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哇!看来真是个好地方呢!”
许淑仪挽着许清婉的手,开心地笑着。
“爸,我们去棋艺比赛那看看。”
进了门,大厅里有明确的路线指示。今天养身会所门口的横幅就是“山风棋艺比试”。
“孙亦你们先去,等我帮妈衙美容项目就去看爸比赛!”
许清婉正在帮着填制流程表格,孙亦微微点头,父子两向不远处的棋艺展示厅走去。
“妈,我已经给你预约好了场次,现在你就可以进去了。”
许清婉笑笑,拿出会员卡放到许淑仪手上。
“好勒!你去看你爸他们比赛吧!我这美容的时候也不怎么想说话。”
许淑仪点点头,能把晒黑的肌肤变许就好了!光是这样想想,心里就已经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着美容师把许淑仪带进里间,许清婉这才了棋艺展示厅。
今天的棋艺比赛甚至比往年还要隆重,一向在这里美容养身的许清婉惊叹。棋艺厅里分为几个不同的嗅场,分别在进行从低往高的层层选拔。老远的,她就看到了孙亦高大挺拔的身体,站在人群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孙亦!”
许清婉叫着,走了过去。老爷子已经在开始了,初步选拔在第一场所,所以人也是最多的,年轻人、老人、孝都在这里汇聚,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面前的棋局。
“爸已经在比试啦!”
许清婉惊讶,以为一向比较内敛的老爷子并不会这么直接就出手。
“嗯。”
看看周围携带着家眷的男人们或挽着妻子或牵着妻子,孙亦看看孙玉仁,再看看许清婉,把手随意地搭向她的肩头。
许清婉怔了怔,随即也像没事人一样只关注起了棋局。孙亦把一部分力量放在了她肩头,所以感觉沉沉的。好闻的范思哲香水随着空气的留空飘向她鼻尖,许清婉心里不爽,这人肯定在故意整她,果然啊,早上说要喝果汁是个巨大的错误。
“爸就要赢了。”
许清婉耳边传来了孙亦的提醒,这才专心于眼前的棋盘,果然,孙玉仁已经快要把对方将死了。
“老爷子,您赢了。”
继续三步之后,对手摆摆手认输。
“承让承让。”
孙玉仁笑笑,初级已经成功,现在他要往十强努力。在众人的称赞下,孙玉仁接二连三打败对手,孙亦在一旁看得也很开心。不一会儿,以老爷子的实力就到了三强的位置。
主持人在台上很兴奋地说着。
“接下来让我们邀请前三强的棋友来进行最后的比拼。”
最后,孙玉仁得了个第二名,老爷子也已经很满足了。“山风养生会所”给他颁奖,奖杯是一个精致的玻璃制品,上面刻着养生会所的名字和第二名的荣誉,领奖台上,看着老爷子一直喜气洋洋的面庞,孙亦很满意。
在商界打拼几十年,都没有什么荣誉是这样以奖杯的形式出现的,孙玉仁第一次觉得成功的喜悦原来可以这么华丽和精美。
三人去找许淑仪,这边保养好了的许淑仪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哇塞!老公,你得奖啦!”
许淑仪不住点头,好像见到媳事物一般。孙玉仁也微笑,挽起妻子的手,两人朝骑马场所走去。
骑马场所的一般都是年轻人,孙玉仁和许淑仪这样年纪的中老年人毕竟占少数。孙玉仁拉起许淑仪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蹬脚上马,早就在国外生活习惯的两人对这种动物竟然没有什么恐惧,骑得不亦乐乎。
“孙亦,你和清婉也骑一个吧!”
不远处马背上的许淑仪欢快地建议道。
“怎么?不乐意?”
孙亦激将法一向有用,许清婉摇头,迎上上方鄙视的目光。切,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骑马么!
经过指导员的讲解,看着孙亦轻松上马,又碍于他父母看着,也只能和他一起。左脚踩上踏板,不知怎么的,马忽然受惊了,立刻变得有点狂躁。马头一样,前蹄瞬间即将踩上许清婉的脚。
孙亦一把拉起许清婉,跨坐在自己身前,这才避免了她被受惊的马给伤到。孙亦大手一拉缰绳,马儿才渐渐平息下来。好在已经在远处了的父母并没有看到,不然许淑仪又得担心。
“没事吧?”
孙亦轻声询问,还喘着粗气。
“没事。”
许清婉双手抓紧了前面的暗扣,这才稍稍平息。
“你的鞋子上是不是有铆钉?”
孙亦嫌弃地询问着,一副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的表情,脸色臭臭的。
“啊!对哦!可能是鞋子碰到马身上了。”
许清婉这才想起来,懊悔自己的愚蠢。
“没有我拉你,早就被踢到了。”
身后的男人鄙夷的声音中讽刺感极强。
“多谢。”
许清婉牵动缰绳,马儿一下子向前奔去,孙亦一阵惯性,身体向后仰,只能抱住前面女人的纤细的腰肢。
“你干嘛!”
许清婉郁闷,孙亦也不是吃素的。
“我惯性。”
哼,这个无耻的混蛋!
孙氏集团会议室里。
简洁的灯光下,孙亦对面坐着的,真是大华集团的陈百年。陈百年四十来岁,对于三十刚到的孙亦而言,也是叔叔级别的人物了。
“陈总,你好。”
孙亦命人端上一杯热茶,笑眯眯点头问好。
“孙亦,我们长话短说。”
陈百年一上来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仗着自己年龄大,混迹在商界的时间长,千万人拍马屁练就了他不可一世的性格。
“嗯,你说。”
孙亦看陈百年这么直接,知道他有满腔怒气,也就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
“你拿走了我们大华的项目,什么意思?”
陈百年说话的时候,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的,样子十分滑稽。
“这个项目是大家凭实力一起争取的,不是大华的。”
孙亦也直来直去,对于陈百年这种性格还真没什么好话可以说的。
“哼!新人计划一看就知道非我们大华难以成功,你凭什么接管了属于我们的东西!”
陈百年口气更差,质问着。
“陈总,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大家公平竞争。我只能说,你们大华集团没有竞争到,是很可惜,但是我们孙氏集团竞争到了,现在这个项目就是我们的,请你别再一口一个你们大华的项目。”
开玩笑,这可是孙氏集团用大队人马,花了大价钱争取过来的,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孙氏不是吃素的。
“孙亦,我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不改变主意?”
陈百年一抹狠厉的笑容,虽然站起身来问道。
“陈总,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不改变主意,这个项目已经在投入运营,请你不要干涉。”
孙亦也缓缓站了起来,看着陈百年愤怒的表情,悠悠然。
“哼!你和那个楔旦张悦柔有一腿,我早就有了证据!”
陈百年粗糙的大手一甩,许色信封里的各种照片都在会议桌上散开。孙亦和张悦柔同进同出张的别墅,没几个小时又出来了,随后上了孙亦商务车。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也是一桩很不错的绯闻。
“想不到陈总还玩这种老掉牙的东西。”
说着,孙亦递过去一个蓝色的,刚之前一直放在陈百年不远处的文件夹。
陈百年一打开,上面都是密密麻麻大华集团的账目,其中用红色标注的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几笔开支。笼统加起来有几千万的样子,且每次的提款人都是陈百年。
“陈总,你觉得大家是对你的挪用公款比较感兴趣,还是对我的私生活比较感兴趣?”
孙亦玩着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孙亦,你好狡诈,竟敢威胁我!”
陈百年早就担心得魂不附体。
“我这也是从前辈你身上学来的。”
孙亦嘲讽的笑意更深了,看着不远处眼睛里喷火的陈百年。
“算你狠!这次的新人计划就算你们孙氏走运!不过,如果你敢放消息出去的话,我一定找你!”
陈百年整了整西装,看着面前淡定如山的男人,差点气炸了。
陈百年刚走,孙亦私人电话进来,一看显示,是张悦柔的。
“孙亦,你在干什么?”
女人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像天籁,楔旦的名声也不是盖的。
“宝贝,刚陈百年拿我和你的事情来威胁我,现在我已经拿他的弱点攻击了,如果他去找你,从你下手,一定不要承认我们的任何关系,知道么?”
孙亦耐心地教导着电话里的张悦柔,好几天没见面,两人都已经想念对方了。
“好的,我知道了。孙亦,好久不见,好想你哦!”
张悦柔压低了声音,有点不开心,撒娇的语调都是闷闷的。
“我也像你,乖。等我爸妈回美国了,我立刻来见你,再说,最近陈百年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孙亦理性地向张悦柔分析着,也算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好啦!那你早点来见我啦!看不见你,我都没胃口吃饭。”
片场里,经纪人拿着盒饭进化妆间。
“悦柔,吃点快餐吧!你看起来都瘦了!”
经纪人声音有点大,电话这头的孙亦尽收耳里。
“不吃饭怎么行呢!你要好好吃饭,已经很瘦了,再瘦都没手感了。”
孙亦哄骗着,张悦柔这才笑了起来。
“好啦!你安心工作吧!我不吵你了,不过有时间了一定要来看我哦!”
张悦柔挂了电话,开心地接过经纪人手上的饭盒。
“悦柔,导演对你新戏的最新两场打斗场景都不是很满意,他刚还在和我说,最好是再来几遍。”
“什么!可是李导演不是说这几场戏并不是很重要,尽量早点过吗?”
张悦柔疑惑,看着经纪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李导演的要求一向严苛,只要出演他的戏,都会大红大紫,你就委屈一下。”
经纪人劝说着,张悦柔也很识相。
“没事!我等等去问问他,夜戏的话等等晚上就能拍!”
张悦柔笑笑,不管做哪一行,都有自己行业的竞争压力,不是吗?
“悦柔,谢谢你能理解。”
经纪人转身出去了,张悦柔这才继续吃饭。
“咔!”
李导演第五次喊停。
“张悦柔,你的动作戏还应该再狠厉一点,知道么?来来来!继续!”
不等张悦柔回答,李导演指挥开始。
经过第七次拍摄,这场打斗的夜戏才结束,张悦柔累得气喘吁吁。孙不得自己劳累,走到导演身边看看自己在镜头下的感觉如何。
“李导演,辛苦了!这次怎么样?”
张悦柔不好意思地笑笑,咔了这么多遍,导演应该气坏了吧?
“嗯!你也辛苦了,悦柔。最后一遍十分到位,多吃一点营养跟得上才有劲,知道么?”
李导演拍拍张悦柔的肩,缓缓离开。
这部古装剧对女主角的期待是要求刚毅侠气一点,而张悦柔是属于偏柔弱的那一卦,要不是看在孙亦的面子上,他是不会让张悦柔上的。新人中有几个姿色好的,又偏中性的女演员是不错的候选人李导演摇头,后悔自己的决定。
“悦柔,累坏了吧?”
助理拿来热咖啡,扶着张悦柔去保姆车休息。
“还行,就是掌握不好度,经过这次我有点数了。”
张悦柔接过助理的咖啡,坐进车里,闭眼休息。
“也只有李导演这样的,才敢这么支配我们悦柔呀!”
助理也上了车,跟着导演的角度半天,现在脖子都酸得要断了。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孙亦的。
“孙亦?”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打电话?
“宝贝,我刚出来办点事,正好经过剧组,看见你上了车。”
孙亦晚上有一个饭局,所以回家会晚一点,碰巧来剧组这个方向。
“那你上车吧!”
张悦柔一天的疲惫感顿时消失,笑着准备打开车门。
“不行,陈百年很有可能想抓更重要的证据。你能看到外面吗?我在你车右边方向。”
孙亦阻止张悦柔下车,朝着保姆车挥挥手。
张悦柔嘟嘴,不满地看着窗外。男人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下显得很是落寞,张悦柔又何尝不是?