了一次徒劳的突袭后，立刻转身试图撤退。
愚蠢。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魔人实在是无谋之极。
试图撤退的前提是，能先阻止对手的追击吧。
都已经被我伤成了这样，还想逃跑？怕是实在无计可施了吧。
现在还毫无防备地露出后背，简直就像是让别人去攻击一样。
这种机会可不能错过，自己只要三两步就能追上对方，这时的自己只要一剑就可以结果他的性命。
……
他肯定是这么想的吧……
音的内心分析地透彻如水。
自己的确不善于和他继续近身交锋，但眼下还不到他撤退的时候。
对方无脑的追击正是他期待的结果。
自己现在只要等就可以了。
等对方将命交到自己手里。
……
结果出奇的顺利，前一秒自己的思绪暂停在了这里。
“额……啊。”
什么时候，魔人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在追踪他，并在这时准备背刺的。
剑被魔人从背后用左臂挡下，下一瞬间，魔人转身架开自己的手并将右臂直接刺入自己的体内。
战况瞬间逆转。
“你不是第一个中我这招的对手，但是其中第一个人……”魔人的红眼紧盯着我受创的腹部。
我感觉到自己的内脏被他掐住了，那只冰冷的利爪似乎还在摩挲我的肋骨，发出凄厉的嘎吱声。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
魔人咧嘴笑道：“我的背后是长有额外的眼睛的……”
尽管音第一次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觉得有点恶心就是了，身后多出来的视野很容易使他分心。
……荒唐……
不，是这样吗？
呵呵，原来如此。难怪啊……
是小瞧了这种未曾见过的种族的我失策了啊，下意识将人类的特质与其相叠，而忽略了其本身可能持有的特殊能力啊。
不愧是我的同类……但我还没输。
我从嘴里吐出一蓬血沫，惨笑道：“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全力战斗吧。”
魔人与我相视而笑：“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